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真氣療傷
兩個二貨麻雀似的開始沒完沒了的嘰嘰喳喳。
一個誇師無玄多麽地神勇,多麽底威武;一個誇師無玄多麽地帥氣,多麽底偉岸。
完全不顧我這拚命保護她們的重度病人受不受得了那聒噪。
一旁默默坐著的師無玄,也不理她們,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鳳眸裏流露出的幾絲淡然又帶著點關切目光讓我的心像被貓爪子握住了似的,癢癢的,癢到頭皮直發麻。
隻是一天不見,這廝竟然對我變化這麽大,著實讓我心裏感到很吃驚。
難道這貨這麽快就原諒我了?這絕對不會是這隻妖孽的作風啊。
唯一的理由是,這貨在以退為進,表麵先對我好,然後再伺機報複我?可是大可不必這樣啊,他要殺我那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那麽簡單。不對,他不殺死我是有其他原因的,他畢竟是一隻想要當神仙的妖,殺多人了,他就造多了孽,那就別想當神仙了。所以,他可能顧忌到了這個才沒動殺念,但他絕對不會饒恕我的。我想起了他曾經眼底泛紅光,動殺念的樣子,心裏不由地一陣發毛。
再認真的看看他的樣子,眼底的確沒有泛紅光,禍國殃民的絕世容顏上也看不出任何異樣表情,但是薄唇邊有一絲勾起,使得他呈現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尼瑪,這是什麽表情啊?不會是暴風雨前的模樣吧。我感到有點忐忑了。
趕緊解釋下上次的事情吧,我開口道:“無玄,其實你上次誤會我了,我絕對沒有想要把你賣掉的意思,真的,我發誓。”
師無玄露出了一副琢磨不透的表情,眼神裏折射出星星般的光芒。然後向我湊近了一點,打量我臉上的情緒,似乎並不相信我的話。
尼瑪,這貨怎麽就這麽難忽悠呢?
我努力擠擺著臉上的肌肉,露出一副可憐兮兮,不信我就死給你看的樣子:“真的啦,我怎麽可能會想把你賣掉呢,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是最了解的,對不對,我那時隻是第一次看到三百萬的支票而已,所以一時走了神,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哈,您來到我的雷登,那就是我的榮幸啊,在沒有找到回去的辦法之前,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愛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我絕對不會催著您老人家走的。”雷瑪麗啊雷瑪麗,這麽討好人的話你都說得出來,真是鄙視你吖鄙視你。
師無玄鳳眸一斂,依然是一副淡然而疏遠的樣子,沒有接我的話就轉身走開了。
這貨到底想幹什麽啊?不吭聲是神馬意思?真是讓我抓狂啊……
倒是尤瑪麗那貨雖一旁在跟郝美麗聊的火熱,耳朵卻一直注意著與師無玄相關的動靜,聽到這話,馬上湊了過來,瞪著我說道:“土包子,雖然你對我有大大的恩,但不代表可以跟我搶男朋友,師無玄已經是我的了,上次你都已接下了我的支票,既然接下來了就不能反悔,支票沒了我重新開張給你就好了。”
尼瑪,這貨真是死性不改啊。人家師無玄若願意跟你走,我絕對不會有半點阻攔,但難道你沒看出來師無玄根本就沒有想要離開雷登的意思嘛。而且他還是一隻妖啊。
我無可奈何地說道:“你的支票我不要了,至於師無玄會不會做你男朋友,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啦。”
她挑著眉毛,露出了一副挑釁的樣子,叫囂道:“你這麽說是在向我下戰書是不是?好啊,我們最後就看看究竟鹿死誰手。看看師無玄會選擇你這沒胸沒屁股的土包子,還是會選擇前凸後翹,性感迷人的我。”
尼瑪,就算比別人多幾兩胸脯和PP也不至於天天掛在嘴邊上吧。
也罷,如果這貨硬要賴著師無玄,就讓她賴吧,關老娘P事吖,隻要這貨在雷登一天,老娘就可以做賺一天錢,坐收漁翁之利,哇哈哈哈……
師無玄端著一杯水站在了我麵前。他握著杯子的手指修長而潔白。
“幹啥?”我一臉的疑惑。
“你渴了吧,來喝口水。”師無玄淡然地說道。
什麽?!這貨從昨天到今天這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彎真是讓我吃驚不已。以前從來隻有我給他端茶倒水的份,今兒卻……
更讓我腦門一震的是,他居然還拿了個勺子,朗然道:“張開嘴,我喂你。”
尼瑪,有木有搞錯啊?難道這貨在水裏下了毒嗎?我後腦冒冷汗,寧願渴死我也不喝下去。妖果然就是妖啊,得罪了就休想有好下場。
我正絞盡腦汁找借口拒絕時,尤瑪麗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也跟到我前麵來了,帶著一臉的醋意用甜得膩死人的嗲音說道:“哎喲,這種費心的事情怎麽能讓我們的救命恩人親自來動手呢,我來喂就好啦。”說著將師無玄舉起的勺子搶了過去。
“是啊,是啊,你在一旁歇著,這種事由我們來做就行了。”郝美麗也帶著濃濃的酸味,一把接過了師無玄端著的水杯。
我舒了口氣,幸虧這兩花癡都是醋壇子,但是,還不行,得把水也換掉,萬一師無玄在裏麵下了毒我不是死翹翹了,雖說就在醫院裏,但來著遠古時期的毒,現在的醫生也未必解得了啊。
“郝美麗,水熱不熱?”
“不熱啊,摸在手裏正好。”尼瑪,平時從來沒見你這麽“貼心”過啊。盡是個給老娘作對的主啊。
“我感覺有點熱,想喝涼點的,你去給我換一下嘛。”我有點動怒了。
“那怎麽行呢,你現在是病人,不能喝冷水的。我看這個水溫正好,帥哥好貼心哦~,不僅人長的帥,連水溫都可以調得這麽好。”郝美麗一邊說著一邊眨著眼睛猛對著師無玄放電。
我汗,這貨居然這麽快就忘記了在QQ上由老娘扮演的“師無玄”對她的冷言冷語了,臉皮真是厚得可以跟萬裏長城的城牆相比了。
沒辦法了,我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大叫道:“我要上廁所了,憋不住了,水先一邊放著吧,該扶我的扶我,該回避的回避。”說著我斜睨著師無玄,示意他快點出去。
師無玄果然大步走了出去,看來古人對這種出恭行為之類的態度是十分保守的。尤瑪麗和郝美麗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一個過來搖床,一個來攙扶我。
從床上坐立起來的過程中,全身疼痛的宛如萬千隻螞蟻在撕咬我。郝美麗和尤瑪麗一人架著我一隻胳膊,半拖著我,三個人以蝸牛般地速度一寸一寸地挪向衛生間。
她們兩個雖累得腦門冒汗,但也沒有抱怨出聲,看來,在山頂上那一出之後,兩個人對我的確還存有幾分感激之情。不然若在平時,指望她們兩個能幫我點什麽,那絕對是太陽要打西邊出來的事。
洗手間回來,在我的淫威之下,郝美麗隻好極不情願地倒掉了已經涼掉了的水,重新給我接了一杯回來。
不是老娘太多疑,我觀察著師無玄,怎麽看都覺得他今天格外地奇怪。他是隻狐妖,妖性不定,想救人就救人,想害人就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在山上遇到那不堪回首的破事之後,我感覺到自己要更加愛惜生命了。
這一下午,雖然師無玄對我是出奇的關心,噓寒問暖個不停,卻始終讓我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但見他一番盛情,又不好催他回雷登去。而尤瑪麗和郝美麗一下午都處於亢奮狀態中,兩個人都像打了幾升雞血似的,圍繞在師無玄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終於到了晚上七點了,我催促他們趕緊回去。天呐,與其被這兩個花癡加一個妖孽圍在旁邊,老娘寧願自己安安靜靜地呆著。
他們卻圍繞著誰來守夜照看我的問題爭論了起來。
“美麗,你就先回去吧,女孩子熬夜太多了不好的。有我跟師無玄在這裏守著就好啦。”尤瑪麗熱情澎拜地說道。
“不成不成,親愛的,還是我跟師無玄守在這裏吧,你看你一個大小姐怎麽可以受這樣的苦,我會為親愛的心疼的。”郝美麗那讓人酥麻到骨頭裏的聲音。
尼瑪,老娘還會不知道你們那點小小的心思,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裝著一副感激的樣子說道:“既然你們都想留在這陪我,那不如讓師無玄回去,你們在這裏吧。”
“那不行!”兩人異口同聲。我就知道這兩小蹄子,明明就是想跟師無玄呆在一起,還美名其曰是想照顧我。
師無玄卻揚手道:“二位姑娘一起回去吧,這裏有我守著就行了。”
“你們三個都回去吧,有什麽事我會搖鈴叫護士的。”我一臉嚴肅地說道。說著從衣袋裏拿出雷登到鑰匙交給師無玄,轉頭對尤瑪麗說:“你開車載他兩回去,想看我的話明天再來吖。”
尤瑪麗露出了歡喜的表情,今天晚上她有機會跟師無玄獨處一室了。這貨果然有異性沒人性啊。
師無玄鳳眸流光一轉後,利落地說道:“好吧,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尼瑪,這三個貨都隻是表麵對老娘好啊,稍微婉拒就個個都露出了真麵目,都不是真心想要照看老娘啊。
雖說我確實沒打算要他們誰留下來,但見他們誰都沒有客氣一下就都走了,心裏卻又怪不舒服了。這三個不是妖孽就是腦殘的走了也罷。老娘才不稀罕呢。想著想著,頭感覺到越來越沉重,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瑪麗……瑪麗……醒一醒……”睡夢中感覺到有人在呼喚我。
我疲憊地睜開了雙眼,一張傾城傾國的麵容奐入眼簾:“啊,師無玄,是你,你怎麽來了。”
“我來給你療傷的。”師無玄朗然道。
“這麽晚了了,又沒有車,你怎麽來到醫院的啊?她們知道嗎?”我詫異地問道。
“我到雷登後,等她們都睡下了就出來了,飛回來的。”
“不是跟你說了在人類的世界裏不要飛嗎?”我有點生氣了,這貨是不是嫌以前給我添的麻煩不夠多啊,我凶巴巴地喊道:“要是被別人看到了你這隻會飛的妖,以後咱倆誰都別想過安寧的日子了!”
尼瑪,你自己不想過安寧的生活就算了,別拖累老娘啊。
師無玄見我發脾氣了,露出了一副好心沒受到好報似的頗委屈的表情:“你傷得這麽重,我想好好給你療一下傷,白天有人在,我不方便行動,隻有等到現在沒人才可以了。”
“你會療傷?怎麽個療法?”見他一副態度誠懇的樣子,我口氣鬆了下來。
“你把身上的東西都解了,然後脫下上衣,我對著你的體內輸入真氣,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師無玄指著我包裹了一身的石膏。
“什麽?你要我脫光上身的衣服?那可不行!”我怒然地說道,兩隻打滿石膏的手不自覺的抱放在了胸前,老娘一個清白的大家閨秀,從來都沒有跟男生有過肌膚之親的,現在要我赤**對著一個不是男朋友的男人(雖說他是隻妖,算不上真正的男人),讓老娘怎麽能接受。
“師父從小就教導我非禮勿視,非言勿聽的道理;我絕對不會看你的身體,更不會侵犯你的。”師無玄無比認真的說道,眼眸透出微微光芒,給人純淨的感覺。
這貨從來都是EQ為零,不知女色為何物的;所以即使在談論著脫衣解帶的事情時,眼神依然清澈透明,沒有一絲一毫的迷蒙。了解他那些事,我自然不會懷疑他對我怎麽樣,但是卻過不了自己的一關。老娘長到二十四歲還從來沒有接觸過異性的啊,以後如果我的男朋友知道我跟其他男人有過肌膚之親肯定會嫌棄我的。
嗷,不要笑話我的思想,雖然受的是現代教育,在大學裏,未婚同居現象也司空見慣,但對於男女之事,從骨子裏我卻是特別保守的。
師無玄見我一臉的遲疑,又耐心地說道:“如果我不幫你輸入真氣,隻怕你住在這家醫院,三四個月都不能完全好起來的。要忍著身體的疼痛什麽事都做不了。而我輸入真氣給你,你最多三四天就能完全好,而且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聽他這麽一說,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身體上的疼痛我還能夠忍受,可如果要在這家醫院住三四個月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啊,我沒有正式工作,所以也就沒醫療保險,費用都得自己從腰包掏啊,更重要的是,我腰包裏也沒這麽多錢啊,還得跟親朋好友去借。
尼瑪,這可真是個難題啊。
“我給你五分鍾,你再好好想一想吧,不想治療的話,我就回去睡覺了。”師無玄打了個哈欠,露出一臉倦意的樣子。
我思量著,怎麽辦呢,不讓他療傷吧,太花錢了,老娘好不容易碰上了尤瑪麗這個錢多得沒處花的主,能撈點油水,現在卻要全部用掉而且還要倒掉一些老本出來,要知道雷登生意這麽慘淡,老娘都已經兩個月沒買過任何衣服和護膚品了吖,如果讓他療傷,又感覺到很別扭,在一個與自己沒什麽關係的男人麵前赤身**,還要發生肌膚之親,讓老娘怎麽向未來的男朋友或是老公去交代。
糾結了一會兒,我還是沒決定出選擇療傷還是不療傷。
師無玄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想出了一個辦法:“你要是不知道怎麽選的話,不如就抓鬮決定吧。”
真是虧他想得出來。我暗自發笑,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就用硬幣來決定好了。
我讓師無玄從我口袋裏找出一個硬幣,讓他往空中扔,接著的時候正麵為上就不療傷,反麵在上就療傷。
按照我說的方法,師無玄將一個硬幣拋在空中,然後對著硬幣吹了口氣,隻見硬幣在空中不斷的翻滾著,最後輕輕地飄落在了他的手掌心。尼瑪,不至於吧,仍個硬幣都搞得像表演魔術一樣,如果他能登上中央電視台的春節聯歡晚會去表演魔術,估計劉謙也隻有自歎不如份了。
師無玄露出喜色道:“是反麵在上,你快點去除衣物,我來用真氣給你治療吧。”
我靠,看來老天都想讓我不要花冤枉錢在醫院啊。
沒想到從小就在武俠片裏經常看到的用真氣療傷的場景,竟然會真實地發生在我身上。
不得不說世界確實很奇妙啊。
雖說相信師無玄不會侵犯我,但還是不想讓他看到我的luo身,我想到了一個方法,對師無玄說道:“你把我身下的床單取下來,懸掛在我們兩個之間,在床單上挖兩個口子,你的手從空裏麵伸過來給我輸入真氣。”
“這個好,你真聰明!”師無玄拍了拍腦袋,讚同道。
“如果你敢偷看我的話,我就……”我伸手對著他的一雙鳳眸做出挖眼的動作。
“你就放心吧,你想給我看我還不看呢。”師無玄帶著鄙夷地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