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別的男人(一)

司徒錦心裏嘟囔著:她可以在你落魄的時候一直陪伴著你,我也可以。她的心像刀割了一樣,死死地沉了下來,開始的時候還是灑滿陽光,隨著他的說話,她的心情急劇地變壞,現在是糟透了。他的意思很明顯,她隻是他其中的一個,最上心的不是她,而是別的女人。

司徒錦心想:也是,她何德何能,為什麽讓他隻忠於自己。不是她自己沒有自信,現在這個時代,像他這樣的男人,就是或者是一個最最普通不過的男人,也不會一生隻忠於一個女人吧。她經常聽到鄰居說:誰誰誰家又離婚了,或者誰誰誰又有外遇了,或者聽到某個電影明星又離婚了。這個時代中國的離婚率一直在增長。

隻有自己優秀了,才能找到工屬於自己的幸福。現在的她呢,隻是一個酒吧的賣酒小妹,雖說自己覺得沒有什麽,但是當別人聽見自己在酒吧上班時,別人還是會想入非非,人們在心底就看不起這樣的職業。

司徒錦就當做說什麽也沒有想,什麽也沒有聽見一樣,隻想著讓給自己變得優秀,她工作,隻能工作,在工作中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更明確自己的缺點和優點,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不會像上學那樣說話不得體,或者不適應社會。她恨不得現在就跑去心碎了去上班。她裝傻一樣地裝作滿不在乎,一副範二兒形象,好像很喜歡聽他講故事。

費銘知道說著些話很傷人,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承諾她什麽,所以不能給她希望。這樣的女人跟他以前的女人不一樣,所以不能這樣輕易地傷害她。他知道,她已經愛上他了。隻不過愛上他會很辛苦,或者會很憋屈,他是一個不顧家的男人,何必要找一個也不知道持家的女人,還不了解他,在工作上也不能幫助他的女人做老婆呢。

社會教給他現實,這個課程他學得很好,他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也不會奢求太多。。。。。。

“為什麽不相信愛情呢?那個女人可以,以後也有別的女人讓你相信,你才不到30歲,應該對什麽都充滿信心。”

司徒錦跟他說著這樣的話,表情很認真的樣子,他希望他能相信愛情,對自己充滿信心。這種認真的表情讓人看了有點想發笑。是的,也許連她自己都不怎麽相信愛情,相信愛情是建立在相同的思想,差不多的學曆,差不多的家庭背景下的。因為隻有差不多的學曆,差不多的家庭背景,才能有差不多一樣的生活方式,才能少一點點的摩擦。才能有更幸福的家庭。她其實更相信現在的門當戶對。

話說李潔,南征現在幸福嗎?如果說隻有他們兩個人,他們很幸福,絕對幸福。但是婚姻是兩個家庭的婚姻,李潔為了南征,天天練習她不喜歡的東西,天天插花了,瑜伽了,烹飪的,這不是她自己,試圖把孫二娘變成林黛玉,天天看著不喜歡她的公公婆婆,她的幸福是不是會打折?

家庭就是讓人在勞累的工作之餘,休息的場所,是一個自由鬆散的組織,所以它應該是溫暖的,休閑的,讓人感覺放鬆的。。。。。。。讓人進入這個家庭之後,沒有覺得放鬆,溫暖,那麽這個家庭就失去了家庭的意義。

“那麽你相信愛情麽?”費銘聽到她這樣單純的說話,覺得很不可思議,後來想想,也許隻有她能這麽說。

“相信,絕對相信,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有權利要求愛情了。”司徒錦開始很堅信地說著,後來眼神隨著自己的思想變得暗淡。

是的,她肯定是想到了她自己的第一次已經沒有了,本身準備留最完美的自己給喜歡的人,結果一切成為了泡影。更可氣的是,如果不是做了人流,她已經是媽媽了,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小孩子。這個小孩子可能是男孩兒,也可能是女孩兒,總之,他們應該很幸福,很快樂。

“你什麽意思?讓我負責?讓我給你補償?讓我跟你結婚?我們有愛情麽請問?”費銘聽到這句話,顯然很不高興。他討厭女人咬著這件事情不放,即使他們曾經有過歡愛,但是他也不希望女人提起,有過就有過了,他不會為跟他有過關係的女人負責,他隻是單純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如果每一個女人都要他負責,那麽他是不是跟N多個女人結婚了已經。

“誒,你丫這麽這樣,我說要讓你負責了麽?我們是沒有愛情,所以我們的孩子不有也是沒有了麽,我不是乖乖地聽你的話,把孩子拿掉了麽?我讓你承擔一點了麽?我躺在手術台上發抖的時候你知道麽?我以後想跟我的老公上床,我怕他因為我不是處女不要我,你知道麽?你丫就是不喜歡負責,你丫就是玩完別人就走的人。你鍾情,你口口聲聲說你隻鍾情季小姐,其實你就是沒有勇氣開始新的感情,因為你不自信,你害怕別人又像季小傑那樣把你甩了。該放掉的就應該放掉,放過自己,才能讓自己快樂。”

司徒錦真的生氣了,她開始的時候還隻是氣憤地跟他說,後來氣憤變成絕望,幾乎用了吼的跟他說完這些話。後來直接失去了理智,拿著他的戒指放在嘴裏咬,她想咬壞它,但是她好像忽略了它的材質,發現她根本咬不壞之後,急得直跺腳,最後直接扔在了門上,一個反彈,最後跌落在地上,盒子被摔成兩半,戒指明顯地**著。

他聽到她的怒吼,還有最後竟然摔他的戒指,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整個房間瞬時下降了好幾度。他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說:“以後別想著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你是我的,現在是,永遠是!”

“哈哈,我是你的?我什麽時候是你的?你有別的女人,我為什麽不能有別的男人,我跟你有任何關係麽?我們有愛情麽?”司徒錦聽到這些話,覺得荒謬至極,她任由他這樣捏著自己,卻哈哈地笑起來。

“你敢去找你給我試試。”費銘更加憤怒了,捏著她的下巴力道明顯加重。她的臉被捏的蒼白,但是司徒錦始終沒有喊一句疼,她隻要說一句軟話,她隻要說,他就放開她。

“不敢?我一會兒就去找別的男人,反正不是第一次,玩一次也是玩,玩兩次也是玩。”司徒錦說著這些不自重的話,下巴被捏的疼的厲害,但是心更疼,猶如萬人撕扯一樣的疼。

“你,好啊。”費銘依舊捏著她的下巴,頭一低,在她嬌嫩的脖子上吸了一個重重的草莓。脖子上頓時有一個紅紅的印痕,就好像宣布她是他的,隻能任他擺布。

他放開她,她的下巴從蒼白慢慢地有了血色,他看看她,拋下一個勝利的眼神準備離開。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找別的男人。你不是要戒指麽?撿起來走啊。”司徒錦整個變成了一個八婆,眼睛瞪得圓圓的,衝著費銘怒吼。

“你!”費銘對於這樣的女人,也徹底素手無策。他死死地握著拳頭,他恨不得一拳頭打下去,打在她的臉上,“嘭”的一聲,打在了牆上,嚇得司徒錦緊緊地閉著眼,頭歪向別處,頓時失去了剛才的氣焰。

他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離開,之後重重地帶了上門,留下狼狽的司徒錦和滿屋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