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猶如破【處】般的痛

第二章

“林遠,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老實實把文件交出來,不但可以少受點苦,而且你所有的罪都會一筆勾銷。”血狐平靜的說到。

雖然血狐的語氣很是平靜,但是林遠卻能從中聽出那種森然,隻要自己敢說個不字,等待自己絕非什麽好事。

縱然這個時候林遠聰明異常,可是麵對絕對的實力,他依舊沒有一點辦法。

林遠強自鎮定的說到:“兩位,你們的身份我大約也知道了,說實話麵對你們這樣的人如果可以我想沒有人願意和你作對,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要的是什麽。”

看到林遠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不說出文件的下落,血狐竟然笑了,“很好,我很佩服你,林遠,這個時候竟然還敢不說,血殺,準備動手。”

聽到血狐發話,血殺眼神中頓時冒出了一絲精光。隨後竟然從胳膊上解下一個布條,因為顏色和他穿的迷彩服一樣,林遠竟然在剛開始沒有看出來。

隨著血殺把布條展開,林遠頓時心頭狂跳,布條裏竟然是一根根長針,長的有十五厘米,短的不過才四五厘米,和平常那種用來針灸的針似乎沒有什麽區別,可是看到這些林遠卻是渾身顫抖。

平常閑暇的時候林遠也讀過一些和古代醫術相關的書籍,知道針灸不僅可以用來救人,更是可以用來審訊逼供,尤其是在看過《風聲》之後,更是明白針灸的可怕。

看到林遠那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身體,血殺突兀的一笑:“林遠,我敢保證,三針下去你會把你第一夢遺什麽時候都說出來的。”

血殺那看似無害的笑容,落入林遠的眼中,卻是讓林遠有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實在是沒想到,看起來粗狂的血殺,竟然會如此細致的活。

在挑出自己要用的銀針後,血殺又從隨身帶的包裏拿出一瓶藥水,把針插入其中。

然後來到林遠麵前把林遠的上身衣服全部脫掉,“林遠希望你能多挺幾針啊,我這一手針灸審訊還從來沒有施展到三針以上啊。”

聽到血殺這樣說,血狐皺了皺眉頭:“好了,血殺,辦正事要緊,趕緊。”

聽到血狐有些不滿了,血殺連忙收起表情,頓時整個人似乎變了個人似地,整個氣質猛然已轉換,竟然讓林遠有種自己麵前站的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而非是一個正要用酷刑來審訊自己的人。

血殺看了看林遠,似乎在選擇下陣的位置,然後林遠隻見銀光一閃,血殺的右手連續快速動了三次,便見血殺站在一旁直喘息,身上竟然有汗水流了下來,由此可見剛才那三下血殺消耗了大量的精氣神,不然已他那強壯的體質如此“輕微”的動作絕不至於如此。

就在林遠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三根一陣已經分別插入自己的太陽穴,頭頂與手指。

看到血殺三針齊出,一旁一直麵無表情的血狐也是不禁動容:“血殺,你三針齊出他一個普通人你就不怕他承受不住,直接腦死亡了,要是那樣線索就徹底斷了。”

“放心吧,正是為了保他的命我才三針齊出,縱然劇痛無比可卻不會讓他死的。要知道,紮入他頭頂的那一針就是為了給他吊命用的。”血殺自信的說到。

聽到血殺這樣說,血狐才算是鬆了口氣,要知道,血殺這一手針灸之術,就算是放眼他們整個部門也是獨一無二的。

而三針齊出,紮進林遠的身體的時候,林遠並沒有感覺到哪裏疼痛,似乎和電視上看到的不一樣,難道他們是在騙自己?

而就在林遠剛想開口的時候,卻是猛然間全身隻有一個感覺。

痛!

刺骨的痛!

猶如把人撕裂般的痛!

生不如死的痛!

林遠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一種痛!

這陣痛感襲來,像是原本平靜的海麵,突然間掀起了滔天大浪,平靜的大山突然間雪崩一樣,似乎要毀滅一切。

僅僅是第一波襲來的痛,就差點把林遠給擊毀了。

而想要開口說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陣陣痛苦的嘶喊。

林遠全身的肌肉因為劇烈的疼痛在不停的鼓動,太陽穴的位置在不斷的凹起凸顯,渾身上下不停的流汗,汗如雨下這個成語用在如今的林遠身上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開始,林遠還想著強忍著,可是不過短短三秒鍾的時間,林遠就在也忍不下去了,拚命的嘶喊著,大叫著,似乎想要通過這種呐喊來發泄自己身上的疼痛。

可是一點效果都沒,這隻會讓林遠更加的疼痛。

而此時門外的柳夢瑤,在停到林遠那撕心裂肺的慘叫之後,頓時顯得無比的焦急,來回在門外不停的走著,似乎在決定要不要進去。

可是當想到血狐那塊牌子代表的含義,自己父親為了的官途,柳夢瑤心中就是一陣猶豫,雖然自己的父親也算是一方大員,可是麵對血狐後麵所代表的勢力,依舊是不值一提。

可是林遠那痛到了極致的呐喊,卻是猶如鞭子一樣,在不停的拷問著她自己的良知,短短的五秒鍾的時間,無論是對於屋內受刑的林遠,還是門外猶豫的柳夢瑤都仿佛是五個世紀那樣漫長。

終於,柳夢瑤決定進去,無論是身為一個職責也好還是其他,自己必須要阻止。可是當她想要推門而入的時候,卻發現門早已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從裏麵給反鎖了,自己進不去了。

“血狐,開門,你答應過我不會對林遠的性命造成傷害的,要記得你們的身份,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人民嗎?”無法進去的柳夢瑤大聲的喊著。

屋裏的血狐和血殺隻是繼續看著林遠,並沒有理會在外麵大喊的柳夢瑤。

就這樣,一分鍾過去了,柳夢瑤依舊在外麵不聽的說著什麽,想要打動血狐和血殺,但是卻是徒勞,以血狐和血殺的心誌豈會被柳夢瑤區區幾句話而打動。

而林遠,在這一分鍾裏,仿佛從十八層地獄走了一遭,經曆了人世間難以想象的痛苦,整個人的神經近乎崩潰。

一波波劇痛在不停的衝擊著林遠的大腦,而頭頂的那根針,不但起著為林遠吊命的作用,也是防止著林遠因承受不了這種痛,而大腦自行崩潰。

看到林遠雙眼瞳孔逐漸渙散,整個人一點一點的癱軟下去,就連叫聲一低了許多,血殺知道林遠已經到了極限,在這樣下去就算是自己想法幫他吊命,他也會因為承受不住而崩潰的。

看到林遠這幅表情,血殺快速出手,拔掉林遠身上的三根銀針。

血殺問道:“林遠,說,文件在哪,不然你將會嚐受到比這更痛百倍的滋味。”

“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你們要的文件在那裏。”林遠虛弱的說道。

看了看癱軟成一堆的林遠,無論是血狐還是血殺都緊湊眉頭,從來沒有人能在血殺三針之後還不說的,林遠是第一個。一時間,血狐和血殺也是十分的佩服林遠意誌力之強。

要知道,血狐他們的部門每個人都受過這樣的訓練,可是除了他們的老大沒有一個人能撐的到第二針,而林遠一個普通人竟然能在三針之後依然不說,雖然為了任務不得不這樣,可血狐和血殺對於林遠還是肅然起敬。這樣的意誌力可以說是千萬中無一。

可是為了任務,為了那份文件,再是佩服血狐他們也要繼續下去,因為那份文件太重要了。

“血殺,三號劑還有多少,給我一支。”血狐像是下了什麽決心對一旁的血殺說道。

聽到血狐要三號藥劑,血殺頓時一愣,有些猶豫的說道:“還有五支,來的時候血殤給我的,難道你要對這小子用三號藥劑,要知道三號劑的副作用是很大的。”

“不得已也隻能用了,上麵給我們的時間隻有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內必須把文件給帶回去,我們查找線索追查到林遠已經花了五天的時間了,再不動手任務時間就要過了。”血狐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更何況這如今看來這小子意誌力極其堅強,常規手段恐怕無法讓他說出來,而我們又沒有太多的時間,隻能這樣了。”

此時林遠雖然大腦因為剛才劇烈的疼痛而有些神誌不清,可是依舊能聽到血狐說的話,心中不禁產生了強烈的怨恨,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狗屁文件,竟然對自己用副作用極大的東西,實在是草菅人命,隻要自己能活下去,這仇一定要報,就算是他們為國家辦事也非報不可。

要知道,平常看林遠很是一個老好人,可是林遠心中的那份執著是常人無法想象了,小的時候林遠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就是父親曾經對他說的:唯有偏執狂方可成功。是以,隻要林遠認定的事情,無論對錯,無論難易,無視別人的看法,他都會做下去,直到他認為夠了,成功了才會停止。

而如今,血狐並不知道眼前這個馬上就要變成白癡的小子,以後給他們帶來了什麽後果。

知道血狐說出的話從來沒有收回過,血殺無奈之下從隨身的包內拿出一個黝黑的不知道用什麽打造成的盒子,打開後從裏麵拿出來五支透明的小瓶子,裏麵裝著深紫色的**,血殺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支遞給血狐便站在一旁不在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