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新婚府邸求太後 小試牛刀就父王

太後一下變得憂心忡忡,對我說:“綰綰,他們府裏那幾隻母老虎我是見識過的,程襄王又是一個寵愛妻妾的主兒,根部管不了事情,箬魚嫁過去鐵定會受欺負,我原想著在成婚當日再賜宅子給箬魚小兩口,如今看來,現在就賜宅子,婚禮就在新宅辦。”

太後真是善解人意,我還有好些話沒有開口說她就已經顧慮到了,太後是真心疼愛我們的。

我道:“皇祖母,新賜的宅子離綰綰那近點好不好,我喜歡跟箬魚姐姐一起玩。”

“我的傻丫頭,你們每天一起玩了還會想到我這個老太婆嗎,不行,不可以。”太後逗我。

我佯裝生氣:“皇祖母就是小氣,不理你了,以後再也不進宮瞧你了,不帶外麵好吃的給你了。”

“傻丫頭就是傻丫頭,好,都依你,不過等箬魚大婚後我就要前往白雲山禮佛,過了春才回來,可能會有一些日子看不到你們。”

我依在太後身上:“皇祖母,你對我和箬魚姐姐真好。”

“傻丫頭,我喜歡你們,自然給你們最好的。”太後慈祥的說道。

我們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嬤嬤進來說:“太後,王妃,可以用膳了。”

與太後用過膳,我方出門,采薇已經在偏殿等了我許久,我問;“小采薇,你吃過飯了嗎?”

采薇道:“太後宮裏的嬤嬤知道我是你的人,怎會虧待我,吃的很好,你別擔心,隻怕外麵那位又冷又餓呢。”采薇說起白容滿臉的不屑,我拍拍她的肩,一起走了出去。

我問:“有沒有打探到什麽?”

采薇道:“小甘草說不認識白容,按理說她在霞妃宮裏伺候過小甘草應該知道的,也許真的又蹊蹺。”

我沒有說話,這些人就是太敏感,由著他們去查吧,這些事情從來不需要我操心的。白容確實在順德門前等候多時了,凍得直哆嗦。

我對她道:“白姑姑受累了,真是過意不去,一會兒回去你就直接喝熱湯用膳後休息,別伺候了。”

白姑姑被凍的嘴唇都發白了,對我道;“謝王妃恩典。”我們三人隨即上了馬車,采薇駕車往回走。

一路上,他們都各懷心事,沒有太多的話,我也累了,什麽也沒說,靠在馬車上昏昏欲睡,回了府我才醒來,采薇扶著我到寢殿,我洗洗歇下了。采薇和蒹葭還在偏殿悉悉索索不知道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天淩哥哥卻還沒有回來。

我把他的被子放到他外殿的床上,自己再回來歇下。

在府中又閑待了兩日,白容盡管還是喜歡仗勢欺人,但是她手中沒有實權什麽也幹不了,還算安穩。采薇一直都在與我玩鬧,隻有時候去外麵,我也不知道她做什麽,也不想多問。

隻是辛苦了蒹葭,她成了掌事的,事情自然就多了,府裏的大小事情她都要過問,生怕哪裏出了紕漏,這幾天,人生生的瘦了不少,看著都叫人心疼。

采薇進來道:“公主,大喜事,太後今兒個已經下旨賜了一座府邸給箬魚小姐,還是公主府呢,這樣一來箬魚小姐在程襄王那邊也算是有顏麵,不會叫別人小瞧了去。”

我也高興道:“隻怕以後看見然清哥哥還要稱聲駙馬爺呢,太好了,我去告訴天淩哥哥去。”

我朝天淩哥哥的書房走去,裏麵有不少人正在議事,我沒敢直接闖進去打擾,我一靠近便驚動了裏麵的人,他們警覺的出來看見是我便恭敬的請我進去了。

裏麵的人我都不認識,所以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見桌上有一張戰略圖,這些以前父王教過我。

什麽三十六計,孫子兵法之類的兵書父王教我讀過,我還曾在紙上與父王作戰,父王經常對母妃搖頭道:“可惜了,我家綰綰是個女子,若是男兒,我肯定會一舉成功。”

盡管我不能完全聽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我聽出了父王的語氣中有讚許我的意思,更多的確實遺憾。

看見桌上的戰略圖,我對天淩哥哥道:“天淩哥哥,你們在玩紙上仗嗎,我也會,以前父王跟我說過,天淩哥哥,哪裏是你的兵馬?”

天淩哥哥身邊的人拚命搖頭示意天淩哥哥不要說,天淩哥哥隻道:“無妨,我們且聽聽。”說完在戰略圖上指出那一部分是他的兵馬,而他的兵馬已經被敵人困在峽穀裏,四周都是敵人的強兵,山頂上還有對方的弓箭手。

看這樣的局勢,天淩哥哥的兵馬除非是有神兵相助,否則必死無疑。天淩哥哥道:“綰綰,看的出來還有退路嗎,是不是已經是死局了呢。”

“不然,我們可以置死地而後生。”我揚起頭,微笑道。

天淩哥哥和那群人都很是疑惑,那些人有些急性子的早已經衝了上來問:“怎麽個置死地而後生。”

我指著圖紙道:“你先派一小隊士兵掩護那邊一隊士兵從這條小路包抄上去,你們隻道這地勢對敵人有利於自己無利,而他們正好可以死在這有利的地勢上,他們隻知道四麵是自己的人,如果換了人另外幾麵的人是看不清的。”

我指著圖紙對天淩哥哥說:“如果按照我父王的脾性,這場仗他肯定會以君子的方式硬打。我不是君子,所以我可以用些小計謀,待那一對士兵包抄上去後突襲弓箭手,自己先掌握了一麵的弓箭手這就好辦了,不過那一對掩護的士兵卻要犧牲了。”

我滿是惋惜,不過轉而又道:“隻是紙上談兵而已,讓各位見笑了。”說完訕訕的吐了出來。

我去劍塚看了一會兒劍譜,天淩哥哥進來隻說了一句話:“你救了你父親。”便出去了,我一個人在劍塚裏滿身是汗,我就了父王,父王出現了危機,父王被敵人重重包圍了,會不會有危險。

我一個人在劍塚裏麵很難受,天淩哥哥不知道何時進來了,抱住我,輕聲道:“綰綰別擔心,我們已經老鷹傳書告訴你父親了,也派人去救援了。”我還是放心不下,萬一父王有個什麽好歹,我該怎麽跟母妃交代。

過了幾天,傳來消息說父王大戰告捷我怕方安心,不知道父王會何時回來,天淩哥哥也不斷的上書請求皇上允許出征,奈何皇上斷不允許,天淩哥哥沒有兵權隻好作罷。箬魚與然清的婚期也越來越近。

我幾次跟天淩哥哥前去箬魚姐姐的公主府,府裏的一切都是按照公主的份例安排的,程襄王想必也是極其看重然清的,不斷的派人送東西來裝飾府邸。

箬魚姐姐最近幾日更忙了,每次去看她她都在會客,她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來賀喜,凡是跟她能站上關係的都來了,她忙著接待那些客人我也隻好坐會就告辭。

一日,我正在書房練字,皇上下旨讓天淩哥哥接管修葺箬魚公主府中的事宜,因此這幾日都是忙的很晚才回家,采薇突然來報:“公主,王紫衣小姐在前殿求見是否要去?”

我正悶得沒有人玩呢,正好友一個送上門來的,盡管不喜歡,可也算是有人陪我了,我道;“怎麽不見啊,讓她稍等片刻,我洗洗就出去。”

待我洗幹淨,換好衣服往前殿走去,王紫衣想必等得不耐煩了,在前殿裏踱來踱去,我一進去便道:“真是對不起,讓王大小姐久等了。”

她一聽見是我來了,馬上換了煩躁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桃花般的笑容,對我行禮道:“王妃安好,紫衣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