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是協定還是交易？
現在封然莫算是知道尹夕曦的厲害了。在女人中來講，尹夕曦的確很聰明，平常在司覺浩麵前裝作一副純淨無邪天真浪漫的樣子，可是她真正的本質與內在被她藏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心海底針，大抵如此。
司覺浩真的看不出尹夕曦真實的一麵？還是他故意縱容？
封然莫想不通，也不做深沉次的考慮。隻是要比起狡詐，尹夕曦還差了點火候，想在封然莫麵前玩小聰明還早了八百年。
然而實際上尹夕曦從來沒有想那麽多，她一切隨著自己的性子，她高興就這樣，不高興就那樣。她從小生長的環境裏，她都是被被捧得高高在上，捧在別人的手心裏。她不懂商場職場中的勾心鬥角，與她哥哥尹臨在商場中叱吒風雲的手段，她的小聰明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若是要問起她聰明會耍心計的原因，這完全得歸結到家族遺傳的基因身上。尹家世代經商，從祖宗就遺傳下來的優良傳統，她不繼承一點她還能姓尹嗎？
尹夕曦見封然莫沉著臉不說話，心裏在懷疑他會不會真的要開除她。雖然現在靠著司覺浩不愁吃也不愁穿，但是難得她能出來接觸接觸社會學些本領。盡管家裏的事業有哥哥繼承，但是她進大學也不是白混的。從來都沒有人敢說尹家的大小姐是沒有腦袋的二百五，因為她聰明也有實力，也因為她家裏很強，而且尹家從來也不養沒有用的廢物。
“你怎麽才願意做？”良久封然莫才開口說話，表情上是若有所思的深沉，讓尹夕曦有種錯覺他在未雨綢繆。
尹夕曦動動嘴角笑了下，“封總手下得力的人那麽多，查點事情要靠一個不值得信任的試用秘書？”
她果然聰明得很，封然莫笑了。
尹夕曦眨眨眼睛，不敢置信地卻確定地看見封然莫的嘴角微微上揚，不過那個笑容很冷，讓尹夕曦發寒。
“如果我去調查，就會驚動很多人。這樣會增加調查困難，而且還有可能讓證據提前銷毀。但是讓你去就避免了這種風險，你開個條件，我們來做個交易，你幫我查，我答應你的條件。你看怎麽樣？”
尹夕曦不懂什麽風險不風險的，但是聽起來倒是有些道理。她反問：“什麽條件你都答應？”
“當然是符合你幫我做的事情的評價條件。”
奸商！尹夕曦暗罵道，她想了想，然後說：“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好，說來聽聽。”
“第一，之前我搶你錢包這件事情，在我幫你達成目的之後，這筆賬一筆勾銷，你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瓜葛，而且我不願再聽到有第三個人跟我說起這件事。”
“就這樣？”封然莫微微吃驚，還以為尹夕曦會提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條件出來為難他，沒想到如此簡單，她不說他都忘了差不多了。
“還有第二條呢，你別打斷我，等下我忘了。”什麽就這樣，尹夕曦可是看見封然莫那記仇的臉，時時刻刻都在介意尹夕曦搶他錢包，他麵子不光彩的事情。
“你說。”
“第二，從今天開始請我吃午飯，為期三個月，吃什麽我來定。你看怎麽樣？”
封然莫眼神怪異地看了一臉得意的尹夕曦一眼，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提出的條件都不難達成，反而覺得太簡單。剛想答應，口中一頓說：“如果事情你沒有辦成怎麽辦？”
“我就把午飯錢全都還你，行了吧？”商人就是商業，什麽利害關係都要分得清清楚楚。
“好。”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尹夕曦伸手去拉門，門已經能夠打開了。她鑽出車，關上門，彎下腰對車裏的人說：“那今天的午飯我要吃法萊芙餐廳最貴的菜，拜托你了。”她如意算盤可全部打好了，中午司覺浩沒時間給她當廚師，昨天晚上就給了張卡讓她自己勉強在外麵解決午飯問題。但是尹夕曦不能老依靠司覺浩生活，那多不好啊……何況之前她還欠著他一筆錢呢，雖然司覺浩沒要她還，不過尹夕曦還是很會做人的。至少錢不能越欠越多，這是她不願意丟掉小秘書工作的原因。
封然莫目光中那種審視意味又開始了，然而他沒再多說什麽，隻輕輕發動車子，開向地下停車場，尹夕曦的耳邊卻飄過他的一句話：“遲到的工資照樣按規定扣。”
尹夕曦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後氣極敗壞地衝進了大樓裏，心裏暗罵一百遍封然莫是黑心的資本家。
剛到自己的座位上還沒坐下，尹夕曦就被一個人拽進了角落裏。
那個人是卓琳，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弄得尹夕曦有些奇怪又莫名其妙。
“怎麽啦？”尹夕曦問。
“我問你，”故作神秘的女人，環顧了一下四周是否有可疑人士，然後繼續講道，“你今天是不是坐封總的車子來的？”
尹夕曦眼睛睜得大大，眨了眨，不說話。
“我都看見了，你們在摟摟抱抱，唧唧我我。還不想承認！”
“哪裏有摟摟抱抱，唧唧我我？”尹夕曦辯解道，“我們什麽都沒有做好不好！”封然莫跟塊冰似的，誰願意抱塊冰啊。
“你承認了！那個人果然是你？！”卓琳咆哮了，雖然她心裏不想承認，但是她還是因為震驚而咆哮了。
“……”尹夕曦又不說話了。她在想，除了卓琳不會人人都看到了吧？封然莫停車的地方挺隱蔽的啊，應該不招人注意才對。
“快說！”卓琳壓低聲音做逼供裝，“你們在一起有多久了？你竟然隱瞞得那麽好，徐夕曦我太小看你了，竟然連老板都被你釣到手了，果然新人威力大啊，長江後浪推前浪。有前途！”
“……”尹夕曦在想，她應該怎麽解釋，“卓琳……”
“你別出聲！別告訴我不是我想的那樣，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卓琳斬釘截鐵地說。
“事實上，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昨晚上我們住在一起，然後他順路帶我過來……”
“什麽？你們都同居了？！那麽快！”卓琳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提不上勁了。
“不是同居……是我住在司覺浩家裏，然後封然莫昨晚上在他家留宿，然後……”
“什麽？”竟然把司覺浩也攪合上了，卓琳覺得自己快窒息了，“你住在司覺浩家裏？然後封然莫也加入了……你們發展成三角戀了？徐夕曦你比我想象之中要強大五十倍，讓兩個鑽石王老五為你同住一個屋簷之下，每天水火不相容……”
“……”尹夕曦放棄解釋了，然後她看著一臉迷醉的卓琳，無比佩服她的想象能力。
等到三分鍾之後卓琳完全在興奮中平靜下來，尹夕曦才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當然忽略過一些卓琳沒有必要知道的關鍵，總之讓她理解到她尹夕曦與其他兩個男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到了最後，卓琳是相信她與封然莫沒有關係，可是始終不相信她與司覺浩沒有半點關係。
一個上午她都在和卓琳討論有關係與沒關係的問題，工作沒進展到半，然後馬上就到午飯時間了。
卓琳解決午飯問題去了，問尹夕曦要不要一起去，她們好好在把“關係問題”深度化一點。然而尹夕曦在做著她午飯大餐的美夢，還沒回答卓琳，就看見站在她眼前的封然莫老板。
“封、封總。”卓琳吃驚為什麽封然莫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