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與殘暴重逢

於博雨第二天沒有機會再見她,因為他被逮捕了,罪名是殺人、偷稅。因為嚴林找到的罪證並在臨死前告訴了他的妹妹,她在前一天已經把罪證匿名發到了相關的機構。

 

審訊曠日持久,一波三折,驚險重重,於家的財富和背後的黑暗勢力發揮了強大力量,黃金組合的律師團隊,重要的殺手兼汙點證人莫名其妙地身亡,最後,於博雨謀殺罪名不成立,偷稅在交了所有的稅金和罰款之後,被判坐監半年。

 

於博雨知道這一切都與嚴林有關,因他當初掌握的就是這個,他讓人詳細查了嚴林的親屬,發現他隻有媽媽和妹妹,在嚴林出事後都杳無音訊,誰也不知她們去哪了。後來發現,他的媽媽在於博雨被抓前五天死於癌症,被不知名的人將她和兒子葬在了一處墓地。

 

嚴林的妹妹很難查,似乎所有這個人存在的信息都沒有,同時,於博雨花了巨額的金錢以及各種極端的手段獲得了舉報他的人的蛛絲馬跡,並找頂尖的電腦專家查到了舉報人的現實身份,幾乎兩個人的資料同時擺到了他麵前,資料上的照片是同一張他難以忘懷的臉,那個自稱是“於煙”的女人,於煙,“餘煙散盡”,哪個父母會給自己的女兒起這樣的名字,當時他就懷疑,可並沒有急於調查,事實上也沒有時間,照片上那個女人沉靜的臉讓他的心裏悸動了一下。

 

資料顯示:嚴林的妹妹,真名是嚴露瑤,牛津大學學生,多項獎學金獲得者,業餘電腦專家。

 

餘煙散盡,她給自己的化名別有深意,可惜,她高估了那些證據的力量。於博雨冷笑了。

 

嚴露瑤正在倫敦街邊的報亭上專心看著一張報紙,自從那件案子開審以後,她就養成了每天買這份報紙的習慣。本來可以帶回宿舍看的,可報上的內容吸住了她,她站在那裏,沒有動,就那麽看完那個消息:“於博雨今晨獲釋。”她的心裏被悲涼所籠罩,這就是他的哥哥付出生命的結果。

 

和於博雨分手的第二天她就飛回倫敦,每天關注這個案子的進展,最初的些微不忍已經逐漸被憤慨所代替,原來草根和權勢階層的對抗如此力量懸殊,這世界根本就是不公平的,金錢可以踐踏法律,她悲憤莫名,卻無能為力,最後隻能試圖讓自己不被氣憤壓垮,她試圖說服自己,哥哥的死並不是於博雨直接造成,於博雨也沒有百分之百的責任,他不被判死刑就算了,畢竟他也付出很大的代價。開始這個辦法沒什麽效果,時間成了一劑良藥,慢慢地她麻木了自己,生活總歸還得繼續。

 

在這半年,她順利畢業,因為良好的成績,也很快找到了理想的工作,兩周後,等畢業典禮開完後,她很快就會正式參加工作。

 

她站在人行道上,一字字地看著那條消息,旁邊忽然有人說了句中文:“看完了麽?”

 

她驀地抬頭,那個人的臉讓她的麵容失去了血色,她結巴起來:“你。。。你怎麽在這裏?”

 

“奇怪麽,其實也沒什麽,我讓人昨天就訂了機票,出了監獄直接就飛到這裏。”於博雨淡淡地說。

 

嚴露瑤有些心慌,這半年她都關注這個案子,關注著於博雨這個人,殺戮與鮮血,凶狠與殘暴,和她當初接觸的那個紳士風度甚至有些讓她難以遏製的心動的男人完全是兩個麵目。

 

“看到我出來你是不是有些失望啊?”於博雨接著問。

 

“沒有,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我有些好奇,你哥到底把那些東西藏在哪裏,你是怎麽找到的?”

 

嚴露瑤咬了一下嘴唇,原來他已經知道自己是告發他的人。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她轉身就走,肩膀忽然一緊,身子被一股力量攬向後撞進一雙冰冷的臂膀,於博雨的唇封住了她的嘴,也封住她幾乎脫口而出的驚呼。

 

他的懷抱像是越掙紮越陷得深的泥沼,他的吻瘋狂而熱烈,輾轉吸吮,深得要吸走她的靈魂,她顫栗起來,心跳和喘息都狂亂而急促,他嘴裏有絲甜絲絲的氣息,她想推開他卻覺得暈得無力,很短的時間內,她便失去了意識,在失去意識的一刹那,她看了下周圍,行人都微笑著繞過了他們,在倫敦街頭男女擁吻這樣的事很常見,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沒有人會幫助她,最後她癱倒在他的懷裏,人事不知。

嚴露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大床上,渾身仍然癱軟無力,她知道於博雨口腔裏那甜絲絲的氣息一定是什麽迷藥,讓人失去神誌和力氣。

 

於博雨站在床前凝視她,“醒了。”他笑笑。

 

“你想幹什麽?”

 

“你想問的應該是我會怎麽處置你吧,其實這個問題是我在監獄裏最願意思考的問題,也是我最急切想做的事,我簡直一刻也不能等,要不是為了早點出來幹這事,我還會少花不少錢。”

 

“這麽說你已經想好了。”事到臨頭,身處絕境,嚴露瑤反而鎮靜下來。

 

“不錯,我在想是讓人把你輪0奸呢、賣到南洋當妓女呢、還是毀了你的容呢、還是砍掉你的胳膊腿呢。。。真是很難抉擇。”

 

“你少做夢,你要敢那麽做,我大不了一死。”嚴露瑤毫不畏懼。

 

“死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呢,生不如死到是很容易。”

 

嚴露瑤默然不語。

 

“害怕了是麽?”

 

“我不害怕,害怕也沒有用,這樣不錯,我們兄妹都死在你手裏,你也算功德圓滿了。”

 

“說到你哥,他到底把東西藏在哪裏?”

 

“在你辦公室上麵的通風口裏。”

 

“真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難怪你要在我公司出現,你是什麽時候取到的?”

 

“在第一天你到樓下衛生間的時候。”

 

“那麽第二天的鬼影也是你弄的麽,投影技術,對於你這個精通電腦的人應該不難,是想嚇我,還是想查出你哥是怎麽死的?”

 

“兩者都有。”

 

“那你應該知道你哥的死不全是我的事吧?”

 

“不錯,你沒被判死刑我還安慰自己,我哥的死讓你償命有點冤,其實我心裏知道,你這個惡棍,就應該被千刀萬刮!”

 

“我是個惡棍,你得罪了我,而且是這一輩子害我最慘的一個,我賠了一億,蹲了半年監,還失去老大的位置,別的損失更難以估算,你覺得我這個惡棍會怎麽對你?”

 

 嚴露瑤咬住嘴唇不吭聲,頭轉向一邊。

 

 “其實一個人想死,別人的確攔不住。”於博雨坐在床上,手捏住她的下鄂迫她轉過來,“你這麽美,又這麽聰明,死了豈不可惜。”

 

“早知道嚴林有你這樣個妹妹,別說他要一百萬,一千萬我都給,可惜,我們相見恨晚,梁子已經結下。”

 

“在監獄裏我想了無數整治你的法子,可見了你,才覺得把你交給別人,我還真舍不得。”

 

他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她驚懼地想推開,卻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他的手忽然一緊,已經把她的衣服撕開,內衣內褲也被迅速扯下,他壓上她赤裸的身體,猛地進入。

 

嚴露瑤慘叫了一聲,痛到撕心裂肺,他的每個強占和攻入都讓她如受酷刑,尖銳的痛持續了好像有半個世紀,她覺得身體都被撕裂,他終於從她身上下來,她痛到幾欲暈去。

 

她忍不住暴發的呻吟,下體流出的血染紅了潔白的床單,她恨得咬牙切齒,“你這渾蛋!”她激烈地喘息著,額頭上的汗水和著無法遏製的淚水滴落在枕上。 

 

“調查得沒錯,我果然是第一個得到你的男人。現在忽然覺得你的理智和驕傲挺不錯。”

 

“知道你為什麽這麽疼麽,因為處女膜破裂,而且我強行進入,你的下體撕裂,裏麵的血液成了潤滑劑,所以我的每個動作你都會痛得要命。”

 

“不過沒關係,記得我是學醫的麽,我會給你上藥,你很快就會好。”

 

“不!”她喘息著吐出一個字。

於博雨沒有親自給她上藥,給嚴露瑤留下了一絲尊嚴,而是請了專門的護士。

幾天後,她的傷已經全好了,她下了床,走到窗前,想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地方。

她發現這是一個小規模的英式古堡,從窗戶望下去,古堡下麵有一個巨大的花園,花園栽滿了各式各樣的玫瑰花,姹紫嫣紅、繽紛燦爛,美麗得讓人窒息,她不由得看出了神。

一隻手臂輕輕環過她的腰,幾日前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害怕,嚴露瑤掙紮,卻被摟得更緊,於博雨貼著她耳邊輕聲說:“不反抗,就不會疼。”

嚴露瑤絕望地閉上了眼,是啊“不反抗,就不會疼。”現在這種狀況,她既沒有反抗的能力,也沒有人有能力救她。雖然,對她的禁錮很寬鬆,有護士、有女傭,甚至有電話,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報警或和外界求援,她無法與一個有組織的黑勢力首腦對抗,就算她真的能告贏他,讓他以綁架、強奸罪名被關進監獄,他背後的犯罪集團依然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萬劫不複。她努力地奮鬥、求學,燦爛的生命才剛開始,不到萬不得已,不想這麽早就結束自己的生命。於博雨篤定這一切,所以連威脅的話他都不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