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平民皇子
宇文尉遲冷冷說道,“四弟的才能我們都知道,皇阿瑪委托重任也是立賢不立長,又何來的年長為尊?”
“哦?何來的年長為尊?三哥的意思是二哥也不算尊了?”說罷意味深長的看著宇文尉遲。
“看來四王爺是真的閑的難受,太子自然是尊,但是太子是老二,大皇子雖然不是太子,難道四王爺的意思是大皇子的地位是底下的?”謝靈韻見宇文玥咄咄逼人,心中不禁冷笑,前些日子還信誓旦旦的說和自己合作,怎麽現在就猴急的想要咬人了?
“怎麽?我都不知道謝姑娘還知道我們宇文國有一個大皇子?這件事兒,皇上可是不讓提及啊,你還是小心犯了規矩,讓人家稟告給皇上,那就不好了。”宇文玥一臉欠揍的笑容讓謝靈韻很是難受。
宇文尉遲本來也氣急,見謝靈韻搬出了大皇子,臉色微變說道,“靈兒莫要胡說,大皇子的事情是宇文國的緊急,我以前沒告訴過你,以後不要亂說了,以免惹禍上身。”
謝靈韻冷嗤一聲說道,“我知道大皇子是你們宇文國的忌諱,嗬嗬,其實有什麽忌諱的呢,都是你們的親兄弟,都是皇上的親兒子,幹嘛要這麽趕盡殺絕啊,我今天說了一句大皇子,難道四王爺便要將我押起來送給皇上治罪嗎?四皇子不是一向和兄弟們相處的最好嗎,怎麽今天一提起大皇子便這麽著急的要治我的罪?還是說四皇子對大皇子心有愧疚?”
謝靈韻眼睛死死的看著宇文玥,冰冷的眼神讓宇文玥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僵掉。
他也看著謝靈韻,半晌扯嘴一笑冷聲說道,“我大哥和我的感情自然親厚,不過皇阿瑪不讓提及,我也沒有辦法,這都不是我能力範圍以內的事情,如今我就當沒有聽過,自然也不會說出半分。”
宇文玥說完便拂袖而去,謝靈韻見宇文玥臉上少有的怒氣,心裏不禁樂開了花。
宇文尉遲此時深沉的看著謝靈韻,讓謝靈韻不禁奇怪,“你幹嘛這樣看我?”
“你怎麽知道大皇子的事兒?”宇文尉遲的語氣有些冰冷,看著謝靈韻的眼神也有著徹頭徹尾的寒意。
謝靈韻不屑的說道,“我哪裏知道大皇子什麽事兒,我隻是當時突然覺得太子是老二,上麵肯定有老大,一時說了出來,誰知道他馬上談虎色變,我便知道這其中有事兒,順著他說而已,哪裏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事兒。”
宇文尉遲仔細的看著謝靈韻的神色,這才放鬆了,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大皇子是皇上禁令不讓別人提及的,以後你小心些,千萬不要破了規矩,到時候讓有心的人聽見,恐怕要有亂子。”
謝靈韻心裏暗道原來這大皇子還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此的不讓別人提及,看來是真有什麽秘密。
她揚起臉問道,“到底是什麽事兒讓你們都這麽害怕不敢說?”
宇文尉遲拉著謝靈韻進了房間,才吐露,原來這大皇子原來是已故皇後的兒子,從小便得皇上的寵愛,可是一次變故,大臣們懷疑大皇子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不得已滴血驗親,結果血不相容,皇上大怒,將皇後處死,將大皇子趕出了宮,永遠不得入宮。
謝靈韻點點頭,原來是皇後給皇上戴了綠帽子,怪不得皇上不讓別人提及,原來是怕自己丟麵子……
“那大皇子離宮的時候幾歲?就那麽被趕出去了,豈不是要餓死街頭?”謝靈韻心裏琢磨著,這皇上向來心狠,說不定就是想要餓死大皇子。
皇家自古把血統看的比什麽都重要,大皇子一旦查出不是皇家血脈,沒有誅九族那就是好的了,單單是趕出了皇宮也算是給麵子了。
謝靈韻心裏琢磨著,這大皇子雖然可憐,不是根兒正苗紅的主兒,但是那個皇後實在是可惡,居然給皇上戴上了綠帽子,皇上殺了她也是應該。
謝靈韻沒有那麽的多愁善感,一向是殺伐決斷,如果自己是皇上,九五之尊,自己的女人居然給自己戴了那麽一大頂綠帽子,而且給別人養兒子居然養了二十年,那自己肯定知道真相之後要氣冒煙兒了。
“所以皇上下旨以後誰都不準提他?”謝靈韻看著屋子裏的古董花瓶說道。
宇文尉遲點點頭,“嗯,這件事兒算是公開的秘密了,為了維護皇室的麵子,自然是誰也別不能提及。”
“那個大皇子現在身在何處呢?不會真的被餓死了吧?還是說被趕出宮隻是個由頭,皇上不想讓別人說自己心狠手辣,一旦大皇子出宮了,就會派人暗殺?”謝靈韻眸光湛湛,花瓶冰冷的溫度也比不上她眼眸的溫度,冷眼看著宇文尉遲說道,“你們宇文家族向來都是心狠手辣的,皇上能咽得下這口氣?”
宇文尉遲見謝靈韻的樣子,不免覺得她的心思太過縝密了些,“這我就不知道了,皇上下旨,我們從此都不能過問大皇子的事兒,也不能幫他,至於他是死是活,無人知曉了。”
謝靈韻扭過頭,無聊的看著自己的鞋尖兒說道,“我管你們有幾個皇子有幾個皇後給你們戴了綠帽子,不過我要知道的是,大皇子如果沒有死的話,會不會起了報複之心?”
宇文尉遲一愣,看著謝靈韻考究的眼神說道,“你說大皇子會報複,你的意思是?”
謝靈韻也隻是猜測,畢竟沒有什麽證據,隻是偶然知道了大皇子的事情,現在草木皆兵,謝靈韻對每個人都要防備,所以這個素未蒙麵的大皇子,她自然也要做好備案,以防以後被打個措手不及。
宇文尉遲搖搖頭說道:“不可能,大皇子被趕出宮,已經是一個平民了,手裏也沒有兵權,興不起風浪的。”
“你以前和大皇子的關係好嗎?”謝靈韻沒有搭茬宇文尉遲的話,想了一會軟問道。
宇文尉遲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不能算是很好,但是也沒有什麽過節,隻能說相安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