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聖上前來判是非 內殿驗明處子身
“夠了，恭親王妃如何我不知道，我現在就看見你在這撒野。”皇上嚴肅的喝道，天家不怒自威的表情在皇上的麵部顯示得淋漓盡致。皇上接著對我道：“恭定王妃，起來回話。”
我繼續跪著不肯起來，心裏滿是委屈，略帶哭腔的對皇上道：“皇上，綰綰有罪，綰綰不敢起來。”
皇上頓了一會兒，朝我緩緩道：“起來吧，有罪無罪，隻有朕說了算，旁人還敢欺淩到朕頭上來嗎？”說完看了一眼霞妃。
姐姐這才扶著我起身，皇上對我們幾個人道：“今日之事，在來的路上我也聽了個大概，恭親王妃，既然落紅沒有，那這件事……”
皇後興許是看見皇上來對我的態度不錯，因而對皇上道：“皇上，並非所有新婚女子都有落紅的嗎，有些女子因為身體衰弱的原因沒有落紅也說不準。”
“哦，此事有蹊蹺，是不是處子，天淩自然會知道，天淩如若知道王妃不是處子定會追究。”皇上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
“皇上，若是惠南王爺沒有和恭親王妃圓房，又如何得知恭親王妃是不是處子呢？”霞妃不依不撓繼續向皇上進言。看了我一眼後繼續道：“還請皇上派嬤嬤來眼神，隻要驗明身份，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我著急了，不顧禮教：“是你無話可說吧，霞妃。”
皇上想了想，問皇後：“皇後，你是後宮之主，這件事情你來說吧。”皇後還是心平氣和的喝茶，想必是皇上來了，她心裏安定了不少。
皇後微笑，雍容華貴的衣著襯著她慈祥的笑容，讓人覺得親切不少，我也向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她道：“皇上，依臣妾愚見，還是請嬤嬤來驗身吧，此事非同小可，霞妃說得對，要讓別人找不出縫隙來尋。”
我最後一絲希望已經破滅了，我即將要任人宰割。霞妃又在一旁煽風點火道：“皇上，我有證人證明慕容氏與惠南王妃沒有圓房。”
“霞妃，皇上還沒有定恭親王妃的罪你就直喚她慕容氏，你未免膽子也太大了。”蒹葭在一旁為我說話。
皇上道：“霞妃，把你的證人傳來，恭親王妃是惠南王的妃子，是皇家的人，不容你小覷，休得再放肆。”
殿內的太監將證人傳了上來，真人不是別人正是潛伏在王府已久的白容。白容進來向帝後妃三人見了禮便道：“啟稟皇上，奴婢能證明恭親王妃並未和惠南王圓房，他們一直都是分開睡的，這件事情，蒹葭與采薇也知道。”
白容如此一說，把蒹葭和采薇拉下水，他們無論怎樣都難逃關係了，霞妃真是厲害啊。皇上問：“蒹葭和采薇是誰？”
蒹葭在一旁道：“會皇上，奴婢正是蒹葭，采薇在殿外。”
皇上問：“方才她說的是真的嗎，王妃與王爺沒有圓房，一直分開而睡。”
蒹葭看了我一眼，我輕輕點頭，許意她要說實話。見我如此，蒹葭才敢道：“王爺與我家公主確實是分開睡的，那是因為每夜王爺回來得晚，怕吵了公主，所以睡在公主的塌旁。”
皇上接著問蒹葭：“這也是情有可原，圓房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如今天淩不在，如今隻能等天淩回來才可以證明這一切……”
還沒等皇上說完，霞妃在一旁就亟不可待的打斷：“皇上，惠南王與王妃自幼是青梅竹馬的長大，如今隻有驗明恭親王妃是否處子才可斷定他們是否圓房，皇上，恭親王妃這可是欺君大罪啊，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他江南王舍不得將愛女嫁入皇家……”
皇上聽了微微點頭，皇後開口說話了：“皇上，霞妃說的也不無道理，如今之計，隻好驗身了，隻是委屈了恭親王妃。”
我雖然是站著，心裏七上八下，皇後這樣說，皇上估計也會有八分信，我……難保清白。
皇上喝了一口茶，和聲對我道：“恭親王妃，這樣吧，讓皇後請嬤嬤來驗身，這樣的確是委屈了你，如果你並未有欺騙皇家，朕與皇後自會好好補償你，若有欺君之嫌，就休怪朕不顧江南王的麵子。”
皇後聽皇上這樣說，示意身邊的太監將嬤嬤帶來，霞妃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頭上的金步搖一晃一晃的晃得我眼睛酸，欲哭無淚。
此時皇上在，我無論怎麽反抗都難逃此劫，隻蒹葭跪下了：“皇上，請您饒了公主吧，一切是非定論王爺回來自會明曉，何苦要宮廷裏的嬤嬤來難為公主呢？”
還沒等皇上說話，霞妃就起來福身對帝後說：“皇上、皇後容稟，我們這些秀女進宮時也是經過宮廷嬤嬤的驗身是否處子才得以進宮伺候皇上的，所以這不是難為，這是對天家的尊重。”
皇上點頭，對霞妃道：“愛妃言之有理。”接著又說：“恭親萬給驗身之事，不得外傳，隻有在座的人知道，外麵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朕格殺勿論。”
皇後對我和藹的道：“恭親王妃，這回你可放心了，你的清譽不會受損。”
我放心，哼，如此侮辱我竟讓我放心，父王，你在哪，你的綰綰被人欺負了，你快回來吧，母妃呢，母妃怎麽不來救我，天淩哥哥為什麽又要到戰場上去，我竟然一點反擊之力也沒有。
不一會兒，宮廷的驗身嬤嬤來了，皇上示意她們帶我到內殿驗身，我不說話，腳上也不移半步。皇上見狀便道：“恭親王妃，去罷，是非黑白驗過就知道。”
霞妃立馬起身對身邊的太監：“你倆快去幫嬤嬤，把恭親王妃請到內殿。”她的‘請’字說得特別重。
兩個太監上來就想將我拉走，我是江南王的女兒，我不能讓鄙人說我慕容綰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我怒道：“滾開，本王妃會自己走，別弄髒了本王妃。”
皇上與皇後隻在一旁看著不語，我無奈的走到內殿，蒹葭在一旁默默流淚，嘴裏說著：“不可…不可。”
嬤嬤將我請到床上，開機為我驗身，我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任憑她們擺布我，今日之辱若是不報，我誓不為人。
不到一會兒，嬤嬤們皺著眉頭帶我出去，所有的人都急著知道結果，我緩緩從內殿走了出來，我的委屈，我的無奈，我的痛苦全都埋在眼淚裏。霞妃啊霞妃，你逼我如此，日後，就不要怪我無情。
皇上、皇後，你們曾經對我的疼愛都是假的嗎，關鍵時候，你們隻在乎所謂的皇家顏麵卻沒有顧念我的感受，你讓我日後如何在這乾明王朝立足。
皇後問兩位嬤嬤：“嬤嬤，已經驗身了，結果怎樣？”
一個嬤嬤很為難的看著我，接著跪下對皇後說：“回皇上、皇後，恭親王妃依舊是處子之身。”
嬤嬤一說出來，蒹葭癱坐在地上，皇上與皇後平靜的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震驚，霞妃的似乎已經認定了結果，自然的端起茶杯吹了吹杯中的茶沫，悠然的飲茶。
皇上低沉的聲音響起，不怒自威，道：“恭親王妃，枉費太後與朕如此青睞你，你竟這樣報答我上官家嗎？”
皇後道：“霞妃你快跪下跟皇上認個錯。”
我跪下，這夫妻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鬧的是哪一出，霞妃喝完茶，唯恐天下不亂：“恭親和順婉儀王妃，你就那麽恥於與惠南王圓房嗎？還是i自命清高覺得惠南王配不上你，久久不願意圓房？”
我不說話，霞妃，日後，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你不久覺得我慕容綰不諳世事，好欺負嗎。
皇後和藹的道：“綰綰，快向皇上認個錯，保證日後不再如此。聽話。”
我忍著淚，在牙縫中擠出：“皇後，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