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線索

看到沈榆可算是笑了,唐燦心裏覺得就像有陽光灑進心裏似的,暖暖的感覺很舒服。他的笑容更加的好看,說道:“開玩笑的,其實它叫巴克,過幾天你就能見到它了,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喂養它。”

唐燦說完的時候,一邊章菲的臉色立即就變了,看樣子是想著說些什麽,可最後腮幫子鼓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出口,隻慪氣似的站起到一邊用棍子抽打草叢去了。

螞蚱瞪大眼睛看著章菲在那邊將草葉打的亂飛,說了句,“這不是神經病嗎?那草惹著她了?”

沈榆也看了章菲一眼,嘴角微微上翹,有一絲輕蔑的笑容掛在上麵。她夾了塊烤魚小心的挑了刺,然後喂給麥子吃。雖然她還是不說話,但是情緒已經沒那麽低落。

唐燦看沈榆吃完了,讓她去帳篷裏睡會兒。沈榆哪裏睡得著,腦子裏還在想著那塊奇異消失的狗頭金,還有她從軍用水壺裏取出來的那半張地圖。她挺想看看那張地圖的,不過她要守著這個秘密,所以現在不會看,等到她一個人躲到沒人的地方再說。

將近中午的時候,唐燦帶著沈榆到了淘金點。麥子小尾巴似的跟在沈榆後麵,沈榆看著麥子眼神又黯淡下來。麥子是淘金隊的狗,之前它自己不跟回來,跟著沈榆他們離開這裏也就算了,現在回到淘金隊,人家一定會留下麥子的。

唐燦也瞧出沈榆的心思,微笑著對她說:“不屬於我們的,我們當然不能要。你喜歡養狗,回部隊以後我送你一隻!”

沈榆點點頭,眼神變得有些亮了,嘴角微微浮動著一抹笑絲。正是因為這若有似無的笑意,唐燦突然抬起頭心情無比舒暢的說:“今天天氣真好啊!”

沈榆有些奇怪的看看唐燦,又看看天空,那天上正飄著幾朵煤球似的雲,陽光跟個懶孩子似的趴在雲層裏不出來,她可沒看出天氣哪裏好了?

看到他們來了,淘金隊有人迎過來招呼,他們人還沒被領去見那個雲老爺子,正好趕上一個泡在溪水裏淘沙的工人在水裏抽筋了,跌坐在水裏,撲騰著,爹一聲、娘一聲地叫著。眼看著他來不及從水裏掙紮起來,就要被溪水衝走了,唐燦二話不說跳進溪水裏,搶先將那個工人救起來。那個工人也來不及跟唐燦說聲謝謝,在岸上的沙地上滾著,抽筋的滋味很難受,讓人往一堆裏縮。這股子勁頭兒別人也幫不到什麽,隻能等他掙紮夠了,自己好過來。

唐燦的衣服因此都濕了,聞聲趕來的雲老爺子,表麵上客氣感激話倒是說了,話罷又轉而說:“我們這裏的人在山上呆的時間長了,不洗澡,不洗衣服,也沒件幹淨的衣服給唐兄弟換,唐兄弟還是趕緊回去吧,換件幹淨的衣服別著涼咯!”言下之意分明是攆人了。

唐燦嗬嗬笑著說:“不要緊,這天這麽熱,衣服濕了正好解暑降溫了。”那雲老爺子要攆人,他這邊就偏不走。

沈榆怎麽著也是站到唐燦這邊的,見這情勢笑著對雲老爺子說:“老爺子還是趕緊的給唐隊一杯熱茶吧,我打電話讓螞蚱給我們唐隊拿衣服過來,他們開車過來的快。怎麽著我們也是做了件好事,我們不求感恩圖報的,隻求老爺子先晚一步攆我們走總成吧!”

那雲老爺子笑著捋了捋他代表性的山羊胡子,嗬嗬的笑開,對沈榆說:“這丫頭,這麽說話不是見外了嗎?唐兄弟救了我們的人,我們感恩還來不及怎麽會想著攆你們走呢?隻是我這老頭子人老腦子就生鏽了,想不到丫頭你這樣更周全的辦法。嗬嗬,那麽你趕緊給你的朋友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這也快晌午了,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在老頭子這裏將就著吃頓飯吧!”

一隻老狐狸!沈榆心裏暗哼一聲,麵上卻笑的燦爛,說道:“老爺子盛情邀請,那就跟萬歲爺賜宴似的,我們隻有受寵若驚的份兒,就算讓我們喝泔水,那也是翡翠白玉湯啊!”

雲老爺子哈哈大笑,指指著沈榆說:“你這鬼靈精,這小嘴兒可真會說,哄得我老頭子都找不到北了!丫頭,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們這裏隨時歡迎你來!”

不但雲老爺子被沈榆哄得開心,連唐燦也對沈榆佩服有加,這小嘴兒說話巧妙著呢!他和雲老爺子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能讓這老爺子痛痛快快的歡迎他們,這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雲老爺子領路帶沈榆和唐燦到他的帳篷裏去,麥子也緊隨其後,雲老爺子的那個保鏢看到了麥子,就順口說道:“這條狗怎麽自己回來了?丟了好幾天,我還以為在山裏被狼吃了呢!”

沈榆接話說道:“這是你們的狗嗎?前幾天都在我們附近轉,我看它餓壞了樣子就喂了它點兒吃的,然後看它趴在一個小墳頭兒邊上怎麽也不肯走!”

沈榆的話裏有水分,她這會兒說的話裏藏著心思呢!

那個保鏢聽沈榆這麽說,停下腳步彎下腰摸摸麥子的頭說:“原來這樣?那個小墳頭兒裏麵埋得是那條受傷的黑狗,這條黃狗比較慫,經常受別的狗欺負,就那條黑狗經常護著它……,沒想到這東西還挺講情義!”

那個保鏢提到黑狗,正中下懷沈榆,她說道:“就是被我們唐隊踢傷的那條黑狗嗎?說起來真是我們不好了,將那條黑狗踢傷了……”沈榆抬眼一看唐燦和雲老爺子在前麵走的已經離他們一段距離了,才接著說道,“雲老爺子嘴上不說怪我們,心裏一定很心疼那條黑狗吧!”

保鏢搖搖頭說:“那倒不至於,一條土狗而已!何況那黑狗原先也不是咱們喂養的!”

沈榆假裝驚訝的說:“哦,原來那黑狗是野狗嗎?”

保鏢看了沈榆一眼,似乎不願再說下去,敷衍的說了句,“算是吧!”說完就走到沈榆前麵去了。

沈榆眼睛半眯著,望著那個保鏢背影,雖然沒有問出什麽確定又詳細的東西,沈榆也大概懂了,為什麽鳥窩裏會有藏著地圖的軍用水壺?另外溪邊淺灘上又會埋著那塊現在已經找不到的狗頭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