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疑惑

閆嬌嬌見梅悅翔那個樣子,微微眯了眯眼睛,並沒有繼續和他多說什麽。而是直接看向了旁邊的梅夫人,梅夫人似乎壓根沒有注意他們兩個人的矛盾,而是直接瞅著那個大夫。過了好一會兒,梅夫人開口問道:“說來也是我們失禮了,你進來半天,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方祥。”

那個年輕的大夫似乎對梅悅翔所說的話壓根一點都不在意,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在聽見梅夫人問話後直接回答。聽了他的話,梅夫人想了想:“方亭是你什麽人?”

“乃是家父。”

方祥很直接的回答。

聽了這個話,閆嬌嬌眼睛頓時一下子亮了起來。聽口氣,似乎梅夫人曾經有提說過那方祥的父親!如果如此的話,那就證明方祥家學淵源,如此一來那方祥應當不是什麽騙子之流。

閆嬌嬌能夠想到的,那梅悅翔自然也是能夠想的到。他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顯得有些尷尬。

“你既然是他的後人,想來也學得不少真傳啊!”梅夫人說著,臉上笑容好了幾分。聽了她的話,那方祥微微皺了皺眉頭,很不客氣的問道:“難道夫人認識家父?”

“聽聞過。”

梅夫人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絲遺憾之色:“當初本想找機會見上一麵,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方祥聽了這個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臉上沒有一絲絲熱切的樣子。見著方祥這個樣子,梅夫人也沒有在意,直接問道:“不知道你看我這個病要如何救治?”

“針灸配合吃藥,三個月痊愈。”

方祥微微皺眉,捏著手指算了算,然後回答。

“好,那我這三個月就交給你了。”

梅夫人果斷的說道。

閆嬌嬌聽了梅夫人的話,臉上立即帶起了燦爛的笑容看著那邊的梅悅翔,“真是沒有想到呢,二爺請的大夫雖說看著年輕,但是卻是家學淵源,還頗有幾分本事呢。”

梅悅翔聽了這個話,臉上神色頓時顯得有些難看。他憤怒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兩位大夫,不滿的嗬斥:“廢物!”

“你,你怎麽可以如此說話!雖說老夫自認不如這位年輕人,但是……”其中一個老大夫皺著眉頭,憤怒的大聲說道。

旁邊的那個大夫沒有讓他把話說完,直接拉了拉那個大夫,然後偏頭對著梅夫人告辭,然後就領著那個大夫出去了。隱隱的閆嬌嬌似乎有聽到:“這等前倨後恭之人,又有什麽好浪費口舌的呢!”

見著那兩個人走了以後,閆嬌嬌想了想,然後偏頭看著旁邊的方祥問道:“不知道如今方大夫住在哪裏,可需住在府上?”

“不需要,我自有住處。”

方祥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的梅夫人:“我還有些東西需要準備,明日下午未時三刻我會前來給夫人看病。”說完,看了一眼閆嬌嬌,然後轉身就走。

見著方祥那個樣子,閆嬌嬌顯得有些驚訝,但是還是吩咐旁邊的小丫鬟趕忙跟上去送客。見此,梅悅翔不滿的說道:“哼,這樣沒有禮貌的人,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大本事!”

“休要胡說,方亭可是前朝禦醫,他的兒子孤傲一些又有什麽不對的嗎?”梅夫人不滿的對著那梅悅翔說道。說完以後,微微歎了口氣:“不過,真是沒有想到,老二竟然能夠請到這樣的人過來與我看病,果然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她說著這個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很顯然是對梅清遠請來這個大夫十分滿意。見到如此,梅悅翔頓時有些不滿,哼了一聲,然後就直接告退了。看著梅悅翔走了,閆嬌嬌心裏頭頓時快活了許多,在那裏陪著梅夫人多說了兩句話,然後就自己回去了。

回到了院子裏沒多久,梅清遠就滿身酒氣的從外麵回來了。見著梅清遠這個樣子,閆嬌嬌微微皺眉上前攙扶住他的身子:“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喝了這麽多酒?”

“自然是應酬。”梅清遠說著,從旁邊丫鬟的手裏頭接過一條濕巾擦了擦臉,然後一把扔開。見著他那個樣子,閆嬌嬌歎了口氣吩咐旁邊的丫鬟去準備醒酒湯,一邊把他扶到了床上。

梅清遠身子靠在床上,嘿嘿的笑了兩聲,眼睛就閉上了。看著梅清遠這個樣子,閆嬌嬌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不知道梅清遠是否真的睡熟了,但是她卻知道,如果說梅清遠就這樣滿身酒氣的睡覺,自己肯定不好直接睡在他床上。否則,那味道實在是太過美好了。

雖說嫌棄梅清遠,但是她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小心翼翼的幫他把身上布滿酒氣的衣裳給脫了,順便褪去他的鞋子。把他好好的放在床上了以後,就拿來濕毛巾一點點給他擦身子。

這個時候,小圓端來了醒酒湯放在旁邊。閆嬌嬌看了一眼小圓說道:“就先放在那裏吧,等著他醒了我在給他吃。”

“是。”小圓應了一聲。

閆嬌嬌把他給弄好了以後,隻感覺自己身上出了一身汗,然後自己去梳洗。梳洗完了以後,閆嬌嬌發現梅清遠已經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了一眼閆嬌嬌,微微皺眉說道:“我剛才睡著了?”

“嗯,應是喝的太多了。”

閆嬌嬌說著,從桌子上麵把醒酒湯端到了他的麵前:“喝喝吧,醒酒用的。”

“……”

梅清遠看了一眼閆嬌嬌,端起碗就喝了進去。拿著空碗閆嬌嬌看著麵前的梅清遠問道:“可曾覺得好一些?”

“好多了。”

梅清遠說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問道:“對了,那個大夫怎麽說?”

“清遠你今日所請的大夫真是好,夫人都沒有想到二爺會請來這樣好的一個大夫!”閆嬌嬌一聽到提起今日請的大夫,臉上頓時帶起了一絲絲的笑容,兩眼亮晶晶的看著麵前的梅清遠。

看著她那個樣子,梅清遠顯得也很驚訝,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麽這一次請來的大夫難道說很有名不成?”

閆嬌嬌聽了梅清遠的話,笑了笑,然後把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和梅清遠說了一通。梅清遠聽了那話,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有些懊惱的說道:“早知道哥哥也請大夫了,我就讓那人以哥哥的名義來就是了!”

聽了梅清遠的話,閆嬌嬌眉頭皺的越發緊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梅清遠笑了笑說道:“隻要能夠把娘親的病看好,誰請來的都一樣。”

“那是你沒見著他的態度!”閆嬌嬌見著梅清遠那個樣子,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感到一陣不滿,皺著眉頭說道。

見著閆嬌嬌這個樣子,梅清遠笑了笑,“我知道,我哥哥一向好強,你請來的大夫比他厲害一些,他自然是有些不高興。”他說著,打了個哈欠。看著他似乎並不想多說的樣子,閆嬌嬌也就住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隻是她雖然沒有說,但是那梅悅翔的態度她卻是記在了心裏頭。不過她也有些奇怪,為什麽說梅清遠如此看重自己的哥哥,但是那梅悅翔仿佛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弟弟的看法。

第二日起來,梅清遠頭疼的十分厲害,但是卻還是要堅持出去。看著梅清遠這個樣子,閆嬌嬌顯得有些驚訝:“怎麽,如今清遠你看著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大一樣?”

“能有什麽不同?”梅清遠說著,歎了口氣:“有些事情總是要做的,又不能一輩子都不做!”

聽了梅清遠的話,閆嬌嬌忍不住抿嘴一笑。

隻是本來一日喝醉酒倒也沒有什麽,可他連續好幾日都喝的酩酊大醉而歸。見著他這個樣子,閆嬌嬌頓時有些不解了,乘著他一日清早起來的時候直接相問:“這段日子怎麽了,怎麽一直醉酒?”

“哎!”梅清遠聽了閆嬌嬌的問話長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是不知道,我也不想如此,隻是那些人故意灌醉我。”說著,皺起了眉頭,臉上顯然也是有幾分的不滿。

“難道說都不能拒絕嗎?”閆嬌嬌聽了他的這個話,眉頭皺的越發厲害了。聽了她的話,梅清遠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怎麽可能,若是能夠拒絕的話,我又怎麽會每天晚上都那個樣子回來。”

說著,歎了口氣,就去梳洗準備出去了。

看著他那個樣子,閆嬌嬌心中覺得奇怪。畢竟梅老爺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麽樣的人,如果讓他掌管商鋪的話,那肯定會有專門的管事在旁輔導。怎麽如今梅清遠看著卻像是一頭霧水,如今還落的每日醉酒?

這個情景很顯然是不正常的,但是問梅清遠梅清遠很明顯也不知道。想到這裏,閆嬌嬌微微皺了皺眉頭讓小圓出去通知讓紅纓來。

下午的時候紅纓才從外麵回來,看著紅纓臉上春光滿麵的樣子,閆嬌嬌就知道紅纓在外麵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