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有情 2

慕容紫竹心中一陣冷笑,不碰觸杯子以為就沒被發現?

要是手段高明的,在手去拿空杯時就敢下手了,初六卻倒了酒才敢放藥,動作還做的這麽粗劣,難為他也好意思拿來顯擺!唬唬別人還可以,在她麵前也太稚嫩了點,她還巴不得他多放幾味藥,好讓小菱美吃一餐。

“不可以!紫竹你先出去等我!別鬧!”喬希樺真的發急了,去拉慕容紫竹,準備讓她出去。

慕容紫竹卻輕輕一閃,素手一揮,沒人看清她的動作,就見到她的手中已經執起了杯子,對喬希樺盈盈一笑:“樺放心,他們都答應了的,到時我醉了你就負責背我回家啊。還有你們,可別說話不算數哦,不然我會讓你們很難過的哦。”慕容紫竹高高的揚著語調,說完還故意對他們調皮的眨了下眼,弄的那幾個人身心都一陣麻癢癢的。

“算數!算數!放心吧!”那幾人都已經迫不及待的了,她說什麽就什麽,即使要天上的星星也行,先答應下來再說。

“嗯!”慕容紫竹點了點頭嗯了聲,毫不猶豫的舉杯仰首一口氣喝光!酒剛一下肚,悠悠的暈眩感立即衝上腦海,慢慢的加重,頓時感覺整個酒吧都旋轉了起來,喧雜的聲音在耳畔嗡嗡的直叫,整個人好像要飛了起來,飄飄忽忽的找不著穩定感。

見到慕容紫竹把酒喝下,那幾男的也就不再裝了,直接猥瑣的浪笑起來,色森森的讓人發起寒顫的惡心。

喬希樺一臉擔憂的看著慕容紫竹,也沒顧得上那幾人的笑,焦急的尋問:“紫竹,你怎麽樣了?要緊嗎?”

慕容紫竹手臂撐在桌上,指掌拚命的支起頭,另一隻手纖細的食指指著那幾人,眼睛帶了絲迷蒙,腦中卻不含忽的說道:“你們、可以把、項鏈、還給、樺了!不要讓我,來、硬的!”一句話,打了那麽多結才說完,差點咬著舌頭。

初六嘿嘿的笑了起來,看向喬希樺也不再為難她,直爽的說道:“你那項鏈在吉哥那,想要的話下周六去環幽山,和吉哥賽一場,贏了吉哥,他自然會還給你。”

“就,知道!”慕容紫竹趴在桌上一臉的早知道,混的人哪有那麽乖的?還是這麽些地痞無賴,更有點小聰明,知道對利威脅對方的無賴……她已經在拚命的壓酒力了,希望別那麽快暈過去才好。

喬希樺卻窩火的要命,話音也提高了幾分:“既然鏈子不在你身上,那你還叫我來這幹嘛?”

“通知你啊,順便見你一麵……你走運了,被吉哥看上,以後可有你的福來享的了……”初六的語氣突然的有些陰陽怪氣起來。

喬希樺沒搭理他,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就沒理由和有心情在這和一幫痞子較勁。她擔憂的去扶起慕容紫竹,準備走人。

初六橫手一把擋住她們,抬眼看著喬希樺沉聲的說道:“你可以走,她得留下!”

喬希樺斜了眼攔在前麵的手,看都懶得看初六一眼,更不會浪費唇舌和他多說一句,扶了慕容紫竹就走。

出乎意外的,慕容紫竹卻蹌踉著步伐扯住喬希樺,聲音結結磕磕很是辛苦的彎出來:“等、等,這小子、活膩了、敢忽悠、祖奶奶、找死!”她邊說邊隨意的撫了下肚臍眼上的一顆鑽,接著開口:“相約、有情、酒吧!”

大家都沒注意她的動作,也沒多想她的話。

喬希樺急著衝慕容紫竹叫道:“你都站不穩了,還想不放過他?真是醉得不清了,現在是他不放過我們好不好?”

“嘿嘿,算你識相,把她留下,我可以安然的放你離開這。”初六笑著搶過一步,過來準備扯人。

喬希樺見狀,顧不得那麽多,隻得硬頭皮對上,扶人一閃,避開初六搶過來的手,側開一步,把慕容紫竹扶回椅上,然後飛快利索的一個旋身,飛腳一踹把初六踢飛。

“砰!”的一聲,初六被摔在一旁的椅子上,頓坐在那一下子痛的起不來嗷嗷直叫,另三個人見狀急忙跑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酒吧裏玩的其他人,事不關己的該幹嘛幹嘛著,一臉的從容無視狀,這種事經常上演,是很見怪不怪了。

慕容紫竹撇嘴哼哼的笑起來:“跆、拳道!還、還有兩下,不用、人、著急嘛,混,就是、不一樣。”

初六捂著屁股晃悠悠的、一拐一跛的走了過來,看來摔的不輕,他氣惱的梗著脖子瞪著喬希樺叫道:“喬希樺!你他媽的找死是嗎?要不是吉哥看上了你,老子非幹了你不可!趁老子現在還能忍沒火大,你他媽給我趕緊滾!”

喬希樺也不忙,無視初六的怒氣,淡淡的問:“那,還想留人嗎?”

初六一臉鄙夷的看著喬希樺:“老子當初怎麽會看上你這麽笨的娘們?在你身上撈不到好處,當然要她來替你補了,再說藥都下了,不享用那不是便宜了別人?嘿嘿……”

看著那幾個人放肆猥瑣的笑,喬希樺火爆的脾氣頓時壓也壓不住了,強大的怒焰衝刺著她的胸間,即將擠破噴湧,她充赤著雙眼,火悶的抿著唇,手陡然迅速的在慕容紫竹麵前一掃,就從桌上操起個空酒瓶,快速不疑的向初六的頭上猛砸了上去……

“啪!”

她是行動派的!還是在火爆邊沿。

慕容紫竹沒睜眼,卻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她低笑一聲:“我也愛、耍這招呢,夠拽!”

“敢對我朋友下藥,想死是嗎?”喬希樺隱忍著的火氣,咬牙的企圖釋放,卻是怒不可饒。

酒瓶碎裂的在初六腦袋上爆開出一朵燦爛的玻璃花,幾簇殷紅的血流逶迤而下,在初六臉上劃出幾筆扭曲的條紋,在暗色中有些慌然。

那幾人一下死機般卡站在那,有些被喬希樺的彪悍嚇了一跳。

初六直挺著身,愣怔過後,伸手抹了一把將流進眼睛的血,滿臉布寒,噴火的瞪著喬希樺,狠淚的咬字而出:“死三八!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罩不了你!給我打!”說完打了個手勢,就見二三十個粗壯的男人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初六不解氣的繼續咬字:“你不是很能打嗎?老子今天就讓你打個夠!”初六說著看向那群男人,猥瑣的吩咐:“玩贏了她就是你們的了,讓她開開鮮,嚐嚐男人的滋味!”

話一落,一群人立即全湧而上,把喬希樺團團圍困在裏麵,展開人流戰術,玩物一般的累倒她為止。

酒吧裏這才轟亂了起來,劈裏啪啦的砸碎聲蓋過了轟響的音樂,大家紛紛躲避著,默契的退到旁邊,刺激的觀賞著現場版的動作片。

初六看著喬希樺穿梭在幾十個男人之間,身形矯健的不行,他冷笑一聲,手又抹了下臉上的血,恨恨的說道:“看你能打多久!死三八!敢砸我!”

男B有些憂鬱了:“六子,這樣好嗎?先不說她的警察表哥,可吉哥那怎麽交代?”

初六被火氣衝出頭了,火爆的一揮手:“在北街鬧事,警察都不會插手,他阿吉一小頭頭憑什麽和警察比?”

男A:“就是!怕什麽!”

初六繼續冷笑:“我初六得不到的,我他媽就毀了她!今天我就是要玩死她!看她還敢再囂張!給我打!狠狠的……”最後一句,初六衝那幾十個男人高叫道。

打了十幾分中,喬希樺的身影漸漸緩了下來,體力也隱隱不支,阻擋不及被當胸一腳挨了個實,蹌踉不穩的跌趴在了慕容紫竹身邊,狼狽的嘴角邊掛了絲血跡。

慕容紫竹‘唰’的睜開靈動的眼眸,突然悠悠的調侃:“樺,你就這麽、點能耐,還出、來混啊。”

喬希樺一臉怒氣,冒火的直罵:“初六那個雜碎,居然早有防備,叫了這麽多人來,他今天是要對我下手了。那些人功夫又不低,又身粗力壯的,能挨這麽久,我很不錯了。”她話一轉,擔憂的看著慕容紫竹勸說:“紫竹,趁他們沒注意,你先溜出去,別讓他們抓住了。”

慕容紫竹不屑的撇嘴:“溜?在這班、小菜麵、前溜?本來、這些個、蝦米的、不屑、動手。冰、這木頭、小小個、娛樂區、都還沒找、來。樺你坐、別動,我來!”

喬希樺還在糾結而努力的組順慕容紫竹的話中,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慕容紫竹‘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慕容紫竹芊手一揮,隻見眼前一花,喬希樺還沒看清她做了什麽,就見慕容紫竹的手裏撈起了個空酒瓶,往身邊桌沿一砸,“乓啷!”玻璃開花!她玉白的纖手握著半個酒瓶,在暗光下顯得魅誘起來。這動作一氣嗬成,快得肉眼不能看見。

隻見她抓著半隻裂瓶,指向因她的舉動而愣停的那群男人,櫻唇輕蔑的揚起:“真、卑鄙!幾十大老爺、圍毆、一女子、丟人!”

她揮開喬希樺的攔阻,晃著身子走過去,頭重腳輕的站在那群人中間,繼續打結的說道:“祖奶奶、我、不出手、你們、還真、真以為我、奶奶了?”

整個酒吧的音樂早停了,肅靜一片,大家麵麵相覷都沒明白慕容紫竹說出這句話的其中含義。

頓了下,慕容紫竹似乎明白大家的疑問般,積極的補話上來:“老了?動不、了了?”

聽完她打結的話後,眾人都不禁一陣唏噓,喬希樺到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祖奶奶我,今兒、就讓你們、看一下、醉拳、是為何意?”慕容紫竹磕磕碰碰的打結完,揮舞著半個酒瓶,在這群人中間舞動起來。看似東揮西打,忽左忽右,毫無章法的亂竄,看她身形卻飄忽靈敏,還真有些醉拳的味道。

那群男人也不客氣起來,都圍攻慕容紫竹,也不管初六在一旁直叫別傷了人。

可奇怪的是,這些男人一個也近不了她的身。她身形詭異,刁鑽、飛快,總是在幾乎碰上時,被她滑溜穿過,刁鑽得不行,反而被她手上的玻璃瓶劃上一橫,傷口深得猙獰。

剛開始喬希樺還擔憂著,如今見這架勢,疑惑卻又安心的真坐椅子上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