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兔子67(料先機,下威脅)
越然見到禦逸跟在皇後身後走了出來,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他正色對皇後說,“朕聽說你這裏辦什麽賞雪宴,便來湊個熱鬧,怎麽?人都散了麽?”
皇宮冷冷一笑,躬身施禮,道,“臣妾參見陛下。陛下確實是來的晚了些。”
越然揮揮手說,“散了也好。禦逸,既然別人都走了,你怎麽還賴在皇後這裏啊?”
沒等禦逸說話,皇後忙說,“是臣妾留下禦逸公子的。我們二人相談甚歡,所以臣妾就留他在這裏淺酌幾杯。”
越然一皺眉,上前拉過禦逸仔細看看,然後對皇後說,“禦逸雖然是朕留在宮中的,可他畢竟是男人,你和他獨處,甚是不妥。以後不可如此了。”
皇後笑著說,“陛下不說,臣妾還真沒想到此處。陛下說的是,臣妾以後會注意的。”
“那好。”越然說,“皇後想必也累了,朕也不在這裏打擾你,休息吧。”
說完,越然拉著禦逸大步走出了明霞殿。
出了大殿,越然抱著禦逸上了龍攆,然後催促著人迅速離開。
禦逸坐在龍攆上,偷偷瞧著越然的臉色,低聲對越然說,“陛下生氣了?”
越然哼了一聲,攬住他的腰沒有說話。
不多時,龍攆落於祥軒殿前,越然抱起禦逸下了龍攆,大步走進去。
“兔子哥哥!”
禦逸剛被越然放下,就聽到清脆的聲音從內室傳了出來。
小公主越凝長著雙手向禦逸跑過來,一下抱住禦逸,語氣中帶著哭音說,“對不起對不起兔子哥哥。我不知道母後就隻想找你一個人……我真的不知道……”
禦逸蹲下身輕撫著越凝的頭發,輕聲說,“公主殿下為何如此驚慌?皇後娘娘隻是找在下聊天而已啊。”
越凝抬起頭,眼裏還含著淚珠,吸了一下鼻子,說,“真的?隻是聊天麽?我可是見過有人那樣被母後召見……然後……然後……”
禦逸淺笑著說,“真的隻是聊天,公主殿下多慮了。”禦逸抬手輕輕拭去越凝臉上的淚水,俯在越凝耳邊低聲說,“多謝公主殿下……”
越凝眨眨眼,突然破涕為笑。
越然看他們兩人的樣子,心裏有些吃味,他伸出雙手攔腰抱起越凝,皺著眉頭說,“好了凝兒,兔子哥哥累了,和兔子哥哥道別吧。”
越凝懸在半空,無奈的歎了口氣,衝禦逸擺擺手說,“兔子哥哥,我下次再帶小白玉兔子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越然抱著帶出了祥軒殿。
眨眼功夫,越然又嘟嘟囔囔的回來了。
“兔子哥哥兔子哥哥……”
“怎麽了陛下?”禦逸看越然似乎不太高興。
越然皺著眉頭望著禦逸說,“你說,凝兒要是叫你兔子哥哥,這輩分還怎麽論?你怎麽能這麽由著她叫呢?她應該叫你兔子……叔叔……嗯……不太好聽……”
禦逸笑著說,“陛下剛才不是也說兔子哥哥了麽。就讓她這麽稱呼吧。”
越然歎了口氣,搖搖頭,拉著禦逸去了暖閣。
兩人在暖榻上坐下,越然才問了禦逸在明霞殿和皇後都說了什麽。禦逸自然也都如實說了。
“你看你看,你就是太容易應承別人。什麽姐姐弟弟的?她讓你叫你就叫了?”越然不滿的說。
“莫非有什麽不妥?”禦逸問。
“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越然歎了口氣,說,“朕就知道那女人有這些心機。她這番話,朕在朝堂上也聽到了一模一樣的。”
禦逸不解其意,問,“皇後這主意早已經有人想出來了?”
越然搖搖頭說,“不是。是他們互有往來,目的一致。”
“目的?”禦逸仍是不懂。
越然笑著拍拍他的頭,輕聲說,“國家的大事,你就無須跟著費神了。總之以後不是朕帶你出去,無論是誰的旨意,你都不準出這祥軒殿,明白麽?”
禦逸看著越然,微微點頭。
越然撫摸著禦逸的手,說,“朕知道朕對你是太嚴苛了,可是你實在是太單純,太不懂世間的險惡,朕不放心。要是煩悶了,你就和朕說,朕會帶你去巽營玩,或者,也可以去越永他們的府邸去轉轉。”
禦逸有些驚異,問,“陛下不是不讓我去淨王爺的府邸麽?”
越然笑著說,“兔子總不能一直關著啊,去他的府邸總比去別處好一些。而且,皇兄的府邸確實有些珍奇的花草,朕覺得兔子會喜歡的。”
說完這話,越然本以為兔子會高興的,可禦逸卻仍是淡淡笑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怎麽了?”越然輕聲問。
禦逸歎了口氣說,“方才和皇後娘娘說話時我才想到,不知我出來這麽久,鼠族有沒有去騷擾我的族人,也不知那時打傷我的人有沒有再去鬥陽山找我。”
越然心裏一顫,忙說,“你別擔心,一會兒朕就派人去鬥陽山查探一下。不出幾日,就能有回信了。”
禦逸趕緊搖頭說,“陛下不必派人去。那鬥陽山不是普通地方,人到那裏,走進去容易,但想出來,可就是難上加難了。我族人皆是修仙的靈獸,他們若是不知進去之人的身份,就算武功多高強的人,恐怕也都難以尋覓到他們的蹤影。”
越然本想說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可想起昨夜禦逸不費吹灰之力就擋住了號稱無影的朱凡正,他心裏也沒什麽信心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麽?你不是說你不在,他們會自行選出族長麽?”越然焦急的說。
禦逸低頭沉思半晌才說,“隻是怕……鼠族使用什麽旁門左道的手段。而且,當日傷了我的那個人,我還不知道他的底細……”
沉默一陣,禦逸突然抬頭對越然說,“陛下,我……”
“不準!”沒等禦逸話說出口,越然馬上厲聲打斷他。
“陛下?”禦逸疑惑的看著越然問,“陛下還沒聽我的請求,為何……”
“朕不準你走!”越然皺著眉頭說,“你擔心族人也好,思念故土也罷,反正不管你怎麽說,朕也不準你離開朕半步!”
禦逸愣愣的望著越然,剛要開口說話,又被越然打斷,越然大聲說,“朕不管你那鬥陽山是什麽仙山還是險地,朕派最厲害的人去,多派人去,朕就不信沒有人能找到你的族人!”
“陛下……你不必派人去……”
“朕手下多的是高手,多的是精銳!就算是要朕打到黎國,占了那鬥陽山也好!到時候你那一山的兔子都是朕的!一個也跑不了!”越然越說越激動,一把抱過禦逸貼在他的耳邊說,“你也跑不了!”
禦逸被他抱的有些呼吸困難,低聲說,“陛下……放開……聽我說……”
“不聽不聽!你那小腦袋裏想出的理由朕都已經想到了!不就是什麽去去就回,看了族人沒事就會回來麽?不就是什麽自己是獸神,一去一回也就是眨眼之間麽?不就是什麽自己會變戲法能施法術又武功高強麽?被打的重傷的兔子這麽說,朕一點都不信!不準你走!”
禦逸被越然連珠炮似的一串話說的張口結舌。
越然抱著禦逸喘了口氣,扳開他的身子,看著他銀色的眼眸,鄭重其事的說,“禦逸,你要是敢瞞著朕偷偷跑掉,朕就殺光全國的兔子!”
禦逸愣愣的看著越然,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陛下這是在威脅我麽?”
越然重重的點頭,“怕不怕?”
禦逸邊笑邊說,“用全國的兔子威脅我?”
越然又重重的點頭,“你別不信啊!朕說得出做得到!”
“信……哈哈哈……我信……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