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古月湖春

‘潤餅係以潤餅皮卷包豆芽菜、筍絲、豆於、蒜頭、蛋燥、虎苔、花生粉、香茄醬等多種食料。刈【yi】包裏包的食物則是三層肉、鹹菜、筍幹、香菜、花生粉等,都是美味可口的鄉土食品。小姐,快嚐嚐’月姈備好了碗碟筷子,夾起一個放在碟子中,交給蠻妤。‘今日既然是禮貌相送日,你們也坐下來,一起吃了這些’蠻妤打發著讓人坐下來,又叫了守在外麵的宇生宇福進來吃,整個屋子內熱鬧騰騰。

‘臘月二十三日又得鬧騰一下,二十三,祭灶關。小姐這幾日必不會覺得無聊。接近年尾,快到了除夕,蜀城裏可熱鬧了!’寶珠有點興奮,吃著潤餅也沒把嘴堵住。快接近年底,節日多了起來。平日裏也不注意這些,都是得過且過,如今蠻妤聽了他們的話,不覺有點好奇卻也有點惱怒。

在這住著,人越發的懶散了。這可不好!拿起潤餅嚐了起來。因為平時不怎麽喜歡吃肉而刈【yi】包裏的肉看起來也是很多,便沒有存吃刈【yi】包的念頭,隻是略嚐嚐,其餘的就都給她們了。

‘二小姐,我家王妃讓奴婢給二小姐送來一封信!’忽然不知何時,門口又站著一位小丫頭。看衣裝打扮不像是將軍府的人。蠻妤連忙揮揮手,見此,月姈站起來,迎了進來。

這丫頭長得一臉精明,看見蠻妤,福下身,回著禮。她穿著一聲月色宮裝,頭上隻帶著兩帶白色蝴蝶飄帶。樣子可愛嬌小,但仍是可以看出眼睛裏精打細算的眼神,還有她一舉一動似乎看起來都好像是練過武一般。伸過來的手上滿是老繭,雖說奴婢手上有老繭不為過,但她的老繭卻全都集中在手指頭上,而且指甲略顯黑紫,若不是練武之人是看不來還當隻是染上的指油呢!月姈從她手裏接過東西,放在了桌上。旁邊的襲媜連忙將飯盒端了下去。

‘寶珠寶盈,帶著這位姐兒去後堂吃幾塊刈【yi】包潤餅去吧!’蠻妤看了看她,見臉上並無其他含義,便笑著交代了寶珠寶盈。寶珠寶盈福了身,就帶著這位裏王妃身邊的小奴婢,下去了。

急忙拆開信來看‘妹妹好生款待她,此人可靠,以後可用於一些不必妹妹出手的事情。切記,謹慎對待,防人之心不可無!妹妹交涉的秋心詩社眾人個個都不是人間凡品,望妹妹慎重對待’蠻妤笑了起來,叫月姈拿來蠟燭,將信點上火,放到炭盆裏。看著它燃燒成了灰燼。不一會,寶珠寶盈又帶著那名女子上前來。她弓著身,低著頭不看蠻妤,但整個身體都保持鎮定。

‘你叫什麽名字?’蠻妤扶著發絲,漫不經心的問著,可是眼睛卻時刻都不離開她。

‘姓古,名月胡’她低著頭,畢恭畢敬的樣子。

蠻妤心裏笑了起來,古月胡,你的這個可是個好名字,可拆可分。但聽著卻像是個狐狸精才用的名字!離王妃啊離王妃,知道醜奴兒離開了我,你們這麽快就想找個人來幫助我,你們到底是想怎麽呢!是真心幫我,還是,隻是想安排個細作來呢?想到這裏,蠻妤聲音冷了下去‘多大了?’

她略抬起頭,看了蠻妤一眼,又急忙低下頭‘奴婢十八了!’

‘十八歲,倒是跟襲媜一樣。既然是姐姐派你來的,那我這個小小的北閣自然得擱下你這做大佛!你從今日以後就跟著襲媜做事吧。記住了!我可不能辜負了姐姐的好意啊!’蠻妤陰陽怪氣的說著。說完又冷冷的看著古月胡,不管她是不是派來幫自己還是監視自己。自己都得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來看著她。此人不簡單,北閣廟小,恐怕這座佛太大,恐是又要生出些波瀾了。

‘月胡自當謹記。以後還望襲媜姐姐多多照顧!’古月胡先是對著蠻妤福了身,又轉向襲媜,福了身。蠻妤眯起雙眼。來府第一遭,就知道誰是襲媜,看來有人給你交了很多囑咐啊!

襲媜慌亂起來,急忙扶起古月胡,疾聲說道‘既然從今以後都是一個地方當差的,照顧是應該的,月胡不需如此大禮,不知月胡是哪月生的’襲媜果真是訓練有素過,跟著木椿麵前也知道一些禮節,扶起月胡的姿勢真是有著一股貴族之氣。她以前生活在哪裏呢!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嗎?蠻妤腦袋裏想的多了,神經緊繃,忽然感到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