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文小魚的38成長史（綽號的形成）
星期五最後一節課，班上的同學都變得異常的興奮，星期五、不用上晚自習，雖然還是要上四節課，但至少不用上晚自習，這一點也足以讓他們很激動了，但是麵對講台上的化學老巫婆，也不能表現出來，距離下課時間還有五分鍾，也是最漫長的五分鍾，等待著暴風雨的降臨。
化學老巫婆是班上的同學為化學老師取得外號，跟化學老師的名字和年齡長相還有那麽一點關係，化學老師的全名叫華坡，年齡大概有四十多歲，長相跟書中描述的老巫婆的長相有一拚，又正好是化學老巫婆的簡稱，脾氣也非常古怪，隻要考試沒考好，喜歡找他們談聊齋，化學老巫婆這個稱號自然而然被冠上了。
早上第四節課是化學課，下午第四節課是化學，也不知道學校是怎麽安排的課程，怎麽一個星期這麽多節化學課？尹舒晨雖不討厭上化學課，但是麵對更年期已到的化學老師，就怕一不小被危及了。
“你們都拿到卷子了？有什麽感想嗎？”華坡撐著講台，手指很有節奏的敲著桌麵，敲出的聲音抨擊著他們的心髒，表情看似平靜的望著他們，一字一句刺激著他們脆弱的心髒，有一下沒一下的隨著化學老師的語氣起伏而起伏，大氣也不敢出一下，考驗著他們的心髒承受能力。
除了安靜，還是安靜，班上的同學誰也沒有說話，他們能有什麽感想？他們隻想快點下課！這就是他們的感想。
“看看你們的分數，說你們是造糞機還侮辱了造糞機，老規矩，下個星期開始，分數沒有達到90分以上的，一個一個到學生科來找我報道，我們一起來談談聊齋！”
在班上的同學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化學老師突然對他們溫柔一笑，讓他們瞬間石化，如花還比她笑得好看呢。
五分鍾還是很快的過去，下課鈴聲響起，把他們從地獄解救了出來。
“下課。”
全班沒有一個行動，都靜靜的等待華坡離開。
看著他們的反應，華坡無奈的搖了搖頭，收拾好東西，踩著地麵，揚長而去，高跟鞋吧嗒吧嗒一聲一聲刺激著他們，一直到化學老師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他們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座位上，仿佛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
看他們化學老巫婆的反應，估計這次全班的分數是不如她的意了，聊齋的內容估計會很恐怖，全班同學忍不住抬頭45度憂鬱的仰望天空，當然除了不用聊齋者。
“哎，好悲哀，老巫婆發威了，看來這次真的是死翹翹了，”目送化學老師遠走之後，文小魚鬱悶的拿著手中的化學卷子，看著上麵的分數。
在前不久，他們學校的高三班級進行了一次高考模擬考試，一來測定高考能靠多少分，二來是看同學們複習得怎麽樣，當然，如果分數的低的同學講進行一對一的談話，很不巧的是，文小魚除了化學，其他都考的還可以，剛才他們的化學老師也發話了，聊齋是必須的，也就是說明他要和老巫婆單獨相處，這不就是等於要了他的命嗎？！
“誰讓你考一個38出來，能不談話反倒是很奇怪，這麽久了，你竟然還沒有習慣，還有啊，你也別看了，在怎麽看分數也不會變成83分，就算變成了83分，你也還差七分，同樣要和化學老巫婆談話，”尹舒晨收拾著書本，漫不經心的提醒。
從卷子發下來開始，文小魚同學就一直盯著卷子發呆，那小眼神，恨不得把卷子看出一個洞來。
收拾好課本，看向情緒處於低潮的文小魚，“自看到你這個分數後，我其實很好奇你是怎麽混進這個班級的，竟然考了個這樣的分數，38分，跟你的個性還真像，不過我能肯定的是你與老巫婆聊齋時，肯定會被罵慘的。”
尹舒晨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文小魚被化學老巫婆罵的狗血淋頭的場景，同情的看了一眼38文小魚。
“你這是明顯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就得瑟吧，不就考了個119嗎？有什麽了不起，還真當自己是消防警隊！”文小魚惡狠狠的瞪著他這位同桌，也不就是比他考好了那麽一點嗎？119，好吧，他承認不止比他高了一點點，而是高很多，也不知道怎麽考的，120分的滿分竟然考了119，隻差一分啊，一分就滿分了，他不羨慕，他不嫉妒，他才不會恨！他隻是怨念，怨念而已！
為什麽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就這麽大，腦袋的構造真的有差別嗎？文小魚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發什麽呆？快收拾啦，磨蹭什麽？”
尹舒晨一腳揣在文小魚的腿上，翻了翻白眼，被文小魚這麽一怨念，班上的同學都走的差不多了，望向安澤陽的座位，早已沒有座位主人的影子，苦澀的笑了笑，失落的心情蔓延全身，現在放學離開，連招呼也不打了，更別說是和他一同離開了，難道他們注定要分手嗎？
“知道啦，”文小魚癟了癟嘴，快速的收拾東西，並沒有發現尹舒晨的反常，“好了，我們走吧。”
“嗯。”
等他們走出教學樓，校園裏早已經沒有了多少人，雖然是星期五，住校生隻能出去逛一逛，晚上八點之前，必須要回到學校，所以，現在能出去逛一逛，當然都出去逛一逛。
文小魚的家其實離學校不遠，走路也隻要不到半個小時，做車或許更快，對此，尹舒晨因為好奇問過文小魚，文小魚告訴他，家裏反正隻有他一個人，回去跟不回去沒有什麽兩樣，還不如住校來的強。
尹舒晨知道這種感受，他理解為什麽文小魚選擇住校，其實當初他也選擇住校來著，安澤陽不讓他住校，安澤陽告訴他，如果他住校了，那麽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就會變得很短，因此，他也就沒有住校。
“要喝點什麽？”文小魚吧書包放在沙發上，走進冰箱。
“沒過期？”尹舒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半開玩笑的問道。
“滾你丫的，我每周又不會不回來，在說了每周會有幫傭來打掃，會幫忙添置冰箱的東西。”
“能解渴就行。”
“……”
文小魚從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走進尹舒晨，遞給他，“說說吧，你跟安澤陽是不是吵架了？”
不要以為他是沒心沒肺，其實他什麽都看在眼中，在學校隻是沒有機會問而已。
接過礦泉水，擰開，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並沒有回答文小魚的問題，冰涼的水順著喉管，浸透身子的每一個細胞，“哈~~~~~~~好爽。”
“……”
“你這個性格就得改一改，不然下次還考一個38。”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38這個數字現在是他心中的一個痛，隻要一想到和老巫婆聊齋，文小魚就忍不住寒戰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尹舒晨，“別想轉移話題，我可是很頑強的。”
“跟小強一樣？”
“滾！”文小魚抓起沙發上的抱住向他甩去，“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問你，真沒跟你開玩笑。”
“呃……”尹舒晨表情僵硬了一下，眼睛不敢去看文小魚，害怕看出他的反常，給了一個模淩兩可的答案“好像是吧。”
卻不知道這些都被文小魚看在眼中，或許每個都有不想說的事情吧？隻是就算如此，文小魚也不打算就此放棄。
“你就不能給個準確的回答嗎？”
“很確定了好不好？”尹舒晨煩躁的抓了一下頭發，對此，他也少煩心。
“你丫的就死鴨子嘴硬吧。”
“你小子是不是跟我杠上了？”尹舒晨撈起沙發上的抱枕向文小魚丟去，報剛才的一枕之仇。
“……”
“38魚，叫飯，勞資餓了。”
“靠，你是大爺，等著。”
文小魚拿起電話，撥打外賣電話，叫了一大堆吃的，其理由曰，為了歡迎他的到來，其最終想法為，不用再吃學校食堂潲水飯，但叫外賣跟吃食堂的潲水飯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