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木交會惆悵多
我是蠻妤,練武是為了什麽,殺人。不是,練武是為了保護自己。
我是木蘭,開心是為了什麽,快樂。不是,快樂是為了別人幸福。
我是蠻妤,也是木蘭。我把快樂與練武聯係到一塊。我想到了愛情,可是愛情是我不需要的。因為我的世界裏因為練武得到的仇恨與開心得到的糾結沾滿了。我無法做到無情,但我能做到忘情。其實它很簡單。愛情不就是個簡單的東西嗎,大多數不都是因為衝動才去愛的嗎。
蠻妤的仇恨其實很簡單,隻是殺了最後那個人就行,可是我卻在途中猶豫了,我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因為他,還有那些站在我周圍所有看熱鬧的人,我把自己的心智分成了兩半。我希望我的另一半可以替我承受一些我不想看到的東西,例如說,愛情。
可是我卻在害怕,我跟她是相克的。我不知道,我也開始不安起來,到了最後,塵埃落定的時候。誰會被誰所代替。
木蘭的糾結其實也很簡單,隻要不在存著找回自己的記憶的念頭,那就算是開心了。可是她卻在尋找記憶還是丟掉記憶中停下了腳步。她也有點不明白,一個人,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標誌就是回憶東西的時候會有東西讓自己回憶。可是她回憶時,隻有無邊的疼痛。
她跟她是一個人,卻為了承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而分成兩半。這樣的結果,應該是好的吧!
蠻妤早上醒來的時候,襲媜已經不見了蹤影,她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清晰地隻記得好像是有個神仙一樣的人跟他聊天,聊著聊著好像就回到房間裏來了。
“小姐,你起來了”月姈站在蠻妤身邊,看著蠻妤仿佛在思考什麽問題時,心裏不覺漏了半拍。
“月姈哦,你記得昨晚上我是怎麽回到這裏來的嗎?”蠻妤坐了起來,拄著腦袋,看著月姈。自己好像就隻記得有個神仙在跟自己說話。
“小姐,你別嚇奴婢,小姐昨晚一直睡在這裏的”月姈有點緊張,這幾天蠻妤的不對勁,已經夠讓她驚嚇過度了,現在這又是哪一出啊!
蠻妤看到月姈緊張的神情,立馬想到了。神仙才會喜歡來無影去無蹤的,看來這件事神仙不想讓他們知道。那自己前往不能說出去。蠻妤立刻傻笑著說“那肯定是我在做夢了,嘿嘿,沒事了沒事了。對了怎麽不見襲媜啊”
月姈聽到蠻妤這樣說,心裏不覺放鬆下來,臉上也戴上了笑容“襲媜姐姐被夫人叫去正院裏了,等一會就回來。小姐,奴婢服侍著小姐梳妝洗漱吧”
蠻妤乖乖的點點頭。月姈一喊,寶珠寶盈端著銅盆汗布走了進來。
蠻妤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醒來之後,會對自己心裏有點失落感呢,是記不起自己以前的事情而失落,還是因為其他的事呢。可要是讓自己去想,會頭疼,自己還是很害怕疼的。蠻妤坐在梳妝台上,任由這幾個人張羅著自己。
她們的臉明明是那麽熟悉,但為什麽自己卻覺得是在最近才見到的呢。蠻妤出神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惆悵的不知所以。
“木蘭,我們來了哦”不遠處,蠻玥聲音傳來。蠻妤的臉上戴上了笑容。對於這個蠻玥,蠻妤還是很喜歡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喜歡。應該是有緣吧。
“道安,我們今天幹什麽呢。我不要練武了,我感覺自己會走火入魔的”蠻妤興奮的看著蠻玥走進來,後麵跟著的是女哥。但是卻因為自己的頭發還沒有整理清楚,隻好隔著銅鏡對他們說話。
“笑話,你都打不過我,怎麽能走火入魔呢”蠻玥哈哈大笑起來。看在蠻妤眼裏,卻有點得意揚揚的感覺。
“哼!你就得瑟吧。”說吧,就不再看向蠻玥。氣呼呼的看著自己的頭發。
蠻玥不說話,也不反駁,笑嘻嘻傻笑了好一會。等到蠻妤的頭發收拾完了,才站起來,笑著說“女哥姐姐要去天山給你找大夫了,我們想學武也沒人交了”明明是分離,可蠻玥的臉上卻看不見一些離別的痛苦。
“我沒什麽病啊。女哥為什麽還要去找大夫呢”蠻妤有點不理解,他們不是說,自己的病好了嗎。可為什麽她們卻說去找大夫給自己治病呢。
“難道你就不想找到記憶了嗎?”女哥緩緩開口,眼睛一直盯著蠻妤,那眼神仿佛要把蠻妤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一樣。
是啊,自己的記憶還沒有回來呢。蠻妤聽到這句話,有點心動。想來想去,神仙的話雖然沒有錯,但自己還是想去追求,一個人存活在世界上,最好的證明就是記憶。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是不能被稱作是正常人的。誰都不想變成個活死人。
女哥看到蠻妤臉上的表情,往前走了一步,抓住蠻妤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會讓你的記憶恢複。因為,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說完,便朝著蠻妤輕輕一笑。
三個人說了幾句話之後,朝著外麵走去。卻在出門後,看見襲媜帶著什麽人快步走了過來。
“是木椿小姐,還有歌香小姐呢”月姈大老遠就看見來者是何人,開心的朝著蠻妤大喊著。
“木椿,歌香?她們是誰啊”蠻妤望著月姈。也朝著那麵望去。
“小姐,木椿是小姐最好的朋友,而歌香則是你們木椿小姐認得妹妹。她們都是秋心詩社的人”月姈湊到蠻妤的耳邊解釋著著兩個人跟蠻妤有何關係。蠻妤卻覺得為什麽還是有點耳熟呢。忘記,真的會忘得徹徹底底嗎,看來不會。那既然不徹底,為什麽不記得呢?
“木蘭”就在蠻妤發愣的時候,那一幫人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隻見其中一個好像眼睛看不見的女子,對著空氣虛無的叫著。但是長得卻是文文靜靜,魅力非凡,但為什麽眼睛看不見呢。旁邊的那個瞅著蠻妤,一臉好奇,但欲言又止。想必是有什麽想問蠻妤吧。
“我,我在這裏呢”蠻妤走下台階,走到木椿麵前,抓住木椿的手,笑嘻嘻的說著。
木椿反捉過蠻妤的手,淚水已經濺了手心“妹妹還好吧”
這句問的蠻妤有點心虛,該說自己好了,還是沒好呢。好是好了,至少沒有死,可是記憶喪失了,這也算是好嗎?
“木蘭姐姐,我聽母親,說你不記得一切了,這到底怎麽回事呢”歌香也站出來抓住蠻妤的另一隻手,著急的問著。
“醫生說我的身體太虛弱了,好像是因為頭痛症才引起的”蠻妤不知道自己在這兩位的熱情關心下,能說什麽,隻好把醫生的話重複了一遍。
“放心吧,記憶是你的,肯定會醫好的”歌香拍拍蠻妤的肩膀,開心地說著。另一旁,去看到女哥跟蠻玥,便走上去攀談起來。
“妹妹,不管變成什麽樣,都得笑著活著”木椿虛望的朝著蠻妤所在的地方輕輕一笑。蠻妤忽然覺得心裏暖暖的。對這個人的感覺便十分好了起來。
“小姐,叫了各位小姐都進去吧,奴婢備了些酒菜,小姐們不如坐在一起,好好聊會天吧”襲媜走上前來,對著蠻妤說道。這時,蠻妤才看見,寶珠寶盈,宇生宇福已經把房內收拾幹淨,擺上了酒菜。好快!蠻妤吃驚的看著襲媜,淡化到臉上轉為濃濃的笑臉。
幾個人都笑著說好,便陸續走了進去坐在了位置上。此刻雖然是開春,但還是有點冷氣。房間內宇生升起了火,等銀銀炭的差不多了。裝進大小不一的小盆內放在每個人的腳邊、寶珠寶盈在另一邊,給小一點的小盆裝著銀炭,然後交給在座的每個人。
“聽聞妹妹出事,到了今天才來探望妹妹,這杯酒,就當是給妹妹賠罪了”木椿端起酒杯,朝著旁邊的位置端起酒,笑著喝了下去。蠻妤知道這是給自己敬酒,但是由於木椿的眼睛看不見,這酒倒像是給站在後麵的襲媜敬酒。
蠻妤淡淡一笑,也不計較,端起酒杯,笑了起來“雖然想不起什麽,但是熟悉感還是沒有忘記的”說完,便喝了下去這杯酒。這杯酒好辣,還沒喝進肚子裏,蠻妤就被這杯酒的辛辣味道給嗆到了“咳咳,為什麽,這杯,咳咳,這杯酒,這麽咳咳咳咳咳,這麽辣”蠻妤被辣的上氣不接下氣。襲媜連忙端起茶水給了蠻妤。
蠻妤一見有水,連忙接過來,喝了下去,好半天,才恢複平靜。
“為什麽,我以前應該會喝這酒的吧,為什麽現在喝不了了呢?”蠻妤張望著周圍看起來很驚訝的眼神,聯想到自己以前很定很會喝酒。所以一下子臉暗了下來。
“酒不是個好東西,妹妹還是別喝了。襲媜,給我們換成茶水吧!”木椿冷靜的指揮著襲媜。一邊摸索著抓起蠻妤的手,笑著說“妹妹別想了,每次喝的酒都不是一樣的。哪能每次都能喝得下去呢。別想這件事了,我們幾個好久沒有見麵,今晚,我們可得好好聊聊呢!”
聽到木椿這樣說,歌香也附和著。蠻玥緊張的看向蠻妤,眼睛裏滿是憐惜。女哥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蠻妤一眼橫少過去,知道自己不應該糾結在這上麵。於是下一秒笑著應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