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放我下來,你骨頭頂的我好疼
米一晴扶著艾友踉踉蹌蹌地推開房門,房間裏黑得像個無底的黑洞,米一晴摸著牆,摸索著燈的開關,“啪”地一下燈打開了,這個隻有四十瓦的燈泡發著暈黃的光,白色發黴的牆麵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黑黃,空氣裏到處都充斥著發黴的味道。
一張單人床孤零零的靠著門,居然沒有被,看來這個房間好久沒人居住了。
艾友站立不穩,搖晃著向前撲過去,米一晴正在艾友的前麵,來不及躲閃,一下子被艾友壓倒在床上,兩個人的臉緊緊地貼在一起。
艾友混合著酒味的粗重喘氣聲嚇得米一晴直哆嗦,趕緊閉上眼睛。
她想伸出手來推開艾友,無奈艾友的雙手牢牢禁錮住她的身體,米一晴用力扭動身體,想把艾友掀翻下去。
“別動!”艾友在她的耳邊憤怒的低吼著。
米一晴嚇得不敢再動,直挺挺地躺在艾友的身下,緊緊閉著眼,耳邊艾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氣息撲在米一晴的臉上,米一晴感到有點癢,想轉過頭,避開艾友的臉頰,兩個人的嘴唇就這樣碰到了一起。
米一晴渾身像被電擊一樣,血往上湧,瞬間就燒紅了她的臉。
緊緊壓著她的艾友整個人都在顫栗。米一晴害怕了,想著艾友又要暴怒了,一想到那瘟神的樣子,心就哆嗦起來,用力想躲開艾友的臉。
艾友由於酒精的作用,腦袋還不那樣清晰。隻是覺得身底下有一個柔軟的身體,散發著淡淡的獨有的體香。他緊緊抱著這個溫暖的懷抱,腦袋伏在那個柔弱的肩膀上竟是那樣的安心。
他的冰冷的嘴唇碰到了一片溫熱而柔軟的區域,他愛極了這片溫柔地帶,用冰冷的嘴唇來回摩挲著,身下的人卻倔強地扭動著,艾友加重了手的力度,他不允許這個溫暖的懷抱從他的懷裏掙脫。
米一晴的心突然恐慌起來,艾友的手越來越緊,那個冰冷的唇來回在自己的唇上摩挲著,他居然伸出舌頭,那濕熱的柔軟趁她不注意滑到了她的嘴裏。
米一晴一陣惡心,她惱怒地晃動身體,想擺脫艾友的控製。
可是艾友的呼吸越來越重,他瘋狂滴抱住米一晴的身體,全身緊緊地壓在她的身上,用力地親吻著那個芬芳的柔軟。
米一晴的腦袋來回躲閃著,身下一塊硬骨頭頂著她的下身,很難受。
米一晴突然後悔起來,今天晚上真是不應該救他,這是一個恩將仇報的魔鬼。她奮力掙紮著,當艾友再次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裏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
嘴裏一陣疼痛,艾友的神智突然清醒了不少,他惱怒地抬起頭,瞪著身下米一晴那又羞又氣的小臉。
“壞蛋,魔鬼,恩將仇報。”米一晴怒吼著,現在她覺得自己真是太笨了,連罵人的話都不會說,隻會這幾個簡單的罵語,真是不解恨。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就是魔鬼。”艾友嘲諷地俯視著身底下的小人,感覺到嘴角有東西流淌,用手抹了一下,呀!流血了!舌頭上陣痛傳來,艾友皺起了眉頭,眼神雖然還有些迷離,但已經冷若冰霜。
這丫頭簡直就是一個愛咬人的瘋女人,咬我的手,咬我的胳膊,如今居然又敢咬我的舌頭,今天一定讓這小丫頭看看我的厲害。
艾友冷笑著,俯下身:“丫頭,喜歡這樣嗎?”他的唇輕輕滴碰了一下她那哆嗦的雙唇,抬起頭,邪惡滴笑著。
“畜生!”米一晴紅著臉別開腦袋,憤恨地罵道。她用盡全身力氣,弓起腿照著他的**踹去。
艾友正全神貫注地盯著米一晴那氣憤的小臉,沒成想她還會來這一手海底撈月,他慌裏慌張地向後躲去,由於酒精的作用,腦袋暈乎乎的,他腳下沒站穩,撲通一聲就從床上掉了下去,摔倒在地上。
米一晴趁機趕緊爬起來,飛速向著門口跑去。
“想跑,沒那麽容易。”艾友雖然腦袋不清醒,但是反應挺快,一伸手,正好拉住米一晴的衣服,往懷裏一帶,米一晴一屁股就坐到了艾友的身上。
艾友悶哼一聲,臉上一陣**,雙手情不自禁晴地摟住米一晴。
米一晴用力掰著艾友的胳膊,身子不停滴來回扭動。
“別動!”艾友聲音嘶啞,好像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米一晴根本不聽艾友的警告,身底下那個硬硬的東西正頂在她的下麵,她的身體被頂得很疼,好像一下子要衝進她的身體裏。她恨不得一下子就脫離那個魔鬼的懷抱,用手不停捶打著艾友強健的胸肌:“放開我,壞蛋!”
艾友渾身一陣顫抖,抱緊米一晴,下頦頂在她的肩上,咬著牙:“聽話,別動,我不想傷害你!”
米一晴吃驚地瞪大眼睛,艾友的聲音讓她恐懼而陌生,這個魔鬼他居然說不想傷害她,什麽時候他變得這樣善良?
“放我下來,你骨頭頂的我好疼!”米晴一委屈地看著艾友。
艾友的臉騰地就紅了,歎了口氣,拿起米一晴的小手,放到那頂起的帳篷上。
米一晴突然明白了,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觸電似地縮回手,不敢看艾友的臉,更不敢亂動,乖乖地坐在那裏,可是下麵那個硬東西仍然像鞭子一樣抽打著她,令她如坐針氈。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地上,誰也不說話,時間在這一刻好像靜止了。
艾友的胃突然一陣**,翻江倒海般地疼起來。他忍不住“啊”的一聲,鬆了手,呻吟起來。
米一晴一驚,趕緊掙脫艾友,站起來快速跑向門口。推開門,剛想跑出去,身後艾友不斷傳來痛苦的叫聲。
米一晴剛剛邁出的腳又縮了回來,回頭看向艾友,這個不可一世的魔鬼正蜷縮在地上,腦門上爬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慘白,那雙好看的濃眉皺在了一起,雙手緊緊護在胃的位置。
米一晴心突然一陣疼痛,立即跑到艾友的身邊,蹲下來,抱住那個因疼痛而扭曲的身體:“哪疼啊?我們去醫院吧?”
“扶我到床上,找點熱水來。”艾友緊緊攥著米一晴的手。
米一晴架起艾友扶著他躺倒床上“等一會,我馬上回來。”急衝衝跑出房間。
“老板娘,老板娘••••••”米一晴砰砰敲著老板娘的房門。,
“叫喪呢••••••”老板娘罵著,披著衣服走出房門,剛剛關門準備睡覺,就被喊起來滿臉的不悅。
“對不起,我朋友胃疼得厲害,有沒有開水和熱水袋啊?”米一晴紅著臉,央求道。
“隻有一水瓶開水,熱水袋沒有。”老板娘遞給米一晴一個暖水瓶,打著哈欠,不高興的掃了她一眼,轉身想回房間。
“您有沒有蜂蜜啊,就要一點點。”米一晴陪著笑,小心翼翼地拉住老板娘的衣角。
老板娘皺了皺眉,瞪了米一晴一眼:“鬆手!”
米一晴固執地拉著她的衣服,哀求道:”阿姨,一點點就行。”
“你鬆手,我回房間給你拿去。”老板娘有點惱怒,如果不答應給她,看來她很有可能不讓自己睡覺。
米一晴臉一紅,趕緊鬆了手。
老板年回房間取來一個瓶子,裏麵還有一瓶底的蜂蜜:“都給你。”
米一晴一把就搶過來,一鞠躬:“多謝了!”拎著水瓶,蜂蜜就往回跑。
“小丫頭片子還挺癡情。”老板娘看著米一晴焦急的背影嘀咕著。
用熱水調好了蜂蜜,米一晴用嘴試了試溫度,感覺不太燙了,扶起艾友:“把蜂蜜水喝下去。”
艾友抬起虛弱的頭,看了米一晴一眼,一句話都沒說,一仰脖,一杯水咕嚕咕嚕喝到了肚子裏。
“喝水也這樣耍酷!”米一晴小聲嘀咕著。
艾友靠在米一晴的肩上,拿起米一晴的小手:“給我揉胃!”
“你••••••”米一晴瞪著艾友,剛想反駁,看到那本來充滿生氣的臉因疼痛而變得如此虛弱時,女人那天生的同情心又泛濫了,忘記了艾友曾經那樣的羞辱過她,伸出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按摩著艾友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