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了酒吧

張雅和司徒錦手拉手去過吧台,問道:“你們這裏要人麽?”

“你們想在這裏幹?”調酒師小王邊調酒邊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們,她們可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如今混到這種地步,要在酒吧找份掙錢的工作。不知道是她們受了刺激,還是社會的殘酷,讓她們找不著工作。

“是的。”她們兩個眼神異常堅定地看著小王說。她們也不想找這個工作,但是有什麽辦法,她們找不著工作,隻能找一個工作湊合著,騎驢找馬唄。她們都畢業了,不應該再要家裏的錢,這樣她們會感覺自己像一個寄生蟲。

“我們這裏要調酒師和賣酒小妹,還有服務員。調酒師,要會調酒。所以你們倆,估計隻能是賣酒小妹,或者服務員,賣酒小妹,底薪1500,加上百分之三的提成。一個月能有4000多的工資。要的話,上5000塊也不成問題。服務員每個月隻有1800元工資,又累,天天站著,不自由,還要站好幾個小時。”

小王幫她們分析著,就是以她們這麽嬌嫩的身子,做服務員估計不行,受不了氣,還死累死累,掙不著錢,不自由,受不了氣。她們肯定幹不下去。賣酒也許還好一點,想幹就幹,比較自由。

“好,我們就應聘那個賣酒的。”

之後,小王帶她們去經理辦公室,這個還真是好應聘,老板沒有說什麽,就直接說了工資待遇這方麵的,反正就是賣酒,賣了有提成,不賣就掙不到錢,這也沒有什麽可以學的。一瞬間,她們的心就踏實了下來,得到之後,也覺得沒有那麽困難。張雅明天立即上班,而司徒錦跟老板說好,要一周之後才能上班。

不就是找個工作麽?全然不在話下,她們又回到了那個神采飛揚的樣子了,不再垂頭喪氣,對未來開始充滿信心。

“以後我們就在這裏上班。”司徒錦回到她們的位置,手插褲兜,她好久沒有這麽輕鬆過了,雖然不是什麽可以見得了人的工作,但是總比沒有好吧,掙錢嘛,現如今是第一位。她把頭抬得高高的,向別人炫耀,她找到工作了。

“恭喜,恭喜。”他們舉杯,其實都想問,“啊,你們怎麽在這裏上班,太那啥了吧。”但是誰都知道,還不是因為沒有錢,找不到工作,無奈之下,才選擇在這裏上班,都是明白人,何必問得這麽清楚呢。

這就是初入社會的無奈,沒有辦法,能找個工作就不錯了,誰還挑剔那麽多,沒有了以前上學時天天睡覺到12點的享受了。這是每個人都要承受的,都要經曆的。眼底,他們劃過一絲淒涼。

聚會結束,他們又開始AA製的規定,一個人掏出30元,張雅依依不舍地掏出了60元人民幣說道:“知道這麽貴,就不來了。”現在30塊對於她們來說,就是一筆巨額財產,她們越來越消費不起了。

“哎,沒事,沒事,我們以後就可以掙錢了。”司徒錦安慰道。她心裏卻想著:要是知道這麽貴,她也不來了。兩個人一共才剩多少錢,但是又不忍心表現那一副窮酸樣,不就60塊錢麽?她現在還掏得起,以後也掏得起,她們現在是有工作的人。

無盡的狂歡,頹廢之後,換來的還是安安靜靜的生活,她們倆回到家裏,也許是因為太累。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她們睡了個好覺,張雅起來忙著收拾一番,對著鏡子,好一通打扮,妝化得有點妖媚。匆匆地去上班,留司徒錦一個人無聊地呆在家裏看電視。她想自己的身體趕快好起來,那麽她也可以去掙錢了。離夢想更近一步,離IPHONE更近一步。

酒吧內,依然燈紅酒綠,隻不過她們的身份變了,從顧客變為了賣酒小妹,張雅有點不適應,穿著工作服,不管走到酒吧哪裏,就覺得不對勁。摸摸頭發,很好,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呀。摸摸自己的衣服,也很好,也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呀。安慰自己說:適應適應就好了。

她拿著一遝啤酒,酒吧內很多人,但是卻不知道怎麽推銷,該向誰推銷。站在酒吧,東張西望,很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老板看見了她呆呆地站在那裏問道:“你怎麽不去向他們推銷,這樣你怎麽可能賣的出去。”

“哦,哦,我這就去。”說完,拿著一遝啤酒再次跑到了人群中。扭扭捏捏,很不好意思地問別人:“先生。要啤酒麽?”她都能聽到自己發顫著的聲音。

“不要,不要,走開,走開。”客人帶著酒氣不客氣地說著,還用胳膊呼嚕著她,不希望她站在那裏。弄得她連連往後退。很沮喪地離開。把啤酒放在一個沒人的位置,一個人偷偷去洗手間躲著。

她在洗手間仔細地看著自己的容顏,那麽精致,那麽漂亮,真正賣酒了,為什麽沒有人肯看她一眼呢。她有點沮喪,但是自己安慰自己道:“沒有關係,沒有關係,肯定還是不適應的原因。”

司徒錦在家裏相當相當無聊,她暢想著她去心碎了酒吧,賣給客人啤酒,客人誇她:“瞧,多機靈的小姑娘。”然後給自己和張雅找了一個相當好的工作。她的臉上掛滿了微笑,忽然意識到自己瞎想。趕緊拍拍自己的臉,提示自己不要做美夢了。

一天下來,也餓了,她下樓,看看有什麽好吃的東西沒有,也順便拿了電話準備給李潔打個電話,看看她那邊是不是還是和南征有點不愉快。

“喂,我找李潔。”

“啊,司徒錦,司徒錦,是你嗎?姐們我想死你了。”司徒錦首先是聽到一聲尖叫,後來聽到了後麵的話,她笑起來,這培訓了這麽多天,不還是一點變化沒有。

“李潔,注意說話語氣和表情。。。。。。”電話遠處傳來一個相當嚴肅的聲音,也正好隨著電話飄到了司徒錦的耳朵裏。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南征媽媽在說李潔,說話的時候語速要慢,聲音要低,表情隻能是麵帶微笑,不能太誇張。

司徒錦搖搖頭,哎呦,死了得了。

她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太無趣,完全是解放以前地主家庭,或者以前皇宮裏麵的人才那樣。莫非李潔穿越了?

很久,等那邊估計人走了之後,李潔才敢開口說話:“我他媽要離婚。這是什麽日子呀,姐姐我不玩穿越,她要想穿,她穿呀,非要拉上我。”李潔很不愉快地說著。

“再等等,再等等,忍忍就好了。”

說完,她們掛斷了電話,司徒錦又感覺前所未有的空虛,看來她是真的耐不住寂寞了。

酒吧內,張雅,一直站在沒有人的地方,她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拉下自己臉皮向別人推銷。以前在學校,她可是學校的第一名,各科成績都是優秀。現在的她淪落到這種地步,自己一時還適應不了。

“怎麽樣,第一天。”司徒錦迷迷糊糊地說著。已經淩晨了,她一直在等她。

“賣了兩遝啤酒,還是別人要的,我都抹不開麵兒,太傷自尊了。”張雅憤恨地說著。

“啊,那有什麽,什麽工作不都一樣。”

“公司大老板的工作,高級設計師的工作,能跟賣酒小妹比。知道嗎?咱那裏的賣酒小妹有的還是小學文憑。太逗了。”

張雅也是一通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