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另有計策
“太忙,太忙了。”宇文尉遲稍稍退後了一步,與夏青彌分開些距離,打斷了她準備繼續說下去的話既然已經放棄了嬌羞和矜持,再加上難得見到宇文尉遲一麵,夏青彌索性徹底放縱自己一回,稍稍向前一步,輕輕靠在宇文尉遲的肩頭,眼眶含淚,聲音哽咽,“我也是知道你忙,知道你定是不會給我寫信的,但是我還是很想你,希望你心中也是想我的。”
麵對著這樣的夏青彌,宇文尉遲的頭微微後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可是也不便再做出什麽反應,隻得以這種僵硬的姿勢站著。
站在窗外的謝靈韻是看不見宇文尉遲眼中的厭惡的,在她的眼中,二人正是郎情妾意的相依偎著,謝靈韻的牙齒不由得咬的格格作響,手也是不自覺的收緊在胸前。
心中暗想:這個夏青彌,背後給自己使陰招也就算了,現在既然還跑到府中擺明著勾引宇文尉遲,老虎不發威,她真當自己是病貓了啊。
想到這,胸前的手使勁一推,吱呀一聲,門應聲打開。
聲音驚動了宇文尉遲和夏青彌,有外人在,夏青彌自然還是要顧全自己小姐麵子的,迅速從宇文尉遲的肩頭分開,看到來人是謝靈韻不自覺的伸手拂過額前的散發,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宇文尉遲看見進來的是謝靈韻,頓時感覺救星到了,急急的向謝靈韻的方向走來,臉上露出一絲脫離苦海的喜悅。
“你回來了,凍壞了吧。”說著便要伸手拉謝靈韻,想將她拉到靠近火盆的位子,更暖和一些,雪雖然是停了,寒風卻是更猛烈了,就算是裹著披風,謝靈韻凍的通紅的麵頰還是讓宇文尉遲隱隱感到心疼。
可是在謝靈韻看來,宇文尉遲喜悅的神情更像是偷腥得逞的貓,急切的向自己走來更像是想要掩飾被自己撞破的尷尬。麵對情敵,越是親密越能打擊對手,謝靈韻不著痕跡的收了麵上的怒氣,迎著宇文尉遲走去,伸手挽上了宇文尉遲的胳臂,再向夏青彌走去。
“夏小姐深夜到訪,招待不周,多有得罪。”嘴中雖說著道歉的話,可是臉上卻是掛著笑容,絲毫看不出一絲的歉意。
這般的親近倒讓宇文尉遲有點愣住了,不禁低頭看了眼挽著自己的手腕,說是挽著,卻很是用力,指甲透過衣服陷入小臂,有點疼,可是這樣的親近卻是少有的,讓宇文尉遲就算是疼,也舍不得抽出自己的手,雖然不知道謝靈韻在生什麽氣,但隻要她高興,自己是什麽都願意的。
看著挽著宇文尉遲的謝靈韻笑的燦爛,夏青彌低頭,用力的絞著手中的帕子,這個女人,便是橫在自己和宇文尉遲中間的一根刺,上次暗殺失敗真是氣死人了,一定要再找機會,絕不能任由她搶走自己的宇文尉遲。
心中雖然這樣想,可是臉上還是要露出柔弱的神情,在宇文尉遲心中,自己永遠好保持自己的教養與柔弱,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低著頭,絞著帕子,夏青彌看起來弱不禁風,似是受了無盡的委屈,無處伸張,眼中泛起淚花,似乎隻要謝靈韻在多說一句,淚水便要順著臉龐流下,“我……我……”
淚眼微微抬起,瞟一眼宇文尉遲,迅速低下,又是一副受盡委屈也不能說的樣子,看的謝靈韻心中的怒火不斷翻起,掐著宇文尉遲的手又再收緊了幾分,使得宇文尉遲微皺了眉頭。
“時間也不早了,用不用我派人送夏小姐回府?”心中怒火中燒,臉上依然是露著笑容,現在發火隻是隨了她的意,倒不如送走她,有什麽帳關起門來再好好的算。
聽到回府二字,夏青彌抬起淚水早就溢滿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宇文尉遲,輕輕煽動眼簾,淚水便順著眼角流出,“我……我想讓尉遲送我,可以嗎?”
眼中的期盼,讓人不忍拒絕,可不忍拒絕的絕不是宇文尉遲,“太晚了,明天我還要早朝,還是叫管家親自送你回去吧。”
謝靈韻撇了一眼身邊的宇文尉遲,要是在這個時候他敢答應夏青彌的話,自己可是再也壓不住心中的火的,好在他還算識趣。
夏青彌低下頭,心中雖有不甘,可是這話是宇文尉遲親口出說的,叫自己不能反駁。
見夏青彌不再說什麽,宇文尉遲大聲道:“管家。”
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果然是訓練有素。
“你送夏小姐回府,多帶幾個人,一定要把夏小姐安全送到。”宇文尉遲交待著,嘴上說著關心的話,眼神中確實毫無情意的。
“是。”領了命令,管家帶著依依不舍的夏青彌走了出去,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走廊盡頭。
看見二人從視線中消失,謝靈韻便甩開了宇文尉遲的手臂,跺到門口關上了屋門。
再回頭的謝靈韻臉上可是毫無笑意的,麵色青白,憤怒的小火苗在眼中跳躍。
宇文尉遲自然是不明白謝靈韻的怒氣從何而來,以為她在宇文玥那受了什麽氣,不由得皺了眉頭,擔憂的問道:“宇文玥怎麽說?不同意就算了,本來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謝靈韻直直的看著宇文尉遲,也不言語,看著宇文尉遲皺起的秀眉,心中的怒火反而漸漸的平息,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算是好看的,棱角分明的臉龐,濃烈的眉毛,深似寒潭的眼眸,也難怪夏青彌對他不願放手。
“夏青彌什麽時候來的?”謝靈韻看著宇文尉遲冷冷的問道。
宇文尉遲一愣,沒想到她開口問出這樣一句,眉頭又皺緊了一分,“你走後沒多久。”
“你為什麽讓她進來。”說完這句話,謝靈韻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了,夏青彌畢竟還有一個朝中得勢的爹,她來了怎麽也不好閉門不見,可是謝靈韻還是有些生氣,見就見唄,卻偏偏不留一人伺候,而她還依偎在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