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又見賤男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我還沒問呢,你怎麽在這裏?”男人笑著坐在了謝靈韻的對麵,隻見他身著白色長袍,腰間的緞帶竟是明晃晃的黃色,上麵密密麻麻的秀著上好的蘇繡,竟是二龍戲珠,腰間掛著一塊玉佩,瑩潤的色澤看上去價值不菲,頭發被高高的豎起,本就英氣的劍眉尾部讓頭發扯得更加的上揚,細長的雙眼含著曖昧不清的笑意,高高隆起的鼻子猶如希臘雕像一樣,薄如蟬翼的嘴唇兩邊上揚,翹起完美的弧度,手裏拿著一把玉簫來回的把玩,看起來英俊非凡,瀟灑不羈。

謝靈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暗地裏嘖嘖兩聲,之前怎麽沒看出這人還挺英俊的呢?

她當時隻是想著逃跑,哪裏還有工夫觀察他長什麽樣子。

“哼,我幹嘛告訴你?”不過謝靈韻沒有輕易的被蒙蔽,宇文尉遲和宇文玥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她都見怪不怪了,隻是覺得這宇文國的風水實在是好,怎麽養出來的男人都這麽英俊呢。

心裏一稟,不禁看了眼對麵的男人,當日自己跳河逃跑,他救了自己,但是不是在宇文國,那說明他不是宇文國的人,和自己是一個國家的?

張開嘴想問,話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兒又咽了下去,他來自哪裏和自己有什麽關係,何必多次一問。

“我隻是奇怪,你難道是逃出來了?還是說被哪個軍營的都統看上了做了姨太太,不然你隻是個軍妓,怎麽如此輕便的出來吃吃喝喝?”

謝靈韻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怎麽這麽能多管閑事,怎麽每次出來都能碰上個極品。

“你沒事兒離我遠點行嗎?這桌子空的多的很,你別來煩我行嗎?”謝靈韻本來吃的好好的,一下子出來個攪局的,心情不禁又煩躁起來。

“怎麽?咱們也算是舊相識,你怎麽這般的無情呢?”男人笑看著謝靈韻,她比以前豐腴了很多,以前太過幹枯了,像是個豆芽菜,現在看起來還有了不少女人味兒,臉色不知道是剛才咳嗽的還是喝酒喝的,紅撲撲的煞是可人。

“誰跟你是舊相識?你也太自信了吧!”謝靈韻一撇嘴,心想這個男人怎麽還不走真是煩死了!

“你能不能別理我,離我遠點兒不行麽?你要是沒錢吃飯我給你錢,別像個叫花子似的粘著我不放行嗎?”

男人哈哈一笑,看了眼這件酒樓說道“你盡管吃罷,這頓飯我請你。”

說罷掀衣翩翩而去,謝靈韻瞪了眼他的背影,覺得這個人真是狂妄至極,看來好看的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太自大,太自以為是了。

一副皮囊而已,至於麽?

謝靈韻很久沒有大魚大肉的吃,一時間不加節製的吃了許多,風卷殘雲完了打了幾個飽嗝兒才起身想要結賬。

搖搖晃晃的走在櫃台前剛想要從懷裏掏銀子,掌櫃的笑眯眯的說道,“小姐,這頓飯我們老板給你免了。”

謝靈韻晃了晃腦袋,“你們老板是誰?”

“剛才才說我請你吃飯,怎麽現在就不記得了?喝醉了吧?”

謝靈韻一見又是那個男的,心裏不免的有氣,“我還不至於沒錢付飯錢,憑什麽要你請客?”

謝靈韻喝了個三分醉,要清醒也容易,在黑道訓練的好多年,這點本事要是沒有那也算是白混了,腦海中思索著剛才掌櫃的話,老板請客,難道他就是這家酒樓的老板?

謝靈韻看了眼這個男人,嗬嗬,原來喜歡穿紅衣,現在該穿白衣服了。

不過管他穿什麽衣服,這樣的男人,她是斷斷不想和他有什麽瓜葛的,順手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扔在櫃台上,說道,“不用找了。”轉身就想出門。

“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男人見謝靈韻要走,忙攔住了她。

“幹什麽?不讓開我可不客氣了!”謝靈韻退後一步,眼露凶光,眸中寒光四射。

“別誤會,我沒什麽惡意,就是想和姑娘聊幾句,不知道姑娘有沒有時間?”男人見謝靈韻麵露不善,忍住笑意略帶嚴肅的說道。

謝靈韻眯著眼想了想,遂說道,“好,給你兩分鍾,最好有什麽廢話都說了,我沒時間陪你玩兒。”

男人將謝靈韻領到酒樓的雅間,剛一落座謝靈韻就催促,“快說吧。”

男人笑了笑,好看的眼睛微微彎起,看上去很無害。

“我就是想知道,上次救姑娘的時候,我帶著麵具,姑娘應該沒有見過我的容貌,何以這次這麽容易就將我辨認出來?”

原來是想問這個,謝靈韻冷笑,她還以為他要說什麽,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謝靈韻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你戴個狐狸麵具你就真的是狐狸了?沒聽說過嗎,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手。就算你戴著麵具,你的聲音我總是辨認的出來,何況,你最具特色的東西沒隱藏起來,這不是擎等著讓我發現呢嗎?”

男人不解,問道,“什麽沒隱藏起來?”

謝靈韻翻過男人的手,看了眼手腕說道,“你手腕多條青筋暴露,猙獰的很,我見一次就不想再見第二次了,能不記得嗎?”

說罷訕笑了兩聲便想離開。

男人沉默了會兒,站起身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姑娘真是慧眼,我叫雨墨,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我的大名?你難道不知道,當日謝將軍從你手裏將我要走,你不會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兒吧?”

謝靈韻此時對眼前的這個叫雨墨的男人很是反感,總是明知故問的九曲十八彎的花花腸子謝靈韻是最反感不屑一股的了。

“姑娘莫要誤會,當日我把你交出去,也是無奈之舉,何況我也不知道姑娘的姓名,當日隻是收了錢便把你送走,並沒有細問。”男人臉色一暗,有些尷尬的說道。

謝靈韻回頭,淡淡的笑了笑,“既然你當日沒有細問,便是你的錯了,你現在問我,我也有權利不告訴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