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觸景生情怒喝兔妖,隔閡消失愛情不能兩全
雪兒送徐安回家,正如她意徐安的父母把她留在了家裏。帶她如自己的女兒般。徐安也非常喜歡雪兒。又過了一年,徐安到成婚年齡,雪兒也是要嫁人,老二口看他們挺般配的而且兩人也鍾意,就為他們籌備婚禮。
就在大婚的那個夜晚,他們入洞房喝交杯酒時,雪兒由於修練時淺平時也從未喝過酒,這杯酒下肚後如在身體內焚燒好不難受,靈氣亂竄也無法控製,人形也保不住,露出了妖型。
徐安見了她那般頓時嚇昏過去。當他醒來嘴就一直說:“妖精,妖精。”神智有些不清,雪兒也沒有蹤跡。急的老夫婦日夜不能眠。
一日雪兒回來,救醒了徐安。可徐安一清醒就要廢妻很是決絕。雪兒痛不欲生跪下求徐安,誰知徐安鐵石心腸。雪兒臨出門時徐安一口血噴出倒地昏厥過去,這次徐安昏迷是因為上次山中山石所傷本該就此而死,可雪兒用自己內丹替他療傷,才救回他,可他現在心不全一遇大喜大悲定難保性命。
“所以你為救他而取他人心來補?”小唯安靜的聽完雪兒的陳述。
“不是的。雪兒雖是妖但也不忍傷他人性命,雪兒用自己的內丹一點一點的研碎而救我夫君。”雪兒急忙反駁道。
“挖心那是我做的。”鷹妖不屑地說。
“你為何要這般做?”小唯轉問鷹妖。
“做了便是做了沒有原因,妖吃人天經地義。”鷹妖仍是憤憤的樣子。雪兒更加鄙視的看著鷹妖。這些小唯都看在心底。
“混蛋!”一旁的龐郎被激怒了上去就要教訓鷹妖。
“住手!”小唯喝住了龐郎。
“事到如今,你仍事事都為她考慮,你想沒想過她會領你情?你想沒想過她會感激你?你想沒想過你死後她會想念你嗎?”鷹妖死寂般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那柔軟的傷感好似不應出現在他的身上。他的目光有了焦點一直注視著小唯,這些年沒人能理解他,連心愛的人也無法了解,這種孤獨無人懂。不過小唯的出現好像是拯救他心靈的女神,他的付出他的傷小唯都能看得懂。鷹妖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小唯轉回又對兔妖說,“你難道真認為這個世界就應該有人對你無所求的付出嗎?他為你殺人剜心去給你補充靈力,他為什麽就應該這樣做而得不到他應得的回報?難道他愛你就應該這般活該?為了你不能潛心修煉,為了你而去殺人挖心最終墮入魔道,為了你到最後連妖都做不成?”小唯句句如刀子劃入兔妖的心坎,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又接著說:
“你聖潔,你是好妖,你可以問心無愧。可你把愛你的人變成什麽?魔鬼嗎?如果他不用挖人心去救你,你以為光憑你的內丹就可以去救你的愛人嗎?”
“不要,不要,不要說了。”兔妖痛苦的搖著頭。
“如果最終你得到了幸福也可以至少他為你做的沒有白費,可你呢?那個人類接受你嗎?你為什麽還要執迷於這份孽緣?你是一個極其蠢笨之人。”無聲的淚流在兔妖的臉上。小唯說這些何嚐不是再罵她自己,當年的自己又和這隻兔妖有什麽分別。
“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人本來有一雙金靴,可是他很懶不愛收拾,靴子上落了灰看不出光澤很難看。一天他看到有人穿著雙草鞋,他看到了就感覺那個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鞋子於是他用金靴去換草鞋,可是他穿時間久了鞋壞了。
那時他才懊悔原來一直想要的是那雙金靴,他居然用世上最珍貴的金靴換了一雙破鞋。你認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委屈的人,你得不到愛,可你想沒想到愛你的他比你還委屈,他就是你的金靴。”兔妖停止了哭泣悲傷的臉轉向鷹妖道:
“對不起,我這一刻才懂得,你為我付出的愛,是不是很晚。”
“不,什麽時候都不晚。”
小唯退到一旁,看著他們眼中似有欣慰。
“鷹妖,本尊是掌管寒冰地獄的上古之神浮生,你犯了殘害人類之罪你可知?”浮生大人站在二妖麵前,不怒而威的氣勢盡顯天神的威嚴。
“大人,小妖知罪,所有都是小妖一人所為和他人無關。小妖甘願魂飛魄散以謝罪。”鷹妖雙膝跪地叩拜天神。堅定的說。然後看看身邊的兔妖,欣慰的笑著,這一生他沒白活到最後他終於得到愛人的心已足夠。
“浮生?”小唯有些擔心地看著浮生大人。
“神尊大人,請你寬恕鷹妖,小妖也願意和他一樣受罰。”兔妖也同鷹妖崇敬跪倒在地。浮生看到兔妖恍惚間好像看到那個千年前願意為他放棄轉世成人的機會陪伴他永世的小唯。心中不免一暖,語氣也緩和了許多道:
“本尊念你是為救愛人心切,不會將你魂飛魄散但你所作所為仍是不能原諒要受寒冰地獄之苦五百年。”
“小妖,謝過神尊大人!”
“兔妖,你是否願意和他一同?你可想好了寒冰地獄不是天堂。”
“我想好了,神尊大人我願陪他一起受苦。”
“好的,我送你們一程。”浮生大人一拂袖一道金光麵前的二妖消失了,當然他們是去了寒冰地獄由冰蛇負責關押他們。
所有事處理完已是夜裏。新月初上才露彎彎角,晚風佛過剛沁徐徐香。月下二人相依相偎自成一片天地,他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阻礙,愛得太深才會越來越在乎對方才會更想知道自己對於對方來說有多重要。
本是兩個人的世界多了一個人就感覺很擁擠,自從兔妖的事以後這些天閻君一直很低調幾乎整天沒有開口說過話,他感覺自己隻是一個可以行動的血袋而已,在小唯和浮生大人的空間裏誰也無法涉足。
又是一個無眠之夜,遠處還不時的有貓頭鷹的叫聲“咕咕……”讓人聽到毛骨悚然。森林中那如鬼火的光芒慢悠悠地飄蕩。
“計劃進行的如何?”一個空曠看不到人影的地方飄來幽幽女聲,看不出聲音的出處。
“娘娘,一切都按您的計劃進行。”閻君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記住你的身份。”閻君把頭壓得更低了,“是。”朝那個聲音回答道。
聲音消失,很久他仍單膝跪地保持這個動作,黑夜中是誰的悲傷籠罩在山中讓這山裏的一切生靈感知悲切,在黑暗裏發出低低的哀叫。
次日,幾人忙著趕路,閻君仍是打不起精神來。
“你最近怎麽了?”小唯試探性地問道。
“沒什麽?我很好。”
“你好像有什麽心事?”
“或許是有吧,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心事。”小唯見他不願意說也沒有要繼續問的打算,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們的對話浮生大人也是看到的,閻君是喜歡小唯他明白,但這個人並不是那麽單純。他不希望小唯和這樣一個人有過多的瓜葛他不是嫉妒,他是怕小唯受到傷害。他相信閻君不會傷害到小唯但他一定也受製於某個不為人知的勢力,再沒有絕對的實力閻君保護不了小唯。
小唯偷偷的用眼漂向浮生看他的態度如何,心中想:我剛才和閻君說話,浮生你不會生氣吧。浮生大人看出小唯的用意隻是衝她笑了笑然後道:“小狐狸你又再想什麽鬼點子了。”
“哎呀,別總這樣叫我嗎?多不好聽。”小唯嬌嗔道。
“你這個名字隻有本尊能叫,永遠隻有我。”浮生大人又是一笑,竟是把路邊的人看的癡了忘記回神都愣在那看浮生大人。
“你可以不這麽魅惑眾生嗎?”小唯難為情道。
“他人看本尊,我並不在乎。我隻在乎。”浮生沒有說出口,那麽矯情的話他說到這種程度已是好不錯了。
“你們還真能這般刺激我。”站在一旁的閻君傷神心中暗道。他嫉妒了這是事實,可他又能怎樣這裏也隻有他是很矛盾很別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