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心不在焉求師傅 遇上紫衣心不悅

次日一早,宮裏的公公就將箬魚姐姐帶到惠南王府,原來那名太監是太後身邊的人,自是免不了厚厚的賞銀,這些自有碧姑姑去打點。

從今日起,箬魚姐姐就名正言順的成為我的刺繡師傅住進了惠南王府,直到太後的千秋節後方可回家住,箬魚姐姐也樂得高興,在家裏她父親把得管的很嚴,把箬魚姐姐教育成一個典型的淑女。

箬魚姐姐與我手拉手坐在花園裏的亭台中,看著水中自由的魚兒,箬魚姐姐很開心,很興奮:“綰綰,我終於出來了,我爹爹這個月管不了我,我終於可以與你一起自由的玩耍。”

我也很開心,難得有一個人與我玩,我道:“箬魚姐姐,我做夢就是和你、和天淩哥哥、然清哥哥一起玩,今天願望終於實現了。”

正當我們說得起勁,天淩冷不防在後麵說了一句:“綰綰,你不能隻顧著玩,若你的刺繡還沒有長進,那麽我們幾個就算是欺君,箬魚,刺繡需要的東西太後已經叫人拿來了,你們什麽時候開始。”

聽天淩哥哥這麽嚴肅的說我有些不高興了:“你還真以為我要刺繡嗎,我不想繡,要繡也是箬魚姐姐繡,我不會。”

天淩哥哥坐下來拍拍我的頭;“綰綰,就是不會才需要學啊,箬魚那麽好的師傅都給你請來了,別浪費了太後和箬魚的一番心意。”

“不要拍我腦袋了,本來就笨,你再拍我就傻了,我不繡,也不想學。”我趴在石桌上不想看他們。

箬魚姐姐柔聲勸我;“綰綰,刺繡其實也不難嘛,聽話,我們慢慢來。”

我不答應她,箬魚姐姐見如此,知道我的脾氣,便不再說話,隻在一邊歎氣,天淩哥哥也無奈。

采薇在旁邊看見了過來推推我:“公主不是要等到太後大壽時請太後賜婚的嗎,現在就懶下來了怎麽哄太後高興呢?”

我急忙站起來拉著箬魚姐姐向前廳走去:“快點教我刺繡,距離太後的千秋節不遠了,學不會的話太後就不會高興,我的請求她必定不會答應。”

箬魚姐姐抿嘴一笑,對采薇道:“還是你了解你家公主。”采薇道:“我家公主最緊張的就是你和然清少爺的婚事了,所以這樣激她最管用。”

箬魚姐姐臉微紅,我白了采薇一眼,天淩哥哥起身對我們說:“你們先去繡著,我進宮裏有些事情。”

箬魚姐姐恭敬的道:“天淩哥哥慢走。”我則隨口說了一句:“回來時記得給我帶宮裏的好吃的。”

帶天淩哥哥走遠後,箬魚姐姐拉著我一邊走一邊說:“小饞貓,就知道吃。”

我“嘿嘿”的笑了笑,坐到繡架旁,箬魚姐姐正色道:“綰綰,今天開始就要學習刺繡了。”

於是認真的教我針法還有布局之類的細活,把我聽得頭疼,但是箬魚一副認真的模樣又不敢不學,隻好心不在焉的拿針在繡布上紮啊紮,好幾次都紮到我的手上,這刺繡真真是又無聊又沒趣啊。

箬魚看見我這樣子心裏又是急又是無奈,攤上我這麽個學生確實夠悲哀了,我道:“箬魚姐姐,我們出去玩一會兒吧,再這樣下去我就瘋了。”

箬魚姐姐無奈,隻好答應了,說完我們換好衣服,去拿起離歌到街上巡視了,這集市上沒有我怎麽還成集市啊,私企沉沉的。

箬魚姐姐拉著我道:“綰綰,我們玩一會兒就回去接著繡知道嗎,隻能玩一會兒,不許鬧事。”嬌嫩的臉上表現出嚴肅的樣子非但不讓我害怕還讓我有心惹事。

但是嘴裏還滿不在乎的回答:“哎呀,知道了,你比老太太還煩呢。”

箬魚姐姐在那一旁的小攤上上給我選麵人兒,我在一旁給她買胭脂,王紫衣看見我們了,急忙走過來,箬魚姐姐跟我不同,她對所有人都是溫柔而有禮。

王紫衣與箬魚姐姐相互行過禮,便寒暄起來,我假裝沒有看見王紫衣,繼續與賣胭脂的大娘說話,王紫衣過來給我行禮:“王妃安好。”

我沒理她,箬魚姐姐立刻把王紫衣扶起來:“紫衣妹妹這是做什麽,在大庭廣眾下行禮也太招搖了,你也不是不知道綰綰,她在跟我置氣呢,別在意。”

王紫衣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道:“我們自小是一起長大的,如今你回來也不給我說一聲,若不是今兒個遇上了,我還真不知道還是你回來了,箬魚姐姐,前麵有個茶樓,我們上去敘敘,不知是否賞臉。”

我選好了胭脂,走過去挽著箬魚姐姐的手,道:“紫衣,真不好意思,箬魚姐姐還要回去教我刺繡呢,你自便。”

紫衣顯得很委屈的樣子:“自小你們兩人就很親近,與我你們卻沒有那份親近的心,如今綰綰嫁人了,箬魚姐姐你回來也不告訴我,難道我們那麽多年的情分就沒了嗎?”

箬魚姐姐心軟,拉著紫衣的手,細聲道:“哪的話,我回來也沒有多長時間,看看你,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麽多人都看著呢,走,我們去前邊兒的茶樓坐坐。”然後在我腰上扭了一下,我剛要說話,她微微搖頭示意我別說。

我無奈,隻好跟著她們道茶樓上,聽紫衣說話,不是炫耀這個就是八卦那個,確實讓人不爽,進來許久,幾乎一看著她一直說話我實在心急,但是又找不出借口溜走,坐如針氈的我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箬魚姐姐也開始敷衍的點頭,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在家裏刺繡,在這裏也太煩了,我們的表情王紫衣視若無睹,繼續說她的。

這時候,不知道蒹葭怎麽找過來了,進來道:“公主,箬魚小姐,太後那邊傳來口諭詔你們即刻進宮。”

我和箬魚相視一笑,如獲大赦,王紫衣這才道:“既然太後召見你們就趕緊進宮去罷,別讓她久等。”

箬魚姐姐拉著我起身,對王紫衣道:“那是自然,今日就在此與妹妹別過,改日再聚。”

都是紫衣在說話,我們倆隻在喝茶。

王紫衣沒有要與我們告別的意思:“王妃,我早就想進宮給太後請安了,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既然你們要進宮,不如把我也帶上吧。”

我還思忖著怎麽回答拒絕他,蒹葭就說:“王小姐,您以為宮裏是這茶樓嗎,想帶誰去就帶誰去,你既沒有旨意也不是朝廷的誥命夫人小姐,這樣進去就相當於私闖禁宮,別到時候又連累了王大人自己還成為階下囚。”

其實也沒有蒹葭說的那麽嚴重,蒹葭這麽說不過是嚇唬王紫衣,王紫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比唱戲的大花臉還好看,她匆匆起身道:“那紫衣先告辭了,二位慢走。”

馬車已經在茶樓下等候,我與箬魚姐姐在馬車上談論起王紫衣。

我怪箬魚答應王紫衣在茶樓上坐:“姐姐也真是的,幹嘛要答應她呢,就上去聽她廢話那麽久極也不覺得累,我箬魚的語氣還是溫柔如初:“綰綰,你也真是的,喜歡不喜歡一個人就表現在臉上,這樣可是容易吃大虧啊,我也不喜歡跟她在一起,但是出於禮貌,我們必須答應她,要不該傳出去很多流言蜚語了。”倒寧願回去刺繡也不想跟她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