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不明物體
在一個豔陽高照的中午,金山寺的和尚帶著徐員外和幾個家奴來到了別院裏。
按照那和尚的說法,徐小姐和武當山的道士都是死在這個別院裏的,想必這個別院一定有所古怪,必須徹查一下,由於不曉得裏麵的東西究竟有多厲害,所以不敢貿然行事,隻能挑一個陽光足夠強的中午來徹查一下。
一來陽光可以虛弱妖魔的法力,二來也可以布置陷阱,等待妖魔自投羅網。
但是要做這些事情,徐員外是必須跟來的。
徐員外本來就膽子小,況且這個別院又接連死了兩個人,徐員外更是害怕了。
可金山寺的和尚卻說,徐晴是他的女兒,如果她是冤死的,遇到親人會說出來時事情的經過,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和尚又再三保證,徐員外不會出什麽事情,他這才答應和他一起來。
金山寺到的和尚拿著佛珠圍繞著別院念念叨叨了一圈,在院子的四個角埋下了幾道符。
然後又在院子裏的每個門上都掛了個葫蘆,說是驅邪用的。
徐員外看著他神神叨叨的弄了一遍又一遍,自己也不懂又幫不上忙,就坐到院子中的涼亭裏休息。
百無聊賴的四處看著,忽然他的眼睛被涼亭邊的池子裏的東西吸引了,徐員外連忙叫著人“快,快來人啊,下去看看那是什麽?”
他這一召喚,就喚來了幾個家奴,家奴順勢也朝池子裏看了過去,發現池子裏有一個紅色的東西在漂著,像是衣服,又不太像,鼓鼓囊囊的似乎裏麵還有著什麽東西。
由於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眾人難免有些草木皆兵的,誰都不敢下去把它撈上來,生怕裏麵包著的是一具屍體,或是其他什麽可怕的東西。
徐員外見沒人敢下去,就火了,他伸出一隻腳,照準一個家奴的屁股就踢了下去,也是因為徐員外使的力氣有些大,也是因為家奴沒防備,這一踢正好將他踢到了池子裏,索性池水不深剛好到人的腋窩下麵,那個家奴喝了幾口水,掙紮的站了起來,向池子上漂浮的東西遊去。
他生怕碰到什麽可怕的事情,先是試探著用手指了指,發現沒什麽動靜,膽子就大了起來,索性就一把抓住了那個吧明物體。
他抓了幾下感覺很沉,隔布料向裏麵摸去,不是人什麽之類的屍體,膽子就更大了,一個用力,就把它拖著帶到了岸邊。
有人見他上來了,急忙去接應著。
這時金山寺的和尚也來了,大家圍在一起看著撈上來的東西。
漂著水麵的的紅色物體就是一塊大紅布,但裏麵鼓鼓囊囊的不知裝些什麽,大家也不敢亂動,目光都放在了金山寺和尚的身上,和尚感覺到了大家對他的信任與依賴,心裏小小的高興了一下,然後又拿著佛珠念了一段經,這才上前打開紅布。
眾人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生怕錯過了什麽似的。
在眾人殷切的期盼中,那紅布裏的東西終於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麵目。
裏麵不是別的,是滿滿一大包的金銀珠寶!
“這……這是怎麽回事?”徐員外不可置信的說道。
難道是上天可憐他的遭遇,所以賜給他一袋子的金銀珠寶,不過,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了,幾乎為零。
徐員外將目光轉移到了金山寺和尚的身上。
那和尚也是滿臉凝重的,半晌才說道“徐員外可是將什麽金銀珠寶放在這個別院中了?”
事到如今,隻能實話實說了。
原來徐員外是個精明的人,他怕有一天自己的老宅遭遇不測,走個水或是什麽的,就把掙來的銀子分成幾部分藏了起來。狡兔還有三窟呢,更何況是徐員外這等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麽些年的生意人呢?而這個別院就是藏銀子的地點的其中之一。
所以說他不讓人打掃這個別院還有這個原因的。
“這就對了。”金山寺的和尚一臉恍然大悟的說。
徐員外被他弄糊塗了,什麽對了?但也沒敢繼續問下去。生怕惹惱了他不過高興。
本以為他不會再說的,沒想到他又接著說道“貧僧早就懷疑那個武當山的道士了,如今一看他果真不是什麽清修的道士,他來這裏根本不是捉妖,而是圖謀你的家財了,枉費徐員外你對他那麽好,誰曾想他竟是個白眼狼。”
徐員外聽完連連點頭,又問道“照理來說他拿著銀子就該跑了,怎麽還會死在這裏?”
那和尚道“是因為徐小姐,徐小姐死後魂魄還留在了這裏,她看見道士想要圖謀你的家財,然後去阻止他,可是那個道士畢竟是有些道行的,徐小姐要打敗他不是什麽易事,最後徐小姐沒能阻止他把財寶拿走,可是正當他拿著財寶要走的時候,碰到了殺死徐小姐的妖怪了,所以他也被妖怪殺死了。”
徐員外聽的一臉茫然的,問道“聖僧,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些都是我猜測的,因為憑徐小姐是不足以將他殺死的,所以說殺死道士的肯定另有其人,那就可能與害死徐小姐的妖怪是一個了。”和尚道。
徐員外聽了連連點頭,又問道“那小女現在還留在這個院子裏嗎?聖僧看不見她嗎?”
金山寺的和尚又說道“現在是白天,徐小姐應該是躲起來了,所以現在貧僧看不到。不過,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徐員外心急的問道。
和尚緩緩的說“既然那個道士是個不守清規的道士,那麽他死後見徐小姐美貌必定會糾纏於她,這樣會讓徐小姐無法投胎。”
徐員外一聽女兒將無法投胎,有些急了,一把抓住和尚道“聖僧,求求你救救小女,讓她不要受苦。”
那和尚拍了拍徐員外的肩膀道“徐員外請放心,我們佛道中人就是要普度眾生,就是你不說,我也會救的,咱們現在先回去,然後再做打算。”
徐員外聽他這樣說,也放寬了心,跟著他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