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風起惱恨不已的瞪著花無敵,不要以為這樣他就真的沒招了。隻見風起的全身都布起火焰的盾牌,把花無敵的那些火牡丹全部都擠掉。然後屬於風起的火能量就化為成千上萬的火箭射向花無敵。

花無敵沒想到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隻是來得及飛到半空中躲過這次襲擊。風起的無差別攻擊讓唐映雪全部擋了下來。在火箭攻到之時,險之又險的架起一道厚厚的冰壁。冰壁rou眼可見的融化,竟然擋的沒法長久。唐映雪支撐那麽大麵積的冰壁很是費力,他快撐不住了。本來快要被那些凶殘的火焰洞穿的冰壁卻在慢慢加厚。出手的竟然是陶桃。她的手指不斷的掐動手訣。那些冰壁不但襠下了火焰並且最前麵的那一層冰壁竟然化成冰箭反方向逆襲風起。盡管許多火箭把冰箭給融化了,還是有更多的冰箭密密麻麻的射向風起。風起隻能運起火紅色的能量照壁把他整個裹得嚴嚴實實的。

趁著這個時候風起被困在金屬鑄就的牢籠裏麵,陶桃手上的手勢變化,來到金牢麵前,隨著陶桃的手勢變換,金牢散發出一陣強光。風起終於被困在裏麵。這是金牢術,是可以限製他使用仙靈之力的。這樣一來,風起就沒有辦法從金牢裏麵掙脫出來了。除非是陶桃主動打開金牢。裏麵被困住的那個要想主動破開金牢,金牢裏麵的雷閃就不是那麽好承受的。所以從有金牢術這種術法以來想要從裏麵主動出來,能找到實例的還沒發現一個,剩下的全部都是不靠譜的傳說。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風起煩躁的看著陶桃。他不能被困在這裏。

“豔豔,你放我出來,豔豔。”

風起就算是再大的事情都沒有見過他哭過,沒有想到這次竟然為了自己哭了。宋焰豔看著風起難受的樣子,心裏也很難受,她是真的很喜歡風起的,風起對她那麽好。不由自主的宋焰豔就往前走了幾步,身後的花無敵死死的拉住她的手。

宋焰豔心裏一震,她回頭看花無敵,隻見花無敵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也不說話。宋焰豔發現自己想說什麽看見花無敵那樣的眼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最後隻能撇過頭去,不再看風起。風起死命的敲打金牢,手被接連電了好幾下,連連發出慘叫聲。

宋焰豔不忍的轉頭看著陶桃,一看之下驚住了,隻見唐映雪扶著陶桃,陶桃一臉蒼白,顯得搖搖欲墜的樣子,宋焰豔頓時掙開花無敵的手上前問:“陶桃,你這是怎麽了?”

陶桃咬著嘴唇,歇了一會兒才說:“豔豔,你不用擔心,我隻是損耗過度,沒有什麽問題的,你上去叫那樣誰不要再在那裏瞎叫了,我現在是沒有辦法放他出來的,等明天再說。”

陶桃一說,宋焰豔就明白她的意思了,金牢就是一個很坑爹的術法,不但施展起來要花費很多的靈力,而且想要解開的話需要花費施展者的二倍靈力。而且隻有施展者自己解開才行,如果想繞開施展者解開,那需要耗費施展者的百倍靈力才行。

宋焰豔看著陶桃說:“你快快去休息吧,我這就去和他說。”

宋焰豔小跑奔過去,花無敵的臉色黑的和過鍋底一樣,隻見宋焰豔對他說:“起哥哥,你快別這樣了,你這樣傷害自己豔豔會心疼。剛才陶桃說了,明天就會放你出來的,你暫且忍耐一日。”

聽見宋焰豔的聲音,風起算是不再胡亂的折騰了。隻是深情款款的看著宋焰豔說:“豔豔,我就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明天你一定要來看我喔。”

花無敵聽見以後更不舒服了,一把把宋焰豔拉走,黑著臉對風起說:“你就自己在這裏自作多情好了。豔豔是我的,你別想把豔豔從我的身邊搶走,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風起對著花無敵和宋焰豔越來越遠的背影說:“你等著,我是不會放棄的。”

至於陶桃哪裏還有閑心在這裏看著他們瞎鬧騰。鳳凰族的涅槃之火果然厲害,要不是先前就有唐映雪和花無敵擋了一陣,陶桃也沒有辦法看準時機把風起困在金牢裏了。金牢這個坑爹貨,前期準備念咒語就要好一陣的。陶桃被唐映雪扶著回去歇息去了。她一閉上眼睛就沉沉的昏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之間,陶桃又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受到損害的靈魂又被用很緩慢的速度慢慢的修複著。這種玄妙的感覺很舒服。

整整一晚陶桃都休息的很好。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臉色顯得特別的好看。陶桃先是和唐映雪開開心心的吃早餐。早餐很簡單,也就是骨頭粥。陶桃一勺一勺的舀起來喝。唐映雪就一直看著陶桃,眉目之間盡是溫和。陶桃也不管他,隨他看。隻是都已經喝第二碗了,陶桃看見他的視線還停留在自己身上,頓時有點惱了。陶桃瞪著唐映雪,沒想到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就跌入他黑潤的眼眸裏。他的眼睛裏麵那麽柔和,卻隻有陶桃的影子。陶桃尷尬的坐起身,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是產生一種躲避的心理。

她站起來說:“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

宋焰豔和花無敵坐在一邊沒有關注這邊。白雪不和陶桃一起吃的。因此,陶桃起身的時候,唐映雪竟然又跟在她的身後。不多不少,唐映雪就隔著三步遠的距離跟在陶桃的身後。想起唐映雪剛才的眼神。陶桃就想唐映雪現在是不是也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的。想到被他這樣的看著她的背影,陶桃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開心的笑容。

唐映雪卻是眉眼低垂有點苦惱。陶桃,他並不知道應該怎樣追上她的。隻能夠傻傻的一日一日的勤加練習。希望可以保護她,可是怎麽讓陶桃接受自己,唐映雪卻是真的不知道了。他在這方麵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陶桃看了一眼戴在手指上的火龍鑽,心想,這個到底是什麽東西,看來有時間真的有必要好好地研究一下了。走到院子裏麵的時候,看見風起,隻見他在金牢裏麵盤坐著,看來是想恢複昨天失去的靈力。

陶桃有些惡劣的在心裏想,活該,誰叫這廝昨天放的全是大招,這下子自食苦果了吧。且不管唐映雪心裏麵怎麽想的,陶桃這下子養足了力氣,不但靈力回來了,甚至比以前能夠吸收的靈力又多一些了,

陶桃嘴裏開始正經的念咒語,手勢也慢慢的動起來。昨天大家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陶桃的身上,要不然準備這麽久才成功的術法其實一般來說是不太實用的。

等到陶桃伸手對著金牢釋放出解除的命令,那座金牢就消失在空氣中無影無蹤。

看見金牢消失的一瞬間風起的眼睛睜開,鳳眸光華流轉,淩厲逼人。他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衣袖就想攻擊陶桃。他風起身為鳳凰族的王子一輩子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盡管知道這個女人和宋焰豔有些關係,但是風起還是想把吃的虧全部討回來。

隻是風起剛想調動身體裏麵的靈力就發現不對勁。他臉色一變,盯著陶桃看,大聲的吼道:“你在我身上動了什麽手腳,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陶桃挑起眉冷笑的說:“你說呢?你回複自由就想攻擊我,我做有些防範你有什麽意見?不過是鎖了你的功力而已。除非你可以突破到仙尊的級別,要不然我不幫你解開鎖你的咒語,你就隻能乖乖的呆在人間。”

看陶桃笑的惡劣的樣子,著實可氣,不過唐映雪卻是一臉縱容的樣子。陶桃張牙舞爪的樣子唐映雪看著心裏麵舒坦的很。完全就是一個勁的縱容。

風起氣憤的指著陶桃的鼻子說:“你解開我身上的咒語,要不然我鳳凰族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看著風起那個我們家很厲害,所有的生靈都要乖乖的聽話的臭模樣,陶桃覺得真心氣不順了。

“嗬嗬。”陶桃冷笑一聲。然後撫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嘴巴裏麵吐出惡魔的低語:“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仗著家裏條件好,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的家夥。你說的鳳凰族的,誰啊?來一個我讓他倒黴一個。特別是那個叫風季的來了才好。正好可以把他燉了,吃鳥肉。”

風起目瞪口呆的看著陶桃,剛才絕對不是他聽錯了。這個女人竟然那樣踐踏鳳凰族,而且一臉不屑的樣子,就像是看著地上最不值錢的螻蟻。罵的正好還是鳳凰族祖宗輩的鳳族。她是瘋了吧。

“你竟然這樣侮辱我,有本事你就別讓我有離開這裏的一天。”

宋焰豔一臉焦急阻止他再說下去的表情,風起完全沒有看見。現在陶桃好多了,不會像剛開始認識她的時候那樣像一個不定時的炸彈,隨時變臉。不過這個好多了絕對是對他們這幫讓陶桃內心接受的朋友之類的。至於風起這個家夥不被陶桃放在眼內,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風起看見宋焰豔的時候還很高興的叫了一聲豔豔,結果宋焰豔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起哥哥,你完蛋了。”

風起疑惑的看著宋焰豔說:“豔豔,你胡說什麽,我這不是好好的。”

結果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身體有一種被千斤重石壓住的感覺,胸口都喘不過氣來,他吐著舌頭吃力的問出一句說:“我……這是……怎麽了?”

陶桃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先行離去。宋焰豔在風起的身邊輕聲說:“起哥哥,誰叫你要惹陶桃的。剛才她就是在那裏念咒語,可能是千斤術。”

風起直接翻了白眼暈了過去。他哪裏知道隻是說了幾句狠話就變成那個樣子了。

宋焰豔想把風起扶起來,結果花無敵笑的很危險的迅速靠近這裏。他拉著宋焰豔的手說:“豔豔,不用管他,等一下槐一回來扶起他的。我們先去花田裏麵看看吧。”

花無敵笑的溫情脈脈,宋焰豔今天卻不敢對他大呼小叫,想起昨天花無敵展現的實力宋焰豔就覺得頭皮發麻,原來剛開始認識花無敵的時候他果然隻是不想和自己計較嗎?於是宋焰豔這個萌妹子乖乖的點頭。和花無敵去照料他那一片牡丹花去了。宋焰豔卻沒有注意到臨走之前花無敵和那邊的槐一使了個眼色。老槐樹精會意的點點頭。老人家看這個鳳凰族的小子也是不順眼著呢。因此和花無敵一合計就把這個小子丟進荊棘林去了。他身上帶著千斤術可說是寸步難行。

風起一被扔到荊棘林裏麵就被疼醒了,他隻來得及看見槐一詭異的對著笑了幾聲,就被荊棘林裏麵的這些植物纏上了:“嗷嗷嗷嗷,好痛好痛。”

荊棘林裏麵的這些可不是隻是一般的沒有開靈性的植物,而是很有潛力變成妖精的樹精。一開始的時候槐一就和它們打好招呼了,好好的招呼一下風起,不要客氣。

這些樹精都要樂瘋了,平時的時候這個地方是多麽的無聊,現在好不容易來了風起這麽一個倒黴鬼,它們就感覺像是得到了一個超級好玩的玩具,風起叫的越慘烈,那些樹精就越開心,它們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颶風的聲音。把風起弄的心裏發麻,他無語的望天狂呼:“人間什麽時候有這麽多妖精了,我怎麽這麽倒黴。豔豔,快來救我,嗷嗷嗷嗷,啊,好痛。各位大爺,你們別紮了行不?”

風起隻是習慣性的在那裏瞎嚷嚷,主要是太痛了,這樣他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誰知道整片荊棘林的樹精都搖來搖去,看的風起更加的欲哭無淚。他鬱悶的說:“你們到底怎麽樣才會停下來,真的成精了。還說人間沒有妖怪,都是騙我的。果然不能太相信留言。”

其實風起說的也不全對。是隻有這個點的人間沒有妖怪,那是從前。至於其他星係就不好說了。

風起在荊棘林裏麵苦逼的呆了整整三天的時候終於被拯救出來了,不過卻不是宋焰豔。而是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

“吵死了。”

隻見那女子輕飄飄的從半空中落下,一看就不是凡人。眉目看起來很是雅致,彎彎的柳葉眉,還有細長的眼睛,真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風起看見這個女子,卻比先前叫的更加淒慘了,嘴裏麵說著:“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怎麽可能是你,你這種千年老不死,不是應該在仙界好好的呆著,對,一定是被這些樹精紮的太痛了。”

風起這個二缺,完全沒有發現聽見他的話以後,那個女子的眼神變得有多可怕。

直到那個女子一把把他拽出荊棘林,按在地上就猛打。打的風起七葷八素。就隻聽見他被摔在地板上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嚇人的很。無數細細密密的風刃在風起的身上細細的切割他的皮肉。卻並不見血,隻是卻讓風起難受的恨不得去死。這麽精密的控製仙力的方法,整個仙界都沒有幾個能做到的。而其中一個卻恰巧是屠欣欣。

她當年去鳳凰族的時候,就和風起這個二缺不對付。因為不小心被風起撞到,親到。於是,那一次風起被屠欣欣好一頓揍。現在又聽見風起在荊棘林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什麽千年老不死的。這火氣就又冒出來了。等到屠欣欣好不容易收拾完風起的時候,宋焰豔都震驚了。

槐一發現這裏不對的時候就已經告訴陶桃他們了,因此他們在這裏圍觀也有一小段時間了。

隻見屠欣欣看見陶桃的時候,順便最後在風起那張原本炫目現在憔悴還帶著一點點血跡的臉上,最後踹了一腳。這才走上去和陶桃說:“陶桃,我隻是想起我們以前的日子剛好來人間看看,沒有想到居然感受到這裏的靈氣不一樣。我就想說是誰在這裏,沒有想到卻是你。”

屠欣欣,一看見陶桃就嘰裏呱啦一大堆,完全看不出來時間帶來的隔閡。這是後來陶桃長大以後認識的朋友。雖然屠欣欣是仙人,但是陶桃和她卻意外的合得來。這個家夥很多時候和她在一起不用開口說什麽,她自己就說一大堆,而且有什麽事情發愁,從來都是轉眼間就忘了。對很多事情也從來不會追根究底。而且很熱情,就像是現在這個樣子,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陶桃一直都覺得很舒服。

隻是看著那邊那個可憐的風起,陶桃忍不住沒說話先笑了,笑的屠欣欣都能惱了,叉腰在那裏說:“笑什麽笑?”

陶桃看了一眼風起說:“欣欣,真是的,多少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那個鳳凰族的是怎麽惹你了。把他好個揍。”

說到這裏屠欣欣的臉有點可疑的紅了,她支支吾吾的說:“反正他惹到我了,揍他這幾下還算是輕的,哎喲,你就別問了嘛。先告訴我,你現在過的好不好,還有沒有惦念著那個混蛋。你這些年去哪兒了?怎麽也不找我,我好幫幫你。”

她的話一句比一句直接,這些簡單的話,卻輕易的穿透陶桃在心裏建起來的那一座一座的厚厚的強。讓陶桃覺得打心眼裏麵覺得溫暖。這是和花五月在一起的時候不能比的。其實,雖然不說,但是她們心裏都清楚。在許多年前五月愛上風烈,彩桃愛上白卿的時候,就開始產生隔閡了。

“好了,盡說這些讓我掉眼淚的話。”

陶桃用手拍拍屠欣欣的肩膀,然後對她說:“欣欣,你既然來了,就先和我去那邊的亭子裏麵坐一下,正好等下要吃午餐了。”

屠欣欣看著陶桃說:“我哪有專門這樣講,我是真的擔心你。有好些事情你都不知道,等下我們邊吃邊聊。”

陶桃看了一眼屠欣欣說:“好,等一下我們邊吃邊聊。”

剛開始其實坐在那裏,陶桃和屠欣欣也沒說什麽,以前的舊事她們都沒有聊的心思。那些沒意思的東西,說了也隻是影響心情罷了。還不如坐著看一下風景。好不容易等到午餐的時候,她們吃喝一番,屠欣欣放下筷子,陶桃也放下筷子,她知道屠欣欣這個時候才是有話想說了。

“你知道嗎?青水柔其實那個時候並沒有和白卿在一起。我知道這件事情過去很久了,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

陶桃心裏麵亂了。很長一段時間裏麵,她心裏其實都在介意一件事情。她一直覺得傾城盛典以後白卿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就是因為青水柔。那些話一字一句都刺到她心裏的最深處。

陶桃雙手抱著肩,忽然就覺得有些冷。有些事情啊,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很不對勁。

陶桃臉色很不好的看著屠欣欣說:“你竟然說不是真的,可是你知道嗎?傾城盛典以後我見到白卿了,他說的恩斷情絕。那時候我還不信,沒多久我去龍族找過他的。我親眼看見他和青水柔說,會一輩子愛她對她好的,還說和我在一起不過隻是一時之間的頭腦不清醒。你是在告訴我我看見的都是幻覺嗎?”

屠欣欣斬釘截鐵的說:“怎麽會這樣。你說的和白卿相見的是哪一天。為什麽你說的和我知道的差了那麽多。這不可能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白卿從傾城盛典一開始的時候就一直在養傷,怎麽可能你會看見一個完好無損的白卿對你說那些話呢?”

陶桃覺得很頭疼,她幽幽的問:“傾城盛典的前一天,我看他還是好好的,他怎麽會受傷呢?”

屠欣欣想了一下說:“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當時的傾城界有一個很厲害的殺手組織你知道嗎?白卿就是被那個組織的殺手圍攻到受傷的地步的。所以我才說他根本就不可能在被震傷元神的情況下好好的出現在你的麵前的。我以前就一直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所以後來才想去問清楚一點。因為當時白卿受傷的時候我是親眼看見的。白卿也否認當時他有和你見過。”

陶桃有些煩躁的摁了一下頭,她問:“你最近見過白卿嗎?”

屠欣欣想了一下說:“白卿……他一直都停留在傾城界,你們當初相遇的地方。幾千年了從來沒有挪過窩。彩桃,你真的確定要你恨對了嗎?”

恨對了嗎?有什麽對不對的?隻是事情一步一步的走到現在的地步罷了。

陶桃相信屠欣欣說的是真的,那又怎麽樣呢?她隻知道粉兒死了,還有她的小寶貝也死了。都是因為白卿。她隻能恨他,沒有別的路可走。這輩子不是白卿死就是她死。

屠欣欣歎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麽,隻是慢慢的重新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看著那邊被揍得很慘依然沒有誰幫的風起。宋焰豔是真的拿花無敵沒有辦法了,所以隻賞給風起一個可憐的眼神就跟著花無敵離開了。屠欣欣忽然之間覺得這個鳳凰族的小子有點可憐兮兮的。對那隻鬆鼠妖用了那麽多心思又怎麽樣,人家還不是蹦蹦跳跳的跟著花無敵了。幾千年了,屠欣欣的日子始終純淨簡單,沒有被那場打了很久的萬神之戰影響。也沒有被仙界那些阿諛奉承的名門子弟影響。總覺得那些仙人隻不過是想找個好的道侶,然後又開始日複一日的修仙。

很久以前,屠欣欣喜歡過一個所謂的名門子弟的,隻不過到最後被傷透了心。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扯起嘴角苦笑,怎麽忽然之間就變成風起嘴裏的千年老不死了?算了揍了一頓氣消了。這個風起雖然別的毛病一大堆,但是對宋焰豔的那份心嗎,倒是意外的讓屠欣欣看的順眼了。她甚至都在想要是當時她遇上的是一個和風起一樣的,那結果應該會是不一樣的。

屠欣欣卻沒有想到,她已經很久沒有再想起這樣少女一樣的情懷了。

等陶桃吃完了,和屠欣欣各自隨意的在這瓊花穀周圍走走。唐映雪跟上陶桃的腳步。陶桃又去白玉蘭花園子裏麵了。這個花園子離著陶桃的住處最是近的。開滿了的白玉蘭,香味雅致迷人。陶桃隻要閉上眼睛,輕輕的聞著這些玉蘭花的香味,就會覺得什麽煩惱都消失了。

白玉蘭是陶桃心裏麵最美好的記憶之一。那個時候純粹,那個時候青春。那個時候也不缺乏熱血。

“你在想什麽?”

唐映雪帶著些悶悶不樂的嗓音在陶桃的身後想起。陶桃睜開明媚動人的眼睛,在白玉蘭花前巧笑倩兮。她說:“我在想那個時候的白玉蘭。”

唐映雪雙手搭上陶桃的肩膀,轉過她的頭,黑潤的眼直直的看著陶桃。抿著嘴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他定定的看著陶桃說:“是誰陪你看白玉蘭?”

陶桃撇過頭去,隻是低下身子摘了一朵玉蘭花,卻並不想回答唐映雪的話。

是白卿,是白卿,是白卿。

陶桃的心裏麵沸騰的全是這句話。她很久沒有刻意的去想過,為什麽會這麽喜歡白玉蘭。一直以為不過是習慣。總是習慣了看著這樣的花,總是習慣了聞到這樣的香味。白卿就是對她最致命的毒藥。一百年在那裏,一千年在那裏,一萬年還是在那裏。不管白卿是死了還是活著,是在她的身邊還是不在她的身邊。都會對陶桃產生致命的影響。

唐映雪扳過陶桃的臉,看著她的唇死死的吻了下去。陶桃的唇裏麵混進屬於唐映雪的氣息。她有些不知所措,除了很久之前被一隻小狐狸吃過豆腐,陶桃就隻被白卿吻過,永遠能記起他的氣息。想到就心痛。為什麽不感受一下和白卿完全不一樣的氣息。不要推開他,不要推開他,不要推開他。

有一個聲音在心裏麵瘋狂的叫囂著,陶桃想要推開唐映雪的手,終於被她一點一點的改成擁抱他的姿勢。主動的擁抱他,似乎也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擁著唐映雪的那一刻,陶桃心髒跳的快到極點。然後慢慢的是心裏的某個角落終於被填滿了的喟歎。

唐映雪感覺的到陶桃抱著他的柔軟的溫潤的雙手。他受不了陶桃這樣的親近,心裏麵狂喜。兩人的吻火花四射。陶桃感覺的到唐映雪的激動。

他們臉上的紅染上白嫩的臉頰,吻到最深的地方。情到濃處,唐映雪的手開始在陶桃的身上亂劃。陶桃感覺到火燒火燎的,果斷的推開了唐映雪然後跑掉了。

唐映雪呆呆的站在玉蘭花前,愣愣的撫摸著自己的嘴唇。一臉癡呆的看著白玉蘭。然後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陶桃卻自己一個回到房間裏麵,看著銅鏡裏麵因為動情而變得更加的鮮活的臉,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一會兒之後才對著鏡子裏麵的她說:“唐映雪,真的可以嗎?完全就是個死腦筋,還是個倔驢子。和他……一點都不一樣。不溫柔因為腦子笨,沒有那方麵天分,不會討女孩歡心。很有天分而且夠努力,但是努力過了頭。一板一眼,但是很體貼。到現在為止除了知道他喜歡劍法,就完全不知道他還喜歡什麽。劍法什麽的根本就不能算是愛好。完全是……”

說到最後徹底趴在梳妝鏡前的桌子上,她把頭上的頭發揉的亂亂的。到底是在想什麽?拚命的把他的優點缺點列出來是怎樣。重點是什麽時候把唐映雪的事情記得這麽清楚了。都是因為他整天沒事跟著她。弄的她除了唐映雪就沒有看見別的人了。一想到人,陶桃眼睛一亮。對,沒錯。接著往瓊花穀招人。說不定招到幾個正常人她就會恢複正常了。

比如說人間的長相俊美的男子,溫潤可人的女子。或許和唐映雪會變成今天這樣亂七八糟的樣子就是因為每天隻能對著他的關係。花無敵雖然很好看但是人家是花五月的後輩又是宋焰豔的,陶桃一開始就很少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弄到最後每天看來看去的隻能看著唐映雪那張臉。唐映雪也是,似乎每天就對著她。這樣是不對的。

於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吃早餐的時候陶桃就特別有興致的宣布:“我們重新開始往瓊花穀招人吧。這次要求不要苛刻了。你們想想,這麽久了就招了一個小菊,像話嗎?”

宋焰豔看也不看陶桃,接著塞了一個小籠包到花無敵的嘴裏,唐映雪默默的咬著一個包子看著陶桃笑。屠欣欣一臉霧水搞不清楚狀況。那個好不容易被虐完的風起,這會兒隻顧得上咬著包子在心裏麵想著怎麽把屠欣欣揍回來的愣神,於是陶桃鬱悶了。

她看了周圍的那幾個一圈說:“喂,你們都不相信我?”

宋焰豔用力的點點頭說:“上一次陳老不錯的,你自己說人家歲數大了,還是回家去吧。”

陶桃想了一下,記憶裏麵是有這麽回事。

花無敵看了一下自己纖長好看的手指甲,漫不經心的說:“上一次長相好看又符合條件的張公子,被唐映雪打了出去,說是書生酸腐,至於實際情況……嘖嘖嘖嘖嘖,有人的醋缸子打翻了就明說,找什麽借口,無聊。”

唐映雪黑潤的眼居然帶著惡作劇的光芒,絕對不是陶桃看錯,隻見他出言反擊:“那上一次吳公子可是比那張公子條件好上百倍,不知道是被誰扔出去的?”

說完唐映雪接著笑,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在花無敵的身上。說的好像唐映雪多小心眼,其實他更嚴重,不過也就是吳公子多看了宋焰豔幾眼就說什麽這樣的人不可靠。

眾人看著花無敵鄙視他的時候,姚杏兒看著陶桃也是在歎氣,她說:“上一次,許姑娘是真的,不知道很不錯,不知道是誰說看著就不順眼又找借口打發人家走了。”

這回陶桃是真的被噎住了,咳嗽了幾聲,喝了一點豆漿。大家全部看著陶桃。誰叫那個女的長得那麽像青水柔,有的時候看了討厭的家夥就算是時過境遷也會接著習慣性的討厭和那種家夥有共同特點的家夥。

“你們是真的不相信我除了小菊還可以往瓊花穀塞人是不是?”

陶桃眼神掃視一圈屋子裏坐著吃的嘩嘩的這一堆。

“不相信。”

回答的好整齊,鬱悶的陶桃內傷,她一急之下說:“好,你們越是不相信,我就越是要做到這件事情。明天早上第一個說要加入瓊花穀的人,我就一定點頭答應,你們誰都反對無效。”

宋焰豔看了一眼陶桃問:“你這次是認真的?”

陶桃斬釘截鐵的說:“當然是認真的。”

吃飽了散了,唐映雪走到陶桃的身邊,這一次他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走,他看著陶桃奇怪的問:“為什麽你忽然會想這樣做呢?”

陶桃別扭的說:“就是瓊花穀人太少,你不覺得寂寞嗎?”

一聽就知道是陶桃亂敷衍的,唐映雪卻抓住陶桃的手認真的說:“不會,自從遇到了你。我就覺得不會。陶桃,讓我陪著你就好,我們會在一起一年兩年三年……一起看太陽升起,一起看月亮落下去。你信我,我是說真的。”

陶桃感受到唐映雪的手溫暖的溫度,有一刹那她是真的想要相信的。可是很快她就清醒了。陶桃看著唐映雪的眼第一次特別認真不逃避的說:“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五年,很短很短,短到一眨眼就過去。你要是真的那麽認真,你就在我身邊呆著,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五年。直到我想明白了我就告訴你啊。要是你等不下去我一定不會不會怪你的。要是你覺得我傷了你,你也一定不要怪我,因為我今天提醒過你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唐映雪認真的說:“那我就一直在你身邊直到你相信我為止。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我會努力的。我不會等不下去。我不會怪你,你一定會和我在一起的。”

每一句話唐映雪都說的那麽肯定,都說的毫不退縮。陶桃覺得她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的轉身。留給唐映雪的隻有一個穿著白衣的背影。陶桃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她的背影看起來不像從前那樣寂寞。或許是因為她的心上的傷痕悄無聲息的漸漸彌合。唐映雪的臉上帶著自在必得。

他以為還有好長的時間可以讓陶桃轉變心意。

陶桃又坐在銅鏡前,這一次她拿起梳子,把頭發放下來重新梳了一遍。忽然間覺得,每天都是一樣的發型太無趣,想重新弄一個。陶桃的頭上很好,細細的黑黑的長長的。興許是心情好,細細的把黑亮的頭發打理了一遍,陶桃在頭上紮了丫鬟做底子,然後把剩下的頭發全部都編成小辮子,顯得特別的俏皮。又在小辮子上紮上紫色的小花。在頭上插上一個金鑲玉的珍珠發釵,在臉上抹上一層薄薄的胭脂。唇上在塗上一層唇蜜。陶桃整個的感覺和從前偏向雅致不一樣,而是綻放出光彩,變得明豔動人。

陶桃癡癡的看了一眼她的樣子,用煩躁的把頭發重新拆了弄成以前的樣子。拿手絹把臉上的胭脂,唇上的唇蜜全部都擦掉。嘴裏麵念著:“別傻了,龍族,現在有一些難受總比日後承受十倍百倍的痛苦來的好。”

陶桃的手摸上心口的位置,低低的喃喃自語:“這裏……再也經不起傷痛了。要是這裏再痛一次,我一定會死的……不……我……一定會魂、飛、魄、散。”

死死的咬著牙,陶桃把梳妝台上的胭脂和唇蜜全部都扔到櫃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