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青龍族和白龍族的事情,本來和叫龍族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隻是光看青龍族的教養,就可以知道他們的整體素質是怎麽樣了。因蛟龍族靠近白龍族,又因為蛟龍族在整個龍族之中的尷尬地位。所以,青龍族在受到白龍族的打擊之後,竟然胡攪蠻纏的和蛟龍族的打在了一起。整個蛟龍族損失慘重。屬於蛟龍族的礦場被青龍族的那堆敗類砸了不少。最糟糕的是,有龍死了。是蛟龍族大長老的兒子,死的無比淒慘連魂魄的渣渣都沒有剩下。

不管什麽事情,做得太過頭了都會遭到報應的。青龍族就是,蛟龍族的大長老看見愛子慘死。而且殺死他的還是青龍族的那些敗類,頓時生氣到了極點。能當上蛟龍族的大長老,他自己的天賦自然是很高的,再加上後天的努力,他的修為自然也是不差的。可是偏偏他的天賦並沒有遺傳到他的愛子身上,他的兒子的天賦非常平庸。即使大長老給了他好幾樣護身法寶,可是他卻終究還是沒有能夠逃脫一劫。

所以大長老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是把蛟龍族地盤上的龍族全部都殺光。

本來青龍族是去找白龍族的麻煩的。蛟龍族的根本就不想參合進去的。所以一直以來青龍族的找麻煩也是防守為主。隻是被大老張連連的斬殺了人家青龍族七條龍之後。那些青龍族的也徹底的把蛟龍族的恨上了。然後就是還在白龍族的地盤上麵找麻煩的青龍族徹底的撤回了蛟龍族這邊。現在的情況是已經在海上海下交戰了幾個回合了。這就是人間和妖界的時間相距大的好處。龍王派出來的親兵告訴墨斯還有墨羽都暫時不要回去龍族,龍族太亂了,如果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金龍族和火龍族還有墨龍族恐怕也會動手的。

“墨斯和墨羽當然是心裏麵著急很想要回去的,就是唐映雪也是滿心的憂慮。

因為白龍族居然和蛟龍族組成了聯盟。唐映雪總覺得這件事情或許是和他回去了一趟有關係。或許是因為他所以外公他們放下成見到白龍族那邊說了些什麽東西。

隻是越是這樣,青龍族就正好找到了由頭,反咬一口說是蛟龍族居心不良,圖謀不軌,竟然和白龍族的勾搭在一起,意圖毀滅青龍族,搶青龍族的靈海。

這些龍族哪個不是聰明的老油條,這種話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不是縱龍族鄙視這個青龍族。就青龍族那片海,還不如蛟龍族的這片好。誰眼紅誰,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那些龍族才不管,你們打吧。由頭都找好了,我們看熱鬧再說。至於要是誰是倒黴蛋失敗了,到那個時候再說。帶著這樣的心理狀態的多的是,到最後就成了這三家打,別家都觀望。若不是龍族自來強很,早有那膽大的別種妖族敢朝著龍族下手了。

唐映雪思慮再三終於是狠心和陶桃開口了。

“陶桃,龍族有事情,我必須要回去一趟,這一次被卷入的不僅有我外公他們,還有我……爹那邊也被卷進去了。我不想什麽都沒有辦法幫他們做。”

陶桃心裏麵是這個酸酸澀澀的。唐映雪也有親族了,他現在成長起來了,陶桃又是酸澀又是開心。心裏就像是有十萬隻的螞蟻爬過一樣,那種子滋味隻言片語很難形容出來。

陶桃就隻一哭。很快就滿眼的淚。

“雪,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可是……我還是不想讓你去,要是要你們去,相信早就寫信讓你們回去,而不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送你們來這裏。我相信你的心裏麵最清楚,這次你們回去的話會遇到多少風險。”

唐映雪握著拳頭說:“你說的我都知道,我心裏麵全部都清楚,外公他是希望我可以過得開心的。我心裏麵全部都清楚可是我缺絕對不可以這麽做。所以我就違逆一下他們的意思。他們對我們這麽好,現在他們身處在危險之中,我們卻可以在這裏美酒佳肴,我們卻可以在這裏安享這裏的寧靜。我就覺得自愧不如。”

陶桃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唐映雪。聽見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陶桃的臉上是沒有帶著一絲絲的笑容的。她覺得整個身子都很凉。唐映雪有些家具及的看著她,陶桃這個樣子讓唐映雪覺得心裏麵也跟著她的表情疼痛起來。

有沒有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陶桃不斷的在腦子裏麵胡思亂想。

明明從一開始的時候是她自己一意孤行,想要看龍族的笑話。所以明明知道唐映雪會麵對的一切,還是執意把他的身份告訴了他,還是執意的把桃族最變態的功法桃花三千丈傳給了他。現在好了,龍族真的亂了,唐映雪真的朝著她所想的走到現在這一步。陶桃卻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她不想闞澤他就這樣離開她的視線,她不想看著他就這麽孤身去龍族。要是遇上比他還要厲害的龍族他又應該怎麽應付才好。

陶桃就一直都被這些亂七八糟的心緒侵蝕著,不得安寧。她忽然不想呆在這裏,不想看著唐映雪等待著她的帶著懇求的臉。平日裏麵和他唐映雪在一起時一間非常窩心的事情,今天,每和他說一句話卻都變成了折磨。陶桃再也呆不下去了,她對唐映雪說:“我想自己靜一靜。”

唐映雪看著陶桃這個樣子,也知道不能再勉強,因此說:“陶桃,我等你,我知道你會想明白的。”

說完唐映雪帶著苦笑走出去拉上房門。陶桃茫然的眼空洞的看著四周。

陶桃悶悶的坐了好幾個時辰,驚覺太無趣,於是決定到院子裏麵走走。她專門挑選那種安靜的幽僻所在,卻沒有想到在一片竹林中遇到了胡爍。陶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帶著牽強的笑。

胡爍一看就發現陶桃的申請不對,整張臉黯然失色。不由得心頭一驚,他看著陶桃問:“你怎麽了?”

陶桃嘴角帶著苦笑說:“沒什麽,隻是有一件事情卻是想不明白的。”

胡爍看著陶桃問:“是不是唐映雪的事情?我聽墨羽說龍族最近發生了很大的變故,他肯定是要回去的。”

就連胡爍都知道的咋麽清楚,他說的是肯定。聽見胡爍這麽說,陶桃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胡爍一眼就明白陶桃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了。他帶著真誠的笑容說:“陶桃,你為什麽不一起跟著他去呢?”

這句話就像是陰雲籠罩的地方射進了一道陽光,陶桃一下子就舉得豁然開朗。心裏麵在想著:對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胡爍又說:“況且……陶桃,其實有些話我一直都想要和你說的。你現在是不是變得太小心翼翼了?你現在是不是把自己太過保護了。為什麽你想事情總是最先想到那最不好的那一麵?”

胡爍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的砸到她的心裏。沒錯,現在的陶桃就是他說的這種家夥。陶桃聽見胡爍的話之後覺得許多困擾在心裏麵很久的迷霧一下子都散去了。

她笑著對胡爍說:“今天真的是要謝謝你了。”

胡爍笑著朝著陶桃擺擺手說道:“不用,這些其實都是小事情。你隻是需要有人來告訴你。再說我們都已經是老朋友了,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老朋友有難題我怎麽能不幫你?”

胡爍同時在心裏麵說道:陶桃,這是我為你做得最後一件事情了。”

陶桃帶著笑意看了一眼胡爍說:“恩,我現在想明白了,頓時就覺得這心裏麵舒坦多了。改天我們一起喝酒。”

胡爍聲音豪爽的說:“行,陶桃,都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沒有改掉這個喝酒的毛病?”

陶桃笑嗬嗬的說:“那是當然的,忘記了什麽也不能忘記喝酒的。這生命如此悠長,要是每個什麽愛好的話日子還怎麽過?你說是吧?”

胡爍點頭,陶桃笑著說:“胡爍,那我就先離開了。”

胡爍說:“恩,你慢走。”

看著陶桃的背影,胡爍又一次感歎說:“是啊,都這麽多年過去了。”

隻是陶桃早就已經消失在小徑的盡頭,沒有聽見胡爍的低語。

唐映雪和很多日子那樣坐在河灘上麵。他聽見腳步聲。輕輕的,是陶桃,可是他卻暫時還不想回過頭去,因為他不知道陶桃現在的想法是什麽樣子的。他真的要回去妖族。那裏有他想要守護的東西。可是陶桃卻難得的看不開。這讓唐映雪很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去安慰陶桃。陶桃明明都清楚他的心思的。

唐映雪依舊沒有回頭。他等來的是陶桃給他的一個擁抱。她從後背抱著他的腰,然後低著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雪,我都想明白了。”

明明陶桃的聲音是那樣柔軟,可是唐映雪還是變得身子有點僵硬了下來。他有些害怕聽見陶桃即將出口的話。

陶桃對著唐映雪的耳朵說:“雪,我已經決定好了,我決定和你一起去龍族。”

唐映雪的臉色陶桃是看不見,可是卻聽出他的聲音有點激動,他問:“陶桃,那你的決定是什麽?”

陶桃深吸一口氣說:“我的決定就是,我想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一起去龍族。我們就一起去一起回這樣好不好?”

唐映雪回轉身看來,給了陶桃一個大大的擁抱,他說:“好,當然好。陶桃,我很高興你願意陪著我一起去麵對即將要發生一切。”

唐映雪是真的太高興了,從他的延森陶桃就可以感覺的出來。被唐映雪感染,陶桃頓時也變得愉快起來。

陶桃說:“雪那我們明日就去龍族吧。”

唐映雪點點頭說:“恩。”

墨斯和墨羽被唐映雪告知要回去了,他們的心情也是五味雜陳。回去是他們一致的心願。可是墨羽依舊心裏麵憋滿了眼淚。

她坐在夏悠然的房間裏麵看著他說:“悠然,我這回真的是要回去了。”

夏悠然說:“你好好保重,青龍族的那些家夥,還真是讓人煩心的很。”

墨羽看起來有些情緒不佳,下悠然的這個模樣馬和她預期之中的相差很多。

夏悠然看著她不開心,於是笑著說:“墨羽,我想彈一首曲子給你聽。”

墨羽疑惑的看著夏悠然問:“曲子?”

夏悠然也沒有回答墨羽的話,隻是默默的拿出古琴。然後一陣叮叮咚咚的樂曲聲就響了起來。

墨羽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她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心思聽夏悠然彈奏樂曲,她現在就滿腦子的想著可以飛回去。就連來夏悠然這裏,也隻是想聽他多說幾句話,而不是在這類彈奏這些樂曲的。

可是很快的墨羽就聽見從夏悠然的口中傳出清亮的歌聲,卻是把她聽了個麵紅耳赤。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原來卻是那鳳求凰。夏悠然這些日子都是墨羽一點一點的精心照料的。剛開始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掛著陶桃,雖然對墨羽還沒有那樣的意思,可是和她在一起的確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後來漸漸的被感動。到了現在,看見她馬上就要走了,這些天和墨羽呆在一起的感情才一次在他的心裏爆發出來,翻江倒海般得席卷他的全部心緒。

夏悠然自然知道墨羽對他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也知道她離開之前來找自己是什麽意思。夏悠然是一個懂得抓住機會的人。

他認真的看著墨羽說:“墨羽,你聽好了,這些日子對我的照料,我全部都記在心裏的。因為有你,讓我的生命更加的完美。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這麽關心我。以前,因為你帶給我的正是這樣的溫馨。就像是涓涓細流,雖然很溫暖卻並不明晰。我也是今日知道你要離開,這才出動心緒,讓我明白了,你在我心裏的位置。”

墨羽聽的心髒普通普通額加快,她說:“悠然,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心裏是由我的……對嗎?”

夏悠然點了點頭說:“早咋不知不覺之間。我的心裏就裝滿了你。”

墨羽喜極而泣,然後緊緊的抱著夏悠然不肯鬆手。

她的眼淚掉到夏悠然的身上,把夏悠然的衣服沾濕了許多。

夏悠然眼眶裏麵也流出淚水,與此同時,他忽然看著墨羽開口說:“墨羽,我想明白了,我不想要離開你,我是說真的。我一想到要離開你我的心就和刀割一樣的生疼。我們一起去龍族吧。”

夏悠然熠熠生輝的雙眼具有很強的蠱惑性。墨羽看著夏悠然期待的眼,她開口說:’恩,我們一起去。隻是這樣會不會拖累了你?“

夏悠然拉著墨羽的手說:“不會,我們一起去,我可以保護你。而且,其實我身上有很多好東西,我們可以提前做準備。”

墨羽想起夏悠然那超級多的法器,頓時眨了眨眼睛說:“說的也是和i,你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

墨斯當然也是在告別。他剛剛才和宋豔華挑明關係,這心裏麵都好沒有踏實幾天,就出現這樣的事情。隻看見墨斯在宋豔華的麵前說:”該死的青龍族,華華,其實我一點都舍不得離開你但是我必須要回去,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要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聽見沒有,不許你去別的地方讓我回來以後找不到你。不許不想我。”

宋豔華看見墨斯還有繼續囉嗦下去的趨勢趕緊說:“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你沒有必要弄成這個樣子的。大不了我跟你去就行了,順便回家一趟。我們家離著你們蛟龍族那裏很近的。”

墨斯疑惑的看著宋豔華問:“怎麽會?要是真的離得很近的話,我為什麽會直到現在才遇見你?”

宋豔華看著墨斯很無語的說:“我們早就見過了,我還以為你這段時間會想起來的,誰知道你直到現在還是什麽都不記得。”

宋豔華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既然今天都說漏嘴了,那幹脆就一次把事情全部都講清楚就好了。

墨斯看著宋豔華很認真的想著,可是想了好一陣子還是什麽都想不出來,他看著宋豔華問:“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好了,或者給點提示,要不然我怎麽會知道。”

宋豔華說:“那個時候我還小,又一次掉進海裏了,是你救了我,後來我們有一段時間還一起玩的,誰知道你有一天還說,明天和我一起玩,結果後來你就再也沒有去過那裏了,直到這一次又讓我遇見你。”

墨斯聽見宋豔華這麽說,就說:“你說的這件事情我好像覺得有點印象,你等等讓我想一下子。”

墨斯不斷的在念叨著,然後他啊的一聲說;“我想起來了,你哪個時候又還沒有化形我怎麽認得出來你。”

宋豔華嘴巴一撇說:‘我才不管你那些借口,反正你就是沒有把握認出來就是了。”

墨斯很無奈的笑著說:‘好好好,全部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真是沒辦法愛計較,都那麽多年的事情了他能記得就已經不錯了,墨羽又說:“不過,這件事情我要解釋,我不是不守約,全部都是因為我到一個地方訓練去了,公裏沒有達到要求就不許出來,我在那個地方呆了很多年才被放出來,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記你的。”

宋豔華聽見他這樣說,一下子心裏麵那點小糾結也消失了,她橫了墨羽一眼說:“算了,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們一起獲取知道嗎?”

墨斯其實還是想要她呆在這裏會比較安全,因此還是有些猶豫。

宋豔華看著墨斯這樣,斬釘截鐵的說:“這件事情就這麽決定了。”

決定個頭,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意見。

等到意見統一之後,他們六個第二天一起離開了瓊花穀。陶桃把瓊花穀全部都交給胡爍照顧了。

一行人回到妖族的時候,其實正是晚上,因為晚上比較好掩護。

還有就是一般都是不會再晚上動手的。

他們一路走來才總算是明白了那些妖兵到底多到什麽地步,即使是到了晚上了還是有一堆的人在巡邏。宋豔華也就是她的娘親暫時去靈界了,沒有人管著她,要不然怎麽樣也不會讓她在這個時候回到妖界的。其實陶桃看見宋豔華跟過來的時候也勸過了,但是宋豔華就不是一個脾氣好的。根本就說不了她。跟則就跟著。反正大家一起在一起,多照應一下宋豔華就好了。

宋豔華這個時候不好去家裏麵,憑著她自己根本就過不了那道封鎖線的。所以也就跟著陶桃他們一起進入到蛟龍族的龍宮裏麵了,雖然說現在宋豔華的修為已經跟上去了,進入到海底完全都不會有事,可是墨斯仔細的觀察過了,她畢竟還是對小時候的那件事情有心理陰影的。在水麵上或者淺一些的地方還好,越是往下。她的臉色就越蒼白。即使墨羽一直都在拉著她的手也一點作用都沒有。宋豔華對水這種東西完全就沒有安全感。看著她一點一點難看的臉色。墨斯的心情比誰都要糟糕。

已進入龍宮的時候什麽事情都沒有管,墨斯就抱著宋豔華衝進他自己的房間裏麵,他的房間裏麵放著一顆避水珠。

墨斯把那顆避水珠拿出來掛在宋豔華的脖子上麵,關心的問道:“豔豔。現在你有沒有覺得好一些了。宋豔華在帶上避水珠之後,臉色果然好了好了很多。因此她說:”恩,我覺得好多了,沒事了。”

其實這完全都是心理因素的問題。

帶上避水珠以後,雖然還是看見到處都是水,可是那些水卻都會被避水珠排開,宋豔華頓時就覺得心裏麵有了依靠,於是心裏麵也就一點一點的鎮定下來了。

解決好了宋豔華的問題之後墨斯才帶著宋豔華去前廳。龍王還有老龍王都在,他們全部都在和唐映雪說話。

龍王最裏麵還在那裏念叨:“不是告訴過你們了嗎?要你們現在這個時候不要回來,你們還不聽我的話。”

龍王嘴裏是這樣說著,其實真的看見他們全部都趕回來的那一刻,他的心裏麵的感動還有高興都少不了。隻是還是會擔心他們的安全罷了。

唐映雪看了一眼龍王說:“外公,其實是我決定要把他們帶回來的,外公,增外公,我舍不得你們受苦,在這種時刻,我們才更應該回來。我相信我們一起的話,會幫到外公你們很多忙。外公現在我們都已經長大了,我們也可以撐起一片天了。”

老龍王被唐映雪這一字字一句句的說的老眼眼淚直流,滿口什麽都不會說了,就隻還會說一個字,他不停的說:“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說了一連串的好字,其實都遠遠不能表達出來的他的心情。他的這個增外孫長大了。老龍王在心裏念叨著,溪兒,爺爺的乖孫女,你瞧瞧,這才是過了二十年的時間,你的兒子就變得這麽懂事了,你肯定都沒有想到吧。爺爺知道,你不想讓他再到龍族裏麵來卷入現在這些是是非非。科斯溪兒,他的身上畢竟留著的是龍族的血脈啊,你看他現在自己回來了,你不要擔心,爺爺會幫你好好的看著他的。

老龍王的目光卻是移向他們身邊的三位女子。

唐映雪看見說:“外公,這位就是我說的,我喜愛的女子。”

龍王滿意的點點頭說:“恩,不錯,靈氣修為都很好,而且長的也不錯,隻是……雪兒,要是外公沒有看錯的話她不是龍族的吧。”

唐映雪點頭說:“是的,她不是龍族的,她是花妖。”

老龍王聽見這句話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他也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陶桃,不久之後臉上就露出一抹驚色,老龍王看著陶桃問:’你為什麽會和雪兒在一起?”

陶桃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龍王說:“如果我說是我把他的身世告訴他的,你們會覺得怎麽樣?”

老龍王一下子就變得警戒起來,他看著陶桃耐心的說道:‘雪兒他本來就受了很多的苦,他不應該再卷入到你那些事情裏麵的。“

龍王也不明白為什麽一下子就變成了現在的局麵,於是隻好說:“爹,這是怎麽了,優化好好說啊。”

老龍王一直看著陶桃,眼中帶著一抹懇求的神色,陶桃看著他無奈的悲涼的說:“我就知道會這樣。”

陶桃在這一瞬間是真的有點想要退縮,她這一刻她甚至想馬上離開,可是唐映雪卻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一下也不願意放開。

唐映雪眼睛雪亮的看著額老龍王說:“增外公。其實,陶桃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但是我覺得那不應該是阻礙我們在一起的存在我本身就麵臨這樣的困境了。在這個地方,隻要我說出我的身份,我想沒有誰會願意接受我的。難道陶桃也要麵臨和我一樣的處境嗎?增外公,不應該這樣的。我今天就是想很認真的告訴你們,我和陶桃會在一起,就是因為我們兩個有類似的遭遇,可以互相體諒,可以互相理解,在彼此很難堅持下去的時候可以給對方鼓勵。所以我們今天才可以走到現在這一步。我很珍惜和陶桃在一起的日子,這是我心心念念渴求的。說到底,我沒有資格因為這樣離開她,說到底我和她就是一樣的。將來我甚至會麵臨比她更加艱難的局麵。因為,我已經決定要回來了,外公,增外公,你們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的。”

老龍王聽見唐映雪這樣說頓時覺得淚流滿麵的,是他無能啊。是他保護不了不了自己的乖孫子的。雪兒說的沒有錯,是他想當然了。既然已經決定要回來,那就是把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雪兒的脾氣他是最了解不過的。他不甘心隻是隱匿本來的麵目生存在這個龍族之中。即使隱匿成的麵目是蛟龍族。他,就應該是那獨一無二的蛟龍族和白龍族各占有一半的特殊存在。

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想要活的好,就必須要學會蹲守這個世界設定的法則。即使那些法則再陳舊再腐爛,也不應該輕易的去打破這個世界的法則,要不然的話,基本上都等於死無葬身之地。

唐映雪他就是這樣,他不想遵守這個讓他痛苦萬分的法則,他隻想要打破它。即使因為這個要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唐映雪依然堅持這一點。這樣看來或許是陶桃應該比較擔心唐映雪才對。因為至少陶桃病沒有想要去打破世界的法則。她很清楚自己存在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下麵。她更清楚有些事情即使付出血的代價也一定不可能達到。所以她的目標一直很明確。那就是報仇,而不是重新去做花主。雖然她的一切行為看起來都很像是往這個目標上上麵靠攏的,可是那也是看起來像是那樣罷了,說到底其實還是不是那樣的。隻是因為陶桃的仇家實在是太特殊把了,所以陶桃才被逼得不得不做到這樣的地步的。

所以,現在老龍王反而擔心起唐映雪自己來了,他淚眼朦朧的說:“一定要這樣嗎?不做到那個地步不行嗎?”

唐映雪很是堅決的說:“不行,我一頓高要做到那個地步,增外公,外公,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娘是怎麽死的,永遠……不忘……”

一聽見唐映雪用這樣的聲調生活著這件事情,老龍王和龍王就覺得記憶像是被打開,他們像是又看見了墨溪是怎麽死的,一想到就流眼淚。本來是隻有老龍王那個樣子的,可是現在就連龍王也被感染的變成那個樣子了。

墨斯和墨羽看見這個樣子,也被這種氛圍渲染的就要哭出來了。

還是夏悠然看著這樣下去不行,於是就說:“都怎麽了?好不容易才見麵的,怎麽你們現在一個一個的都在掉眼淚。相見了不是應該高興的嗎?墨羽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你不是一直說你想你爹你想你娘你還想你爺爺。怎麽現在卻是這個樣子呢?”

墨羽聽見夏悠然那樣說,就吐了一下舌頭說:“恩,我不哭了,哥哥,你也不要哭了。爺爺,爹,你們也不要哭了。悠然說的沒有錯,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相見的,把時間用在哭這件事情上麵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聽見夏悠然剛才說的那一大堆話語,又看見墨羽看著他的那種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的眼神。老龍王和龍王那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這個墨羽恐怕是把一顆心全部都放到人家的身上去了。還是老龍王先開口問:‘你這個小子是誰?”

夏悠然倒是爽快的很,他說:“小子名字叫做夏悠然,是許禪的弟子,我和墨羽妹妹在瓊花穀相遇的時候,正好是我身體剛剛好的時候,一直都是墨羽妹妹照顧我的。說到這裏還要感謝龍王無私的饋贈。”

龍王莫名其妙的問:“饋贈什麽?”

他是本能的順口接過去這句話的。這個時候有想象就舉得心裏麵已經有些明白眼前這個是誰了,他問:“莫非你就是那個被涅槃之火給燒到的倒黴蛋?”

龍王這話問的也是有意思的很,偏偏夏悠然隻是很自在的笑著說:“恩,小子就那個倒黴蛋。”

老龍王還有龍王聽見這句話一下子就笑出聲來,剛才那種凝重的氣氛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大家這才都全部都鬆了一口氣。

問完了墨羽的事情,老龍王的目光又轉到墨斯那邊去了,他指著宋豔華問:“小丫頭,你是誰?你一個火屬性的,跑到這幾萬米的海底做什麽?你還戴著避水珠,我怎麽看著這可避水珠就覺得這麽眼熟呢?兒子你看,是不是?”

龍王被老款龍王那麽一說眼神也轉移到那顆被宋豔華戴到脖子上麵的避水珠了,他說:“這個分明就是墨斯的,墨斯。你什麽時候吧這顆避水珠送給人家小姑娘了。”

倒是宋豔華那就不是一個怯場的主,她看著這滿屋子的認說,哪有什麽,那就是墨斯送給我的,對了,我的額名字叫做叫做宋豔華,家裏麵倆這你們這裏很近的,還有就是我的確是很怕水的,但是這可不是因為我的修為不夠,而是因為我小的時候你睡了所以才會這個樣子的,書都奧這個還要感謝一下墨斯的,那個時候就是他救了我的。還有就是,我是鬆鼠族的。我很喜歡墨斯,所以雖然很不喜歡這裏的環境但是我還是要求迷死帶著我下來了,為了墨斯隻是這些簡單的問題我都是可以忍耐的。“

老龍王聽見宋豔華這麽說心裏很是開心,自己的孫子被人誇,他心裏麵怎麽可能不開心呢?再加上她說的那麽誠懇,為了那天連不喜歡的地方都可以下來了,就更加可以看出他的心意了。

一百年這樣聊著,很快就到了晚餐的時候,。這裏的晚餐還是那個樣子全部都是海鮮的。唐映雪看了一眼卻是覺得很是文星的,就是這樣的感覺。這裏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心裏麵很是踏實。

陶桃笑著看著這樣的唐寅孤兒,他還從來美歐看見過唐寅孤兒這個樣子。這樣的放鬆,這樣的自在,這樣的享受,陶桃忽然就覺得這一次是來對了的,這裏對唐映雪來說果然是真的很重要的想著這些事情時間過得很快。

很快的大家都吃完了,一夜的時間其實很是短暫的。

那天的夜晚,墨羽一直都在念著那首由夏悠然唱出來的歌。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夏悠然聽見了也跟著唱。動人的歌聲一下子在這個向來冷冰冰的水晶宮裏麵響起。

他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顯得悱惻纏綿,讓人聽著覺得很是動人。隻是在這裏聽著他們唱歌的卻隻有蝦兵蟹將。還有偶爾經過的魚美人,魚美人還拖著長長的尾巴。或者是一扭一扭的海馬。

一遍一遍的接著唱他們卻也並不覺得膩味,這樣溫馨的感受著彼此的呼吸的感覺特別的好。特別的讓人心醉,特別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海底不時的有一群一群各種各樣好看的魚從他們的身邊遊過去。貝殼,藍色的海水在流動。偶爾有那特別大一隻的老蚌,在吐出巨大的珍珠,那樣的珍珠又大顆又明麗,讓他們看的眼睛都直了。

其實這樣的場景對墨羽來說隻是尋常的,隻是因為陪在身邊的人是你夏悠然,所以才會覺得看很麽東西都是那麽動人,也都是那麽醉人。因此她的心裏很是開心。

這個夜晚過得很是愜意。她甚至趴在夏悠然的腿上就不想再爬起來了。

也許是這樣的情景實在是太醉人,所以,最後竟然就那樣趴在夏悠然的腿上睡著了,夏悠然手裏還在拿著一個美麗的海螺,他看著趴在自己的身上睡著的女人輕輕的用海螺貼著她的臉。這樣她還是沒有醒過來,夏悠然知道她是真的睡著了。夏悠然把她抱起來,輕輕的放到她的床上,偶爾有蝦兵蟹將好奇的看著夏悠然,夏悠然還是那樣一片閑適的樣子,任由他們打量著,反正看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他一個大男人的,怕什麽?

不過,夏悠然心裏甜甜的,和這個小丫頭在一起的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