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早上,fenix來電說,看我的熊樣也是要卸下狼皮投奔羊群去了,狼兄狼弟們決定開除我狼族協會的職位,念在我加入狼族多年雖無功勞但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的份上,決定為我開個告別聚會。我知道,那不過是吃頓飯,到卡拉OK裏去狂嚎一番罷了,這種事情,我們幾乎每天晚上都在重複,那幫家夥的目的還是想見見清影而已。

這次約會,清影沒有過多的考慮,爽快應承了。

當夕陽垂在西邊的天上要下不下的時候,我開著阿橋的轎車來到了清影工作的地方等她,自從上次撞車後,大凡應酬我都不開車了。這是一間合資公司,我說了,對著清影老是意外,她竟然是個大公司的翻譯,乖乖,白領!

和她在一塊,心髒少點功能都不行。

“秋實,在發什麽呆啊?”

我不用轉身就知道是誰了,每次清影站在我身後時,我的脖子總會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酸癢。

清影穿著一身黑色色的套裙,胸前別著一顆簡樸的K金鑲嵌著紫色水晶的胸花,長長的頭發紮成了髻,鼻梁上架著付小巧的金絲眼鏡,肩上挎著黑色坤包,一雙麂皮高跟鞋輕輕地踏在腳上。一切都那麽自然得體,我的頭卻開始昏眩,眼睛發直。

“怎麽?有什麽不妥嗎?”清影解開發夾,手掌在我的眼前來回擺了幾下,原地轉了一圈,左右檢查自己的服飾,誤以為有什麽地方弄髒了。

清影的長發在金黃的夕陽下飛揚,散出醉人的飄逸……

天丫!我的心髒!

我舒了口氣,鎮定了一下,說:“來,牽我的手上車,讓我做一次讓男人嫉妒的男人,因為,你實在太漂亮。”女為悅己者容,如果一個女孩真的漂亮,那就告訴她吧,那麽她將一次比一次漂亮。

“瞧你那呆樣子。”清影“哧”的一聲輕笑。

見了你能不呆的男人也沒幾個了,起碼在這個海濱小城就沒幾個。人道是紅顏禍水,當清影走在大街上,男人為了看她而釀出車禍,那清影便順理成章地成了禍水。

上了車,我趕緊拿起一瓶礦泉水猛喝了一口。

“很渴?”清影問。

“是的。”我狼狽地的笑著,樣子猥瑣,口渴是緊張的一種表現。我緊張,所以我口渴。

我和清影來到預訂的房間,阿橋他們都已經先到了,聽到聲音都將眼睛瞪得老大,眨也不眨地盯著門口。不過出了點小意外,讓我不得不推遲給他們介紹清影。

因為,狼兄弟們見了清影一下便出了很多亂子。阿明的嘴一下子沒關緊,茶水

流到了襯衫上;阿橋手中的杯子“鐺啷”掉在盛杯碟上,幸好開始舉得不高,沒造成很大的意外。他的解釋是--手滑。不過,看來嫂子不大相信,正狠狠盯著他。阿橋不敢正視,把頭轉到一邊,趕快點上一根煙,可以理解他的恐懼,這渾球腦子裏這時候除了剪刀怕且還是剪刀。fenix倒是最鎮定自若的,隻舉起了杯子猛喝茶,但我知道,杯子裏的茶水放下的時候肯定比舉起的時候要多,裏麵一定多了很多fenix的口水。看著這麽多的狼兄弟“狼態盡失”不禁暗歎:“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這頓飯便吃得稀裏糊塗的,本來事前要我自罰多少杯謝罪等安排都忘得一幹二淨了。我想,如果他們換著是我,結束狼族生涯是唯一的選擇了。

結果,阿橋飯都沒吃完便推辭說有事,匆匆而去。