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青樓裏麵有機關 寢殿發現奸細來

老女人看見錢徑直把我們領進包廂,吩咐人去叫那個脂雨的姑娘。不一會兒,脂雨來了,老女人拿著錢扭著肥胖的腰肢出去。脂雨看見是天淩哥哥急忙把們關上。

那個叫脂雨的姑娘沒有一般青樓女子的俗氣,濃妝之下有一股子傲氣,明亮的雙眸,薄薄的嘴唇讓人看了沒那麽討厭。

她看著我對天淩哥哥道:“想必這位就是恩人的夫人吧,如恩人所說,活波明朗,不乏生氣。”

天淩哥哥笑道:“脂雨,今天過來就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讓你去辦,我們進去。”說完脂雨爬上床,我一驚,以為她要幹什麽,原來在床上有一個機關,裏麵是一個暗室,我與天淩哥哥相繼進去。

脂雨把裏麵的燈點亮朝天淩俯身行禮:“有何事讓脂雨做,恩人請吩咐。”

天淩一字一頓對脂雨說:“以後你也別在這是非之地了,你到前線打探消息,用老鷹傳報信息給我,我懷疑江南王那邊有奸細。”

脂雨道:“脂雨定會去,隻不知道何時啟程?”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就去。”天淩哥哥拋下這句話給她便拉著我出去了。

我很好奇,天淩哥哥為什麽拉著我來這裏還說了那一番話,這個脂雨到底是什麽人。

出來的路上天淩方對我說:“綰綰,你父王指揮作戰屢屢失敗,我們朝廷懷疑是有內奸,但是一直查不出來,恐怕朝廷也有內奸不斷的給你父王身邊的人相互通信,現在隻有派出特使調查才能找到內奸。”

我點頭不說話,朝廷的事情不不懂,但是我實在不明白天淩哥哥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還讓我知道他那麽多秘密。

仿佛他看透我的心事,笑著道:“傻丫頭,帶你來是想讓你知道,天淩哥哥對你不會有任何保留,包括家裏和朝中的事情,無論如何天淩哥哥都會跟你站在一邊,風浪再大,天淩哥哥都會擋在你前麵。”

他說這番話我更是迷惑了,隻可惜馬車已經到家了我也不便再問什麽,朝外已經回來了,看見我一身男裝更是奇怪,小聲的對我說:“公主,你不會去賭錢了吧,把衣服都輸光了。”

天淩哥哥徑直去了書房,無奈的看著我和采薇搖搖頭。我罵道:“死丫頭,你才去賭坊了,我們是去妓院看美女了。”

“唉……我說小綰綰,一個大美女在你跟前你不看,非要去青樓看一些庸脂俗粉,你這不是對我極大的侮辱嗎。”采薇調侃道。

我們一路笑罵著進了房間,采薇覺得不對,笑著的臉沉了下來:“公主,房間有人來過,而且還翻了東西。”

蒹葭也進來了,對我道:“公主,我回來時就覺得不對勁,白容說回宮拿些細軟匆匆的跟我告辭了,我進來一看東西好像被人翻過,盡管那個翻東西的人把物品都放回原處,但我肯定,這絕不是我與采薇臨走時候的模樣。”

他們自小就在我身邊,方東西都有一定的習慣,我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府中的大小事情都交給你們了。”

采薇和蒹葭一臉為難,蒹葭隻道:“不知道這白容有什麽陰謀,現在也看不出有什麽線索,隻能由著她牽著我們的鼻子走。”

采薇也很恨:“都怪我粗心,我們應該留下一個人看家的,如果那件事情真被白容發現並且成了她的把柄,著惠王爺和公主就是欺君大罪啊。”

蒹葭也是滿臉的擔心,我卻一臉輕鬆,對她們道:“怕什麽,我累了一天了先去洗澡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采薇和蒹葭相視一笑,無奈的搖搖頭為我準備熱水。蒹葭待我泡澡的時候悄悄的去找天淩哥哥了。

采薇滿臉疑慮的伺候我洗澡,我道:“好啦,別擔心了,沒事的,白姑姑不是說回宮裏拿東西嗎,怎見得她就是告狀呢。”

采薇隻道:“但願如此,她若說了半句不該說的,我今晚就去解決了她。”

在忐忑不安中過了幾日,白容也從宮裏回來了,一進門就到書房裏等我給我請罪:“王妃,奴婢有罪。奴婢不該沒有王妃的命令就進宮。”

“白姑姑說的什麽話,以後進宮住幾天給蒹葭說一聲,免得我們在家擔心。”我頭也不抬隻在看書的回答她。

“王妃,您先忙著,奴婢出去了。”白姑姑走出了書房。

自從白姑姑從宮裏回來,收斂了不少,沒有那麽鋒芒,我們之間也相安無事,我把那顆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過了好些天,我正在書房裏整理舊書籍,采薇來報:“箬魚小姐來了……”還沒等采薇說完,箬魚就已經進來了,笑著道:“兩日不見綰綰,沒想到都變成一個名符其實的才女了,安靜的待在書房不出門。”

我放下手中的書:“姐姐這不是取笑綰綰嗎,每天玩也沒意思啊,看會書解解悶,正想著明兒個找你一起進宮裏看看太後呢。”

箬魚笑著喝茶,對我道:“綰綰,我們今天進宮,後天太後就要啟程了。”

我答應了下來,對箬魚姐姐道:“姐姐,我去換衣服,你等我一會兒。”

我換了一套粉色的衣服,箬魚已經在大門等著了,我倆一起上了馬車,我問箬魚:“箬魚姐姐,然清哥哥成為世子後就開始參與朝中的事情了,你每天都幹嘛呢。”

“他一忙回來的時間就少了,我成日出了刺繡就是看書,日子悶得很。”箬魚姐姐漫步經心的說。

“那然清哥哥的母妃他們呢?”我有些擔心程襄王的妾室會來找箬魚的麻煩,但又不好意思明說,畢竟他們已經是箬魚的家人。

箬魚歎了一口氣:“我每天早上少不得要到程襄王府去給他們請安的,畢竟他們是長輩,隻是幾位姨娘對我沒那麽友善。”

“那程襄王和王妃呢,對你好不好?”我急著問箬魚。

箬魚一笑,指著我的腦袋:“傻丫頭,他們對我當然好啊,別為我擔心了。”

說了好一會子話,才到宮門,我倆手拉手去太後的千禧宮。

太後在梳妝,估計是午睡剛起來,看見我倆來了,忙拉著我們到殿裏的軟榻上與我們並排坐:“綰綰,箬魚,後天我走你們千萬不要來送我,我這個老太婆年紀大了,你們一來我就會傷心,我不想傷心。”

我有點哽咽:“皇祖母,你對我們那麽好,如今你要遠行我和箬魚姐姐都不能來送你,我們心裏不安。”

“傻丫頭,你們今天來就權當是送我吧。”太後摸摸我的頭,握著箬魚的手道。箬魚讓如雲把披風拿了來,對太後道:“祖母,這是箬魚這些天為你繡的,盡管開春了,山上還是有些涼,您披上也許會好一點。”

“恩,我手下了,箬魚的女紅是極好的,我就喜歡軟軟的繡品,不紮人。”太後笑著道。

我也讓蒹葭拿出了前些日子別人剛送進府裏的人參給太後,對太後道:“皇祖母,綰綰什麽也沒有,什麽也不會,這支是天山人參,聽說隻有兩棵,想必另一棵已經在您宮裏了,我把這一棵也給您,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太後已經留下眼淚了,抱著我倆道:“兩個好孩子,在家裏要好好的,這人心難測啊,你們在家可要萬分小心。”

我們含淚答應,接著太後又說:“綰綰,你向來性子急,不懂事,以後有什麽跟天淩商量著點,你府裏的白姑姑找個借口打發了,她是個沒安好心的。”

我點頭,太後轉而又對箬魚道:“箬魚,你府裏的姑姑都是我精心挑選出去的,你大可放心,但是其他人你要防著,程襄王那幾個妾室可不是好惹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