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血色綻放

集中所有的力氣好好的睡了一覺,岑溪艱難的從睡夢中醒來了,看也不看身邊的人,抓著被子護在胸前就下了床,由於被子被扯,男人精壯的赤身**暴露無遺,但岑溪卻是視而不見的找著自己的衣服,對於昨天晚上的一些細節,她努力讓自己忘記,既然身邊的人對自己如此殘忍,岑溪要是自己不堅強一點,學會保護自己的話,那麽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了。

她在四周找了找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衣服,由於實在是記不清自己的衣服放在哪了,她隻能翻箱倒櫃隨意的找出了一件還算看的過去的襯衣套在身上。格子的男士襯衣很長很大,罩住了她大半條腿。岑溪現在唯一想要做的還是請就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要回頭了。

岑溪匆匆洗漱,然後隨意的將長發抓了起來。正準備出門的時候,不經意從鏡子裏麵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麵露出的部分,布滿了紅紅的吻痕,這個樣子到底要如何去見人,岑溪覺得自己就要抓狂了,就這樣回去臧言看到了一定會起疑心的。

想了想把長發放了下來,盡量的將黑色的長發都往胸前堆積,把襯衣的扣子也一次全部扣起來,把纖長的脖子給遮掩的嚴嚴實實。岑溪湊近鏡子,認真的檢查自己的樣子,眼睛上有兩個濃濃的黑眼圈,因為是夜班熬夜的緣故,有黑眼圈也是說的過去的。

脖子上的吻痕也遮掩的差不多了,隻要不讓頭發輕易地飄起來,臧言不盯著看就不會發現了。整理好自己以後,岑溪終於鬆了口氣,對著鏡子露出了一劑甜美的笑容時,突然鏡子裏麵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高高大大的赤黃色身體好像是一道陰影一樣,將自己徹徹底底的籠罩在裏麵。

岑溪感受到了極其不好的預感,較小的身軀一閃,正要逃開的時候,卻被曲沐陽厚實的雙臂緊緊地勒住了脖子了。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控製住了,隨時都有一命嗚呼的危險,雖然岑溪的命一點也不值錢,她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是她真的會很擔心,沐沐要是見不到媽媽,肯定哭著難受死了。

“你這是幹嘛?不打一聲招呼就要走了,征求我的同意了嗎?”男人有些不悅,有岑溪的陪伴,連睡覺也是感覺特別的踏實,晚上連夢都沒有,因為和岑溪在一起本身就像是一個特別美好的夢境一樣啊,再也不會有什麽夢比這樣的更加真實,更加的切膚的讓曲沐陽感覺到致命的快樂了。

岑溪最討厭的就是他的這副嘴臉了,仿佛自己想的都是對的,做的也是一點錯誤都沒有的,但是她根本就不打算留下來啊,這次被曲沐陽遇到了純屬運氣不好,被他扣留下來做了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岑溪還不知道自己要多長時間才能夠一點點的化解。

曲沐陽強迫岑溪轉過身子,較小的身子麵對著自己,曲沐陽愛死這樣的感覺了,她就像是一個小動物一樣乖乖地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中,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夠重新找到的自己活著的意義,對於曲沐陽來說,如果她不可以像是一個王者一樣的活著,那麽就是一種致命的失敗,對於和普通人一樣的循規蹈矩的生活,他是寧可不要的。

除了事業以外,岑溪對於曲沐陽來說就是區分自己和普通人的一個十分重要的人了,這麽五年匆匆過去,但是他卻是度日如年的,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要再重來一次了,這期間無數次的想要放棄,不要等待了,不要尋找了,就讓自己的信仰隨著風走吧,事業也不要了,榮譽也不要了,曲沐陽覺得自己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一點精彩也沒有,一切都是累贅了。

仔仔細細端詳著麵前的小女人,那麽熟悉,和多年前的她一樣,歲月在曲沐陽的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但是神奇的是,在岑溪的臉上並沒有留下什麽,稍微少了一些當年的稚嫩,卻多了一些沒有人能夠比擬的風韻,當曲沐陽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是多麽的開心,自己的眼光果真是很毒辣的,曲沐陽覺得她就是一塊質樸的經過了時間沉澱的璞玉,將要在自己的手中放出光華,岑溪的美麗也隻可以為自己一個人綻放了。

“親愛的,不要總是用你的大眼睛沉默的凝視我好嗎?我會受不了你的柔情似水,我想要聽見你的聲音,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麽好嗎?”曲沐陽有些不懂她了,一夜的激情,他覺得自己終於體驗到了任何人都無法給予他的極致的享受,現在他能夠肯定自己這麽多年朝思暮想著岑溪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她的美好和自己剛好契合了,再也沒有人能夠這麽嗬護自己的胃口了。

既然曲沐陽是這麽的享受,他相信岑溪也是同樣的,快樂這種東西是可以徹底的感染的不是嗎?就算是一開始岑溪有些抗拒,但是到了後來還不是和自己一起顫抖,一起發出十分美妙的聲音,一切享受著到達山峰的極樂顫抖,那些美好都不是裝出來的。

岑溪狠狠地盯著麵前的男人,“我沒有什麽好跟你說的,放我走!”岑溪十分決絕地不想說再多的話,心急如焚的想要早點回到家裏去,不說臧言是會多麽的擔心,就是沐沐一直沒有看到自己肯定會很是發瘋了一樣的出去找自己,沐沐的身體那麽弱,要是發病了岑溪可是承受不起的。

“走?為什麽?”曲沐陽完全沒有想到她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走,難道自己證明的還不夠多嗎?多年前,曲沐陽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隻是看到岑溪為了自己難受的時候心裏就覺得異常的滿足,但是絕對不敢往喜歡上去想,畢竟喜歡上這麽平淡無奇的一個女孩子實在是太丟人了不是嗎?

但是經曆五年煉獄一般的曆練以後,曲沐陽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真心,就是那樣的一個清純的如同海水一樣的女孩子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心中,怎麽都不會走遠了。她好像是一棵樹,在自己的心中紮根,然後瘋狂的生長,把曲沐陽的血液當做營養物,吸收的越多,樹長的越好越快,曲沐陽的身體也更加的有動力的去造血然後供應這個小樹苗的生長。

但是那一天,岑溪就悄無聲息地離開,從那時候起,曲沐陽心中的那顆已經很茁壯的小樹苗竟然突然就停止了生長,也不汲取養分了,沒有過多長時間,原本年輕的小樹苗就已經開始變得枯萎,眼睜睜的就要死去了。

曲沐陽想要將那顆樹救活,想要將良人給找回來,但是不管自己多麽努力都找不回來了,所以他的心也漸漸地灰暗,身體裏的血液不再新鮮,曲沐陽的生命也變得毫無生氣。

“這個你不必要知道,”雖然身子被曲沐陽控製了,但是岑溪根本就不願意看一眼麵前的男人,將腦袋偏到一邊,冷冷的一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曲沐陽熾熱澎湃的心好像是一瞬間被倒上冰水,強大的反差讓他冷的顫抖,讓他害怕。難道說她的心還沒有定下來麽?既然她選擇回到這個城市,不管是什麽願意,至少岑溪肯定是想過會再一次見到自己的,既然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了,為什麽不好好的抱我好這次機會呢?

曲沐陽強行將她的腦袋板正,小小的她經曆了一晚上的激烈運動,但是短暫的休眠讓她好像是充滿了力量,那麽倔強讓他都覺得想要改變是那麽的艱難。“不會的,小溪,你先看看我好嗎?”曲沐陽的心好疼好害怕,雖然自己比麵前的這個女人要強大很多很多,但是她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會讓他抓狂了。

當岑溪回到自己的身邊的那一刻起,他確實是從一隻病貓變回了原先的老虎,但是卻是一隻有名無實的老虎,因為他的外表變了,血液又一次沸騰了起來,但是他開始變得很不自信,根本就無法確定下一秒鍾到底是會發生什麽事情。

但是有一點曲沐陽是十分肯定的,就是他再也不能夠失去了,那比讓他死去都還要難受。“你是我的,你離開了我五年,那麽久你知道我是多麽的想你嗎?我也是很氣你的,我甚至無數次的想,當你再一次出現在我的世界裏,我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你,但是我一天一天的期待,但是結果卻讓我一天一天失落,後來我才明白,一大半的問題,的確是在我這裏的。”

岑溪根本就不想要聽到曲沐陽到底是在說什麽,她覺得一切都是那麽不真實,不管是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情,還是現在自己所出的地方和麵對的人,都讓她覺得那麽的不可思議,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羞辱。岑溪真的非常後悔,沒有聽臧言的話,不要大半夜的往外麵跑,一個人做那麽多大事情也不一定會對孩子的病情有多大的幫助。

但是她真的不可以失去沐沐,那是岑溪活下去的唯一的精神支柱了。雖然處處都是煎熬,但是岑溪就是靠著這樣的煎熬活到現在的,沐沐是那麽可愛的一個孩子,從小就是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懂事很多,十分的心疼爸爸媽媽,乖巧的讓人心都是暖暖的,這樣的一個孩子根本就不該經曆那麽多殘忍的事情。

從生下來就沒有在自己的親生爸爸身邊,好在臧言不是一個刻薄的人,相反是一個很好的人,願意擔任沐沐親生爸爸的角色,而且任勞任怨,當知道沐沐得了那種要大量的費用才有可能維持的住的病情時,他都沒有想到要放棄,而是親生爸爸那樣付出自己全部的愛,努力的工作,積極的攢錢然後支持沐沐的治療。

岑溪多麽感謝上天,給自己安排了那麽好的機會,能夠先後遇到那麽好的兩個男人,所以岑溪不管是多麽的灰心難過都不可以那麽輕易的就放棄對沐沐的治療,就算是死也是願意的。可是如今,岑溪千辛萬苦的逃避最後還是被曲沐陽發現了,她到底能不能夠回去,回去了以後要如何對父子兩個交代,岑溪心亂如麻,哪裏想要去理會麵前的這個毫無意義的存在呢?

“好,既然不管我說什麽,你都是如此那麽我就讓你好好的休息一下,也許是你太累了,所以才不願意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麽選擇,不過不要緊,我都等了你五年了,我再多等你一段時日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不是嗎?反正我知道,你的心裏是有我的。”曲沐陽輕輕的在岑溪的胸口吻了吻,無限的留戀,那裏是岑溪生命的精華,也是曲沐陽最愛的地方了。

岑溪驚慌的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眼睛,“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要離開,我一定要離開你!”撕心裂肺的呼喊,如果沐沐沒喲看到媽媽的話,也是會這樣的呼喊自己的。

“不要這樣,寶貝我知道你隻是一時的不適應,但是你放心我不會再強迫你了,這段是時間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你隻是休息一下身心,然後好好的想一想我們的未來,如果你想要什麽都要告訴我,就算是拚了命我都一定會實現你的想法的。”曲沐陽完全不想要去理會岑溪到底是不是會接受自己的想法,隻要是能夠讓她幸福快樂的,曲沐陽都是願意用一切去兌換。

岑溪的眼淚從眼角低落,一瞬間灼痛他健壯的皮膚。但是他的心卻是那麽的甜蜜,她再也逃不掉了,從此以後她就一直都呆在自己鑄就的最美好的世界裏麵,哪裏都再也不要去了。不敢她的心中,到底是在期盼什麽,或者是牽掛什麽,那些都不重要,他會一一將那些垃圾從她的腦海中根除,隻留下管自己的美好記憶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