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生氣了(一)

出了酒吧,他們一群人悠閑地走著。司徒錦心想: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著,有時候你想回過頭來看看,隻是沒有時間,就好像跑步一樣,你隻能奮勇向前,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雖然你極不情願。

他們沒事在一起的時候,聊聊家常,打打拳,伸伸腿,說個笑話,諷刺別人娛樂自己,開心了去心碎了酒吧,大喝一場,不開心了也去心碎了酒吧,大喝一場,喝醉了就哭,就發泄。也可以少給幾塊錢,因為幾塊錢而計較,雖然俗,但這是生活。

她很容易滿足,所以顯得很快樂,但是他們當中老有不安分的想法。

“你說咱要不什麽時候找個新的餐廳逃個單。”南征不安分地想著。

“為什麽?”

“我這不就是想追求一點刺激麽?生活多麽無趣。”就是這樣生活在優越的家庭下,一成不變的生活,所以他才覺得無趣,他想追求新鮮,想追求刺激,所以他結婚,他不顧家人的反對,他結婚。有時家人越是反對,他對這件事情還越是感興趣。他心裏種種不安分的想法一直在作怪。

“誒,你。。。。。。”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司徒錦竟把他的錢包搶過來,扔進了他們旁邊的臭水溝裏,他氣得都結巴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就是一個女的,如果她是一男的,他非得也把她扔進臭水溝裏不可。

“你不是要尋求刺激麽,姐姐我滿足你。”司徒錦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讓她掏了3塊錢,終於可以報仇了。

“媳婦兒,等著我哈,我去撈。”南征一副苦瓜臉,央求著李潔。

“我看你就像一炸彈,隨時都會炸開一樣。”南征下臭水溝的同時,還不忘憤恨地說著司徒錦。

司徒錦拿著一小磚頭塊子,扔進抽水溝,水麵頓時濺開了一個小水花,“我看你就像一炸彈,你看,現在正好炸開了。”之後全場人哈哈地幸災樂禍地哄笑。

“丟了就丟了,再買一個唄,你還撈什麽啊,水那麽臭。”李潔嫌棄地說著,再看看那水,真的不堪入目,還發出一陣陣惡臭。被小磚頭塊濺起了水花之後,更加臭了,北京還有這麽不環保的地方,真的讓人不可思議。

“有我身份證,銀行卡啊,補辦多麻煩。”說著,南征就要找東西去撈,再說了,那裏還有他好幾千塊錢呢。

“好,我們都等你。”之後,一群人看笑話似的看著他撈自己的錢包。

費銘和林熙坐在車裏,林熙一句話不說,費銘也覺得沒趣,發動車子,回了林熙的家。他檢討,深深地檢討,不應該跟司徒錦關係那麽近。這近也就近了,還當著林熙的麵眉來眼去,叫誰誰受得了啊。更何況,像林熙這麽驕傲的女孩子,不允許別人一點點的傷害,那樣自尊心會受不了。

真的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人為了自尊心活著,把自尊心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費銘一直開著車,試圖找一些話題跟林熙說著,林熙一路一句話也沒有,臉色極其難看。他找一個話題,看見林熙不搭話,趕緊又換另外一個話題,她還是不搭話,他自覺沒趣,也就不說話了,好好地開車,一直到林熙的家門口。

他們一聲不吭地下了車,費銘拿出車鑰匙,輕輕一按,車子“嗖”的一下鎖上了。他在後麵緊緊地跟著林熙。抬頭看了看小區窗戶裏發出的點點微光,眾多點點微光聚合在一起,很像天空中的星星,給這個城市多了一種神秘的味道。

開始的時候他不適應這樣的生活,起來的時候,也是星星點點的樣子,天還不是特別亮,透著一股涼氣,呼吸的時候就能明顯地感覺到一股涼氣進入體內。北京的早晨很清冷,但是在那個時候都已經有很多很多人坐著公交車,或者步行,或者開著車子奮鬥了。這個城市呈現一片繁忙的景象。

回家的時候,還是這樣星星點點的樣子。他幾乎不怎麽看見北京的太陽,隻能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感受陽光的存在。那個時候還是有很多很多的人跟他一起下班。

他去酒吧,酒吧還是很多很多人,就好像,在北京,就算是自己,也不會感覺到是自己,到處都是人。哪兒哪兒都是人,多一個人不覺得擁擠,少一個人也不會寬鬆。

這就是他從美國回北京之後的唯一的感受。他從小的時候就生活在美國,對於出生地北京卻覺得有點陌生,後來,因為要接管R&P集團,從美國回來。所以他的很多管都采用中西合璧的方法,也確實省了很多力氣。

林熙看見他自從進了小區,就若有所思的樣子,,回頭看看他,他還是在沉思著什麽,就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還進不進來?”是的,她已經開了小區的大門,因為是高檔的小區,要刷卡,要不進不去。她看著費銘沒卡,還不著急的樣子,就順嘴說了一句。

費銘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跟上去,進了樓裏。

他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跟在她的身後,也不說話。

是的,他都已經道了歉了,她還不知道見好就收,他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這樣死耗著,他不相信,她還就真的生氣了。這樣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她應該已經有了免疫力才對的。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電梯的聲音,雖然這個小區是高檔小區,人口密度也不大,還同時有還幾部電梯隨時恭候,但是總是要等著它下到一層,然後才能把人載上去。

林熙,穿著高跟鞋,雖然已經下班,換掉了職業裝,也已經去酒吧溜達了一圈,但還是有職業的氣質。她提著高級的LV包包,限量版的,費銘在她生日的時候送她的生日禮物。一支胳膊自然下垂,頭抬得高高的,不知道是在看電梯走到哪了,還是一直都有這樣的習慣。

她裏麵穿著低領的吊帶,感覺異常鬆垮,費銘不小心看向那裏,結果一覽無餘。他承認他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刻意把頭偏向一邊,大庭廣眾之下,應該擁有一些紳士風度,畢竟他也算是一個公眾人物。

他的一個動作,一句話,也許就是明天的頭版頭條,也有可能讓他家的股票下跌。穩當期間,他都是很紳士,也很少說話。

他們到了家裏,林熙還是把他當做透明人一樣,不管不顧。最起碼,他來了,倒口水是應該的吧,以前她賢妻良母的樣子怎麽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他很費解,還是因為他跟司徒錦眉來眼去?

真逗誒,司徒錦什麽人,他費銘是什麽人,是一條道上的人麽?再說了,一個21歲,一個28歲,她可以叫他叔叔了。她一頭短發,一身休閑的衣服,有女人嫵媚,性感的嗎?他愛她,請問他愛她什麽呢?費銘在心裏已經把林熙的種種假設,有的沒的,都在心裏打好一個譜,她說的時候,他好不用費力氣地說出來。

費銘坐在沙發上,無聊地開著電視,眼睛卻瞪著一個畫麵一動不動,很明顯,還是在發呆。

林熙終於看不下去,奪過他手裏的遙控器仍在了桌子上,在他的旁邊坐下。

“哎呦,還生氣呢?有完沒完啊。”費銘對於這樣任性的人有天生的反感,再這麽整下去,他估計會轉頭就走。

林熙也知道她的脾氣,就沒有特別矯情。

“你是不是又看上那個女孩子了,請問Whattime換口味了,學會老牛吃嫩草啦?”林熙還是不忘諷刺一下他,要不心裏的怨氣實在很難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