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行動
“殿下,這是宮裏剛傳來消息。”一襲黑衣的無悔把密封的紙條遞過去後立即消失了身影。
“何事?”一聲邪魅的音調從懶懶地躺在那張華麗的椅子上的人口中傳出。
無憂匆忙瀏覽了一下內容,笑著道:“或許對我們有利。”
一隻修長的手舉起來接過紙條,長公主被軟禁。想了片刻,椅子上的人懶懶地道:“無憂,告訴他們,讓長公主知道景雲天死的真相,再把慕容明想要葉倩墨的消息傳給宣王和葉浩宇,至於景逸軒,”他停頓了一下,“也讓他知道這個消息。”
“是,屬下這就去辦。”
“慢著,”“殿下?”“我要知道十六年前發生的事,完整的。”
無憂一愣,難道是長公主口中的那件事?仿佛可以看透他在想什麽,椅子上背對著他的人重新開口:“我要知道葉倩墨的父親是誰?”“難道不是葉浩宇?”
“無憂,你該動動腦子了,葉浩宇可是深愛著宣傲珊的,如果是他的女兒,又怎麽會不聞不問。”無憂思索了一陣,雖然根據探子傳來的消息事實確如殿下所言,但是“或許是因為葉倩墨太平庸,畢竟有一個第一美女的妹妹,葉浩宇對她不上心也是有的。”
“平庸?”椅子上的人轉過身,用手撫摸著臉上金色麵具上雕刻的印記,平靜的道:“何以見得?”“賞花宴上,葉將軍的大女兒的琴技被宮廷琴師稱連三歲小兒也不如,景逸軒更言無一對音。”
如果不會琴,那那天在楓樹林彈琴的少女又是誰?他可是很討厭被人吵醒的,如果不是她的琴曲太奇妙,他怎麽會讓她安然離開?,“無悔,告訴他那天你看到的事。”
“是,殿下。”一道影子無聲地浮現,“那天我曾追蹤過因彈琴打擾到殿下休息的少女,發現她就是葉將軍的大女兒。”
“那她彈得?”無悔淡淡掃過他一眼,麵無表情地離開。
無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被鄙視了,隻不過反應慢一點!殿下既然讓她離開,那就說明還不錯。
“不用本宮說了吧。”“屬下會查清這件事。”既然這個消息能在一夜之間傳遍整個大興,背後一定有人推波助瀾。
“你下去吧,讓他來一趟,”
看見無憂眼中的擔心,他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本宮無事,隻不過今天晚上要出去一趟。”無憂看了一下他的眼睛,恍然大悟,點點頭,趕緊離開。笑話,沒看到他快凍成冰塊了嗎?無悔的寒冰訣看來即將大成了,想到這裏,他眼中閃過一絲哀痛。
天邊最後一道夕陽藏進了地平線,迎接著黑暗的來臨,屋裏的人有一種脆弱的悲傷,他拿掉臉上的麵具,撫摸著上麵雕刻成的花朵,藍色的眼睛裏溢滿溫柔的了思念,低下頭喃喃自語:“蝴蝶蘭,蝴蝶蘭……”
突然他抬起頭看著被黑夜覆蓋的天空,“無悔,我想念蝴蝶蘭了。”
“殿下會很快看到它。”
他嘴角一勾,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眉宇間有一種令人心驚的霸氣,“那是當然,本宮可是無比期待啊,”
同時,三皇府中也發生著類似的情況。
黑暗終於籠罩住了整個大地,半點星光也無,這個本適合進入夢鄉的時刻,廝殺,陰謀,猜忌卻是最好的肆虐點。透過燈影撞撞的維簾,人影也模糊不清。
“主人,這是宮裏傳來的暗報。”
慕容昊放下手中的兵書,接過來,皺了皺眉頭,眼裏染上一抹深思,“現在長公主在哪裏?”“被太後囚禁在煙霞宮。”
“將軍府和宣王府有什麽動作?”
“據暗一暗二傳來的消息,他們或許已經知道了消息。”
“下去吧,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暴露了行蹤。”“屬下告退”
按說這件事太後一定會辦得極為隱秘,將軍府,宣王府又怎麽會這麽快知道消息?“師傅,這件事你怎麽看?”
這句話說完,內間傳來一聲輕響,片刻之後,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竟然是從不參與黨派之中的丞相,“三皇子,依老臣看來,這件事有蹊蹺之處。太後不會把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既然宣王他們這麽快就能得到消息,其一,他們在宮中也有人,”看見慕容昊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拂拂胡須,笑著搖頭,“皇上雖然在康成郡主死後整肅了宮裏,但要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而且宣王還有一股無人可知的勢力,這也是這些年皇上不敢也無法動宣王的原因,”
慕容昊神色凝重,“這股勢力到底是什麽?”丞相搖搖頭,“這些年來,為了尋找這股勢力,老臣派出了很多暗衛卻都無功而返,就連這股勢力有多大,現在被誰掌管老臣也無從知曉,老臣慚愧,有負娘娘厚托。”
“師傅何出此言,自從母妃死後,慕容昊多虧丞相指點才能活到現在。”慕容昊連忙扶起想要跪下的丞相。
丞相就勢站了起來,眼裏含滿了笑意,“這其二嘛,就是有人故意把消息傳給了他們。”
“如果事情若老師所言,這個人不可能是五弟慕容燁,至於七弟慕容宸……”
“五皇子不擅權謀,共樂器,確實不會做這件事的人,不知三皇子對七皇子有什麽看法?”
“七弟平時多留戀於煙花之地,舉止放浪形骸多不容於世俗,而且暗報也說他毫無異狀,但對此人我還是不放心。他太過聰明,這些年來,他從未受過父皇猜忌,就連太後也對他愛護有加,甚至----”
“甚至他還可以斡旋於朝堂而不受排斥,七皇子此人像一團霧,不可足模。如果他有此意,它將是您最大的對手。”
“父皇不會把皇位傳給一個流有北齊皇室血統人。”慕容昊並不是很讚同他他說的話。
“那如果北齊不再是大興的威脅呢?”
“您的意思是父皇有意再攻打北齊?十多年前的那場戰役我大興同樣損失慘重,父皇不應該發兵,時機未到。”
“您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老丞相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