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國強回家(一)

說實話,費銘最最看重的就是人才,如果多幾個像林熙這種又漂亮又能幹的人才當然是更好的了。公司的事情,現在整的他一個頭,兩個大。這一轉眼,就到了中午要吃飯的時間,要不是林熙拿了盒飯送過來,他還不知道已經要吃中午飯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他的父親旅遊回家的日子,雖然父親執意不讓親自去機場接他,說他工作忙,但是作為兒子的他,也應該早點回家準備,張媽又不在,父親就更需要人幫忙。本身來公司看一下,隻要運轉正常,他就回去了,這一坐,就忘記了時間。還有那個司徒錦也不知道離開了沒有,他開始對她有點小小的牽掛,但是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

如果不離開,估計就是費銘的父親給她做飯吃了,費銘想到這裏,要是敢讓他父親做飯給她吃,有她好看。他拿起西裝外套急急地離開,連最後的交代也沒有。林熙慌忙在後麵叫道:“費總,吃了飯再走吧。”

她對他有很多掛念,很多擔憂,很多不舍,他在的時候,她不孤單。他一離開,她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今天因為一直忙工作,剛見了兩次,他這又要離開。

“不吃,今天老董事長要回家,我得先回家準備準備。”費銘拋下一句話,就匆匆地往門外走,留下林熙一個人在空曠的辦公室裏。

他的家:

司徒錦把自己擺成大字型,還在熟睡。一點鍾的時候,鬧鈴“叮當,叮當”地響起來,幸虧她昨天訂了鬧鈴,要不今天上班估計就要晚了,這麽舒服的床,她怎麽能睡得醒。她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看時間。“哇塞,一點了。”她不禁感歎時光流逝,一個睜眼,就是下午了。

“再躺十分鍾。”司徒錦對自己說著,她實在不想起床,外麵天氣這麽冷,還要穿著大棉襖,既不美觀又很笨重。

費銘急匆匆地回到家裏,就發現父親的車子已經停在了車庫裏。這足以證明,司機已經把父親接回家,他現在說不一定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想到這裏,他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回來了。”父親費國強看見他回來,打了個招呼。他放下報紙,歪著頭看著他,他的兒子還是那樣,半年沒見,一點沒變。

“爸,在外麵玩的怎麽樣?”費銘也坐在沙發上,跟父親閑聊起來。兩個男人,都是西裝革履,真的不想是在家裏,家是休閑的場所,有他們在,多了跟多正式。

“挺好,公司怎麽樣?”

“還可以,就是最近人心比較渙散。”這麽大的公司,他一個人扛,不是不愁。

“張媽不在,我去給您做飯。”他事先有準備,在回來的路上,順便已經買好了菜。

司徒錦在房間裏,因為相當隔音,她根本不知道外麵的客廳裏有兩個人的存在。費銘準備去廚房做飯,忽然想起,她是不是還沒有走。他試探性地往她住的客房走去,把門把手往下按了按,門沒有打開。娘的,還是反鎖著的,她還沒有起床嗎?費銘怒了,在門外重重地敲門。

“司徒錦,別跟我說你還在睡覺,給我開門。”

司徒錦一聽就是費銘的聲音,完了完了,說了讓自己六點離開的,現在都已經下午了。她是真的累了,她是真的睡過了,她忽然害怕,慌張起來,她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但是又不能躲在屋子裏一輩子。

“你,你。。。。。。不要敲啦。。。。。。”

“把我衣服拿過來。”

她看著自己仍然穿著他昨天給她的襯衫,晚上的時候還將就可以穿,白天的時候肯定過是不行的,見不了人呀。她急得團團轉,要是早一點趁他還沒有睡醒的時候偷偷地拿過來也好啊。

什麽?她讓他幫她拿衣服,有沒有搞錯,他什麽時候伺候過人啊。但是父親在這裏,又不能讓她穿著昨天的衣服亂跑。他的心髒氣得都要炸開了,強忍著,最後拿了她的衣服遞給她。

遞給她也就遞給她了,她還不讓給他進去,隻把門開了一個小縫,衣服正好能通過小縫遞進去。這個女人,他恨不得好好教育教育。她到底有什麽資格,讓他伺候她,她到底有什麽資格,睡在他的家裏,這一睡還到了下午,看來生活還挺滋的。她到底有什麽資格,還讓他昨天給她做飯吃。

他強忍著,不跟她生氣,父親在這裏,不能丟人,不能跟女人斤斤計較。

費銘圍上張媽的圍裙,進去廚房,準備做飯。也許隻有他的父親有這個待遇,他今天要好好的做一桌子菜,算是慶祝父親的歸來,也算是孝順孝順他的父親。

司徒錦穿好衣服,一副慵懶的樣子,伸著懶腰出來。費國強把報紙放低,扶著他的老花鏡看著這個女孩子,原來就是她在房間裏嚷著,讓他給她拿衣服。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兒子這樣。估計有戲。

不過再看看這個女孩子,也沒有什麽呀,不嫵媚,不性感,瘦的不行,個子也不高,沒有長頭發。焦躁,不安定,一看就是剛進入社會不久,沉不住氣。但是總覺得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氣場,這氣場不壓人,也不遜於人,剛剛好。還有唯一看得入眼的就是皮膚,皮膚還算是挺白,這也不像是費銘的風格啊,他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這樣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了。

司徒錦看了一下四周,很熟悉,昨天來過,今天還沒走,以前也來過一次。忽然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誒,她鬱悶了,他的家裏不是隻有他自己嗎?那這個是?她各種猜想,各種猜想不成立。

管他呢?叫叔叔就對了。

“叔叔好。”司徒錦對於自己年長的人,首先打招呼,這點禮貌她還是有的。

“好,來,過來坐。”費國強對這個女孩子挺感興趣,他想看看她身上的魅力。

“好。”司徒錦並不認生,跟誰都可以聊得來,她坐在他的旁邊,覺得他跟父親的感覺一樣,有點親切,但親切裏透著威嚴。她在他旁邊,一點也不顯得局促。反而想著,跟年紀大的人聊聊也好,可以從不同的角度看社會。

“叔叔,您什麽時候過來的啊。”費國強聽著這句,敢情不是自己的家,還什麽時候過來的,不過不知者無罪,也不怪她年少直言。

“哦,我是今天中午12點左右的時候,你呢?”

“我啊,因為昨天有點事兒,所以昨天晚上就過來的,可是。。。。。。隻是。。。。。。”司徒錦怕他想歪了,想解釋他們沒有關係,但是事實不是這樣啊,一時語噻,不知道該說什麽語言好。

“嗬嗬,今年多大?”費國強是真心覺得她還小,還沒有經過曆練,很多事情做得還不夠圓滑,不適合跟這個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公司上層關係打交道。她隻能一步一步地磨練自己,積累經驗,也許有一天她足夠成熟,才可以擔當一份責任。當然,這個時候,更不適合呆在費銘的身邊,對他沒有任何幫助,也許,她還會成為他的牽絆。

“21歲。剛剛大學畢業,我在心碎了酒吧上班,我在努力適應社會。”司徒錦就覺得他還會往下問,幹脆滿足他的好奇心,把自己的工作也說了,雖然見不得人,拿不出手,但是她也是光明正大的在裏麵賣酒,賺錢,她自己真心覺得沒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