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海子的固執
有的時候,不是不願意放手,隻是無法控製自己內心的思念,日積月累的思念早已成了習慣,而這思念也早已占據了心髒所有的地方,隻待一次地釋放。
有的時候,不是不願意離開,隻是需要一個離開後不回頭的理由,沉澱發酵的愛意已經很濃了,而這愛意也深深醉了自己所有痛苦的神經,早已無法清醒過來。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街上的行人已經稀疏了。
海子坐在夜市的小攤上,喝著冰冷的啤酒,地上已經擺了好多空空的啤酒瓶。
“海,別喝了!”那個穿著連衣短裙的短發女孩坐在海子的對麵,看著海子一杯一杯地灌著自己,心疼地說,“我送你回家吧!”
海子抬起頭看了看對麵坐著的女孩,眼中滿是悲傷,聲音哀傷地說道:“小鴿子,你說她為何不愛我?”
小鴿子看了看海子,有些心疼地說道:“海,愛是勉強不得的。,這麽多年你為何還放不下呢?你為何眼中隻有她呢!”
“放下?”海子看著小鴿子說道,“談何容易”
小鴿子看見海子又打開了一瓶啤酒要倒入杯中,一把搶過來,對著那啤酒瓶口就猛地灌入口中。
頓時,苦澀地味道湧入口中,眼睛不由地流下了淚水,小鴿子放下空空的啤酒瓶,擦去臉頰上的淚水,看著海子說道:“你這般傷害自己,她能看見嗎,就算看見後會心疼嗎?如果今天你還要喝,那你要喝多少,我就替你喝多少。”
小鴿子看著海子,看著他那落寞的麵孔,有些心痛地說道:“海,別再這般糟蹋自己了,我會心疼的。”
海子抬起朦朧的眼睛,看著小鴿子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隻愛她。”
小鴿子並沒有因為海子的這句話而難受,她知道他愛她,一直愛她,曾經多次的表白也終被拒絕,如今再多一次有如何,這就像心口的傷痕,多了也就不覺得有多麽痛了。
海子起身結了帳,向街上走去。小鴿子走在海子的身後,一直陪著他。
大街上,海子搖搖晃晃地走著,眼睛朦朧,心卻陣陣地痛著。
“小鴿子,紙鳶她住哪?”海子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已經很晚了”小鴿子看著海子晃動的身子,擔憂地說道,“我們回家吧!明天再去找她好嗎?”
“我隻是想見見她,見完我就回家。”海子目光離散地看著小鴿子說道。
”那我陪你去吧!“小鴿子走上前扶住海子晃動的身體,有些無奈地說道。
海子與小鴿子到達旅館時,已經淩晨二點了。
服務員抬著朦朧睡眼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問道:“帶不帶獨立洗浴?”
小鴿子有些臉紅地說道:“我們不住店,我們就是來見個朋友。”
原來服務員見深夜來了一男一女,以為他們要開房呢。
服務員一聽不開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麽晚見啥朋友,你那朋友住哪個房間?我打電話先問問,讓他下來接你們。“
小鴿子遞給服務員一張寫好旅館名字與房間號的紙條,微笑地說道:”麻煩你了。“
服務員看了看手中的紙條上那個房間號,低聲說道:”你們要找那對情侶啊!“
”情侶?“小鴿子有些迷茫地說道:”我們找的是一個女孩,不是情侶。“
服務員看了看房間號說道:”不會錯的,都住一起了,難道還不是情侶?“
小鴿子回頭看了看海子,此時海子的臉色很差。
”我們走吧!“海子轉身向旅館外走去。小鴿子一見海子轉身離開,就慌忙地向海子離開的身影追去。
”還要不要找他們?“身後傳來服務員的喊聲。
小鴿子回頭,抱歉地說道:”不用了,謝謝。“
”神經病——“服務員扔掉手中的紙條罵道,”一會找一會找,有病啊!”
小鴿子從旅館出來時,海子已經走到了大街上了。
海子低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腦海裏還回響著服務員的那句話“都住一起了,難道還不是情侶?”
他們住一起了,他們是情侶,紙鳶已經與他同居了。
海子腦海琉璃不停地閃著這個念頭,他們是情侶。這念頭似乎牢牢地占據了海子的大腦,生生地扯動著原本痛的神經,撕心裂肺的痛就這般毫無預兆地湧了上來。
突然,海子覺得很悶,胃裏翻滾著似乎裏麵住了一群不安分守己的犯人,想越獄而逃。
頓時海子跑到街邊的大樹旁,扶著樹幹,臉色蒼白地吐著。
小鴿子扶著海子的身子,遞給他手紙,心痛地說到:“海,我們回家吧!”
海子蹲在地上,眼裏有些模糊地看著小鴿子說道:“你為何不愛我?”
小鴿子知道海子已經醉的有些犯迷糊了,將自己看成了蔣紙鳶,可是若真是她,那該多好啊!
小鴿子扶起海子想把他送回家。
突然,海子緊緊地抱住小鴿子斷斷續續地說道:“紙鳶,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我們在一起吧!”
小鴿子被海子抱得有些喘不過來氣了,海子迷迷糊糊地吻住小鴿子的嘴唇,舌頭敲開小鴿子的貝齒,貪婪地吻著小鴿子。
小鴿子有些發懵,她不知道自己該推開他,還是就這樣被他擁抱著吻著呢?她知道海子的眼中不是她,而是那個他愛了好多年的蔣紙鳶。
此時,小鴿子多想成為海子眼中的她,那個讓他深愛的蔣紙鳶!
天空的星星已經隱去了光輝,月亮還是如初地皎潔。
時間已經很晚了,馬路上不見一輛出租車,小鴿子扶著海子走進街道旁的一家旅館裏,從櫃台拿了鑰匙,扶著沉重的海子上了二樓,打開房間,將海子扶到床上,取下海子的黑色眼鏡框的眼睛,放在床頭櫃上,又脫去海子的外套,蓋好被子。
小鴿子走到飲水機前,拿起杯子,洗了好幾遍,到了一杯熱水,放在海子伸手能夠著的床頭櫃上,轉身走到洗手間,用熱水洗了洗毛巾,將海子臉上的灰跡,擦拭的幹幹淨淨。
海子翻動身子,將被子壓在了身下,小鴿子費勁力氣將海子身下的被子抽出來,替他蓋好被子。
小鴿子起身正欲離開,海子迷糊間將小鴿子的手拉住,拉到自己的懷裏,翻身緊緊壓住小鴿子,吻住了小鴿子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