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兔子77(和尚笨,腹黑謀)
良素看大廳裏坐著的,除了自己的爺爺和越然之外,竟然還有越永、越鳴和巽營的無影朱凡正。
沒等良素開口,越永就兩步跑到禦逸麵前,拉住他的手,低聲問,“然弟說你也聽到那人的聲音了?”
禦逸點點頭,望了越然一眼,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
良素在一邊看著,忍不住想笑,他咳嗽兩聲掩飾過去,問道,“是什麽風又把二位王爺和無影兄弟吹來了?”
越鳴說,“然弟派了小初子去告訴我們,他來這裏看公孫爺爺,我們就來湊熱鬧了。”
良素滿臉疑惑,越鳴笑了一下,接著說,“怎麽良素?看你的樣子,是不歡迎我們啊?”
良素歎了口氣道,“你們幾位大駕來了,我哪兒敢不歡迎。再說,你們是來看我爺爺的,他高興就行了。”
公孫老頭哈哈大笑,朗聲說,“你們幾個孩子,有事兒就說事兒,別都拿我老頭子當擋箭牌。走吧,都去飯堂,爺爺自己釀的好酒,也讓你們嚐嚐。”
幾個人歡喜的跟著公孫老頭來到飯堂,圍桌而坐。之前越然已經把禦逸的事情都告訴公孫老頭了,所以公孫老頭也不客氣,徑直過去拉了禦逸坐在自己身邊,不停的問東問西。
越然雖然覺得有些別扭,卻也不去計較,任他們兩人去談那些別人聽不懂的東西。
“二哥,你那些護衛兄弟有沒有查到什麽?”越然低聲問越鳴。
越鳴搖搖頭,說,“其實我和大哥出去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後來我讓他們去查,他們說,隻看到一個人躺在大殿頂上,他們一去,那人就不見了。”
良素聽的莫名其妙,越鳴就簡單對他說了他們發現有人在祥軒殿頂上的事情。
越然皺著眉頭說,“照這麽說,對方應該身手非常了得。你手下的人都沒跟上,說不定……”
越永點頭道,“能逃過鳴弟手下兄弟的人,應該是不多。”
無影也說,“那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很會隱藏自己的氣息。我猜想,後來被你們發現,是不是他故意為之。”
聽無影這麽一說,越鳴回想著,也覺得確實如此。
越然低聲說,“這件事情你們都多加留意。二哥回去讓巽營兄弟都出來。朕覺得對方的目的應該在皇宮之中。”說完,越然望了一眼和公孫老頭聊著,完全沒有閑暇顧及他們這邊的談話的禦逸。
這時良素開口道,“陛下,容溪接任主持的儀式已經準備好了。上皇和太後選定了日子。應邀來觀禮的人也都到了。你看看現在要不要有什麽變動?”
越然搖搖頭,說,“照預定的進行。上皇和太後在,一切都聽他們的。”越然又望著躲在良素身邊悶頭吃飯的容溪說,“容溪,你這些日子在公孫府上住的怎麽樣?”
容溪剛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突然聽到皇上問自己話,差點噎到。他一邊使勁兒點頭,一邊努力咽下菜。
良素笑著說,“陛下這麽一說,我才想起,從沒問過容溪法師在這裏住著是否舒心。”
容溪巴巴的望著良素,臉微微紅起來,低下頭,小聲說,“這些日子承蒙公孫施主等人關照。小僧感激不盡。”
良素挑挑嘴角,說,“再過兩天,容溪法師就是一寺的主持了。法師要離開公孫府,我還真是有些不舍。”
容溪馬上抬頭瞪大眼睛問,“真的嗎?”
良素點頭道,“法師走了,我就隻能找別人研習佛法了。不知以後還能不能找到像法師這樣的人。”
聽良素這麽說,容溪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吼一聲,“不行!”
在座的人都嚇了一跳,瞬間視線都集中到了容溪身上。容溪吼了一聲之後也發覺自己失態了,臉一下紅起來,不知所措的張著嘴僵在了那裏。
良素緩緩站起身,拍拍他的肩頭,笑著說,“法師不舍,我也不舍。不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能與法師相處這麽多日子,良素也知足了。”
容溪死死的盯著良素,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越然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心想,這和尚平時不知道受了良素多少欺負,他馬上要離開了,良素也不忘了要整整人家。
旁邊坐的越永也了解良素的為人,看那和尚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實在可憐,他終於忍不住出來解圍,“容溪法師做了百草寺的主持這是好事,良素你要是想找人研習佛法,就去百草寺,離得也不遠。”
“那怎麽行。”良素搖頭歎息著說,“我一介俗人,怎麽能總往寺廟跑呢。再說,那裏是神聖場所,不適合我,不適合。”
越永噗的樂出聲來,對越然越鳴說,“這麽多年,良素終於說了一句良心話。不適合,真不適合。哈哈哈……”
越然和越鳴也隨著笑了起來。就連旁邊坐著的無影都忍不住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掩飾一下笑意。
唯一笑不出來的,隻有容溪一人。他仍在顫抖,眉頭緊皺著,眼中似乎都黯淡了下來。
越然笑夠了,才開口道,“容溪啊,你別聽良素這麽說,他以後還會去看你的。良素就是這樣,其實他也是舍不得你走。你去了百草寺,就在那裏安心住下。那邊香火鼎盛,你要弘揚佛法,普度眾生。別的事情,朕告訴了良素幫你,他也會一直幫你的。別擔心。”
過了半天,容溪才衝越然施禮道,“小僧謹記陛下旨意,以後專心參佛,再不過問俗家事。公孫施主對小僧的幫助,小僧感激不盡,今生今世,無以為報……”
良素皺著眉頭聽著他說,沒等他說完,良素便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容溪一抖,看了看良素,苦著臉對越然說,“陛下,小僧……有些不適,不知道可不可以先回去……”
越然點點頭。容溪轉身衝出了飯堂。
“良素啊……”越然望著臉色也很不好的良素歎了口氣,說,“朕就把這麽個和尚放你這裏寄存幾天,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麽?”
良素氣鼓鼓的說,“我能對他做什麽?他不就是個臭和尚嗎?有什麽了不起的!走就走了!以後我再找十個八個和尚回來,哪個不比他好!”
越永又忍不住笑起來,“良素這是怎麽了?怎麽還跟和尚較上勁了呢?找十個八個?你還真要潛心研究佛法啊?”
良素一瞪眼,“研習什麽佛法!我就是看不上這和尚笨頭笨腦的樣子!調教了這麽長時間,一點兒都沒變聰明。”他看著越然說,“陛下你說,不是你讓我多教教他嗎?碰上這麽個笨蛋學生,我能不生氣嗎!結果我還沒教好,你就讓他走了,我前麵做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越然皺著眉頭說,“怎麽怎麽?賴到朕身上來了?朕就讓你教教他禮數,誰讓你捉弄人家了?再說了,看他剛才那樣子,根本什麽都沒學會嘛。沒有什麽白費不白費的說法。是你完全失敗了。”
“我失敗了?”良素瞪著眼睛高聲說,“你們都沒看到他剛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還我失敗了?他現在站你們麵前能說出話來,就已經是很大的成功了!”良素歎了口氣,嘟著嘴說,“我不管啊,反正這和尚我還沒調教好呢,半途而廢的事我可不做,你們誰都別攔著我。”
越鳴笑著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說,“誰攔著你了?我看你不是沒調教好人家,就是你自己還沒玩夠。那和尚,我看人家可是純真善良的人,你可悠著點玩兒啊。”
他這麽一說,其他幾個人又都笑了起來。
良素點頭應承著,端起酒杯,嘴角微微上揚,喝盡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