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酒樓,故人
70酒樓,故人
要說那二樓開窗的人是誰?
柳星自然認識,柳星看著這個人,真的很想要扁人。
熟人。
“嘿,我還真沒有想到還能見到你。”柳星眼角上揚,眉毛一跳,手上前來,一步跨上去,羅裙微動,手肘之間竟是動起手來。
柳星氣勢洶洶,招招狠,而對方卻是處處留情,卻化解招式於無形之中。
柳星心下是越打越氣,越打越快,最後對方實在是沒有辦法,一個轉身,將柳星反折在懷中,手下抓緊柳星的手,對著坐在桌子上一副看好戲一樣的男子喊道:“歐陽,你就這樣看著,太沒有兄弟情了吧?”
“放手——”柳星學的是術法法靈,近身戰當然不力,臂膀被揪的生痛,低聲吼道。
“不放,我說柔美人啊,你什麽時候能真正的柔一點啊?”
“上官修,你放開不放開。”柳星有些惱怒。
原來這雅間裏的人正是上官修和歐陽求瑕兩人。
“不放又怎麽樣,你怎麽還是這個脾氣啊?”上官修竟然和柳星杠上了。
“你不放是吧。”柳星雙唇一抿。足下一點。
水晶相撞的聲音。
“嘩啦——”一聲,一酒杯落下。碎裂。
上官修連退幾步。
頭上冷汗,看著那地板上的冰刺,對著柳星嘖嘖道:“我的天啊,真被歐陽說對了,你這個家夥哪裏是什麽柔美人啊,簡直是蛇蠍心腸啊。”
“哦?”柳星轉過身來,一屁股坐在身後的凳子上,揚起下巴,一副女王樣,手下微微打了個響指,輕蔑的看著上官修:“本姑娘不是告訴過你讓你放手了嗎?”
“那你也不用那麽狠吧,如果不是歐陽擲杯相擋,我就被刺個窟窿了。”上官修心有餘悸的道。
“哼,這樣還是便宜你的了。”柳星撇撇嘴。
“柳星,他們是?”海中天奇怪柳星對於這屋裏兩人的動作,雖然柳星動手,但是並沒用動殺氣,所以他才在一旁,並未動手。
現在既然停了,海中天認為他有必要知道這兩人是誰。
“哦,他們是我在冰川冰洞第七殿認識的人,這位是上官修,這位是歐陽求瑕。”柳星為海中天介紹道。
“我是海中天。”海中天對著兩人點點頭。
“哦?你就是那位一次就被選到第四殿的人啊,聽說是冰洞的一月一考核之中第一個月就上升到第一殿,並成為靈力第一人。真是了不起。”上官修打量著海中天。
海中天的個頭並不是很高,他的麵容甚至帶著幾絲稚嫩,上官修很難想象就這麽一個人居然打破了冰洞七殿的神話。一個月之中就成為冰洞五百人中第一人。
“幸會。”相比於上官修的一驚一乍,歐陽求瑕的表現簡直不值一提,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幸會。”海中天點頭。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柳星奇怪問道。
“當然是在這裏等你啊?”上官修一副深情厚誼坐在柳星的對麵笑眯眯。
“等我?不要和我說等這個字。”柳星想起他們最後在冰川相見的場景,手緊握拳,猛的砸在桌子之上,咬牙切齒。
蹦躂的碗筷,嘩啦作響。
歐陽求瑕一眼看見柳星眼底的黯然,想起當年的事,看來對她的印象夠差的,有些愧疚道:“對不起,柳星,當年的事,是我們的錯,三年來,我一直想要去和你說清楚,可是冰川之地從那日起,我們無法踏進一步。”
“說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嘛?”柳星翻白眼。
“警察是什麽?”上官修插嘴奇怪問道。
柳星知道自己脫口而出現代語言,也不想解釋,直接拿起茶杯對著上官修臉上一倒。
“你幹嗎?”上官修被潑的莫名其妙。
“柳星啊,你神經啊?”
“對不起啊,我現在和你說對不起行不行啊?”柳星道。
海中天和歐陽求瑕都看明白了柳星的意思。
海中天心中奇怪,這兩個人到底怎麽得罪柳星了?
“柳星,我告訴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可是上官家大公子,別以為你一個小小橫海濱城主的女兒就可以對我大不敬。”上官修火氣上來了。
“哦?大公子,那你準備怎麽對付我啊?”柳星有點欠揍道。
“你……”上官修氣的發抖。
“夠了,上官,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們對不起她。”
“可是那有什麽辦法,又不是我們願意的。”上官修脫口而出。
“傷害已經造成,說什麽都是徒勞的。”歐陽求瑕搖頭。
“這句話這麽說是不錯。”上官修恍然大悟明白了柳星剛才的意思,想著剛才自己竟是拿出自己的身份對著柳星說的話,一時之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好了,反正我還活著。”柳星看著氣氛沉默下來,實在有些受不了,這兩個人都低著頭,到底是誰受了委屈啊?
回頭過去,最為愚蠢之人,她可不認為,這兩人在自己出現的同時出現在橫海城是一種巧合。
“其實當年我們離開冰川,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後來還是我的小斯提醒了我,說你是橫海的祭子,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有在橫海城注意你的消息,當然還有你娘。”上官修道。
“那麽為什麽會在這時出現在這裏,不要告訴我是為了我,那是個可笑的答案,作為上官家的大公子有這麽閑嗎?”柳星嘴角續著一股諷刺的笑。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笑啊,好歹我們也出生入死過。”
“是啊,出生入死,再背叛。”柳星哼道。
“……”上官修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所幸不說了。
“的確,我們並沒有得到你回來的消息,說來巧合,也算有緣吧,你大概還不知道,觀星樓封閉三年出世,觀星樓中陰陽家傳言,‘白皇出,七星隨之,天下合。’”歐陽求瑕接話道。
“那麽呢?”
“我們得到確切的消息,白皇大概是在橫海城,所以我們過來,就是找這個傳說中的白皇的下落,若是可以輔佐,那麽自然萬事大吉,世道紛亂多年,民多苦,雖說因為陰陽家調解,這些年來大的戰亂沒有,但是終究總有一天會爆發的。”
“而這個白皇就是契機是嗎?或許說誰得到白皇,誰就能說自己是順應天意,一統天下,開戰理由更加正當?”柳星冷笑,一聽就聽出了本質。
“哎——”歐陽求瑕被柳星一語道出,無奈一歎。“正如你所說,我們勢在必得。”
“管他白皇還是黑帝,這些事情與我無關,我會回去見我娘,我隻希望你們以後見到我當做不認識我行不行了。”柳星略微沉吟,直截了當道。
“美人,你是不是太無情了?”上官修一副裝可憐狀。
“閉嘴。”柳星一個利眼看過去,對於這種做戲的樣子深惡痛絕。“如果是敘舊的話,我隨時歡迎,俗話說的好,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更何況一個是上官家的大公子,一個是歐陽家的四爺。”
“你知道我的身份?”歐陽求瑕那聖潔的容顏,帶著一絲好奇。但也隻是好奇而已。
倒是讓柳星有些失望,她是多麽想要看到這個人變臉啊。
“那是當然,被背叛之人,最起碼知道背叛之人的身份吧,這樣才好討債啊,我什麽都吃就是不願意吃虧。”柳星用之間摸著桌上的茶杯,瓷器精美,柳星不禁想起在千竹塢的竹桶杯。
不知道淡水是不是認為自己已經死了。
當時那種情況肯定認為自己死了。
歐陽求瑕看著略微走神的柳星,站起身,走到柳星的麵前,略微高大的身高,頓時擋去了柳星麵前的光。
柳星感覺到一暗,回過神來,抬頭,看著歐陽求瑕。
“如果可以補償,我當然義不容辭。”歐陽求瑕拿起柳星的手,眼神映進柳星的眼睛裏。
柳星看著歐陽求瑕,自他的眼神裏她看到了真心。
“不錯的承諾,那麽我原諒你們。”柳星輕聲一笑。“我知道當年的事情大概是你們所謂家族的責任吧。”
她柳星從來不是什麽古板者,天下皆為利往。
目前的情況和他們交好要比交惡來的好的多。
“太好了,柔美人果然是好姑娘。”上官修在一旁道。
“那麽我以前不是好人嗎?”柳星挑眉。
“這……”上官修無奈:“你還是如此了伶牙俐齒。”
“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了嗎?”柳星聳肩。
“柳星你不是說你要去找你娘嗎?”海中天在一旁見無法插上話,隻好提醒柳星道,他不想承認這是他心中那股不舒服作祟。
“對哦,”柳星站起身,對著上官修和歐陽求瑕道:“我這次回來是去見我娘的,所以暫時我先走。”
歐陽求瑕看了眼海中天。
海中天也看了歐陽求瑕一眼,三年時間他隻有前麵的三個月沒有陪在柳星身邊而已卻不想竟然讓他在她的生命裏缺乏了這三個月。
看到柳星接受他的提議,他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有些得意。
歐陽求瑕略微挑眉對著柳星道:“我們正好也要去城東,葡糖村,所以一起吧。”歐陽求瑕牽住柳星的手還沒有放。
“這樣啊,那一起把,不知道娘到底怎麽樣。”柳星點點頭。不著痕跡的將手從歐陽求瑕的手中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