020 誤掉莫名黑洞

“吼——”三臂野怪再次吼了一聲,看來它已經發現了簫洛白和唐雪漓,此刻正在向他們走來。

唐雪漓雖然之前見識過鷹王的險惡,但眼下看見這三臂野怪,與生俱來的恐懼感不停地纏繞著自己的內心。

“娘子快跑!”簫洛白一把拉住唐雪漓的手,打算跑出逐蓮山。

待得唐雪漓反應過來的時候,簫洛白已然拉著她跑了幾十來步,隻可惜,那三臂野怪飛快地追了上來,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不好!我們似乎逃不過了!”唐雪漓話音顫顫,瞳孔微縮地看著三臂野怪,隻見兩人站在原地的同時,三臂野怪已然揮出一隻胳膊,狂風四起,一股強大的氣流生生地襲來,使得唐雪漓和簫洛白二人身子立馬離開原地,在空中不停打轉。

若不是簫洛白緊緊拉著唐雪漓的手,隻怕二人早已被這氣流席卷得分離了。

“簫洛白,我們不會真的隻能等死罷?”狂風肆虐中,唐雪漓話音急促地問道。

“娘子為何這麽問?難道不想逃生嗎?”簫洛白立馬回應,因為風大的緣故,使得二人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不少。

唐雪漓搖頭,風吹得她睜不開雙眼,有些埋怨地說道:“你修為這麽低,什麽都不會,我們除了等死,還能做什麽?”

簫洛白聽罷,默不作聲,半晌之後,很是傷感地回應道:“是啊,看來我們隻有等死了……”

“你!”唐雪漓氣結,本以為自己那般話語會激發簫洛白求生的鬥誌,誰知反而令簫洛白產生了絕望之意,唐雪漓真是急得想把簫洛白活活劈死!

“吼——”三臂野怪仰頭長嘯一聲,又是一股強大的氣波逼來,唐雪漓閉著雙眼,感受到無比強大的氣流衝擊著自己的身體,身子仿佛在空中打轉飛躍了很久,也不知道時光過了幾許,耳畔邊的風聲漸漸變小,唐雪漓犯疑,睜開雙眼,還未問出這疑問,便覺得身子一輕,連同簫洛白一起墜入了河流中。

“撲通!”兩人落入水中,水花蕩漾,泛出點點水波,擴向四麵八方。

“咳咳……”唐雪漓喝了幾口河水,當下不由得咳嗽起來,還沒來得及打量眼下所處的境況,麵前的簫洛白已然向唐雪漓倒來,頭不偏不倚地靠在了唐雪漓的肩上,雙眼緊閉,情況似乎不妙。

“喂……簫洛白,你沒事吧?”唐雪漓驚慌地問了問,見簫洛白不出聲,心中的擔憂又增加不少。

抬眼環顧四處,除了河水的聲音之外,周遭安靜不已,令唐雪漓奇怪的是,那三臂野怪竟是沒有追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唐雪漓也沒多大的心思去琢磨著三臂野怪的事情,河水傳來的冰涼使得唐雪漓雙肩都有些發抖,還好唐雪漓在現代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遊泳,故此就算拖著簫洛白,她也可以輕易地遊上岸。

當把簫洛白安置在河岸上時,唐雪漓蹙著眉頭,輕輕拍打了簫洛白的俊臉,呼道:“簫洛白,你醒醒!你醒醒!”

連連呼喚了幾聲,那簫洛白還是死死地昏睡著,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

“不好,難不成簫洛白不會遊泳?淹死了?”唐雪漓自言自語,低頭看著一動不動的簫洛白,身子不由得往後退縮,驚道:“不會真變死人了吧!”

夜風陣陣,吹打在唐雪漓的濕潤的衣服上,令她變得更加冷了,雙唇不停地在顫抖著,皓齒也在咯咯打顫。唐雪漓再次靠近了簫洛白,伸出了顫抖的右手,將指尖停留在簫洛白的鼻尖上,試探他是否還有氣。

令唐雪漓高興的是,簫洛白尚有些許氣息,“有救,應當有救。”言畢,唐雪漓開始利用專業的姿勢拍擊著簫洛白的胸。

兩下三下,唐雪漓重重地拍打著,她倒是不怕把簫洛白給拍死。

“怎麽沒用……”唐雪漓漸漸變得焦急起來,難道是自己力氣太大,明明人家簫洛白有救的,但是被她這麽一拍,是不是就已經斷了氣?

唐雪漓越想越著急,當下也顧不了多少了,隻能用最後一個辦法,二話不說,唐雪漓也不再猶豫,立馬伏下身子,準備對簫洛白人工呼吸。

當唐雪漓的鼻尖觸碰到簫洛白高挺的鼻尖時,誰料那廝竟然睜開了雙眼,茫然地盯著唐雪漓,有些啞然地說道:“娘子……你這是幹嘛?不會是以為我死了,想**?”

“噗——”唐雪漓差點把嗆到的口水噴在了簫洛白的臉上。

見他醒來,又想起他說的那句話,唐雪漓立時麵紅耳赤,坐直了身,沒好氣地說道:“誰想**?簫洛白,老娘那是在救你!”

“哦?”簫洛白睜大了懶散的雙眼,發現唐雪漓此刻正在騎在自己的身上,眼神不由得變得狡黠起來,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唐雪漓道:“嘿嘿,娘子,你這姿勢,好撩人。”

“我……”唐雪漓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站起了身子,伸出腳狠狠地往簫洛白踢去,罵道:“還不是為了救你!”

簫洛白立馬吃痛叫喊:“娘子別踢,小心踢到了關鍵部位,有害於你今後的幸福生活啊……”

唐雪漓氣憤滿滿,蹲下身子,提起簫洛白的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齒地咒罵道:“大不了變太監罷!”

簫洛白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飛快地搖頭,“別別別……娘子,你會後悔的,我那方麵能力很強的,我要是成了太監,你會後悔一生的。”

“哼!”唐雪漓放下簫洛白的衣襟,拍了拍手,站起身子,背對著簫洛白,沒好氣地說道:“我懶得和你耍嘴皮子,還不快快起來,給老娘找靈草!”

簫洛白很是聽話地飛速起身,站在唐雪漓身後,看著唐雪漓濕潤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使得他兩眼有些發直。

唐雪漓似乎感受到了身後火熱的目光,她轉過身去,罵道:“別看了,就差鼻血沒出來了!不想被翠微老板懲罰,就跟老娘老老實實地去找靈草啊!”

簫洛白深吸一口氣,點了三下頭,“娘子說的是,我們這就幹正事。”言畢,許是衣服打濕的緣故,簫洛白雙手抱著胳膊,弓著身子,慢悠悠地走著。

“你這樣子,怕是到明日夜晚都采集不完靈草!”唐雪漓狠狠地戳了一下簫洛白,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我這輩子真是倒了什麽黴!為什麽嫁給你這種人!要財沒財!要修為沒修為!”

簫洛白死皮賴臉地笑道,“你要色的話,我可有的是。”

“你!”唐雪漓揚起拳頭,覺得不教訓這男人,作為彪悍娘子的威嚴何在?不過正在唐雪漓舉起拳頭的瞬間,遠方一處閃爍著星光般的光芒。

唐雪漓咦了一聲,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簫洛白順著她看去的方向望去,“那不是靈草的光芒麽?娘子,我們還等什麽?”

唐雪漓之前的怒氣登時消散到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是連連不斷的驚喜和激動,她臉色變得好了起來,“走,我們過去。”

兩人振奮了精神,快速走了過去,果不其然,夜容草、川麥花和房香子立馬映入了唐雪漓和簫洛白的眼簾。

“真是天助我也!”唐雪漓高興不已,就差淚奔當場,她和簫洛白快速地采集著這三種靈草,將它們小心翼翼地放入儲物袋中。

“一株,兩株,三株……”唐雪漓聚精會神地數著儲物袋中的靈草數量,誰知除了房香子和夜容草采集滿十株以外,那川麥花竟是隻有九株。

“少了一株。”簫洛白皺著眉頭,四下觀望,半晌後有些失望地搖頭,“周圍已然沒了川麥花,如何是好?”

唐雪漓長歎一聲,“我還以為上天給我開了掛,讓我一口氣采滿靈草呢。”她站起身,拍拍屁股,“還能怎麽辦,繼續找!”

於是,兩人又繼續向前,深夜寧靜得可怕,他們隻能聽見二人的腳步聲,以及由於行路勞累發出的沉重呼吸聲。

前方還是一片的漆黑,唐雪漓真希望下一刻能看見一點一滴的光芒乍現啊。

不知兩人在黑暗中行了多遠,等到二人快要放棄前行的時候,前方果然亮起了靈草的華光。

“你看!”唐雪漓大喜過望,縱然前方隻有一零星的光彩,縱然那靈草不一定是川麥花,但是唐雪漓喪失的鬥誌再次拾起,她沒等簫洛白有何反應,就一把衝了過去,她覺得勝利似乎正在朝她招手,隻要采集完最後一株川麥花,她和簫洛白就可以解脫了,不用等待翠微酒樓老板的懲罰,以及可以安安心心地回去好生休息。

“娘子,等等我!”簫洛白有些擔憂地喊了一聲,隨即也快速跟了上去。

“啊——”唐雪漓還沒抵達那株靈草的身旁,就覺得兩腳踩了一個空,整個身子快速地落下。

“娘子!”簫洛白失聲,趕過來時,才發現唐雪漓已然墜入了一黑洞裏,想來是黑夜無盡,心急的唐雪漓之前才沒有發現這黑洞罷。

簫洛白朝洞裏喊了一聲,除了聽見自己的回音之外,唐雪漓的聲音絲毫未入他的耳際。抬眼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眼下竟是接近黎明了,而唐雪漓此刻到底是生是死?

簫洛白握緊了雙拳,眉頭皺著的他,想都沒想,縱身跳入了黑洞中,“娘子,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