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章 盡在不言中

一天之內破獲震驚華國高層的大案,田澤無疑創造了一個奇跡。或者說,他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相關的獎勵和職位提升還在研究討論之中,一時還沒有落實下來。田澤旁敲側擊地去問餘靜燃的時候,女局長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就算要獎勵也沒這麽快吧?這才第一天!

田胖子很尷尬地笑了笑,不問了。他暗自慶幸幸好沒有挑明了問,隻是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下,不然那多不好意思啊。

經過天人一號改造之後,他的臉皮就數十倍於從前,厚度可觀,他會不好意思?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晚上由蘇定山親自做東請客,被邀請的人隻有餘靜燃和田澤,還有錢欣雨,還有淩青。淩青看似一個無關的人,但她的身份卻很特殊,一方麵她是錢欣雨的好姐妹,另一方麵她又和田澤有著那種比較曖昧的關係。

說是女朋友吧,暫時還算不上,說是普通朋友吧,兩人的言行舉止又過於親密。總之,兩人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男女關係。兩人的中間好像僅隔著一層紙,一不小心捅破了,那就是可以睡一張床,蓋一張被子的關係了。再進一步,那就又是孩子他爹,孩子他媽的關係了。

蘇定山請客的地方是省政府的機關招待所,平常百姓是沒辦法進去吃一頓飯的。田澤這樣的小警員以前也是沒辦法進去吃飯的,級別不夠。這個地方,他也是第一次來。

招待所的裝修並不豪華,但用料和布局都非常講究,古色古香,厚重大氣。蘇定山是部長級別,他請客吃飯,自然是規格最高的雅廳。這間雅廳裏全都是紅木家具,牆壁上掛滿了字畫,空間也大得驚人,起碼有五十個平方,但卻隻擺了一張桌子。

服務員忙著上菜。蘇定山不斷地告訴服務員菜已經夠了,但服務員卻笑著解釋說,這些菜都是按照接待規格,必須要上的。說了幾句蘇定山也懶得去說了,他雖然不願意這樣,但這是華國上上下下的一股風氣。他拒絕了,這些服務員和招待所的管事就難做了。

田澤和餘靜燃最先來。兩人都在城南分局,處理了工作上的事情,換了身衣服就來了。淩青和錢欣雨卻還沒有來,三人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等錢欣雨和淩青過來。

蘇定山和田澤聊了一些破案的經過,田澤早就打好了腹稿,應答入流,不露絲毫破綻。其實也沒什麽破綻,就一個漆雕婉容而已。

漆雕婉容在這個時代是不存在的,但她卻又是存在的,此刻恐怕正在兩百來米的範圍內觀察著這邊的情況吧。每每想到她做這些,卻又不要半點回報的時候,田澤的心裏就暖暖的,恨不得給她洗澡搓背,甚至以身相許什麽的。除了這些,他又能拿什麽去回報人家呢?

“田澤啊,你一身本事,以前沒人發現,算是埋沒了。以後,你有什麽打算呢?”蘇定山笑了笑,不問破案的事情了,將話題轉移了。

“當然是……繼續為人民服務啊。”田澤想了一下說。

噗嗤,餘靜燃將剛喝到嘴裏的一口茶湯噴到了田澤的身上。

田澤很幽怨地看著餘靜燃,她這算是什麽反應呢?哪個政府機關裏沒有這樣的口號和標語啊,怎麽他說出來就惹她噴水呢?不過,跟著他就又想到了一邊去了,這也算是潮噴的一種吧?這麽一想,他半點也不生氣了,反而渾身舒坦了,就算餘靜燃將他全身都噴濕也無所謂了。

誰能想象得到胖子那神一般的思維呢?

餘靜燃不行,蘇定山也不行。

“這件事情處理過後,你就和靜燃一起到一個部門去工作吧,繼續為人民服務。”蘇定山笑著說。

“什麽部門?”田澤也笑了,那笑容比花兒還燦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蘇定山並沒有說破。

田澤心裏開始猜測了,“難道是讓我給他當貼身保鏢?或者是調到國安去工作?那樣的話,我豈不是見不到我的青青了?”

胖子剛想到他的“青青”,淩青就和錢欣雨在一個女服務員的帶領下就走進了雅廳。

或許是因為請客的是蘇定山,淩青穿得比較隆重,一套黑色的齊膝長裙。那長裙裁剪非常得體,將她的美妙身段玲瓏浮凸地勾勒了出來,酥胸堅挺飽滿,柳腰纖細,臀部豐腴挺翹,說不出的一種成熟嫵媚風情。她的腿上沒穿絲襪,雪白的小腿曝露在空氣之中,和黑色的長裙形成了一個很強烈的色彩反差,在黑色的映襯下,她的小腿越發顯得白皙嬌嫩,竟有一種吹彈得破的感覺。她的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非常醒目,讓她那成熟莊重的氣質之中又添了幾分俏皮和活潑的感覺。

成熟性感,莊重卻又帶著幾分妖嬈和嫵媚,這就是淩青。今晚的她和往常很不一樣,田澤看見她的時候竟有些呆了。他分不清以前的淩青才是真正的淩青呢,還是現在的淩青才是真正的淩青。

錢欣雨也是一身比較莊重的長裙,隻不過是白色的。她的身材沒有淩青豐滿性感,卻給人一種嬌弱的骨感美,雪白的脖頸下清晰可見她的鎖骨,那鎖骨居然也給她添加了幾分性感的因素,讓人忍不住想去嗬護她,憐愛她。恰到好處的胸部尺寸,恰到好處的臀部尺寸,還有特別柔軟纖細的腰肢和一雙無可挑剔的長腿,她給人的整體感覺就像是一個從幽穀之中走出來的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靈氣。

錢欣雨戴著一副黑框近視眼鏡,恰到好處地衝淡了她的玉靨上的那種有點病態的蒼白色,又恰到好處地給她添加了幾分知識女性的獨特魅力。

靈性、智慧、嬌嫩、柔弱,這就是錢欣雨,田澤覺得他所看過的所有的眼鏡娘裏,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包括島國毛片裏的那些精挑細選出來的眼鏡娘也無法和她相比。

如果用花來形容這兩個女人,那麽淩青就像是色澤豔麗熱情似火的玫瑰,而錢欣雨則是空穀裏的幽蘭,典雅高貴,幽香怡人。

餘靜燃?好吧,如果非要用花來形容她的話,那就是用刀片拚湊而成的百合花了。她這朵花看著就寒芒閃閃,鋒利逼人,如果不小心碰一下,那就隻有流血受傷了。

三個女人處在同一個空間裏,又都在眼皮下,田澤忽然覺得他欣賞女人的能力又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完全夠格去某某衛視做選美評委了。

“錢教授請坐,淩青小姐請坐。”餘靜燃打了一個招呼。

田澤這才從欣賞美女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他慌忙起身去拉開椅子,請淩青和錢欣雨入座。然後,他順便換了位置,坐到了淩青的旁邊。

和蘇定山打了招呼之後,淩青坐到了座位上,然後一高跟鞋踩在了田澤的腳背上。

“幹……”田澤吃痛,想要問“幹什麽”,但第一個出口,他發現蘇定山和餘靜燃都好奇地看著他,他跟著將因為疼痛而擰著的眉頭展開,笑道:“哈哈,既然人都來了,我們就動筷子吧,忙了一天,我都快餓死了。”

“對對,大家開吃吧,不用客氣。”蘇定山笑著說道。

“我要感謝你們救了我,我敬大家一杯吧。”錢欣雨端起了酒杯,先去碰蘇定山的酒杯,然後再去碰餘靜燃的酒杯,最後碰田澤和淩青的。她將杯子裏的茅台酒一口飲下,在白酒的勁力下,她那白皙的脖子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這次田澤的功勞最大,沒他就沒辦法破案,更沒法讓那些罪犯伏法。我代表整個專案組敬你一杯吧,田澤。”蘇定山站了起來,舉起了酒杯。

田澤慌忙站了起來,雙手捧著酒杯去碰杯,然後一口飲下。蘇定山這樣的部長站起來給他敬酒,他要是不主動,不雙手捧著,那就已經是失禮了。不過,這是在他和蘇定山並不是很熟的情況下,一旦混熟了,他不會這麽拘謹的。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拘謹的人。

蘇定山敬了酒,餘靜燃又來敬酒,之後錢欣雨又來第二圈。

蘇定山和餘靜燃不斷敬酒,表麵上看是因為田澤居功甚偉,是犒勞功臣,但師徒二人卻還有一個小心思,那就是將田胖子灌醉,隨便問他一點師承何人或者門派之類的問題。所以師徒倆輪番上陣,變著花樣地敬酒。而錢欣雨純粹就是一個湊熱鬧的人,她不知道師徒倆還有這種默契,也擦腳進來一敬再敬。

這酒一開頭,就一杯接著一杯地往肚子裏喝。酒桌上的話題也豐富,與案件有關的,與案件無關的都有。

淩青看得有些心疼,悄悄地對田澤說道:“不能喝就少喝點,笨蛋。”

田澤心裏一片溫暖,也悄悄地道:“知道呢,淩姐,你還記得你說話的話吧?”

“什麽話呀?”淩青用水盈盈的大眼睛看著田澤,有些迷糊的樣子。

“你說過,我找到錢姐,你就親我一口的。”田澤說。

“田澤,我也敬你一杯。”一直心疼田胖子的淩青忽然也端起酒杯,笑得跟花朵兒開一樣。

田澤,“……”

淩院長一定是想賴賬,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