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齷蹉畫麵

第五十六章齷蹉畫麵

事情發展得超乎尋常的順利。

靳岩果然在心底對程嵐漸漸地起了的疙瘩。

在這種情況下,在一個陰暗的下午,校園裏偏僻的一角,程嵐跟孫兆輝說道:“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孫兆輝說道:“我跟了你這麽就,你現在終於願意相信我,願意跟我說實話了啊?”

程嵐想笑,其實這一切都在張靈秋的算計之內,但是她卻不能說出來。

於是,她最後連孫兆輝也算計進去了。

她緩緩點了點頭,然後半真半假地說道:“靳岩他媽媽要我離開他,隻要我願意離開他,她就給我五百五。想想,對於我這樣沒爹沒娘的女子,五百萬是多大一份錢財啊!而且,他媽媽還說,隻要我同意,還送我去美國著名高校繼續深造。現在,就連簽證也給我辦下來了,隻需要我把最後一件事情做好,這一切都歸我了,而以後那些光明地前程,輝煌的成就,都在等著我程嵐,想想,以我程嵐這樣的智商,和我這樣的美貌,我又怎麽隻甘心居於人後,一直呆在中國做一名家庭主婦呢?”

程嵐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那樣的平淡,根本看不出那些東西對她有多誘惑。

她這樣的表情立刻就出賣了她的靈魂。

孫兆輝聽了以後,及其不可思議地瞪著她,瞪的時間足足有一分鍾之久,然後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然後他特別不可置信地反問道:“程嵐你騙我吧!你一定是騙我的!全世界都可以相信你和我有一腿,全世界都可以相信你不愛他了,但是我不相信!每天陪在你身邊的我,都知道你每天渾渾噩噩的在想些什麽,你就別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然後,他上前,緊緊揪著她的衣服,目光深邃地審視著她,逼問著她:“程嵐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是不是靳岩他母親威脅你了?!你告訴我!讓我去給你揍扁靳岩那小子!”

程嵐一聽到孫兆輝要去打靳岩立刻抬起頭來,緊緊抓住他的衣袖,目光懇求,而眼淚也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我求你別去傷害他了,好不好?他現在比我還難受?我並不想給他帶綠帽子,但是他卻不知道,現在他才是那個最受傷的人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這是孫兆輝頭一次看到一向驕傲不可一世的程嵐,第一次這樣卑微的為了一個男人去求別人。

看著她那雙被淚水沾濕了的眼眸,此刻竟然帶著如此卑微的祈求目光,他不知不覺,就心軟了下來。

他自己也不知不覺心疼了,他扣住她的手,點了點頭,最後也隻能無可奈何地一次又一次道:“我早就說過了,他們家根本就沒一個人是好人,是你不聽!我也說了,他們家的人,你完全招惹不起的,可你還是不聽!不但不聽,還真去招惹了,甚至還把自己也給載進去了,你這是活該啊你!”

然後程嵐又以這樣的眼神望著他,然後讓他答應她的求助。

而他,最後也隻能無可奈何地點頭答應:“好吧!我也不知道你被他們家是如何威脅的,但是以他現在的羽翼,確實還不是與他父母爭鬥的時候,你就先乖乖地從了吧!至少這樣你還不是損失很大,若是你真的惹怒了他們家的那群狼,到時候隻怕你的下場比他們家現在威脅你的更慘,而且連你說的這五百萬和出國留學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後的時間,程嵐和靳岩繼續冷戰,直到程嵐的奶奶出院。

時間又回到了一個大於蓬勃的夜晚。

前幾天,靳岩跟她說,他現在新開的這家公司最近出了點問題,他得到北方出差幾天。

程嵐聽了這話,無力地笑了。她想著,這一天終於還是道了啊!

在靳岩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她不知道為何,在他睡著的時候,明明冷戰了一個多月的兩個人,程嵐卻在這樣的情況下,黑夜裏,卻忽然鼓起勇氣,陡然間爬在他的身上,坐在他的腰上,乘著黑夜然後一次又一次的挑*逗起他。

她想,就讓她再繾綣懷緬一回吧。

靳岩被禁*欲了一個多月,又是年少輕狂的少年,生龍活虎的,且頭幾次經曆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月的禁欲,他也早已經按耐不住了。

於是,在程嵐微微挑逗幾下,他就徹底地淪陷,並且改防為功。然後一整晚,兩個人都幾乎在廝殺。

也許,他有一種預感,這就是分別前她送給他的禮物。因此,他更為賣力的表現。

也許,他以為她終於願意再次回到他心底了,於是,他高興忘懷,一時間忘了懷,就激*動地做出最原始最野*性的衝*動。

而程嵐,也知道這是分別前最後的溫存,也任由他在黑夜裏或高興或狂野地擺弄她,將她擺弄出各種新奇的姿勢,然後兩個人一起做著最後分別前的抵*死纏*綿。

程嵐想,靳岩應該是高興的。

因為在第二天早上他離開的時候,在程嵐明明醒來了,卻故意裝睡不去送他的情況下,他還特地俯身在她疲倦的容顏上,額頭上愛憐的親吻了好長一段時間。

隻可惜,等靳岩滿懷著憧憬處理好事情回來以後,他去發現,世界一切都變了。

北方的事情等他去了以後,以超乎尋常的順利給解決了,因此,他可以提前回家了。

那天晚上,他滿懷喜悅地回來,拿著鑰匙打開房門,卻發現家裏一片淩亂。

首先,在進門擺放鞋子的地方,一雙意大利出場的高級男士皮鞋正淩亂地擺放在一旁,沒有放進鞋櫃。

因為這雙鞋並不是他的,所以他一眼就看了出來。

家裏來了客人?而且還是男客人?隻有一個?還是另外還有其他女孩子?但是為何沒有看到陌生女孩子的鞋子?

他一邊如此想著,一邊沿著走道緩緩進入客廳。

而裏麵的淩亂瞬間讓他傻眼了。

從客廳沙發一直到房間門口,一路都灑落著不少淩亂的衣服。

客廳沙發上的一角,還明顯擺放著一名男士西裝。而地上大多數是女人的衣服,當然,還要一條男士充滿脫下的西褲……

靳岩一眼就看出,這褲子不是他的,而這地上的衣服,卻都是程嵐平時最愛穿的那幾件。

他們的臥房依舊在半開半掩著,裏麵傳來一聲重過一聲的呻吟。

他也清楚地聽出,那女子的吟*哦聲,就是來自他這幾天日夜思念的女子的喉嚨……

一時間,他被這樣的景象嚇得喘不過氣來。

他站在原地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極力想讓自己保存冷靜,可血液裏的悲傷與痛苦讓卻他幾乎想要爆炸。

他想要宣泄,叫囂,揍人,可他卻一直冷靜地處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著沙發周圍那淩亂的景象,還有沙發一角他熟悉的,程嵐那淺藍色的小褲褲,他的血液頓時被抽走了。

他想,曾經在這個沙發上,他也曾經和裏麵此刻正躺在別人身下呻吟的女子一起做過各種姿勢,各種曖昧地,有趣的,幸福的體驗,可她今天和別人就在他們曾經在一起的地方做了……

不但如此,她還將他帶到了他們的那張大床上。

在那裏,才是他們歡*愛地最多的地方。

他記得,在他離開前的前一晚,她還是那樣熱情地一次又一次地索要他,他們還曾經因為需要短暫的分離而那樣的抵*死纏*綿。

他以為,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那樣地需要他,愛著他。

隻可惜……這一切,終究是他看錯了。

腳下如千斤一般沉重,讓他拖著幾度就要爆炸卻發不出聲來的身子緩緩走到那半開半掩的房門前。

果然,他就是那種不見黃河不落淚的人。

緩緩推開房門,最後他終究還是讓自己看到了那令他痛苦一生的畫麵。

女子此刻正坐在男子身上,因為天氣漸冷的原因,她身上還披著他們曾經一起蓋過的棉被。

他看不到她光*裸的身*軀,但是卻看到她的身*軀的在薄薄地空調被下緩緩起伏,而她此刻的頭顱也是養望著的,一直朝著天空忘我的呻*吟。

這樣的她,看起來是那樣的嫵*媚,那樣的嬌*喘,看起來,似乎比在他身下還要忘*情享*受。

這樣的畫麵太讓他傷心,也太過傷了他的自尊心。

他想走上前去將兩人分開,甚至想大打出手。

但是他不想上前去掀開那床齷蹉的被子,更不想看到被子下那兩具光*裸的身子絞*纏在一起的齷蹉畫麵。

他氣得連牙齒都在打顫,拳頭也握得咯吱咯吱作響。

但是最後,他卻沒有勇氣上前揪開兩個人,而是無力地對著裏麵正及其忘我的兩個人緩緩咬牙道:“我限你們在一分鍾以內穿戴好然後出來。”

說完,他就將這房門重重地甩上,然後回到沙發上。

就那樣坐在那堆淩亂的衣服中間,雙手撐著頭,使勁地煩悶地不知所措地揉*搓著頭發,仿佛要將整個頭顱給卸下來。

首先出來的,並不是孫兆輝,而是程嵐。

此刻的她,已經穿好了睡衣。

然後她就這樣在靳岩的麵前,表情淡淡地將地上掉落的男士衣服一件一件的撿好,然後再送進房裏,遞給孫兆輝。

整個過程中,麵對身後靳岩投射而來欲殺人的目光,她都沒有任何不適用的感覺,這讓原本就幾近奔潰的靳岩仿佛隨時都要爆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