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詆毀，我忍
顧聯席和西子離開公寓後，開著他那輛一沉不變的桑塔納2000，駛出了小區大門。
西子見到這兩早就已經過氣的轎車，心中一陣暗沉，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麽會看上這樣一輛車？”有時候甚至會想，是不是自己的眼光出了問題，顧聯席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好，也會有許多的陋習？
顧聯席專心開車。隻是淡淡的回了句：“懶得再去挑選，能開就可以了。”
西子明顯對這樣的答案很不滿意。她可不想如果以後她真的和顧聯席在一起了，她爸爸要來中國看女婿，一個堂堂司令的孫子竟然開著這麽過時並且有些丟人的汽車，去接嶽丈。那是會被她父親大人笑死的。
“要不我們去換輛車吧？”西子扭過身靠近顧聯席的耳邊說道。
顧聯席愣了一下，手中的方向盤被抓的緊緊的。腦袋裏飛快的閃過自己曾經那輛布加迪威龍，往事已成憶。離開了這麽久他的心愛的跑車後，竟然這麽長時間也不見得有多想念。原來一個很熟悉自己，自己也很熟悉的東西突然消失也不是那麽的難過。
思考的瞬間，注意力又被調回到西子的話題上。偏過臉，看了一眼憔悴的西子，開口道：“你昨天晚上很累嗎？怎麽看起來這麽疲憊？等下我帶你吃完早餐，就送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西子並沒有把話題繼續扯回去。順應著顧聯席恩了一審便又坐回自己的副駕駛座。很快，二人便已經來到一家早茶餐廳。顧聯席點了一杯早茶，本身早上胃口就不是很好，又在公寓裏吃過點東西。所以隻是陪著西子點了點東西而已。
“這邊的東西還可以啊。”洛洛西子覺得這樣不說話的氣氛有點奇怪。便主動開始找話題。
顧聯席抿了口茶水，隻點頭示意了一下。
“聯席，以後我們經常來這邊吃好嗎？”洛洛西子故意把兩個人語言上綁在一起。舉著手上的糕點，要往顧聯席嘴邊送。卻可惜妹有意而郎無心，顧聯席撇過腦袋，好像喂的是毒藥一樣說道：“我早上不吃甜食的。”
洛洛西子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臉上隻能尷尬的笑了笑。難為情的收回糕點，往自己嘴裏送。突然腦中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在黑夜中曖昧的舉動和今天出公寓的擁抱，洛洛西子覺得顧聯席一直沒有對自己一個交代。
“我們……”
“對了，西子。”不等洛洛西子說話，顧聯席打斷問道：“你不是說過如果你進了女子特警隊，你爸爸就不會把你押回去了麽？”
“恩。”
“所以，我想幫你進入特警隊。就當是當初害你下崗的補償怎麽樣？”顧聯席說著，嘴角一翹，完美的微笑不容任何人拒絕。
西子聽著，低下腦袋。沉默了好久也不見有任何回答。
顧聯席有些奇怪的彎下身子去瞧對方的表情。碰巧西子抬起腦袋，兩個人四目相對。又是一番沉寂。
終於，西子還是鼓足的勇氣開口道：“聯席，我想你也許心裏已經明白。我喜歡你，我……我想留在你的身邊。”
“什麽？”顧聯席吃驚的問道。喝著早茶的雙手一時不知道放哪裏，僵硬的扯出幾絲微笑。然後逃避性的眼神飄忽的往外麵看。
“我們昨天晚上不是擁抱了嗎？今天還特意支開艾美和韓曉他們，和我單獨出來不是因為你也喜歡我嗎？”西子繼續追問。眼看就要到手的獵物現在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裝傻充愣，是個人心裏也會不好受。
顧聯席還是一副死不承認的表情。含糊的喝了一口茶水之後。拋下一句：“我去結賬了。”便起身朝門口的收銀櫃台走去。
洛洛西子泄了氣一般坐在椅子上半天都不肯起來。胡亂攪和著杯中的黑芝麻漿糊，瓢羹和陶碗接觸發出“吱吱”是聲音。
“西子，走了。”顧聯席站著門口朝裏麵的人兒喊道。話畢，便不再多看一眼扭頭出去。
洛洛西子無奈隻能放下手中的東西，拿起包包急忙跟了出去。沒到最後一步不算完。她這樣在心底打氣，很快便又恢複了之前的激昂鬥誌。
出了茶餐廳，顧聯席和西子一前一後又鑽進了桑塔納2000。
“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嗎？”顧聯席綁好安全帶，問道。
西子想起昨天晚上遇到阿傑的事，心有餘悸的說：“還是不出去了。沒了工作也隻能呆在家裏。要不這樣，我去你們學校好不好？出學校這麽多年，還挺回味那種味道的。”其實她是害怕阿傑會在她的公寓等她，好來個文中捉鱉。
顧聯席沒說什麽。眼睛直視前方，熟練的開動汽車，絕塵而去。
艾美和韓曉回到學校的時候距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在寢室的入門大口，艾美就稱被學校同學看到不好，非要分開走才行。無奈韓曉隻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漸漸離開自己的視線。然後一個人踱步走回寢室。
“艾美，你終於回來了？”寢室大門一剛開，裏麵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艾美抬起腦袋，眼睛正好對上魅的熊貓眼，尷尬的笑了笑問道：“魅，你沒睡嗎？”
一直趴在床上未能入眠的魅咕嚕嚕爬下床，沒兩下便來到艾美跟前，抓著艾美的肩膀左瞧瞧右看看，半天才鬆了一口氣的問道：“美美，你昨天沒事吧？聽說你後來還去了醫務室？有傷到什麽嗎？”
“沒。”艾美簡單的回答道，繞過魅的身體。走到自己的電腦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也許是動靜太大了點，對床的兩位室友晃動了一下，探出好奇的腦袋。朝下麵望了望，一個人問道：“艾美，你回來了？”
“恩。”
“你昨天去哪裏了？怎麽一夜不回來？”
“回家了一趟。”艾美撒謊道。低著腦袋沒敢去看上鋪的兩位。拿著衣服進了換一件。門外依稀聽到有人說道：“回家了竟然還要回學校換衣服？真是奇怪啊。”
隨後便是魅的伸張正義，咆哮般的聲音吼道：“人家去哪裏關你們什麽事啦？睡你們的覺！”
“哎，睡覺了睡覺了。沒人陪睡隻能一個人抱著枕頭睡。”
“你……”魅明顯被氣的對不上話。剛剛說話的人分明是在指桑罵槐，沒準是知道韓曉喜歡艾美，爭風吃醋了吧！
換衣間的艾美清清楚楚的聽著他們一字一句的嘲諷。咬著牙，忍著那口氣在換衣間裏換好衣服沒衝出去。
一直到上課之前，寢室裏的氛圍還算和諧。各安本分，各司其職的做著上課前的準備。魅受不了和不能內心和諧的人一起呆在一個密閉的小房間。隻是早另外兩個，拉著艾美變出了寢室門。
“這才剛開學，你就和寢室鬧不愉快了？”艾美打趣問道，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下，還是需要一個人調節一下的。
魅朝艾美瞟了一眼。打著牙尖，不解氣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們有說的多難聽。先說是你先勾引了韓曉，導致韓曉和那個希美娜鬧不和，然後故意使計撲倒在經濟學教授的懷中。說……說你比妓女還不如。”
聽到“妓女”兒二字，艾美激動的喊道：“什麽？”
“他們昨天晚上有說的比這個還難聽的呢。”
“不行，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是不行的了。”艾美撩起袖管，一副準備上戰場打仗的趨勢，轉過身就想衝回寢室，好在魅及時攔住。看著艾美火燒火燎的架勢勸道：“剛剛你還不是勸我不要激動，你現在怎麽就激動起來了呢？”
“那不一樣！你是事不關己，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難道要我冷氣吞聲嗎？現在是妓女，以後還有完沒完了？要不要我脫光了告訴他們我還是一個純種的處女啊？”
艾美喊的很激動，全然不顧周圍還有一些同學經過。
最終艾美還是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被魅用力拉到了一個還算比較人少的地方。
艾美用力掙脫開魅雙手的禁錮，不死心的問道：“你幹嘛拉著我呀？”
魅理了理衣服，朝艾美看了一眼：“就你這火爆脾氣，比我還厲害。能放你去嗎？”
“我……”艾美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無助的盯著魅一臉不歡的麵孔。吞了口唾沫，又緩緩開口道：“剛剛真的是謝謝你。其實我在換衣服的時候就已經很受不了他們了。剛剛被你一說還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你和他們有深仇大恨嗎？”魅突然問道。
艾美不解的搖搖頭。
“那他們有打你罵你嗎？”
艾美還是搖搖頭。
“所以還是算了吧。我們也才剛剛進入大學，也沒有那麽多經曆可以去解決。還是算了吧，等以後後台夠硬的時候我們再將他們一舉殲滅。”
艾美這次點點頭。魅以前在社會上混過，能夠考近這個學校，也算是她腦袋瓜實在是聰明吧。在艾美比起來也算是老一輩了，所以說的話也還是比較有分量的。於是忍一忍，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