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親,注意砍價男出沒了

這世間最奇妙的事,莫過於茫茫人海,邂逅一人,即白首不相離。這世間最最奇妙的事,莫過於你不棄我,負我,我定欺負你。

天空的東方一片的紅霞,似紅色玫瑰的盛放。

風吹動戈壁的雜草,搖曳著。黑色的石子似是一顆顆黑色釘子,釘住了大地的滄桑歲月的寂寥。

一個晝夜的行駛,終於到達西北小鎮,車站外熙熙攘攘地人群,顯得熱鬧非凡。濃鬱的西北少數民族氛圍,奇異的民族建築,這讓蔣紙鳶興奮不已。

蔣紙鳶背著旅遊包,帶著墨鏡走在街上。透過這墨鏡的灰暗,看著這世界的簡單而透徹。

蔣紙鳶轉了幾個街角,希望找到一個餐館,解決一下溫飽問題。對於吃貨蔣紙鳶來說,吃飯乃是天大的事。

在家時,每次王智賢罵她吃貨時,蔣紙鳶就會淡淡地回應一句"民以食為天",這句話她也一直奉為經典。如今,來到未知而神秘新疆小鎮,第一要事,那自然就是先海吃一通,解決一下口舌之欲。

蔣紙鳶找到一新疆風味餐廳,仔細地專注地看了好久菜單,然後開始點餐。

點餐時,服務員開始還是微笑地說著“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後來,蔣紙鳶毫不休止地點餐,服務員顯得有些擔憂,惆悵地問道,“這個也要嗎,那個也要嗎?”

"對啊!我不要點它做啥?"蔣紙鳶看著滿臉疑惑的服務員反問道

當菜上來時,蔣紙鳶看著這一桌子的色香味俱全的菜,食欲大振,低下頭開始風卷殘雲地滿足起口舌之欲。

餐廳裏,服務員看著正在海吃的蔣紙鳶,有些呆滯了。難道這個女孩是某地逃荒來的,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蔣紙鳶低著頭猛吃著,筷子動若狡兔奔跑,瘋牛發瘋。

半個小時後,蔣紙鳶挺著大肚子,在服務員的攙扶下走出了餐館,服務員滿臉笑容地跟她揮手告別,"歡迎下次再來,下次一定給你打八折優惠的!"

此刻,蔣紙鳶一臉的痛苦樣,吃了這麽多的東西,竟然隻給打九折,太可惡了。我的毛爺爺又少了好幾張。悲慘的錢包,又變瘦了!蔣紙鳶肉痛地看看手中的錢包,回頭看了一眼餐館門口還在揮手致意的服務員,想起臨走時,老板那笑起來滿臉褶子的臉,一個勁地對她說,下次來了打八折,一定打八折。蔣紙鳶心中就一陣惡寒,消費這麽多,你才打九折,真是無奸不商啊!

路上行人稀疏,蔣紙鳶走在馬路上,看著街道兩旁的建築物,心情很是舒暢,旅遊就是從一個熟悉的地方,到一個別人熟悉的地方。

蔣紙鳶摸索著道路,去了民族市場。金色的陽光灑在街道上,維吾爾老人靠坐在陽光下,抽著煙,或冥思,或交談。年輕的小夥,忙碌著,額頭的汗滴,流過了堅毅的臉龐,頭戴黑色紗巾的維吾爾姑娘,靜靜地守護在各式精美的掛毯前,似一朵含苞欲開的花蕾。市場上,各種小刀,掛毯,穆斯林飾品,看的她眼花繚亂。太陽照射下來,灑下金色的一片光芒,籠罩於市場上,安詳而靜美。

時間倉促地流逝於陽光的影像裏。夕陽西下,安靜的小城不再紛擾。

蔣紙鳶逛了這麽久,累的都快都快變成爬行動物了,真恨不得爬著行走。轉了許多的街道,建築物,享受著旅途的艱辛與其內心的平和靜美。

蔣紙鳶轉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家旅店,。走進旅店,店內擺著幾盆花朵,開的正紅豔。白色的牆壁,光亮的地板,旅社還算幹淨整潔。

蔣紙鳶徑直走向服務台,人還未至,聲先至,"老板,還有房間嗎?"

"還有最後一間,要嗎?"老板一臉笑容地問道。

"要!"蔣紙鳶激動地說道。今天,本姑娘累了一天,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我到房間一定要美美地洗個澡,然後好好地睡他一覺,蔣紙鳶心中無限地幻想著,溫柔的洗澡水,軟綿綿的床,真的很是期待。

"慢著,我先來的。"一個很不和諧地聲音響起。蔣紙鳶被硬生生地從美好的幻想中拉了回來,"做啥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蔣紙鳶轉頭看見一個還算俊俏的年輕男子站在服務台前,剛進來,心中隻念著房間,卻未注意到這裏還立著這麽大的一活人,而且還挺帥的。哎,不過為了自己,隻能對不起帥哥了!現在緊要關頭是房間,我要休息,帥哥通通地浮雲!

"你付錢了嗎?"蔣紙鳶盯著那男子反問道。

"沒有,他們價格簡直是天價。"那男子誇張地說道。

"我們這已經很便宜了。"老板急切地辯解道,"你到別處看看肯定都比這貴!"

"便宜五十,我就要了!"那帥哥一臉笑容地砍價著,"別處我就不去了,太麻煩了。"

蔣紙鳶看著這年輕男子笑著砍價,心中不由地想到,如果這"砍價男"從了哪位姑娘,這麽會砍價,過日子,一定是一個經濟適用男,那到時候他們的小日子肯定過得美滿。

不過,今日本姑娘累了一天,可不願再去找旅館了。雖然砍價男會過日子,還有點帥,但為了我溫暖的洗澡水,軟綿綿的床,我可不能讓他得逞。

"老板,原價我要了。"蔣紙鳶說完這話。"砍價男"臉刷的一下就變白了。

蔣紙鳶正要把身份證遞給老板登記時,卻被砍價男搶了過去。蔣紙鳶心中那個氣啊!本姑娘累了一天了,你小子成心添堵是吧?

"你先過來一下!我有事與你說!"砍價男對著蔣紙鳶笑著說道。

蔣紙鳶心中那氣的。但身份證在砍價男手裏,他已經走遠,在不跟上去,自己馬上就淪落成沒有身份的人了。蔣紙鳶跟上前去,心中念叨著,如果等會他說不出個屁事,本姑娘今天就廢了這廝,我這暴脾氣的!

旅店門口,砍價男一臉笑容地說,"對不起,剛才有點著急。"

“有事說事,本姑娘忙著呢!”蔣紙鳶惡狠狠地瞪著砍價男說道,“把我的身份證先還我!”

砍價男一臉笑容地看著蔣紙鳶,“等會還要用呢!”

蔣紙鳶看著砍價男那一臉的笑,恨不得脫下自己38的鞋子,蓋在他的臉上。等會還要用?他要用我身份證,等會……他要做啥?

“現在,這座小城裏隻有這家還有房間,所以說這個房間我誌在必得!”砍價男還是那一臉讓人衝動地想蓋鞋子的笑容說道。

“我也誌在必得”蔣紙鳶惡狠狠地說道。

“凡事講究一個先來後到的,我第一個要的,到時我再加價,老板就會把房間給我的。”砍價男笑著說的。

現在城裏隻有著一家有房間,唯一一家,唯一一間,錯過了就的露宿街頭了,想象那些電影裏的恐怖情節,吸血鬼啊,無頭鬼啊,真的很可怕。此刻,蔣紙鳶突然覺得砍價男這笑容,大有來頭,難道這就是江湖人稱之為"笑裏藏刀"笑。這男人也太陰險了吧!

“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砍價男笑著說道。

“說……”蔣紙鳶氣的狠狠地說道。此刻,蔣紙鳶覺得自己在跟她多說一個字,自己就會控製不住地想用鞋底煽他的臉。

“現在隻有一個房間,我們隻能住一起了。”砍價男一臉笑容地說道。

“什麽?住一起?”蔣紙鳶驚訝地問道,此刻,蔣紙鳶不僅覺得砍價男陰險,還有就是臉皮厚。

“別亂想,我是個紳士。我睡沙發。”砍價男笑著說道。

“紳士?豬會上樹,你信嗎?”蔣紙鳶一臉鄙視地說道。

“你隻能接受,要不你會露宿街頭的。”砍價男一臉笑容地威脅道。

蔣紙鳶覺得砍價男太陰險了。露宿街頭又太可怕了,而且還背著這麽重的背包……

“我可以讓你省下將近一半的錢。”砍價男滿臉笑容地誘惑地說道。

這拿毛爺爺誘惑,正中我命門。再說,本姑娘學過武術還會怕他使什麽花招嗎?蔣紙鳶看著砍價男說道"好成交!"

蔣紙鳶與砍價男很快就拿到了房間鑰匙。不過臨進房間時,旅店老板的眼神有些哀怨地注視了蔣紙鳶很長時間,離開時低聲自語地說了一句“世風日下。”

這是什麽意思?蔣紙鳶滿腦子疑惑,老板再說誰呢?是我嗎?不會的,我又沒幹什麽,何來世風日下的事。

進入房間,蔣紙鳶一下子扔下背包,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老板剛才說世風日下是什麽意思?”蔣紙鳶隨口問道。

“哦,剛我登記時,他問我們啥關係,我就告訴他,你是我新交的女朋友。”

蔣紙鳶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快要睡著地說道“哦,新交的女朋友。”突然,蔣紙鳶感覺不對,坐起身來問道“什麽?我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對啊!我是這樣說的,你不用重複兩遍的!”砍價男躺在沙發上慵懶地說道。

“你!”蔣紙鳶心中那個氣啊!新交的女朋友?本姑娘是那麽隨便的人嗎?你這般胡說,怪不得旅店老板說我世風日下。太可惡了,毀了本姑娘清譽,士可殺,不可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蔣紙鳶走向沙發,看著沙發上快要睡著的砍價男,心中的氣找到了發泄處了。

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鉤拳,一通的發泄。

旅店裏傳出一陣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