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2
感覺到呼嘯而至的疾風,司徒羿沒有回頭,而是輕閃著身子一個旋轉,繞開了飛過來的抱枕,他再優雅的出手一抓把抱枕拽在手裏,緊接著,又一股疾風襲來,他迅速的偏開頭,微微側開身,另一隻手飛快的探出,依仿的拽住抱枕,然而他剛抓穩抱枕,又見一個紫影當麵的飛撲而來,呼嘯有力,他紫眸輕閃,無奈的把手中的抱枕砸去……
“噗--”
兩個灌了內力的抱枕相互碰撞在一起,等於兩股相當的內力撞擊在了一起,然後,旗鼓相當的互不相讓,在空中磨嘶了一陣,最後,不持上下的引爆而炸,兩個抱枕同時被兩股強大的內力擠磨得碎裂,隨著一聲‘嘶啦’聲,就見空中立即飄出了棉絮雨,紛紛揚揚壯觀無比,如白色的禮花洋洋灑灑的飄落而散,兩個抱枕瞬間化為碎星。
慕容紫竹還沒完的又砸過來一個,抱枕衝過棉絮雨,流星般飛過,把悠然的棉絮衝的立即飛舞張狂起來……
司徒羿探手一把拽住抱枕,衝著正興奮的拿抱枕當飛碟,飛舞的扔個不停的人叫道:“慕容紫竹!你要拆了我的校董室麽?夠亂的了,停下!”不就說了最後那句話麽,有必要這麽砸麽?
被叫的人非但沒停,反而越發的砸的快,紫影不停的亂飛亂竄,把桌麵上的東西全部掃下,把牆壁上的掛飾也一同砸下,劈裏啪啦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室內頓時一片淩亂,碎物散了一地,文件紙張飛得到處都是,棉絮加紙張在空中飛,稍重碎物在地上摔,這場景,想怎麽壯觀就怎麽的來。
當最後一個抱枕從慕容紫竹的玉手中飛出,再經過司徒羿的肩膀,側飛而過,疾風肆意的吹亂了他的發絲,把隱忍不見的耳釘閃耀的瀑落出來,灼熠得刺眼--
然後暴風驟停,激烈也停,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隻有那飛飛揚揚的棉絮和紙張還再做最後的淒美隕落,有兩三張悠悠然的在司徒羿身邊飛蕩,嘲弄的滑過他的肩膀,灰死垂敗……
司徒羿挺拔的身軀挺立在那,也不發怒,也不說話,直盯著扔完了幾個抱枕正衝他得意的人。
“哼!”慕容紫竹輕哼一聲,優雅的拍了拍無塵的玉手,囂張的衝司徒羿抬了抬下巴,嗤笑的看著他,一副‘怎樣,你能耐我如何’的痞樣。
司徒羿忽然有些好笑,無奈的看著挑釁般的人說道:“怎麽不砸了,接著砸啊!”
“砸完了!”慕容紫竹誠懇的回答,地上橫七豎八不分角落,悲慘的躺著十幾個小抱枕,正無力的挺著屍。她清淡的瞥著司徒羿,忽然揚起一抹輕笑,清亮的話語放縱而輕浮的響起:“自作多情的人是你吧?隻要我想,什麽樣的男人我沒有?初吻算什麽?給誰不是給,隻是剛開始不習慣而已!”
算起來她已經有二十八九歲了,在現代這個年紀都算剩女了,更何況是她出生的古代,隻是她一直泡在武學裏,沒去想過兒女情長之事,如今接觸了,以心裏的這個年紀,吻還真就算不上什麽了。
司徒羿陡然眯起眼,紫眸危險的發出滲人的寒光,妖豔肆意,他有些憤憤的盯著慕容紫竹自信輕浮的小臉,聽著她發誓般不羈的話,心間突然竄起一股怒火,卻隻好悶氣連連,他邪肆的一笑,妖嬈橫生!接而近乎咬牙的話,卻執拗的優雅:“還真是隨性!在國外生存的就是不一樣,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慕容紫竹不置可否,恢複痞氣聳聳肩,纖手往褲袋一插,邊往門口走邊悠悠的說道:“校董大人,沒事了吧,學生要走了哦,就不耽誤你辦公了。”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哦,對了,以後我不開心蹺課的話,全當你批了假,當是你調查我的回報!”
說著也不等司徒羿答應,自顧走到門口,芊手扶上門扭準備開門,這時,身後勁風襲來,“拿去”!伴隨一聲清喝聲,慕容紫竹看也沒看,伸手輕輕一揮接住飛來的東西,頭也沒回,拿著東西晃了下,“謝了--”說著一手擰開了門,尾音和人一道隱失在了門裏。
門一開,擠在門口的幾個保鏢,嚇的從趴在門上的姿勢收回來,都有種偷聽被抓到的尷尬,不自在的擠在門口,然後都一臉戒備和用複雜的眼盯著她,最後在慕容紫竹揚得高高的眉宇下,猶豫的散開一個小出口。
慕容紫竹頓好笑的揚起一抹輕笑,痞痞的問:“瞧你們這架勢,是打算幾個大男人圍毆我一個弱小女子麽?--嘖嘖,倒是很職業啊,還會趴門,該出現的時侯也會集體出現,不錯啊!”滿意的看到幾個人臉上更加不自在起來,慕容紫竹才繼續痞氣的說道:“我和你們少爺打完架了,你們可以隱回去了。”
弱小女子?她要是弱小女子,這天下間就沒男人什麽事了!幾人麵麵相覷,別扭的紛紛散得遠遠的,開玩笑,少爺都沒發話,誰敢動?
慕容紫竹滿意的一手插褲袋,一手把手中紫色錦袋往肩背上一甩,然後,痞痞的吹著口哨悠哉的離去。
室內,司徒羿鬱悶的看著滿室的狼藉,坐在皮椅上有些窩火,這還怎麽辦公,不用她打擾,他也辦不了了。
“叮---”
清靈的手機鈴聲從抽屜裏悶悶的傳出,他拉開格層,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羿,什麽事那麽急啊,健身都沒到一半,就匆匆走人的?”電話一接通,那邊嘻哈爽朗的男聲便響了起來。
“沒什麽,學校出了點事,”司徒羿優雅的說道。
“學校?不是吧,學校的事你一向不是交給下麵的人處理的嗎?怎麽親力親為了?很奇怪哦。”
“總不可能不管的,不然讓下麵的人無法無天了。”有了好玩又有趣的事情,當然得親力親為了,他心裏補著話。
“哈!什麽時候你這麽苛刻霸權了?真讓人懷疑哦?”
“那麽,你要不要來偵查一下?”司徒羿優雅的問。
“不用了,不用了,喝喝,你忙完了就過來,浩也來了,咱們幾人好久沒切磋了。”想是那邊的人不用看也知道司徒羿此刻的表情,越優雅越危險,十足腹黑的笑麵狐狸。
“好,十五分鍾到!”司徒羿掛了電話,起身準備收東西,才看到桌麵空空如也,他愣了下,啞然而笑的終是起身,跨過一地的狼藉走了出去。
出了一樓大廳,慕容紫竹仰頭,對著豔陽,微眯眼,深呼吸,再酷熱,也還是這外麵的空氣好啊!
見慕容冰站立在一顆樹下,迎風避日,靜靜的等待著,清風拂起他米白色的衣擺,剛毅的輪廓,在穿葉斑駁的陽光下,度上了點點碎光,柔美溫和。在印象中,他似乎沒穿過白色或淺色的衣服,終年都著深色,這麽一穿,倒把慕容紫竹看得有些發愣,原來冰也有這麽柔和的時候。
感覺到熟悉的目光,慕容冰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雖然很淺,可是卻足以比擬酷麗的嬌陽,慕容紫竹欣然的不由自主的也笑了起來。
司徒羿下得樓來,就看見了這麽白癡的一幕!對,在他看來,此刻慕容紫竹笑的就像白癡一樣。他優雅的走過來,再優雅的一笑,越過慕容紫竹的身時,優雅的聲音突然傳出:“再笑下去就僵硬了。”說完這句話時,人已經在幾步開外,越過慕容冰,朝前直走而去。
“呃?”慕容紫竹一愣,見司徒羿優雅的朝前走去,惱怒的瞪了他背影一眼。
慕容冰皺著眉,看著走遠的人影,再看向慕容紫竹微怒的臉,眸光微閃,黯然的走過來:“竹,你沒事吧?”
慕容紫竹收回遠眺的目光,遙遙頭:“沒,你怎麽在這?是蹺課麽?等很久了?”
“上完了堂課才來的,沒多久。”慕容冰很不苟同的看著她,聲音盡顯無奈的縱容,猶豫了會還是問:“剛剛那人,怎麽會在這?”
“誰?哦,司徒羿麽,那小子是這的校董,我昨天來校董室才知道的。”慕容紫竹說到司徒羿,明顯的語氣有些惱火:“他的功夫很高,內力也佷強,連我都能牽製。”
慕容冰一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疑惑的問:“你們交過手了?”
“嗯,他的內力很純正,可是有些奇怪,像慕容家的心法,但好像又不太像。”如果是慕容家族的內功套路,他是不可能鉗製得了她的,可是,它的脈息似乎又有些相似。
慕容冰皺緊了眉:“連你都不知道麽?”
“不清楚,或許多接觸幾次,就能探清吧,我也沒把握。”也許她大意了,如果下次交手,多多注意或許能通曉也不一定,但總的來說,有對手還是值得興奮的,以前在外麵還真是有些浪費,不想國內居然臥虎藏龍。
慕容冰沉默了下了,眼中有著一股憂鬱,深思不定!
“走了!別在這呆著了。”慕容紫竹跨步向前邊走邊說道:“我不去上課了,你還有課嗎?既然來了學校,現在有時間我們就去查看一下,看看這學校有什麽奇異處。”
慕容冰轉身跟上,猶豫的說道:“我今天沒課了,可你不去上課,又得挨訓了,怎麽總這麽不聽話?”
“馮麗麗的堂課我才不想上,回家問澗和寧就行了。今天我在那小子那裏批了假了,沒事。”以後想怎麽蹺課就怎麽蹺課,慕容紫竹一笑,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放心,學校是文明的地方,再怎麽樣也不會有什麽事的?”
慕容冰失笑,無奈的並肩而去……
留下燥熱的酷陽,和悶心的空氣,以及淡風撫拂過的景物,悠悠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