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抱歉,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拉斐爾站在打開的門旁邊,輕輕的敲了敲門,弗雷德立刻從愛爾的身上起來,冷冷的丟下一句“她的傷口裂開了”,便急匆匆的離開,但是拉斐爾還是看到這隻糾結的小吸血鬼青色的臉都紅了。

嗬,被他撞見這樣曖昧的一幕,弗雷德看來是說不清楚了。

“拉斐爾,謝謝你為我包紮。”愛爾從床上坐起來,染紅的繃帶分外的刺目。

拉斐爾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便開始重新為她包紮,期間,他安靜的如同一個木偶人,機械的重複著包紮這個動作。

“我昏迷了有多長時間?”愛爾靜靜地看著拉斐爾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肩膀上動作著,目光裏麵,多多少少的有些溫柔。

“整整三天三夜。”拉斐爾看著她的眼睛,對著她迷人的笑笑“好了,包紮好了,你多多休息,減少活動,我出去了。”

“等一下!”看著他的背影要消失在暖黃色的燈光裏麵,愛爾的心裏頓時感覺空落落的。

聽到她喊自己,拉斐爾拉住門的手滿滿的從上麵滑下來,看著她,暖暖的笑著:“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麽?”

“不,拉斐爾。”愛爾平複一下急促的呼吸“我隻是想要和你聊聊天而已,不耽誤你的時間吧?”

“不會,酒吧裏麵有弗雷德就夠了,而且桃樂絲已經睡著了,如果你想要和我聊一點什麽用來打發無聊的時光,現在恐怕是最佳的時間了。”拉斐爾走進來,關住門,外麵那道令人心安的燈光消失在愛爾的視野裏。

拉斐爾適當的打開小臥室裏麵的燈,很是昏暗。拉斐爾抱歉的對愛爾笑笑:“你要知道,這間臥室幾乎沒有人住過,燈泡隻是安了用來應急。”

“沒有關係。”愛爾看著拉斐爾坐在一把椅子上,心裏漸漸地的洶湧成一片。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半晌才問出:“你和桃樂絲究竟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你會這樣的拚命保護她?”

話語剛剛說出口,就連愛爾也能夠感覺到空氣凝固成一塊化不開的冰,她連忙擺擺手:“對不起,我……”

“沒有關係的,這並不是什麽秘密。”拉斐爾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天花板,一抹苦笑浮現在他俊美的臉上“這段淵源還很長,從哪裏說起呢?”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才重新開口:“雖然惡魔不喜歡群居,但是由於我和克勞德是兄弟,所以理所應當的,不管是獵食還是什麽其他的,我們都是形影不離。”

“沒有想到原來你和克勞德的關係是這麽的好。”愛爾深刻的明白,惡魔是有多麽的驕傲,他們永遠也不會向任何的人低下他們高貴的頭顱,即使出了問題的是他們。像拉斐爾這種溫文爾雅的惡魔,真是少見。愛爾在城堡裏的時候?也可以感覺的到惡魔與惡魔之間的敵對,他們幾乎都不會有什麽語言的交流,見麵也隻是點點頭而已。

拉斐爾聳聳肩膀:“是呀,也隻是原來,我們兩個人因為一個女孩子產生了分歧,最後不得不分道揚鑣。”

“那個女孩子,是桃樂絲?”愛爾試探的詢問著,拉斐爾給予肯定的回答:“沒有錯,不過並不是這個桃樂絲,而是另外一個桃樂絲。”

“什麽?”愛爾皺起眉毛,顯然不太能夠理解拉斐爾話語當中的意思。

拉斐爾拍拍她的肩膀:“我曾經認識,當然也不隻是認識,應該說是愛上一個叫做桃樂絲的女孩子更加準確。她有著一雙豔紅色的眼睛,和桃樂絲很相像吧?不,準確的說來,是桃樂絲很像她才對。我欠了那個女孩子一個人情,她是因為我失去了性命,我總是認為桃樂絲就是上天派給我,讓我還清這筆債的。所以就算我死掉,我也不會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

愛爾輕輕的捏捏拳頭,她開始厭惡自己,厭惡自己這個令人反胃的身份。如果自己不是狼人的話,如果……那麽沒準她也可以和拉斐爾有一個很好的關係,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的不尷不尬。

“哥哥你還真是意外的很會拉攏人心啊。”克勞德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窗戶外麵,黑色的風衣被夜風吹起,遮擋住本來就狹小的空間。

“克勞德!”愛爾驚叫了一聲,連忙要站起來,被拉斐爾鎮定的按著肩膀又坐下:“你是有事情麽,克勞德?”

“沒有事情就不可以過來看看你麽?”他輕巧的拉開窗戶跳了進來,縮小了的瞳孔危險的抖動著“你把愛爾帶回酒吧,是在向我挑釁麽,哥哥?”

“我可從來沒有這麽想過。”拉斐爾攤開雙手,有些好笑的看著克勞德,忽然覺得自己好心辦了壞事,早知道就應該讓馬裏安把她生吞活剝了。拉斐爾隱隱的有些氣憤,但是並沒有表現在自己的臉上,實際上他很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

“是麽?”克勞德的嘴角繃的很緊,一看就知道他現在心情極度的差。

“沒錯。”拉斐爾笑的更加的熱情了。就是這樣,每一次隻要克勞德對著自己笑?自己就會莫名其妙的惱火,現在奇異的反了過來。他很滿意現在克勞德的反應,第一次發現?這個小惡魔其實還是挺可愛的。

“愛爾,和我離開!”克勞德咬牙切齒的說道,轉身就要離開,仿佛肯定愛爾會追過來似的。

“我這個弟弟呀,真是沒有禮貌。”拉斐爾裝作無奈的笑笑,然後抬起手,和她揮了揮“再見,愛爾,我想我們下一次再見麵得時候,會是在聖誕節的那一天吧?”

“也許。”愛爾爬上窗戶,深深地回過頭望了拉斐爾一眼,便跳了下去。

“你玩夠了麽,拉斐爾?”弗雷德抱著肩膀靠在門上冷冷的看著拉斐爾。

拉斐爾怔了怔,難道他都聽到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