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 姐讓你揀勺子

結束采訪,已經中午。淩青挽留白婷留下來吃午飯,白婷卻說要趕著回去寫稿,沒有留下來吃午飯。淩青一直送她送到了陽光孤兒院的大門口。

“淩姐,這件案子我功勞最大,你怎麽犒勞我啊?”送走了白婷,田澤厚著臉皮討賞。

“你臉皮真厚。”

田澤,“……”

“你是警察,你隻是做了你份內的工作,你還好意思要我犒勞你嗎?”

田澤,“……”

看著尬尷得要死的田胖子,淩青一笑輕笑,說道:“胖子,我和你開玩笑的。要不,親你一下怎麽樣?”

“好啊!”田澤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一邊猴急地將臉頰向淩青伸去。但跟著想了一下,這不劃算,他跟著又糾正姿勢,將他的胖臉擺正,將嘴伸長。要親就親嘴,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哪還那麽落後玩親臉呢?

“秋秋,親胖叔叔一下。”淩青忽然說。

秋秋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看著伸長嘴巴的胖子說道:“胖子叔叔,你能蹲下來嗎?你長那麽高,我親不到你。”

田澤幽怨地看了淩青一眼,你說你這麽性感漂亮的一個姐姐,你怎麽可以這麽狠毒呢?把人的那點壞心思挑逗起來,卻又不負責任!

田胖子甚至懷疑,淩禦姐要是嫁給他,做了他的老婆,沒準有時候會在他的稀飯裏扔幾顆偉哥,然後等他欲.火焚身撲上去的時候,她卻嬌滴滴地對他說,哎呀老公,人家今天大姨媽來啦……

會的,她要是不這樣做,她就不是淩青了。她比撒旦還要邪惡!

“胖子!”秋秋生氣了,“你不要我親你就算了,好多小朋友等著我親呢!”

田胖子打了一個哆嗦,然後蹲了下去。

秋秋湊過小嘴,波的一下在田澤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胖子叔叔,這是我的初吻。”

田澤兩眼頓時一黑,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

這個秋秋,長大以後一定是另外一個淩青,人世間也就多了一個女魔頭。

淩青掏出手機撥打。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掐在柔軟的腰肢上,挺翹的月臀和細腰形成了一個美妙的S形曲線。飽滿而堅挺的雙峰將一件條紋短袖襯衣高高地支撐起來,給人一種富有誘惑的視覺衝擊。

打個電話都這麽美,這麽撩人,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田胖子心裏熱熱的,“淩姐,你給誰打呢?”

“給你女朋友打。”淩青說。

“我女朋友?”田澤一頭的霧水,這是什麽情況啊?

淩青抿嘴一笑,“錢欣雨啊,你忘了嗎,那晚我們三個都喝醉了。”

“錢姐啊,她不是我女朋友。”田澤說。

“那晚我把你讓給她了,你不知道嗎?她很忙,忙得沒時間談戀愛,我覺得你這人還行,就把你給她了。”

田澤,“……”

“你有沒有偷偷想過和她上床呢?”

田澤,“……”

挑逗勾引加招惹,她是故意的!

“奇怪,怎麽打不通呢?想請她過來吃頓飯都不行嗎?”淩青的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

“你在問我嗎?”田澤說。

“嗯,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淩青看著田澤。

“我知道。”田澤說。

“那你還不說?”淩青說。

“我知道原因,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

淩青,“……”

總算是搬回一局了,一百比一。

錢欣雨沒能來,慶功宴就淩青和田澤兩個大人,還有三十多個孤兒院的小盆友參加。不過也算熱鬧,小盆友們還表演了節目。

席間,淩禦姐不小心碰掉了一隻勺子。她用腳將那隻勺子踢到了田澤的腳下,然後讓田澤揀起來。坐在她對麵的田澤不明所以,但也沒在意這種小事,也沒猶豫,彎腰就去桌下揀勺子。

將勺子抓在手裏的時候,田澤的視線無意間就瞄到了對麵。

他的對麵就是淩院長。

淩院長的雙腿微微分開著,短小的西服裙下是一雙雪白粉嫩的大腿。那肌膚,讓田胖子想到了果凍,想到了奶油和魚肉。

兩隻賊眼大膽地往前進,雪白的大腿根部是一條黑色的蕾絲花邊內褲。它被它所包裹遮掩的地方半高不低地鼓頂了起來,飽滿、豐腴,散發著成熟的氣息。中間的一條淡淡的凹痕仿佛是一把刀子,端端正正地給了田胖子一飛刀,讓他血液噴濺,血流滿麵……

她這是幹什麽呢?

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把勺子碰掉在地上,然後又故意讓他去揀。然後,她又故意張開.雙腿,故意讓春光乍現。那麽,她還打算故意幹點什麽成人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嗎?

卻就在田澤欲罷不能,就要鼻血長流,恨不得撲上去扯掉淩院長的小內內的時候,淩院長卻悠然地閉緊了雙腿。

“胖子,謝謝你。”淩青的聲音從桌麵上傳來,滿帶愉悅和感激的意味。

田澤心中一熱,她果然是沒有忘了他的功勞啊,知道用這種特別的方式感激和報答她,這可是最有價值的福利啊……

等等!她為什麽這麽做呢?她把人家當成什麽人了!

田澤依依不舍地從桌下鑽了出來,坐直了身體,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淩院長卻又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裏,很溫柔地說道:“吃飯吧,吃完了和我去把荒地上的雜草除掉。”

溫柔的語氣,溫柔的眼神,這是一個妻子對丈夫才有的感覺和表露。

田澤啥也說不出來了,埋頭,拔飯。

他鼓動著腮幫子嚼著可口的飯菜的時候,一邊卻在琢磨著,下午找個什麽借口溜走呢?

除草?鋤你妹的草。

“胖子,你說我下午鋤草的話,是穿運動短褲好看呢?還是就這件西服裙呢?嗯,我覺得還是運動短褲好看些,這西服裙太容易走光了。我一蹲下,什麽都被你看見了。”

噗嗤,胖子把嘴裏的飯粒全部噴了出來。

“可是,我穿運動短褲的話,會不會太緊了呢?你會不會笑人家身材太豐滿了呀?”

噗嗤,胖子再噴一口……血!

所有的借口在淩院長的麵前都是浮雲,都是螞蟻,都是風中的塵埃。

胖子的借口還在搖籃之中醞釀便被滅殺,當然,是集體自殺。

鋤草,無論是和穿西服短裙的淩院長,還是和穿運動短褲的淩院長,那都不會辛苦對吧?

不過,比起幸福的田胖子,廖局長和郭東的黴運才剛剛開頭。

是的,很黴很黴的黴運,一開頭就像決堤的洪水,無法堵住了。

一個快被媒體和公眾遺忘的案件再次浮出水麵,不僅是花蓉市本地的媒體在報道,網絡上各大門戶網站和視頻網站都在爭相報道。就連國字號的CBTV也在七點檔的全國性新聞做了報道,聲討兩個警隊的害蟲。

其實,這樣的案子對於國字號的CBTV而言來說簡直是小事,通常都是不會報道的。但是全網絡都炒得沸沸揚揚,他們要是不報道,就顯得與社會格格不入了。

這都是漆雕婉容的功勞,沒有她,沒有她的智能電腦和精湛的黑客技術,換做是走普通的炒作途徑,沒準炒個半年都火不起來。

漆雕婉容做這種事情,就像是現在的人回到五十年前的世界,隨隨便便一個技術和理念都是領先的。

五十年前的人懂地溝油這種先進的技術嗎?

顯然不懂。

五十年前的電腦能和現在的電腦相比嗎?

顯然不能。

那麽現在的電腦也是無法和五十年後的智能電腦相比的。

這就是區別,這就是差距。

鋪蓋天的報道,鋪天蓋地的網絡炒作,憤怒的民情,廖局長和郭東無法招架。昔日照顧的廖局長的老上司也急著和廖局長撇清關係,表示要從嚴從重處理這件事,絕不姑息。也就在第二天,廖局長和郭東就被拘捕,隔離審查。

趙峰的團夥早在那個廢棄的建築工地裏就被漆雕婉容一網打盡,等待他們的也將是嚴厲的審判。綁架勒索,私藏槍支,故意傷害,強賣強賣等等罪行都將一一安在他們的身上。隨著審查的深入,還有過去的幾樁命案也都紛紛浮出水麵,也將得到清算。

以趙峰為首的黑惡團夥徹底覆滅,魁首趙峰不死也起碼是個無期。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他的下場正應了那句老話。

相比趙峰極其團夥成員的下場,羅德生要好許多。他參與的犯罪行為並不多,也幾乎都是經濟犯罪。這樣的罪行,估計三兩年就會出來。

至於整個事件的幕後黑手,也就是那個揚公子。專案組有對他進行調查,但他將事情推到了他手下的一個主管身上,那個主管站出來替他背了所有的罪。行賄受賄,以及參與強買強賣……這些,其實早就在預料之中。

一個人的能量大到一定的程度,就會有人願意為他賣命,更何況是為他背一些不算很重的罪呢?可以想象的是,那個主管或許會坐牢,但時間不會很長,半年一年也就出來了,而他一出來,他將得到他的主子的重用,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他又怎麽會不願意呢?

不過,雖然有人背黑鍋頂罪,但那個神秘的揚公子還是浮出了水麵。他的真名叫楊少君。他是花蓉市商界的一個傳奇。三年前白手起家建立了“宏圖集團”,短短三年的時間,宏圖集團就從一個小小的房地產開發公司變成了一個涉及化工、機械產業的龐然大物。而揚少君也變成身家億萬的富翁,成了花蓉市上流社會的新貴。

但在次貸危機的影響下,宏圖集團的化工、機械板塊都出現了虧損,唯一賺錢的就是房地產板塊。不過國家現在對房地產行業也限製很多,以前很容易就能拿到地皮,但現在卻是粥少僧多,難以拿到了。不過宏圖集團卻另辟奇徑,雇請以趙峰為首的黑惡勢力,尋找民間的地皮。事實上,隻要被揚少君看中的地皮,趙峰走黑道,羅德生出麵交涉錢款,一黑一白雙管齊下,就沒有拿不到的地。

直到陽光孤兒院。

直到田澤的出現。

於是,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花蓉市宏圖大廈頂層,一間奢華的辦公室裏,揚少君猛地將手中的一份花容都市報揉成一團,然後狠狠地砸在了辦公桌上。那皺巴巴的被揉成一團的報紙上赫然有“宏圖集團居然打孤兒院地皮的主意,商人的道德在哪裏?”這樣的字句。

這篇文章是白婷寫的。

“大少,那個田澤……要我出手做了他嗎?”在辦公室的一個角落裏,一個男人出聲說道。他的長相很普通,普通到了他走在人群之中你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的穿著也很普通,全身上下加起來都值不了五百塊錢。

但是,他站在這裏,他跟揚少君這樣說話,他的身份就簡單不了。

“現在不行,他現在要是死了,誰都能想到是我們做的,再等等吧,等風聲過去再說。”揚少君淡淡地說道,然後他又輕輕地哼了一聲,冷笑道:“他那樣的小小的三級警員居然也會成為我的對手,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了。”

“他不配做大少你的對手,但是……”沉默了一下,那個男人才說道:“他必須死,不然,那些人會質疑少爺你的能力的。”

揚大少閉上了眼睛,身體舒適地靠在真皮辦公椅上,不知道是突然睡著了,還是在想著什麽事情……

辦公室裏死一般地沉靜,氣氛非常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