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結婚難,結婚後不離更難。
“沒結婚?你說真的?”眾人除了徐菲菲,異口同聲的問道,再加上看到白靈那詭異的表情,每個人心裏都有了不同的猜測。隻是,她們都不約而同的,把熊筱白的人生想像的十分可憐。
女人的嫉妒還真是可怕啊!
越是深愛一個男人,女人就越會失去理性,任憑嫉妒這個魔鬼在自己的心中孳生、蔓延。在嫉妒心之下,她們會用自己一輩子的時間,去詛咒她的情敵,也就是她所愛的男人喜歡上或喜歡過的女人。
徐菲菲就是這樣的女人。她雖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問出口,但是她的一雙眼睛也緊盯著白靈的嘴巴,急切地想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對已嫁作人婦的也來說,未婚的女人都是她的敵人,尤其是熊筱白!
白靈用力地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嗯,昨天通電話時,我問過了,她說她現在仍然是單身。我還以統計人數為借口,特意問她要不要帶男伴出席,但她說一個人來。看樣子,不要說老公,她似乎連個男朋友也沒有呢。”
“你確定她沒結婚?不會是離婚了吧?離婚的女人也可以說成是單身的……”徐菲菲對白靈的話嗤之以鼻,以她的立場,她是巴不得所有的不幸都去眷顧熊筱白。可是這話一出口,她即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過於尖酸刻薄,實在與她平日裏的形象不符。於是尷尬地一笑,擺弄擺弄頭發,掩飾自己的失態。
“雖然我沒細問,但是,也不好說啊,如果她還是那個性格,那可真就是結婚難,但是結婚後不離更難。”白靈是個識趣的人,她立即替徐菲菲打了個圓場。
徐菲菲幹咳了幾聲,正要說點什麽對自己剛剛不妥的行為進行補救,卻看到她的老公陸致遠在向她招手,就大曬幸福地笑著說道:“你們先聊著,我老公叫我了,我要先過去一下。他啊,離開我一小會兒都不行呢。”
待她離開後,剩下的幾個人相視而笑。但是,卻各有各的意思。
“我怎麽感覺……我們這位陸太太好像還是那麽不喜歡熊筱白啊?”瘦高的女人明知故問。
“我也這麽覺得,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長相厚道的女人一臉的疑惑,她就算再笨也看得出來,似乎徐菲菲從上學時就一直明裏暗裏地與熊筱白過不去。
臃腫的女人也在一邊點了點頭,表示她也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白靈輕笑,再次壓低聲音,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當年她和熊筱白可也算得上是情敵呢。”
“哦?怎麽回事?快說來聽聽。”臃腫的女人最喜歡這種八卦,連忙伸長了脖子向白靈的方向靠了靠。
“其實呢,說是情敵也不是十分準確,因為熊筱白根本就對那個男人沒上心,不過就是我們的陸太太一個人在那裏吃幹醋罷了。”白靈語氣揶揄地望了遠處的徐菲菲一眼。
“快說、快說,那個讓她吃醋的男人是誰?”臃腫的女人迫切地追問。
“你們自然也認識啊。”白靈收回了目光,憑什麽她徐菲菲就那麽好命,可以如願地嫁給她喜歡的男人。
雖然陸致遠算不上名門望族之後,卻好歹也是官二代,家境自然不錯。他本人當年也是學校裏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不知道那時候有多少女生在暗戀他,卻又因為知道他專情於熊筱白一人而不敢告白。白靈當年也是其中一人。
不過,那也是從前的事了,她所嫁的老公也不錯,雖然比陸致遠稍稍略遜一籌,卻也算得上千裏挑一了。對於自己的生活,白靈很知足,隻是今天親眼看到陸致遠與徐菲菲挽在一起的親密樣,還是覺得有點吃味。
“我們嗎?”臃腫的女人與長相厚道的女人互相看了一眼。
“嗯。”白靈笑著點了點頭,卻不急於揭開謎底。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是誰?”被白靈吊足了胃口,連長相厚道的女人也忍不住催促起來。
“就是咱們的大班長——陸、致、遠!她現在的老公啊!”白靈在說到陸致遠名字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
“天啊!我的天啊!”臃腫的女人吃驚得大叫。
長相厚道的女人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她不由自主地望向陸致遠,怪不得徐菲菲會那麽討厭熊筱白呢。
“沒想到吧。這也難怪,當年,我們的陸班長是多麽高傲的一個男人啊,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啊。我記得在他和徐菲菲結婚的時候,多少人是紅腫著眼睛去參加的結婚典禮。不過,白靈你好像沒有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呢。”瘦高的女人雖然上學時就知道陸致遠喜歡熊筱白,但是就算到了現在,她也覺得難以置信。
“啊,好像是呢。我記得那天是有個非常重要的麵試,不過,我的禮金可是到了喲。”白靈開著玩笑,掩飾自己的尷尬,她總不能承認自己也是因為哭腫了眼睛,所以才沒去參加婚禮吧。
瘦高女人沒察覺白靈的不自然,補充了一句:“對了,熊筱白也沒去。”
“不知道是我們的陸先生礙於陸太太的醋勁沒有邀請熊筱白,還是熊筱白接到了請柬也無意去參加。”臃腫的女人很好奇當年的真相,隻是,這個答案不會有人告訴她了。
“當年咱們的陸大班長可是喜歡熊筱白喜歡得不得了呢,恐怕誰都沒想到她會那麽無動於衷。”白靈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但是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遺憾的是為什麽當年陸致遠追求的人不是她。
“怪胎啊!熊筱白果然是怪胎吧?如果換作是我啊,我早就投懷送抱了。”臃腫的女人閉起眼睛幻想了一下。
“你啊,也就現在說說吧,當年的他在女生心目中那可是神一樣的存在。”瘦高的女人推了推臃腫的女人,讓她別做夢了,並好心地提醒道:“不過,你說這一次就算了,可別讓我們的陸太太聽到,那女人,到現在還是個醋壇子呢。”
“是啊,還是不要說了。”長相厚道的女人讚同地附和,她最怕惹麻煩。
“隻是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見麵,我們的醋壇子會是高興呢?還是該擔心呢?”白靈卻好像有點唯恐天下不亂。
“怎麽說?”眾人齊聲問道。
“就是說啊……不知道現在的熊筱白,會不會也是人老珠黃了,畢竟歲月不饒人啊。就像那醋壇子,縱然保養得再好,用的化妝品再高檔,終究還是掩蓋不住她眼角細細的皺紋。”白靈頓了頓,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是,不論是臉上還是身上,早已經不像二十歲時那麽有彈性了。她歎了一口氣,不無感慨地說道:“一會兒等到熊筱白出現,看到她也如我們一樣年華老去,不知道我們的陸班長還會不會為她動心呢?若是他心裏仍對她念念不忘,那我們的醋壇子可真要打翻這五年的陳醋了。”
話未說完,白靈就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門口……
“怎麽了……”眾人順著白靈的視線望過去,也同樣呆住了。
漸漸地,會場裏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大廳的門口,懷疑那個女孩子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黑色的波浪卷發隨意地散落於肩膀,一襲水藍色的拽地長裙禮服,巧妙地捕捉住微光效果和動感節奏,看起來就好像是透過陽光照射的海洋一樣。再配以斜搭香肩的狐毛披件,柔美而優雅,純淨而淡定,給人一種強烈隱秘的吸引力。
有人發出一聲驚歎,終於有人認出了大廳門口站著的那個看似二十歲左右的小女生,正是許久不見的熊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