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一番雲雨過後,輕竹香汗淋漓的窩在夏侯羽懷裏,柔弱的小手羞澀的在他胸前畫著圈圈,夏侯羽問道,你在做什麽。

輕竹就說,秘密。然後笑而不語。

夏侯羽也不多問,隻是抱著她的雙臂更用力了。

風緊月圓,垠光披撒,整個天空被印的亮堂堂的,一條白影如幽靈般輕輕飄過,在經過桃仙閣時,身形微微一頓,陰沉的麵容似乎多了一層詭異的笑,長長的青絲不知是在月光的照耀下還是什麽原因,遠遠看去,似乎多了些銀發,夾雜在滿頭青絲中顯的格外炫目。僅僅一停,身子又如幽靈般移走。

桃仙閣,半迷著睡眼的夏侯羽倏的睜眼,眸中閃過兩道寒光,低頭看了一眼窩在自己懷中的女人,目光罕見的柔和。

緩緩的起身,小心的抱起睡在自己懷中的女人,緩緩的放在一旁,躡手躡腳的迅速換上衣服,目光穿過外麵的桃花遙遙定格在那不未人知的地方。

或許是感覺少了什麽,或許睡的正熟的她被什麽打攪,不舒適的翻了個身,無巧不巧的正好雙臂抱住攬住站在床邊的男人。

夏侯羽麵色一變,以為自己動作太大吵醒了她,正待安慰兩句,轉身,卻見輕竹噘著小嘴睡的正香,臉上像丟失了什麽心愛的玩具滿是失落,雙臂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身,身子像個小貓一樣蜷縮在一起,月光頃瀉,照的她的臉龐越加嬌俏。

俯身輕輕吻了吻她的紅唇,眸中滿是憐愛。無奈的將她的雙臂分開,放在她的胸前,轉身如輕煙般離去。

半響,輕竹翻了個身,長長的捷毛輕輕顫抖……

幽冥獄,僅次於冰獄的神秘組織,沒有人知道它坐落於那裏,更沒有人見過幽冥獄的獄主,隻知道它屬於一個暴虐組織,殺手係流,一直以來所尊循的原則是,隻要有錢,老弱婦女一個不留。為此也有人稱幽冥獄為複仇獄,是複仇的最佳人選。相對幽冥出現的次數來說,冰獄出現的次數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不同的是冰獄不出世則矣,一出世驚天動地,曾出手壓製過幽冥獄,使之很多年息鼓堰息。隻是近年來,幽冥獄似乎低調了不少,甚至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也讓那些顧慮皇室貴族的人紛紛猜測起來,有人說,幽冥被皇上掌控,也有人說幽冥被冰獄打傷之後重傷難愈不準備再複出,但是關於冰獄的傳言卻少之又少,唯有神秘兩個字來形容。

皇城街尾東南部,一處大型當鋪,名叫“歸”由於晚上,門房早已緊緊的閉了起來。裏麵昏暗的燈光,閃耀在長長的街梯上,梯子很長,一直延伸到地下,一道身影,青色花服,外袍上斑斑點點的搖曳著幾個色彩斑瀾的花紋,步伐走動間,配合昏暗的燈光,有些張牙舞爪的感覺,身上一股似乎從地底升起的陰寒,讓人望而生畏。隻見他緩緩的走向樓梯的盡頭,長袍一甩,優雅的坐在上麵。

下麵兩排黑壓壓跪倒的人齊聲道“恭祝獄主歸來”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一楊,略帶陰沉額聲音傳來“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沉默....

哼..沉悶的聲音想起。

下麵的人忙道“獄主息怒,我等無能。”

茶杯粉碎的聲音在這沉悶的環境裏響徹開來,落在地上清晰可聞。“廢物,一群廢物!”聲音顯然是憤怒之極。

跪在階梯下麵的眾人都感覺似乎被一隻惡鬼盯著,不由齊齊的打了個寒蟬。忙道“獄主息怒”

冷哼一聲,“出去”昏暗的燈光下臉色顯得越發陰沉。

下麵的人呼啦一聲忙退下了,偌大的地下室隨著眾人的離去,一下子空曠起來。唯留下那個神色陰沉到極點的男人坐在上麵。

突然,地下室的門被人推開,進來一個衣著暴露,卻長的極美的美姬,手中端著一杯黑乎乎的藥水緩緩的走了進來,當看到坐在高位上的男人的時候,鳳眸中閃過掩飾不住的恐懼,但依舊壯著膽子走到跟前,柔聲道“王爺,該吃藥了。”

“碰”的一聲,藥碗碎裂,藥水被濺了一地,發出一陣難聞的味道,類似人血的味道,腥味撲鼻。

美姬嚇得後退一步,忙跪身道“王爺息怒。”

男子怒吼一聲,指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道“吃藥就知道吃藥,吃了這麽多,還不是那個老東西的對手,嗬嗬,也是我連那個老東西的徒弟都打不過,還要每天靠這難喝的處子血來壓製體內的寒毒,有什麽意思。”

美姬當真被嚇得不輕,忙道“王爺息怒,臣妾再去為王爺準備。”說著就要離去。

“站住”男子喊道。轉身看了看就要腳底抹油的女人,冷笑,勾了勾唇道“過來”

美姬臉色煞白,站在原地不動。

“過來”又是一聲,隻是聲音比之前重了好多。

美姬嚇得雙腿打顫,但還是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的笑容道“是”說完緩慢的走了過來,隻是眼底深深的顫栗卻出賣了她。

男子看著故作冷靜的女人,嘴角勾出一絲嘲諷的笑。同樣是男人,為什麽差距就這麽大呢?為什麽你有那麽多女人喜歡,而我卻隻能得到他們的恐懼?

冷冷的看著走過來的女人,大手攬過,冰冷的唇狠狠的印上美姬的唇,美姬眸中的驚慌一閃而過,拒絕那是找死,隻有身下承歡才是王道,可是盡管如此,輕輕顫抖的身體卻顯示她心底的情緒起伏。

青衫男子狂風暴雨般的一陣輕吻,兩手毫不客氣的抓在美姬胸前的渾圓之上,肆意揉捏,美姬敢怒不敢言,隻有默默承受,胸前有些地方甚至都被抓出了血痕,血跡隨著胸前的壕溝緩慢留下,青衫男子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的在她身上任意馳騁,高興了還在女子翹臀上啪啪的打上幾個巴掌,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美姬痛苦的凝眉,卻還是不斷的在他身下發出婉轉的呻吟,可是她強裝快樂不代表有人也可以假裝快樂,狠狠的一甩,將她甩在一塊空地上,頭上都被嗑的流出血來,女子掙紮著站起來,身下都不可控製的流出血來,殷紅殷紅的,看上去觸目驚心,美姬眼神逐漸渙散,最後留念的看了一眼空曠的地下室,眼神很想飄到外麵看看外麵的世界,可是來不及了,她一輩子都困在這裏了,一輩子都在這裏了,可是她真的好像出去看看,沒機會了...

青衫男子,陰沉的臉色看不出任何表情,冷冷的看著女子尚有餘溫的身子無力的向後落去,眼神是見慣了生死的冷漠。接著一個響指,有幾個人進來將女子赤裸的身子抬了出去,眼神同樣冷漠無情,甚至有些飄忽不定。

同樣,皇宮城牆東南尾部,離“歸”十幾米處,同樣地下城內,一方空地自稱一片天地,冰雪飄飄灑灑,似乎從天而降好。這裏沒有花草樹木,有的隻有往年不化的寒冰地板和永不停歇的雪花,一襲白衣的俊美男子,隻身站在雪花飄落的天地中,神色冷峻,白衣上繡著一個雪花團團的模樣,他就站在那裏,可給人的感覺確實那麽不真實,恍若從天而降的天神。

遠遠的進來一個同樣白衣的男子,頭上帶著銀白色的麵具,走到哪一方天地外圍道“王,老先生有請。”

微微頷首,雪花都跟著下落了快了許多,也不說話,抬步走向更深的地方走去,一路走去,一路冰層漸漸厚實,直到走到最後一層,看到一間很普通的房間道“老師”

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你來了。”

“是”白衣男子恭敬道。

咳嗽聲從裏麵傳出,夾雜著大口喘氣的聲音“他終於接任幽冥獄了?”

“是的”

“看來他還是死了”說話時有些聽不懂的憂傷,卻不知為何。

裏麵接連傳來咳嗽不停的聲音,白衣男子凝眉,老師的病又複發了。眸中閃過濃濃的擔憂。

裏麵的人似乎陷入了沉思,“鬥了一輩子,你終究還是死在了我的前頭。”濃濃的惆悵連同外麵的雪花都染上了一層憂傷。

白衣男子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卻聽裏麵人道“世人隻知天朝有兩大獄,卻不知兩獄本就是一體,幽冥獄乃為師的弟弟親手所創,隻為了當初的一句玩笑話,弟弟好勝,為了功績,不惜建立殺人奪命的幽冥派,隻為了超越我。”說著低低的苦笑起來,笑容裏無不諷刺。

外麵的白衣男子卻聽的猶如驚天霹靂,一時間震的說不出話來。半響才道“老師,你的意思?”

“鬥了一輩子終究還是我勝了,以他的脾氣肯定會找接班人的,隻是沒想到是你們皇室的人。”

白衣男子震驚過後,眉目緊緊凝起,這麽說他跟我還真是天生的敵對宿命了?

裏麵的人好像一直在強撐著什麽,直到現在似乎才徹底放下道“不錯,而且他知道為師的存在,恐怕在到處找為師吧!”

白衣男人道“他怎麽會知道?”問完之後才感覺問題有些白癡。

裏麵的人還是耐心解釋道“他繼承了幽冥的位置,自然知道我的存在,不過你也不必害怕,我們冰寒玄攻正是他們的克星。”說完又狠命的咳嗽起來。

白衣男子還想說什麽,卻聽裏麵的人道“好了,為師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現在為師傳你功法最後的兩句口訣,隻要你能摸透,不愁幽冥再犯。”說話時已經氣喘籲籲,顯然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白衣男子雖然滿肚子疑問但還是強壓在心底,心底升起淡淡的愁緒,教誨自己十幾年的老師從今往後或許會成為過去吧!想著忙躬身忙聆聽教誨,一如當如剛入教前的那般恭敬。因為他知道是最後一次了聽老師講話了。

裏麵的人雖然沒出來,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情,道“為師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收了你這麽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