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章 功夫巨星

其實,田澤有想過他反應和速度比平時要快,但沒有想到會快這麽多。

就在那個叫黑頭的青年突然從後麵偷襲他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回頭去看,僅僅是憑風聲就已經在大腦裏勾畫出了相關的畫麵,而他的身體也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反應。轉身,伸手,抓住棒球棒,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那麽的瀟灑。

宛如,功夫巨星!

然而,更讓田澤自己吃驚的是他突然發現他不僅是反應和速度都變得很強了,就連他的力量也大得出奇。因為如果僅僅是反應和速度增強了,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做支撐,就剛才他伸手去抓黑頭猛抽過來的棒球棒,他的手也就廢了。

這,又讓他覺得他不是電影裏麵的會些花拳繡腿依靠電影特技來糊弄觀眾的功夫明星,而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武林高手。

是的,飛簷走壁,彈指間就能爆人雞J的武林高手。

現在的田胖子已經不是以前的田胖子了,他是一個開了外掛的田胖子。

“放開!媽辣個逼的!老子叫你放開!”黑頭顯然還沒有弄清楚情況,他又使勁抽了一下,結果還是沒能把他的球棍從田澤的手中抽出來。

田澤忽然露出了一個憨憨的笑容,“放開?你給我說個理由?因為你比我凶嗎?我怕你打我嗎?”他突然收起了笑容,“老子最討厭你們這種沒能耐還敢像螃蟹一樣橫著走的癟三!”

這話說完,他突然抬腳,一腳就踢在了黑頭的左胸上。黑頭的身體隨即像沒有重量的稻草把子一樣飛了起來,撞在牆上之後又才砸落在地上。

這一腿,漂亮,幹淨利落。黑頭起碼斷兩根肋骨。

“兄弟們,一起上,打死他!”黑頭倒地吐血的時候,周濤突然醒悟了過來,操起棒球棒就撲了上去。

這是一群猛虎撲向肥羊的畫麵。

這是一群惡棍欺負一個農民工的場麵。

淩青猛一咬銀牙,抓起牆角的一隻凳子就往上前衝。她不能讓胖子一個人戰鬥。

她剛跨出一步,砰地一聲沉響,一道黑影就橫飛了過來,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剛好阻斷了她的衝鋒。

不是胖子,是一個小青年。

淩青不敢相信她的眼睛,一拳就能解決一個,這也太能打了吧?而且,還是在被圍攻的情況下!

這個關鍵的時刻,她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這幾個惡棍衝進辦公室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她不過是推了胖子一下,胖子就撞牆倒地了。不僅是倒地了,還昏厥了。那個時候的他和現在的他比起來,那還是同一個人嗎?

如果胖子是豬的話,那麽那個時候的他是養在飼養場的家豬,而這個時候的他是長著獠牙的野豬。

砰!又是一道黑影從混戰的人去之中飛了出來,撞在辦公桌上又滑倒在了地上。兩隻眼眶烏黑,嘴角來血,顯然是爬不起來了。

砰!一眨眼的功夫,又有一個人被踢飛過來,剛好掉在淩青的身前。因為有前麵的兄弟墊底,這家夥居然沒被摔暈,他的兩眼烏黑,嘴角來血,受傷不輕,但身上的戾氣卻沒有半點消減,反而更重了。

“臭娘們,你敢找幫手陰我們!老子殺了你!”他掙紮著爬了起來。

淩青猛地將手中的木凳照著他的腦袋砸了下去。

她已經認出了這個滿臉麻子的家夥。這個家夥的綽號就叫麻子,就在剛才還準備來抓她,製服她,然後等領頭的周濤淩辱她。她記得非常清楚。

哢嚓!木凳子碎了。

麻子栽倒在了地上,額頭上的鮮血嘩嘩地往外冒。他瞪大著雙眼,不敢相信地看著淩青。很快,她就看見了一隻腳,直奔他鼻梁而來的漂亮的小腳。

“老娘踩死你!老娘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嗚嗚……踩死你!”淩青一邊哭,一邊用腳踹臉。

麻子的臉就在她那漂亮的小腳下飛快地變腫、變爛,最後血肉模糊地麵目全非。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這個充滿暴力的女人一邊對他施暴,一邊還受了天大的委屈地哭哭啼啼,難道她不覺得他才是最應該哭的人嗎?

女人一旦記仇,那是相當可怕的。

“別打了……別打了!”周濤突然抱著頭,跪在了地上,眼淚鼻涕嘩嘩地往外流。這個時候的他,哪裏還有半點剛才的戾氣,簡直像一個受人欺負的小學生。

淩青這才從亢奮的狀態之中醒過神來,她慌忙視線移到了主戰場上。胖子還是那個胖子,經曆了一場劇烈的戰鬥,他居然麵不紅,氣不喘。他站著,周濤跪著。他看著周濤,那眼神是那麽的柔和,就像是長輩在看著一個做錯了事,跪著認錯的晚輩。

這胖子也太邪門了吧?

淩青心裏暗暗地琢磨著什麽,同時又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除了跪著的周濤,其餘的惡棍都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你說不打就不打了?那我剛才叫你們別欺負淩青小姐的時候你們幹嘛不聽?你們衝過來打我的時候,我不是也叫你們不要打我的嗎?你們怎麽還打我呢?”胖子說,“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吧?”

周濤憋屈地看了看身邊幾個哀嚎的手下,心裏對他這種顯然很有意見,但卻沒敢說出來。

“你、你想怎麽樣?”周濤試探地道。

田澤說道:“我說過,去給淩青小姐跪下,道個歉,我就放你們走,不然的話……”他捏了一下拳頭,啪啪的響聲頓時傳了出來。

“淩小姐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周濤不等田澤說完,用膝蓋就走到了淩青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道歉。

對付惡人,隻有比他更凶惡更殘忍才能讓他害怕,才能讓他收斂。

淩青不知道該說句什麽,田澤卻道:“滾吧!”

周濤慌忙爬起來,攙扶起被淩青活生生踩暈的麻子往外走。幾個躺在地上哀嚎的手下也連滾帶爬地逃出了辦公室。出門的時候,周濤回頭看了田澤和淩青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毒。

辦公室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淩青看著田澤,田澤看著淩青。前者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和驚訝,後者的眼神充滿了貪婪和欲望。

“田先生,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了吧?”淩青走了過去,俏臉之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她根本就不相信有這種伸手的人會跑來當義工。

“我其實是……”

“什麽?”

“那些家夥太卑鄙了,他們居然下毒……”

“……”淩青眨巴了一下明媚的大眼睛,滿臉困惑。

胖子的雙腳像是突然被抽掉了骨頭似的,他的身體一個前傾,剛好倒在了淩青的懷裏。

武俠電影裏就是經常這麽演的,救完美人救回場子的英雄俠客總是在最後一刻被壞蛋下毒藥翻,而且一般都是倒在美女的懷中。就算不倒在美女的懷中,美女也要淚奔過去將他抱在懷中。

“田先生?喂?田先生?”

胖子又暈了,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冰涼的地板上,這一次是在淩青的懷中。他的嘴角可恥地浮出了一絲可恥的笑意。

雷鋒做了好事都要擺個poss留張照片,他當了英雄,當然也需要一點慰藉了。

這就像是幹了工作就要工資一樣,如果沒有工資,人們還會上班嗎?一樣的道理,如果連一點慰藉都沒有,誰還當英雄呢?那樣的話,英雄會寒心的。

田澤不會讓自己寒心,所以他就自動去依偎人家的溫暖的懷抱了。

“喂?田先生?田先生……你不要嚇我啊……”

繼續裝死。

倘若淩青知道田胖子是懷著什麽動機來的,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將懷裏的胖子摔在地上,然後照著他的雙腿之間的小胖子狠狠地踩上一腳。

可惜的是,淩青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更不知道此刻賴在她懷中的胖子有著一顆多麽齷齪的心。她費力地將胖子扶到椅子上坐著,然後使勁地搖晃著他的肩頭,試圖喚醒他。

“喂?田先生?你醒醒,你醒醒啊!”她非常著急,搖晃了幾下依然沒有反應,她慌忙又掏出手機要撥打110喚急救車來了。

“淩姐……”田澤很及時地清醒了過來,但聲音卻還顯得相當地虛弱,隨時都會嗝屁一樣。

用臉蹭了人家的奶,就改口叫姐了。

確實,經過漆雕婉容的改造,他的臉皮已經厚到了相當的厚度。

“田先生你終於醒了,你沒事吧?”

“疼……”胖子費力地把眉毛和鼻子皺起來。

“你真的中毒了嗎?”

“沒事,不是中毒……我胸口疼,你幫我揉揉,我懷疑是肋骨被他們打斷了……”那麽沒技術含量的借口在緊急情況下說一次也就罷了,現在再說那就是犯傻了。

“這麽嚴重的話,我送你去醫院吧。”淩青很是擔憂的樣子。

“別,肋骨大概沒斷,你幫我揉揉就好了。”田澤歪了歪嘴,吸涼氣,似乎疼得更厲害了。

從中毒到肋骨斷再到肋骨沒斷,他一再減輕病情,這女人怎麽還這麽不上道,總想著要把人往醫院裏送呢?

淩青半信半疑地伸過了手去,輕輕地給胖子揉著胸脯。她念著胖子的情,念著胖子的恩,所以雖然覺得有些難為情,但她還是滿足了胖子的要求。她的小手柔弱無骨,蔥白如玉,每一根指頭都修長白淨,非常的漂亮。她手上的力道也很柔和,生怕把胖子的胸給揉平了似的,處處小心翼翼。

“左邊一點……右邊一點……再往下麵一點點……”胖子虛弱地指揮著淩青的小手在胸膛上活動。很快他就不滿足這種指揮了,他抓著淩青的小手,手把著手兒地教她按摩。

一個躺在椅子上,一個俯身按摩。

淩青的領口大開,將雪白的脖頸和更白更嫩的奶溝曝露在了田澤的視線之中。雪白而飽滿的雙峰晃顫著,蕩漾著,演繹著屬於奶的絕妙舞姿。它們所擠壓出來的溝渠深不見底。一股淡淡的奶香也從領口之中飄散出來,沁人心脾。

胖子的心裏一陣暗爽,一邊賞奶聞香,一邊YY。這樣的奶溝,要是一不小心掉進去,沒個浪裏小白龍的水性,多半得淹死在裏麵吧?

“對對……再往下一點……再往下一點……”

“再往下就是你的雙腿了……田先生,你不是胸口疼嗎?你究竟想我按摩哪裏呢?”淩青不是笨蛋,看胖子的眼神就知道他是裝的。這家夥正貪婪地看著她的奶溝,嘴角都流哈利子了,這能是受傷的人嗎?

如果這都算是傷員的話,那麽她隨隨便便往大街上一站,隻需要將領口猛一拉開,那麽大街上將遍地都是傷員。

她收手不按了。

田澤也不好意思讓人家繼續按了。他從椅子上爬了起來,假裝晃動了一下胳膊腿,然後又掐腰肌扭了兩下腰和臀,忽然笑了,“嘿!真神了,我好了喂。”

看著站在麵前裝模作樣卻又一本正經的胖子,淩青突然想給他來一記猴子偷桃。不用手,就用她那力量最大且穿著涼皮鞋的右粉腿。

“田先生,請你對我說實話,你究竟是什麽人?”

“好人。”頓了一下,田澤又補充了一句,“大好人。”

淩青,“……”

“這裏亂透了,我得收拾一下。對了,淩姐,我住哪裏呢?還有,晚飯在什麽地方吃呢?我現在是這裏的義工了,我卻什麽都不知道。如果你有時間的話,麻煩你多跟我講一下孤兒院的情況。至於歡迎會什麽的就免了吧,我這人靦腆,講不來話。”

他還靦腆?

淩青忽然覺得一陣惡寒,還有,誰同意他來當義工了?

田澤開始收拾辦公室。他將散落在各處的文具文件夾什麽的東西收集起來,按類擺回原位。那隻被打爛的凳子和無法再使用的東西被他放在一塊。

淩青驚訝地發現,剛才非常好色的胖子在做事的時候是那麽的一絲不苟。更神奇的是,她發現胖子整理的東西,原來在什麽地方,現在就在什麽地方,精確的程度簡直到了毫米。比如,幾隻文件夾是擺在辦公桌的右上角的,後來那個周濤一棒子將那幾隻文件夾掃落到地上,現在胖子將那幾隻文件夾從地上加起來,還是擺在右上角,位置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不僅是那幾隻文件夾,所有的東西都是如此。

“田……你來過我辦公室嗎?”

“沒來過,這是第一次。”

“那你……怎麽能將所有的東西擺回原來的位置?就連順序都是一樣的。”淩青驚訝地道。她覺得就是她自己也做不到這一點。很多時候她手裏就拿著鉛筆,卻還要到處找鉛筆。

其實,田胖子自己也覺得這事情奇怪,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他就是清楚地記得辦公室裏所有物品的擺放位置。他從來沒有刻意去記住這些,但它們就是存在,仿佛是刻在他骨子裏麵的東西一樣。

“對了,淩姐,我的房間呢?”田澤繞開了話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淩青並沒那麽容易被忽悠。

“廁所在哪?我肚子疼。”

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