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洗鐵山寺

天剛微白,寺院中的眾弟子都早已起來磨刀擦劍,準備迎接今天的惡戰。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這是一場硬戰,對手是當今太師吳奎,此人武藝高強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今日將率兵前來欲奪本門之寶‘決劍術’,隻怕他若奪取並且習得,以他的野心這天下勢必大亂,局時定然民不聊生,受苦的即是天下蒼生百姓。

百餘名弟子聚集在練武場上,主持方丈和袁大師以及慕師叔、方師叔都出來了。

方丈雖已近六旬,因為是練武之人身型卻比一般人都要健朗,看著眾弟子:“今日乃師門大難之日,你們若有想走的即刻便可從後山離開,吳太師的人馬已經在前來的路上,要走的趕緊走吧!”

袁大師見眾弟子沒有一個肯離開的:“要走的趕緊走吧,今日這戰是場惡戰,師父們都知道弟子們舍不得,可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師父您別勸了,你們不走我們也不走,徒兒們誓死保護師門保護師父。”

“對,我們不走,要走一起走...”

“咱們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定要誓死保護師門。”

“誓死保護師門...誓死保護師門...”

這時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師父,太師的人馬已經到了山腳下了,馬上就到這了。”

袁大師轉過頭:“二位師弟你們要保護好方丈,必要時從密道離開。”

“不用管我,又不是老的打不動,你們保護好弟子們和劍譜,”方丈看著袁大師:“劍譜可有交與...?”

“方丈放心,我已交與他了,而且在這之前他已從慕容峰那老頭中學會了二十八式。”

“嗯...”方丈點了點頭。

“徒兒們,既然不走選擇與師門共患難,那麽做好隨時應戰準備吧!”袁大師說著便朝院門走去:“打開院門讓他們進來。”

院門打開,吳太師的人馬已經到了門前,見院門打開不請自入。

吳奎率領人進入寺院,看這陣勢方丈似乎沒打算交出劍譜,眉頭微皺冷哼道:“方丈,劍譜呢?”

方丈烏黑深邃的眼看著吳太師冷峻的道:“不瞞吳太師劍譜已遺失多年。”

吳太師一擺手,手下人馬立即將整個寺院包圍了起來。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看方丈您說起謊來也不臉紅啊!”吳奎一臉冷笑的盯著方丈。

“劍譜確實已丟失多年,老衲無法交出劍譜。”方丈不慌不忙。

“看來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冷冷的瞪了一眼方丈,轉身對身邊的手下吩咐道:“給我搜,仔細搜。”

“放肆!寺院可是隨便讓人搜的?”袁大師怒吼道:“看誰敢上前?”

方丈:“讓他們搜吧!”

袁大師:“方丈...”

方丈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給我搜...”吳奎一聲令下,手下林原便帶著兩隊隊人馬入內分頭翻找。

翻找的過程中雙方就這麽對勢著。

“方丈您還是把劍譜交出來,免得這麽一大群弟子為本劍譜丟了性命多不劃算啊!”吳奎冷笑著用手中的馬鞭指著下麵的弟子。

“沒有劍譜,如何交出?”方丈手中不停的撥著佛珠:“阿彌陀佛。”

吳奎冷哼:“今日不交出劍譜,就算佛祖也救不了你們。”

方大師憤怒的朝吳奎吼道:“佛門靜地,吳太師貴為一國太師,居然如此不講理,不怕佛祖降罪?”

“大膽,竟敢對本太師這般無禮。”吳奎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眯著雙眼冷酷的盯著方大師。

“哼,你若自重誰能對你無禮?”慕大師的聲音如沉雷般響起。

吳奎不禁轉頭看向他,此人內力極深不好對付。

此時林原一幹人空手而出:“太師,不曾搜到。”

“想必方丈已經把劍譜藏了起來,這麽大個寺廟想搜到不是易事。”吳奎輕聲對林原說道:“一會打起來你要注意慎防有人攜帶劍譜偷溜。”

林原:“是”

“方丈,本太師最後問你一遍,劍譜你是交還是不交?”吳奎眼裏一股殺人的怒火直視著方丈。

“老衲無從交出”方丈說罷,依然撥動著佛珠。

“既然如此...”吳奎冷冷的環視了一眼大吼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雙方頓時廝打成一片,整個寺廟充滿著激烈的廝殺。

喊殺震天,血水不斷迸濺。

方丈與慕大師全力應對吳奎,而袁大師與方大師則應對著吳奎手下的林原、李罡、段正寒等人。

淩天宏同師兄弟們奮力砍殺著,刀光劍影,卷帶著一陣陣血霧,空氣中充滿著濃重的血腥味。

往日清淨的寺廟,今日卻如同沸騰的鍋水一樣,到處是廝殺的人影;就連高大的佛像上也濺上點點血跡,而佛像卻依然挺立著似乎在冷眼看著人世間的貪婪。

鐵山寺已聞不到桂花的清香,隻有濃烈的血腥味,地上的斷臂殘肢慘不忍睹,鮮血已染紅了寺院。

一場廝殺下來雙方都已死傷過半,方丈體力逐漸不支,慕大師雖內力深厚卻也難敵吳奎,明顯落了下風。

袁大師見方丈與慕師弟已明顯落了下風,忙大喊:“天宏去幫方丈。”

淩天宏殺開一條血路直到方丈身邊,此時方丈左肩已經受了傷,接過吳奎的招對慕大師喊道:“師叔您先扶方丈下去,吳奎交給我了。”

吳奎見接招的居然是個年輕小夥,並沒放在眼裏:“口氣不小,讓老夫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跟老夫對決。”

“老家夥你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妄想學絕世劍術,誰都知道你居心何在,豈能讓你得逞?”天宏逼人的劍氣充滿著殺意直取吳奎咽喉。

一陣對決下來吳奎有些意外:“看不出你年紀雖輕卻有如此武藝,哼哼老夫今天要與你好好對決一番。”

“老家夥廢話真多,看劍...。”天宏臉上一絲冷笑

“噹”兩劍相交碰出陣陣火星,淩天宏手臂一震,隨著一道劍氣直逼吳奎。

“哼...”吳奎冷哼一聲一躍而起,在空中一個轉身劍鋒直對天宏急急刺來,天宏舉劍硬接連退數步,眼看退無可退身後便是圍牆,急忙一個淩空前翻越過了吳奎頭頂,落在了他的身後。

吳奎立即一個轉身一劍直向他側劈過來,天宏劍招已變,人劍合一招術甚是奇妙,劍光猶如一道道銀白飛虹飛向他;吳奎心裏頓時一驚,這是什麽劍術怎麽從未見過,此番沒有防備,若不是穿著軟衛甲早已被劍氣所傷。

“臭小子這是什麽劍術?”

“老家夥告訴你也無妨,這是‘淩風劍’專門對付你這種不要臉的老玩意。”淩天宏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

“看來這鐵山寺好東西不少,除了‘決劍術’,居然還有這威力了得的‘淩風劍’。”吳奎雙眉擰成疙瘩,臉上青筋暴跳。

“老家夥你說錯了,這‘淩風劍’乃是一江湖中人所授並非鐵山寺之劍術。”淩天宏撒了個小謊。

這時身後有一人偷襲,天宏聽的劍風頭也不回便反身一劍,刺進了偷襲者的腰部,頓時血如泉湧;吳奎趁此機會一道寒光直取天宏的咽喉,天宏見狀將偷襲之人一拽擋在了自己前麵,吳奎的劍硬生生的刺進了偷襲者的咽喉,偷襲者頓時沒了性命。

吳奎雙眼微眯露出狠光,一招‘西風卷木’劍風卷起地上沾滿血跡的落葉漫天飛舞,劍鋒直向天宏刺去。

天宏冷笑一聲,提起真氣淩風劍第二十二式‘翱龍追月’,隨著一道耀眼的劍光原本漫天飛舞的落葉,猶如一柄柄飛刀般飛向了吳奎。

吳奎一驚好厲害的劍術,一個燕子翻雲躲過了飛刀般的落葉,落葉一枚枚刺在了牆體。

未等吳奎站穩,天宏又使出‘淩風劍’的第十八式‘流星抱月’,方圓兩丈內全部籠罩在他的劍光下,無數光影碰到非死即傷;吳奎連退數步躲開光影,他想不到年紀雖輕卻有如此高深的劍術,著實有些輕敵了。

天宏的幾招‘淩風劍’讓吳奎不再敢輕舉妄動,而是小心應對;而天宏卻越打越得心應手,吳奎不由的暗中叫苦,躍到一旁朝部下低吼道:“搬救兵”隨即又躍上前牽絆著天宏。

天宏見對方要搬救兵,一腳踢起地上的長刀,長刀直射向要前往搬救兵的身後,深深的沒入他的體內,頓時倒下。

邊上的林原見此一躍而起翻過了圍牆,快馬而去。

天宏心中暗叫不好,對方搬救兵去了,師兄弟們已經戰的疲憊死傷也慘重,再來一批敵人無法再應對,不由得使出第二十七式‘迎風追虎’。

隻見天宏手中的劍急速揮舞著,一道道銀白色的劍光猶如一柄柄小劍射向吳奎,劍鋒也直追著他;吳奎舞動著手中的長劍,抵擋著向他飛來的劍光步步後退,隻有抵禦能力卻無還手之力。

天宏劍鋒緊追著他,吳奎抵擋住了飛來的劍光,卻來不及躲避接著而來的劍鋒,右臂硬生生的吃了天宏一劍,長劍貫穿了右肩;左手伸出一掌打在了天宏的胸前,天宏頓時連退數步,湧上一口鮮血,沿著嘴角流下。

吳奎受了重傷不敢再戀戰,隻得招呼手下護著他退出院門。

見天宏受了內傷袁大師無心再戀戰,急忙叫弟子關上院門,扶著受傷的弟子們進入內殿。

淩天宏捂著胸口焦急的說:“師父,吳奎的救兵很快就到,此地不宜久留。”

袁大師回頭數了數所剩的弟子,不超三十人,此戰損失過於慘重;如今方丈也受了傷,各位弟子也疲憊不堪,無法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