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5 傷害的代價
對於愛情，莫以宸向來沒想過，能不能夠公道。
對秦慕青，他愛了，卻還要克製。當他不想繼續克製下去的時候，卻是秦慕青準備離開的時候。
夜店買醉，醉了，莫以宸竟毫無預兆的將車子開去了一號別墅。
或許便是冥冥之中吧，他是真的喝醉了，可是卻依舊清晰的記得去一號別墅的路。
當刹車聲在別墅區劃破了寧靜，剛剛關掉燈的秦慕青忽的一愣。
已經這麽長時間了，她都沒有想過會有所期待。可是那一刻，房間忽然變得黑暗，視線模糊，聽覺卻變得異常的靈敏。她隻覺得，那聲響，有些熟悉，像是發自記憶。
安靜的夜，忽然讓秦慕青變得大膽起來。她在內心期待，期待那個男人的到來。她不是那麽任性的女子，她也知道，盡管第一眼見到莫以宸，她就愛上了，但是，她卻也一直都告訴自己，他們，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她就是大膽的期待著，期待著莫以宸的到來。
“誰啊？”
秦慕青已經聽到蘇姍下樓了，有人按了門鈴，秦慕青知道，那個人，一定是莫以宸。她轉身，有些慌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她放縱的想要見他一麵。雖然並不知道她會跟他說什麽，可是想要見到他的感覺，卻是那麽的強烈。
“莫先生，你喝醉了。”
秦慕青在房間裏麵隱約將樓下的聲音給聽了個清楚。
這別墅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這麽細小的聲音都能夠聽得見。
秦慕青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她想，自己還是不能太主動，太放肆了。否則，那個男人，該怎麽輕視自己啊。
“蘇姍，怎麽了？”
秦慕青打開房間門，裝作並不知道這一切的問道。
“是莫先生，他喝醉了，沒有人陪著，他一個人過來了。慕青，你下來幫幫忙吧，我快要扶不住了。”
蘇姍真是想不明白，這莫以宸都醉成這個樣子了，怎麽還能安全的把車給開到這裏來了。
秦慕青站在樓上，她已經看到蘇姍竭力扶住的莫以宸。他穿著襯衫，領帶鬆鬆垮垮的。西裝外套也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整個形象看上去有些狼狽。秦慕青沒想過，這大半個月之後見到的莫以宸會是這個樣子的。
“莫以宸，你還好嗎？”
秦慕青跟蘇姍將莫以宸扶到一邊的沙發上之後，秦慕青輕輕的搖了搖晃莫以宸的手臂。他好像醉的什麽都不知道似的，閉著眼睛，他的樣子讓秦慕青心中有些絲絲酸楚。這個人就是主宰了她好幾個月命運的人嗎？甚至，沒多久之前，他才要秦氏集團的新任總裁將自己趕了回來。還說什麽應該給自己的股份分紅一分都不會少。
“我沒醉。”
莫以宸恍然睜開眼睛，目光如炬，直直的看著秦慕青。
“秦——慕——青！”
他準確的念出秦慕青的名字，意味深長，頗有些思念的味道。他從來沒有試過如此去嚐思念的滋味，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有讓他入迷的感覺。
“我是秦慕青，你知道你是誰嗎？”
秦慕青的眼眸之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鬱之色。此刻的蘇姍早已經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大概她是要給秦慕青和莫以宸留下更加私人的空間吧。
“我是誰？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害死的孩子的父親，父親你知道嗎？那個孩子，有我的一半。”
莫以宸的情緒，又忽然憤怒了起來。
秦慕青低頭，他果然是計較這個。秦慕青心中最明白不過了，就算是她把孩子保住，留下來了，那又如何？莫以宸又真的會要那個孩子嗎？他現在說的那麽冠冕堂皇，秦慕青有些傷心。
“孩子長在我的肚子裏麵，我尚且都不知道他何時來的，何時走的。你恨我，也沒有辦法。而且孩子不是什麽物件，他長在我的身體裏麵，更加沒有辦法分給你一半。”
秦慕青低垂著頭，盡管腦子裏麵充斥著思念，但是嘴裏麵卻說著那些狠話。
“秦慕青，你知道嗎，我恨你，恨你為了離開我，不惜用生命為賭注。”
莫以宸的頭好重，秦慕青看到他的頭，不住的地垂下來，然後靠在她的胸口位置。大概他覺得那個位置還是挺舒服的吧，所以竟然靠在那裏就沒有在動彈了。
“是我那麽狠非要用生命做堵嗎？誰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何況我連我該做的事情都還沒有做完。你又何嚐不是拿你的生命做堵，逼我就範？”
忽的，兩滴清淚，衝出秦慕青的眼瞼，低落在了莫以宸的頭上。
或許是酒精麻醉了莫以宸的感知能力，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到秦慕青的淚水，低落在他的頭上的時候的感覺。
秦慕青是委屈的，她不是那種不愛惜自己的人，可是莫以宸，甚至每一個人都覺得，她是主動去撞車為了尋死的。他都不了解她的想法，她還能說什麽？解釋又有意義嗎？解釋了，現在就憑借她的嘴巴來解釋，又有誰會信呢？恐怕她要說出，那天她是為了不讓那輛奔馳撞上高速行駛的莫以宸的車，才去將奔馳撞走的，也沒有人相信吧。莫以宸他不會信，因為他向來自負，自負自己的駕駛技術好到不能再好。
外人呢？外人會以為她沒能死掉，活過來又去博取莫以宸的愧疚。甚至第一個不相信她的人，便是莫以宸的母親。那個極端的老婦人，會更加將她恨之入骨。隻怕她接下來的日子，會更加的難過。
既然解釋不清楚，說不清楚，那就權當，沒有吧。她就是去撞車尋死那又怎麽樣？不是一樣也活了下來了麽？接下來的日子，不是一樣會好好的過下去的麽。
“莫以宸，你醉了嗎？”
“我沒醉。”
秦慕青竟沒有發覺，莫以宸倒在她的懷中，竟然悄無聲息的掉下了眼淚。
“莫以宸，那個孩子，就算是我有本事保住，恐怕他也無法順利的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對嗎？你不會留著他，你現在說的，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秦慕青低頭，看著莫以宸的頭發，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輕輕撫摸上了莫以宸的頭發。
“你胡說，秦慕青，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說？你無情的將我的孩子殺害了，你竟然還說我編出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這個女人太狠心了，我真的很想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長心。”
莫以宸瘋狂的抬起頭，他紅著眼睛，在抬頭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下意識的將眼淚抹掉了。或許，是不願意讓秦慕青看到他的眼淚吧。
隻是，即便此刻他紅著眼睛，秦慕青也隻以為，那不過是喝醉了酒所造成的。
“我沒心？嗬嗬，對，我就是沒心。”
秦慕青忽的委屈的哭了，沒有抽泣，隻是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
看到這一幕，莫以宸瘋狂的朝秦慕青撲了過去。他將她的身體，狠命的壓在了他的身體下麵。他依舊感覺到了她熟悉的身體曲線，鼻尖聞到了她的體香。那一刻，他的心，有些不受控製的悸動。她依舊還是那麽的吸引他，可是這個女人，太狠毒，她竟然剛剛還笑得出來。
莫以宸想要懲罰一下她，讓她記住，他，是她惹不起的人。
“秦慕青，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莫以宸說完，雙手便不停地動作起來，就在別墅的客廳中，就在沙發上，他將秦慕青身上的睡袍撕扯的隻剩下布料塊。一塊塊殘破的布被無情的扔在地上。很快，莫以宸便得到了秦慕青的身體，他在她久違的身體上為所欲為，除了一開始她的掙紮很瘋狂，後來，她幾乎一動不動的任由他予取予求。
“傷害過我的人，我必定會十倍討回來。不，是一百倍，一千倍……”
莫以宸看著秦慕青委屈的臉，看著躺在沙發上，任由他動作的她雙眸滾落下淚珠來。莫以宸依舊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之情。
好久，他才在怒吼聲中，將這件原本該是很美妙的事情結束。他抽~離她的身體，然後倒在一邊，半晌，才找出一包香煙，點燃。吸上一口，吐出一圈煙霧，他在想，他剛剛對她，做了什麽？為什麽，他就那麽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莫以宸，如果你覺得，那些都是我的錯，這算是懲罰嗎？”
身上隻裹著一張床單的秦慕青光著腳站在沙發前麵，低頭問向莫以宸道。
莫以宸隻低頭抽煙，他並沒有抽煙的嗜好，可是此刻他煩惱不已。加上酒精的作用，他的腦子有些疼痛，有些混淆。
“如果算是懲罰，如果算是我該付出的代價，那麽，您請回吧，你討回了你想要的。”
她真是笨的要死，為什麽聽到刹車聲居然還會對他有所期待？他們之間不是早就該玩完了嗎？他撤走了一號別墅中所有女傭，他將她雪藏於此，不是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她還在期待什麽，期待他來了，然後，會給她好臉色，會跟她來一段曠世奇戀嗎？一場能夠拋開家族恩怨的曠世奇戀？笑話，她真是一個笑話。秦慕青此刻，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兩巴掌，好讓自己的腦子，徹徹底底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