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誰醉了,誰心碎了
愛情並不隻是勇往直前,不肯回頭,愛情也並不隻是疼痛傷痕,其實愛情隻是要找到合適的人,不急不緩地度過餘生,執子之手,不離不棄。所以,我們要學會回頭去看看,看看那始終陪在自己身邊,那些容忍著自己的任性,幼稚的人,那才是合適的正確人選。
旅館裏,海子抽著煙,看著小鴿子被香煙嗆紅的眼睛,有些疼惜地說道:“明知會心痛,明知我愛的人是她,你為何傻傻地答應我?”
小鴿子狠狠吸了一口煙,學著將煙霧吐出,看著海子,眼睛微紅地看著海子說道:“我知道你向我表白,隻為了做戲給蔣紙鳶,可我還是忍不住地接受,即使這是一場夢,我也希望這場夢能夢的久點,再久點……”
海子躲開小鴿子溫柔的眼神,拿起酒瓶狠狠地灌入口中,苦澀的味道瞬時充滿口腔,乃至整個身軀,直至靈魂。
小鴿子也拿起啤酒瓶,對著啤酒瓶口,狠狠地喝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愛著海子,好似海子就是這隻香煙,迷失了她原本的判斷力。
夜慢慢深了,兩人不知喝了多少啤酒,地板上已經是滿地的啤酒瓶,小鴿子已經喝醉了,海子卻無比清醒。
“海,我好痛苦,”小鴿子抱著海子的身體,說著醉話,“你可不可以愛我一下,隻要一下我就滿足了。
海子任由小鴿子抱著,聽著小鴿子訴說,訴說著這些年的心痛。此刻,海子心痛地想著那個女孩,那個自己一直深愛著的女孩,多想問問她,你可不可以愛我一下呢?
小鴿子伏在海子的身上睡著了,海子輕輕抱起小鴿子放到床上,為小鴿子蓋好被子。
海子坐在床前,看著那熟睡的小鴿子,微蹙的眉頭,海子不由地伸手替她輕輕撫平,舒展。
你這般地蹙著眉頭,是不是夢中也不開心?海子看著小鴿子,看著那微紅的臉頰,看著那未幹的淚痕,海子不由地心痛,本不想傷害你,卻終還是讓你傷痕累累了。
天空轉亮,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海子站在窗戶前,看著遠方吸著煙。
桌子上放著海子為小鴿子買回來的早餐,豆漿油條,溫熱,很養胃。
海子轉身看了看小鴿子,看著那熟睡的臉頰,緊閉的雙眼,走上前去,俯下身子,輕輕吻了小鴿子。你在等我一次,等我將這疼痛的感情了解了,我會回來愛你,學著愛上你……
海子轉身離開了旅館,走進茫茫的人海裏。
小鴿子睜開眼睛,微笑地起身,透過透明玻璃窗戶,看著海子離開的背影,心中默默地念:“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
海子走在茫茫人海裏,看著那來往的人,掏出手機發了訊息給蔣紙鳶。
“紙鳶姐姐,等會我們一起去65團”海子關閉手機,走在大街上,看著這座鋼筋水泥的城市森林,不由地微微一笑,這場演出,這次旅行,竟這般地期待,期待了這麽多年,終還是要帶你去看那紫色的薰衣草了,隻是你的身邊已經有他,有他陪伴著你……
海子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著匆匆而過的行人,想著蔣紙鳶,不由地想起這些年的過往,你不需要我陪你,那我們就在那片我一直都想與你去的薰衣草園結束吧!至此結束,終是陌路,兩不相欠。
海子到達蔣紙鳶所在的旅館樓下時,看著蔣紙鳶與李子文背著背包,站在樓下,陽光透著溫暖散在他們的身上。
海子強顏歡笑地走上前,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我們走吧……”
“等等”蔣紙鳶微笑地看著海子,調侃地說道,“小鴿子呢?剛表白就不帶出門了?”
海子微笑地解釋道:“昨晚,她喝多了……”
“誰喝多了?”小鴿子笑嘻嘻地走過來,調皮地說道,“你不會這麽快就甩了我這個現任女友吧!”
”你快給小鴿子認錯吧!”蔣紙鳶微笑地看著眼前的這對戀人,伸手牽起李子文的手,向馬路邊的站台走去。
小鴿子拉起海子的手,走在蔣紙鳶他們的身後,小鴿子輕聲地說道:“演戲,女一號咋能不在場呢?”
“謝謝”海子心中酸酸地,不知這是一種感動的情緒作祟,還是心髒裂縫愈合的前兆。
到達長途汽車站,海子買了票,與蔣紙鳶他們坐上去65團的汽車後,看著沿路的風景,一直沒有說話,眼前的一切,那麽熟悉,每年的夏天,都要看一遍,隻是幻想著能與你一起去看那紫色薰衣草,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心情不再似昨,你的身邊有了李子文,我的身邊有了小鴿子。
海子看著窗戶外麵,怔怔地看著窗外。小鴿子抱著海子的胳膊上頭依靠著海子的肩膀,睡著了。
一路上,彼此間都很沉默。
蔣紙鳶閉著眼睛,想著這些年,這些天的事情,有些傷感,她清晰地感到海子的悲傷,感到海子的孤寂,隻是無能為力,隻能抱歉。
路途顛簸,誰能預測下一個風景會一路平坦嗎?李子文不知道自己為何越來越在乎蔣紙鳶的一舉一動,即使她的一蹙眉,一回眸……
李子文突然很想念一個人,那個曾深深傷害了他的女孩,鬱之夏,她傷的自己不敢去愛,不敢去相愛……
天空,夕陽落下時,汽車停在65團團部,海子四人下車後,向團部招待所走去。
走進招待所後,海子看著蔣紙鳶問道:”開幾間房?“
蔣紙鳶看著海子,拉起李子文的手,微笑地說道:”我與小鴿子一間,你與子文一間。“
海子看著那緊牽的手,眼中不由地閃過一絲悲傷,微笑地看著前台服務員說道:”兩間“
小鴿子走上前拉起海子的手,微笑地看著海子說道:”我們兩人住吧!我不習慣別的人睡在我的身邊!“
海子看著蔣紙鳶,怔怔地看著蔣紙鳶,蔣紙鳶微微一笑地說道:”那好就這樣定了吧!“
有時候,柔情是傷害,關心是傷害,淡定也是傷害,不作為也是傷害,你的出現也是傷害,我早已被你傷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了,隻是無法放下你,我習慣又不適應這種痛,這種傷。
海子看著蔣紙鳶微笑的眼睛,不由地握緊了小鴿子的手,緊緊握住,微笑地轉身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