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聽著亦修弄影談論著南宮徭,我心裏雖然很複雜也很酸澀,但是我也不發一言,權當沒有聽見。他兩看到我毫無表情的臉都在心裏暗自歎了氣,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第二天夜晚,我與亦修,上官離入皇宮去見上官清。破月和弄影去見我落花宮在殷月國都的人探聽情況。
昨晚我們離開的時候,上官離對上官清在晚上的時候還會來見她,上官清便記在心裏,等了起來。
看見我們來,上官清一臉的驚喜,“隻聽哥哥說這幾日還會來清兒,沒想到今日便來了,還好清兒沒有睡覺等著哥哥,我就知道舞姐姐也會隨哥哥一同來的,清兒都想念舞姐姐了。”
上官離輕敲了一下上官清的額頭,“你這個小白眼狼,不過是才認識舞兒,便想念她了,可不曾聽你說想念我呢。”
上官清揶揄的對著上官離笑了笑,眨了眨眼,“哥哥這是說的哪裏話,沒有舞姐姐的時候,我也是想著哥哥的,現在有了舞姐姐,我自然是要想舞姐姐了,反正,想舞姐姐和想哥哥都是一樣的。”
上官離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怕上官清再說出什麽讓人尷尬的話來。
現在的上官清就認定我與上官離是一對。當然,我也知道,一定是上官離對她說過什麽。
上官離這人除了在上官清麵前,對著其他人的時候,城府太深,即便我現在與他還算是相熟,也依舊看不透他的心,猜不透他的想法。
而上官離對我的感情,我還沒自信到他可以隻見我一麵,便對我癡心不悔的程度。他對上官清說的那些,不過是對她的哄逗之語,所以對於上官清的話,我偶爾會是感覺尷尬,但從未真正往心裏去。
我想上官離與我交好,我的身份,我背後的落花宮才是最主要的原因。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做無謂的事情。
“哥哥,舞姐姐今天沒帶弄影哥哥來呢?這位哥哥也是我哥哥的朋友麽?”
“清兒,他是我宮中的人,叫做花亦修,是來給你解毒的。”
“公主好。”花亦修嘴裏吐出一句問好,但是身體一動不動,依舊如剛進屋那般站在我的旁邊,毫無行禮的意思。
即便如此,那上官清也不覺得失禮,十分的開心,“修哥哥好,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叫我清兒就好,不要叫我公主。”
花亦修對上官清笑了笑點點頭算是回應她的話。
“亦修,麻煩你了。”上官離對花亦修行了一禮感激的說道。
“恩。”花亦修應著,隨手抓起上官清的手腕,上官清微楞了一下,也知道花亦修在為她診治,便放鬆了身體。
那上官清一臉期待的看著花亦修,上官離雖然臉色很平靜,但眼裏還是含著一絲焦急和擔憂。這毒不但折磨著上官清也控製著上官離,如若亦修能解,自然是省卻了不少麻煩,也可以少了擔憂。
看著花亦修慢慢嚴肅的臉,上官清也失望的垮下了臉。難道這毒竟連亦修也解不了麽?我皺著眉頭等著亦修的診治的結果。
“清兒中的是噬心散,屬於慢性毒藥,中毒者先是半月承受一次心裂之痛,三月之後,每五天一次心痛,一月之後,將會日日心痛,知道心血耗盡而死。清兒中毒已經三月有餘,現在怕是已經開始每五天便要承受一次心裂之痛了。”
上官離聽了亦修的話,手掌緊握成拳,用力多度,指節開始泛白,嗜血的寒意從眼裏飄過。低下頭再抬起頭時,依然恢複原本的表情。
“雖不知清兒具體中了什麽毒,但無意中在張太後的嘴裏知道了青龍門清心丹倒是可接清兒之毒,隻是後來丟失了解藥。”
“清心丹雖是寶物,但那時對練功之人而言。若是你我中了噬心散的毒,但是以它做解藥,還好你將清心丹丟失了。若是真給清兒服下,怕是就是毒上加毒了。”
上官離後退了一步,有些後怕,瞬間蒼白的臉色,“還好,還好。”
“哥哥。”上官離摟著上官離的一條手臂,“哥哥不要擔心清兒,清兒倒是覺得這心痛到也不算太痛。哥哥雖丟失了解藥可也是好事一樁。”
“不知……亦修可能解了清兒之毒。”
花亦修微完嘴角,“這個世上還沒有花亦修解不了毒。”狂妄的話,自信的笑,風華絕代。
“不知亦修需要什麽藥材,我現在就去準備。”
“不用,不需要去尋。解藥中隻有一味藥很是珍奇,可以說的上是千年不遇。”
“那千年不遇之藥是什麽?無論有多艱難,我也會去求來。”
看著上官離緊張的樣子,花亦修反倒笑了起來。我亦是擔心那味千年不遇的藥,不過看到亦修笑了起來,便知道,這千年不遇怕是已經遇上了。
“亦修,你就不要再打趣上官兄了,還是趕快為清兒解毒吧。就直說那味千年不遇的藥到底是什麽吧。”
花亦修轉頭過看著我,目光灼灼,我怎麽覺得他專注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東西,而不是我活生生的人。“亦修……”我悄悄的後退了一步有些不可置信的說,“你說的那個千年不遇……不會是我吧?我可是人,不是藥!”
“我當然知道少主是人。可是少主不是普通的人,少主是服過血色蓮的人。服過血色蓮的人百毒不侵,不知如此,現在少主的血也是一味珍貴的藥材。”
“那要解我的毒,就要用舞姐姐的血麽?”
“除非是下毒者手裏的解藥,不然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無妨。”我揉了揉清兒的頭發,“不過是血而已,我身體裏麵都是血,用點也無妨。嗬嗬,我到不知道現在我的血都是珍貴的藥材的了,那我現在豈不是很值錢了。”
不想那兄妹心裏不舒服,不好意思張口,我先答應了,自我打趣一番。
“亦修,需要多少?”
“一碗。”
“不過是一碗罷了,嘿嘿,沒關係的。”我拿出隨身帶著匕首,正準備往手腕劃去。
“是每天一碗。”
“啊?”上官清驚訝的張大了嘴。我的動作也因花亦修的話頓在了那裏。每天一碗……這和要命有什麽區別啊?
雖然我很想救上官清,也不在乎付出些血,不過聽到每天一碗,我確實有些嚇到了。我心裏算計著,我的造血功能能不能支付我每天流出一碗血……
“不行!”上官離搶過我手中的匕首,“倘若每天一碗血,豈不是在用舞兒在換清兒?我不同意,再另尋他法。”
“我也不同意,我不要每天都喝舞姐姐的血,舞姐姐會受不了的。”
花亦修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們就不能聽我說完話麽?確實是要每天一碗血,可是隻需要三日罷了,三日後,清兒的毒便可解了,以後就不再需要少主的血了。”
我瞪了花亦修一眼,“亦修,小溪把你教壞了!”
上官離還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權衡什麽。“好了,上官離,我喜歡清兒,這血就是給清兒的禮物了。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也不會那這個和你換什麽的。”
“我……”上官離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麽,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幾天的上官離似乎很喜歡歎氣,我心中想到。
“好了。”我奪回匕首,將桌子上碗拿到手腕下,劃開手腕,仍血流到碗中。流到一碗,亦修從懷中拿出藥,準備為我處理傷口。
“我來吧。”上官離對花亦修伸出手,花亦修看著上官離點了點頭將藥瓶給他。現在無論誰來都好,我自己來也可以,主要是趕緊處理我的傷口啊。
上官離小心翼翼的扶起我的手腕,將瓷瓶裏的藥一點一點的撒到我的傷口處,似若珍寶,“若是疼就告訴我。”
這種認真的神情,這般輕柔的語氣,還真不適合從上官離嘴中說出了,讓我覺得太不真實,也讓我有一種不太還的預感。
“謝謝。”上官離隨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扯開一塊為我的手腕包紮。
“不用。”我應道,“隻是……你的衣服……幹淨吧,我的手腕不會感染吧?”
一句話讓我與上官離之間流轉的些許曖昧和溫馨不翼而飛。上官離似乎是嗔怪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亦修和上官清亦是滿臉的黑線。
好吧,我確實是故意的,我此次了殷月國隻是目前還沒什麽事情可做,幫助上官離奪權,發展我落花宮的勢力。我可不想再與上官離有些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