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踐踏自尊

岑溪真的很殘忍,故意將這副嘴臉擺在自己麵前,讓自己產生厭惡這樣她就自由了,曲沐陽告訴自己不要去相信眼前的一切,不要掉進了她的陷阱裏麵,但是他現在看到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惡心,“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

她的心好像被針紮一樣的疼痛,他總算是相信了,她貼的他很緊很緊,難道岑溪不厭惡自己這個樣子嗎?但是厭惡又有什麽用呢?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完全失去興趣就好了,“那我能怎麽辦呢?現在的男人看慣了那些胭脂俗粉啊,就喜歡我這樣清純自然的!”岑溪不讓的擠出一個媚眼,裝作很熟練地電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你!”曲沐陽抬起的大掌遲遲沒有落下,他沮喪的發現,彼此的關係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至少她會害怕自己,會對自己有所顧忌,甚至是千方百計的哄自己開心。但是如今的她如此放浪形骸,還說自己清純自然,這麽聖潔的詞匯已經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哎呦,如果你也給我足夠多的錢的話,那麽我也願意給你效勞啊!”岑溪強忍著屈辱,大腿攀上了男人整齊的西裝,反正她在他的麵前從來就沒有什麽尊嚴,這樣的自己不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嗎?

曲沐陽眯著狹長的眼睛,細密的魚尾紋在他雕塑一般剛硬的臉龐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曲沐陽深深感歎麵前的女人已經沒有任何的下線了。既然她想玩火自焚,那就奉陪到底,反正曲沐陽已經是廢人一個人了,還有什麽是可以失去的呢?

“好啊,我倒要看看這麽多年,你長進了多少!”曲沐陽連拖帶拽的將赤裸裸的女人摔倒床上,柔軟的席夢思讓她震了老半天,帽帶裏麵嗡嗡作響有點恍惚不定了。

岑溪簡直嚇呆了,自己表現的如此低賤肮髒到如同垃圾一樣,但是他竟然還是不嫌棄也不害怕,對自己這樣一個一錢不值的女人興趣滿滿的,岑溪這次真是失算了,自己如此賣力地塑造了一個沒有一點值得去愛的形象,可是他還是堅持要和她來一場。

忘記了掙紮,岑溪半濕的長發狼狽的黏在臉上,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隻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逃不掉了,有一股濃烈的想哭的心情,可是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鮮血流進口腔裏麵,一陣鹹腥的味道嗆地人難受的不行。

“別死魚一樣的躺在那裏,你不是經驗豐富嗎?難道還要我主動嗎?”曲沐陽冷語的挑釁著,多麽期望她依然什麽都不懂啊,剛才那些都是編出來的欺騙自己的話語,但是她連孩子都有了,那個最最重要的東西,說什麽都不在了。

每每想起來自己心愛的女人和陌生男人在一起,做那些親密的事情,曲沐陽就發了瘋的嫉妒。

岑溪猛地撐起身體,攝魂的眼睛盯著高高在上的男人,“那要看你出的錢是不是值得我去付出啊!”

男人被徹徹底底激怒了,印象中的她根本就對錢沒有半點興趣,那是因為他將岑溪保護的很好,讓她完全看不到社會的黑暗一麵,感受不到生活的疾苦,但是她偏偏什麽都不想要,甘願出去闖蕩,過沒有任何保障的日子,終於連她最珍貴的單純都丟失了。

曲沐陽真的覺得非常的可惜,有什麽辦法能夠挽救她呢?其實如何挽救根本不是一個難題,重要的是她還有什麽東西值得曲沐陽那麽去做,去關心她,愛護她,心疼她呢?

男人發了瘋似的從口袋裏麵胡亂的抓出錢包,一抓一把紅票子狠狠得摔在她的臉上,“這夠不夠?還是你覺得不夠,我再給你開個支票?”

岑溪烏溜溜的眼睛裏麵充滿了亮晶晶的眼淚,曲沐陽看的清清楚楚她隱忍著很是痛苦,但是她還是調笑著將錢一張張的放在手心數了數。“果然,你比以前更加有錢了,隨身帶著現金就幾萬塊啊!”

她細長的胳膊攀上他的腰肢,“現在想想我真有些後悔了不是嗎?你說你這樣的一個款爺我為什麽就離開你了呢?這麽好的資源就這麽浪費了,真是年少無知啊!”

女人用炙熱的紅唇有意無意地在曲沐陽的耳朵上作祟,“如果說我現在到你的身邊來,你還會要我嗎?”

曲沐陽簡直是被麵前的這個女人給刺激壞了,竟然主動說出這樣的不要臉的話語,他聽著就覺得惡心的不行了。

“我憑什麽要你?”曲沐陽冰冷的反問道,很想對女人的諸多小動作裝作沒有任何感覺,但是身體告訴他,岑溪的挑撥簡直就是致命的,他真的好想要擁有那樣的一份美好,這麽多年他做夢都想要將她擁抱在懷裏麵,聞著她的發相,親吻,深入交匯,那種感覺會讓他進入天堂的,但是這一刻卻全然不是這樣,曲沐陽忍耐的好難受,身體告訴他好像要去擁有,去征服。但是心卻是卻是在刻意地和她保持距離。

岑溪骨瘦如柴的小手繞著耳邊的長發,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就憑過去你對我戀戀不舍!”她在賭,那樣殘忍不看的過去,岑溪自己都不想要再次被提起了,但是肆意妄為的在他的麵前提起,就是為了讓他尷尬難受,無奈的將自己快點打發開去。

“嗬嗬--”曲沐陽冷死的一張臉從牙縫裏麵迸出兩個無情的笑,“這位小姐你真是可笑之極了,我何曾喜歡過你?”曲沐陽打死也不願意承認他對岑溪的感情已經是那麽濃烈了,就算是分離了那麽多年,也沒有一秒鍾是不想念這個可愛的女人的。

岑溪收拾收拾自己的身子,將錢丟到他的手旁邊,“既然如此,你對我沒有興趣的話那我就不能夠強求了,恕不奉陪。”

聰明的她終於等到了曲沐陽的那句話,趁機準備溜走。

曲沐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窩囊,他一直都後悔自己沒有將心中的那份喜歡告訴這個女人,現在終於見麵了,但是嘴巴好像是被封住了一樣,怎麽都說不出口,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商傷人的狠話。曲沐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但是唯一他確定的就是他再也不可以讓她走了。

重重捏著她的手腕,再一次往床上扔去,岑溪的眼淚就噴湧而下,假裝了這麽長時間,廢了這麽大的勁兒,他還是沒能就此放過自己,岑溪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一瞬間她覺得天昏地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為什麽他總是要強迫自己做很多自己並不喜歡甚至及其厭惡的事情呢?難道說時間還不夠厲害,還沒有讓他變得成熟起來,不會和年輕的時候一樣,將捉弄人當做是一種極致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