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就算是時代不同了,規定就是規定,你既然身為柳氏集團的職員,尤其是作為澈的助理,就更應該恪守自己的本分,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的一言一行不僅僅代表了你自己,更是代表了柳氏集團!”
朱歡歡惱羞成怒之後反而卻冷靜了下來,想到自己居然為了這樣一個不知禮數的濺民平白生了那麽多氣,就覺得有些不值當了。
那一閃而逝的鄙夷和不屑,安然全數看進了眼裏,因為是有錢人所以覺得很驕傲嗎?就因為出生的家庭好所以就覺得高人一等嗎?安然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卻是一言不發。
她不是自卑,她隻是覺得沒必要,沒必要和這樣心態的人爭論什麽,因為毫無意義。
“我希望你能記住,身處這個職位就要遵守這裏的規定,我不想再一次從你嘴裏聽到澈的全名。”此刻的朱歡歡就像是個冷豔孤傲的女王,在訓斥她的下人一樣。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還有別的事要忙。”就好像是件無關緊要的事一樣,安然依舊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說完這句話,也不管朱歡歡的臉色會不會難看,是不是還有別的話要說,安然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獨自留下目瞪口呆一時間忘記生氣的朱歡歡,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辦公室裏已經隻剩下她自己了。
“真是氣死我了!”朱歡歡恨恨的說了句,轉過身坐回到辦公桌後麵,拿起桌上的噴霧狠狠的朝嘴裏噴了幾下。
安然沒想到走的時候又碰到了那個眼鏡妹,而且看那架勢似乎是特意在那等著她?
眼鏡妹正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看到安然的時候明顯的精神一震,嬰兒肥的臉上蕩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嘿,怎麽樣,應征上了嗎?”就好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眼鏡妹很是關心的問到。
對於眼鏡妹的自來熟安然很是不習慣,稍稍朝一旁退了退,躲開了眼鏡妹伸出來想要挽住她的手。“其實我不是來應征的。”
伸出手的挽了個空,眼鏡妹臉上頓時浮現一絲尷尬,不過也隻是維持了三秒,轉瞬就消失了。自然而然的放下手,眼鏡妹諂諂笑道:“沒應征上也沒關係,畢竟總經理她用人是很挑剔的……”
顯然眼鏡妹誤以為安然是被PASS掉了,不好意思直接說,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安慰到。
安然皺了皺眉,她和這個眼鏡妹似乎是第一次見麵,她也隻不過幫她撿了下文件而已,就已經熟悉到這種地步了嗎?還有,她為什麽總是誤解,或者說是根本沒有聽進去她說的話?
安然張了張口,剛想說她真的不是來應征的,卻被眼鏡妹搶了先,將她準備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其實呢我是特意在這等你的,嘿嘿……”眼鏡妹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手推了推那副厚實的眼鏡。“其實呢,做總經理的特助,真的不如做總監的助理啦……你看你既然沒應征上,不如去總監那試試如何?”
原來這個眼鏡妹也是總監的助理,因為她喜歡總監,所以不論總監脾氣再臭再差她都樂嗬嗬的做著自己的事,堅決不辭職!可是她做事勤快但腦袋不是很靈活,所以總監才想著多找一個助理來。
之前也不是沒人來應征過,但是做不了幾天就被總監的臭脾氣給罵走了。眼鏡妹很是苦惱,今天在送文件的時候看到安然,第一眼她就覺得,這個女生絕對適合做總監的助理!
至於為什麽這麽肯定,眼鏡妹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有那麽一種直覺,所以她才對安然表現的這麽自來熟。
聽了眼睛妹的話,安然很是一陣無語,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眼鏡妹那充滿期盼的眼神,安然淡淡的說道:“我是柳俊澈的助理,下來給總經理送文件而已。”
眼鏡妹正雙眼放光的看著安然,期盼著能從她嘴裏聽到“好,那我去試試”之類的話,卻沒想到聽到的卻是和她期想的完全不一樣的話。“柳俊澈?送文件?柳俊澈!總裁!”
念叨了半天,眼鏡妹才突然想起來,柳俊澈似乎是總裁的名字!
“你你你……你是總裁的助理?這怎麽可能!總裁向來厭惡女人,怎麽會找你做他的助理……”眼鏡妹顯然被驚嚇的不輕,接連說了好幾個你。
也許是習慣了這家公司職員的反應,安然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信不信由你,我還有事要忙。”
撇下目瞪口呆的眼鏡妹,安然走進電梯,按了五樓。
早上已經擺使過這些精致的器皿了,再用起來似乎就有些順手了,安然照著早上的步驟,很快就煮出了一壺和早上那種相差無幾的黑咖啡。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分鍾就到四點了。
將器皿收拾了一番,洗幹淨一一擺放好,安然端著那壺黑咖啡,搭乘電梯到了四樓。
四樓的職員一如既往的忙碌,對於安然的到來並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在看到安然手中那壺類似咖啡一樣的東西後,才會詫異一兩秒,緊接著就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
問了一個看起來不是很忙碌的人,找到了會議室所在的地方,沒意外的,安然又碰到了那個眼鏡妹。
眼鏡妹是總監的助理,管理層級別的會議,作為助理也是要一起進去的,隻是這會會議還沒開始,所以眼鏡妹站在會議室外,在整理著手上待會總監可能要用到的文件。
直到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陰影,眼鏡妹才恍然的抬起頭來,看到是安然的時候,很明顯的愣了愣。“原來你真的是總裁的助理啊,我還以為你騙我的呢。”
之前眼鏡妹偷偷打聽了下,才知道總裁真的找了個女助理。“對了,咱們都見三次麵了,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林雙雙,不過大家都愛叫哦眼鏡妹,你也可以這樣叫。”
林雙雙,也就是眼鏡妹憨厚一笑。
“安然。”
“那我叫你安安咯,不介意吧?嘿嘿,安安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啊?”也不管安然有沒有答應,眼鏡妹就直接稱呼她為安安了。“聞起來像是咖啡的味道啊,可是看起來又不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